隻有一間房屋、幾畝田地你就能滿足嗎?當然不行,努力建設工坊,拓展根據地的功能吧!獎勵:10點。(2)經濟-生活類任務:良好的交通工具是貨運的基礎,請製造合乎運貨量的大車吧!獎勵:2點。高長鬆也算整明白了,所有跟土地、基建相關的都會被歸入基礎任務中,而購置家庭用品、經商等都算是生活類任務。目前看來,除了跟妖魔鬼怪神佛相關的傳奇人物,就數基礎建設任務賺得多。順便一提,這係統的空子可不好鑽,目前為止,他每日大概能接10點的日常任務,譬如“做飯”“教學”“委托人跑商”之類的,除此之外,大部分的任務都不能重複拿點,譬如發展了一名經銷商可以拿到1點,可之後此人除非出現在“委托人跑商”的任務列表中,否則便沒有其他任務點了。可見係統還是很嚴謹的。飯要一口一口吃,羅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去哪定製拉貨用的太平車,高長鬆已有了點想法,可論建屋還是頭一回,他從自己記憶中扒拉出建屋步驟。像他們這樣的平頭百姓建屋無非就兩種,富裕些的用木料跟石磚建,至於窮苦的隻用泥磚塊。偏遠地區的農戶多如此,河泥套在模子中暴曬,等曬幹後脫模便作為磚塊使用,至於屋頂,蓋上一層茅草便能遮風擋雨,《茅屋為秋風所破歌》中的茅屋便是如此。高長鬆自然不可能做這等茅屋,他哪怕新蓋工坊,都肯定是要上青瓦的,這樣正經的大屋,還得找做慣了的熟練工一起弄,這些熟練工農忙時是農夫,等農閑時便集結同村的青壯,走街串巷地幫人修屋子做活。打定主意後,高長鬆就去隔壁找了高澈,要是他沒記錯,高澈就跟人走街串巷修過屋子。……“蓋新屋?”高澈猛地撕一口蒸餅,又被噎住大喝一口水,高長鬆看他邊說話邊噴碎渣,不禁扶額,直喊他吃完再說話。等高澈狼吞虎咽完他表示“成啊”又好奇道:“你要蓋新房了?”他尋思著高長鬆家就這幾口人也住得開啊。高長鬆解釋道:“不是新房,是作坊,你又不是不知我那裏的情況,眼下若將東廂做作坊,豆腐都撲不開,而且你看我這身上,一股味。”高澈嗅嗅鼻子,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道:“怪香的。”高長鬆黑線,他想:是你身上味太衝了吧,每日汗流浹背勞作完也不下河洗洗,經常被於四娘捏著鼻子攆出來。高澈直說:“拉幾精壯沒問題,可其餘的石料大梁等你選好了不?那可要廢不少錢。”這筆帳高長鬆算過,他蓋的是工坊而不是住宅,很省料子,再加上他們這房價遠不如唐國,又是鄉下的自建宅,要個一兩千文頂天了,以他目前的經濟狀況來說,運轉還是很容易的,但考慮要先買驢或騾子,拉他的太平車,還得分個輕重緩急。於是他隻跟高澈說:“我省得。”高澈跟他說了番青壯哪來,原來都是於四娘家的兄弟,有親的有堂的,都是於家村上的人,高長鬆聽後笑道:“可是巧了,我那奚車也是在於家村打的,他們村人很擅長技藝。”高澈聽後仿佛自己被誇獎了般,又摸著腦袋笑:“正是如此。”很與有榮焉的樣子,想來他跟於四娘關係是頂頂的好。……待把太平車的圖紙畫出來後,高長鬆便將當日活計一並交給李三,自己騎著小毛驢往於家村走了。那太平車是他從《天工開物》上看到的貨車,宋代人以二騾或驢或馬拉貨,從北方拉到南地,用的便是這太平車,其特點是載貨能力強,抗震性也不錯,若要說有什麽缺點,便是不能速行,前進速度比較慢。當然了,坨那麽多貨,怕也是沒人想過要速行的,要是載瓷器之類的易碎品,顛壞了怎麽辦。某種意義上,豆腐也是易碎品,那當然也需要穩了。高長鬆要畫出這圖不容易,跟現代不同,唐宋建製中柳卯結構應用頗多,其中很多在現代已經失傳了,再加上高長鬆本人並非工科出身,哪怕圖紙掰碎了給他看,又或者圖像演示很多遍,他才理解,而且還是腦子記住了,手沒有記住。高長鬆:讓我做是絕對不可能的!那當然要求助專業人士了,然而為了讓專業人士清楚他的圖是怎麽一回事,他也得自己先整熟練了。高長鬆將毛驢從馬廄裏牽出來,或者說叫驢廄更合適?他也沒給毛驢正式取名,隻隨口稱阿毛,於是不知哪一天起,連高香蘭、高玉蘭、甚至牙牙學語的高翠蘭都會喊他阿毛了。阿毛是一頭聰明的毛驢,在被精心喂養後,他體格健壯了一些,同時也悟到高長鬆才是他的飼主,對他諂媚非常,平時高香蘭她們來給他刷毛,隻是興致缺缺地擺動尾巴,高長鬆來的時候則會發出“啊嗯”的叫聲,並用自己的長舌頭給高長鬆洗臉。說實話,味兒挺大,很像被羊駝舔了的感覺,讓高長鬆並不是很想要阿毛的優待。*阿毛的驢蹄踏在地麵,發出的聲響,高長鬆不緊不慢地騎著小毛驢往前走,不知怎的,竟看見一相當熟悉的身影,他趕忙拍記驢脖子讓他快步走,很快與小道長並排行走。這小道長實在不能說仙風道骨,看他那張還有點嬰兒肥的少年郎的臉,隻會升起親切感,或者有人會懷揣著母愛吧。高長鬆想看見了不能不打招呼,就說:“道長,您怎會在此。”隻見小道長麵帶嚴肅之色道:“我追那妖氣行了幾天,他實在很會躲藏,也是我道行不夠深厚,中途竟然追丟了,好在這兩日又斷斷續續感受到他的妖氣,終於確定了,他定是在前方。”高長鬆的表情當時就一僵,隨即凝神靜氣看向遠方,他竟然也捕捉到空氣中斷斷續續連不上的“線”,這竟然就是妖氣嗎?想到這,高長鬆就有點想打退堂鼓了,於家村也不是非要今天去,過兩天再走也沒問題吧,他現在隻有慧眼,其餘一概不會,碰上就是送菜的啊!且不是說慧眼讓他體製提升,如果他也成了低配版的唐僧,妖怪都來吃他怎麽辦?溜了溜了。正當他欲腳底抹油,那熟悉的白刺蝟廟宇出現在路盡頭,隻聽見小道士蹙起雙眉道:“正是此處!”高長鬆:?這……你說的妖物不會是白大仙吧?道長刀下留人,他可是好妖啊!第14章 想到白大仙可愛的粉jiojio,高長鬆便捏了把冷汗,連懼意都退卻了,忙開口道:“這其中是否有誤會,據我所知,那於家村附近確實有小妖,卻是以妖仙為目標的,不僅不曾害人,對村上人多有照拂。”小道略作思考,麵帶疑惑道:“恐怕我與郎君所說並非同一妖,否則便是郎君被蒙蔽了。”他正色道,“此妖坑蒙拐騙是我親眼所見,且看他賊眉鼠眼,並非中正平和之相,想來沒走妖仙的路子。”之後他跟高長鬆科普一番,所謂“相由心生”在妖怪身上也是契合的,你看那些妖仙,大凡是靠修行跟供奉成仙的,因吃眾生香火,身上甚至隱隱照著一層功德之光,比很多仙都更像仙人,而喜食人的,則周身縈繞著凶煞之氣,因此他們這些修道的,多半能夠一眼斷凶吉。高長鬆聽著,卻不由自主想道:那你說那些仙人豢養的坐騎跑到凡間,不都各個垂涎唐僧肉?還有吃了國王吃了童男童女的,那他們到底算不算妖仙?如果他問出這問題,小道定會一板一眼地解釋:那自然是不算的,他們最多算是被渡化的妖魔,而且是渡化了卻沒有完全渡的那種,充其量不過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雞犬。當然了,他們有後台所以肆無忌憚嘛,靠自己修行的妖仙哪個不是戰戰兢兢做妖的。高長鬆聽小道士的話後也不敢篤定了,如果白大仙有兩副麵孔怎麽辦,自己是不是以貌取妖了?等等……如果他是壞妖精,那自己去圍觀是不是有危險?但若不去,於家村人有可能被蒙蔽,那村人不更危險了?躊躇之間已到白大仙的小廟前,小道士麵色凝重:“此地妖氣最為混雜。”高長鬆不由凝神看去,許是接觸到妖氣,他也更容易開慧眼,此時他眼中之景像蒙上一層淡淡的灰煙,草木都不複清脆,隻有“妖氣”才泛著亮光似的,格外顯眼。可待他具體看後不由發出“咦”的一聲,原來在他眼中的妖氣,並不隻有一股,而是一明一暗兩種,其中明顯隻剩下斑斑點點的細碎痕跡,可他看起來卻閃閃發亮,就像是金色碎屑落入草叢,至於另一股,那要明顯、暗淡許多了。順便一提,小道士身上籠罩著一層白光,那白光比不凝實的妖氣要厚多了,高長鬆合理猜測那是靈力,且比起在場小妖,道士要強許多。這一明一暗兩股妖氣令高長鬆產生新想法:若斑駁的金色妖氣屬於白大仙,那他莫不是遇害了吧?西遊裏不是常有某某妖怪吃了某某國王,又變成他的樣子,治理他的國家,跟他的皇後親親我我之類的事嗎?在話本中還好,若映射進現實也太邪道了!他隻感毛骨悚然。等到廟前卻不見常坐那兒的白大仙,小道士檢查一番後道:“今日來得不巧,那妖魔不在此,不妨在這守株待兔一番。”高長鬆卻說:“若道長不趕時間,可否同我去於家村上先看一番,我知那村人供奉白仙已久,可見這廟宇就是於家村上人搭建的,我恐村人對他毫無戒心,那若被害了……”小道士一聽點頭:“你說得有理,還是先去村上看看情況。”對了,還有個問題。“道長,請問您道號是……”“貧道暫無道號,叫左居正便可。”“原來是左郎君,我姓高名長鬆,若不嫌棄叫我一聲高十二就行。”走了這麽久還沒交換名字。……好在於家村並未遭禍,這令高長鬆長舒一口氣,卻見從他那拿貨的於家小子一把將自己抓住問道:“這道士是怎麽回事。”於家小子乃是於四娘的堂親,大名為於寶兒,聽說他兒時身體瘦弱當女孩兒養大,長大後寶兒寶兒地叫慣了就沒改名。高長鬆對上他眼神才想起來,對啊,烏斯藏是佛教國,他們雖不至於到崇佛滅道的地步,國內道觀卻也少得可憐,以至於道士不常在烏斯藏行走,恐被打為異類。想通這點後高長鬆直道:“是東土大唐來的道長,先前與他有一麵之緣,此番遇上了便跟他同路。”於寶兒麵露了然之色道:“原來如此。”高長鬆趕忙打探道:“說到這,我那幾柱香你給白仙上過了嗎?”於寶兒鬱悶道:“你可別說了,白大仙最近怪怪的,就那幾柱香竟然引得他發怒,我打生下來起就沒看過白仙怒過。”高長鬆看左居正豎起耳朵,想要往他們這蹭,趕忙給左居正使眼色,讓他止步在原地,而他自己則神秘兮兮問:“怎麽說。”於寶兒大吐苦水:“以前給白大仙上香他都在,若是不在了,你在那插幾柱香潛心拜一拜也無妨。最近白仙本就時常不在,於是我等便在香爐上直接把仙香插上了,哪裏想的下次去見白仙,問他這香火可好,他竟然勃然大怒,說什麽若他不在不許上香,且每回上香了一定要口中念念有詞,說是給眼前仙人的,你說古不古怪,我若不給他上香,還能給別人?”高長鬆一聽這還得了,他本就是文科出生,又看了太多的網絡小說,編故事能力是一等一的,此刻第一反應是:白大仙怕不是被妖給害了啊,而且對方鳩占雀巢,要把他的身份香火一並占了。可從這角度來看,那小妖實在不聰明,若想如此好歹模仿得像點,別被外行看出點門道。從這看來,營救白大仙勢在必行了。於是高長鬆假稱:“原來如此,那好在我來時未見白大仙便沒給他上香。”為了演戲像點,他還順勢說了自己來此的目的,說他要找人打一輛新車,也是趕巧,於寶兒道:“他下地去了還沒回來。”這其實是高長鬆猜到的,一般下地的都要到下午一兩點才會歇腳,現在還沒到那時候。他說自己要到處轉轉,便拉著頂眾人異樣眼光的左居正走了。……左居正嚴肅道:“你說的白仙恐是被宵小之輩替了,我雖能去捉拿那妖物,可白仙在哪卻還要搜索一番。”又問,“失敬,白仙是什麽跟腳的妖仙?”高長鬆隻說:“是隻刺蝟。”哪隻這句話出來後,左居正的表情明亮了點道:“若是刺蝟化成的妖物,恐怕還有一線生機。”高長鬆:啊這。隻聽見左居正繼續道:“你看,他背上刺多又有毒,哪怕是食人的妖物都不會挑他下嘴,此外對方若是要替他,還需一段時間,隻有村人都誠心供奉新妖了,白仙的香火才能盡數轉換至此妖魔身上,白仙估計被囚禁在某處。”高長鬆想來想去道:“這樣,我先去上柱香,還勞煩左道長綴在我身後別被妖魔發現了。”他半真半假道,“此妖采用如此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怕是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對我這等小民做些什麽,他若是看見你了,定一溜煙跑了,那我們也問不出白仙的下落,此外還恐他逃跑後惱羞成怒,對於家村人下手,隻得生擒了他。”“您找地方躲著,我盡量穩住他,等時機到了勞煩道長您一句將他拿下。”左道士當然同意,不僅同意,還以大無畏的眼神看向高長鬆,似乎被他的英勇舉動給感動到了,高長鬆順勢提出:“可我人力單薄,唯恐此妖害了我,敢問道長有沒有什麽法器借我一用,好保全自身。”果然左道士在包裹裏掏掏掏,直接拿出一打符道:“這些符乃是師祖下山前贈我,聽說能擋住大妖的一擊,你隨身帶著,定能護你周全。”高長鬆:“……”他艱難道:“敢為道長,此妖是否為你下山後降的第一隻妖魔。”左居正點頭嚴肅道:“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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