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知道彭明義是否知道李家的打算。最好,還是去問彭瑾。”沈得善說道,將話題兜回了最初那裏。


    現在沈家唯一能做的,就是從彭瑾那裏著手了。


    且不管李家有怎樣的逆天之心,也不管彭明義有怎樣的旁觀態度,彭瑾,就是這其中的關鍵。


    沈得善仍舊認為,彭瑾就是那把打開西寧商路之門的鑰匙。


    沈寧等人也點點頭,讚同沈得善的說法。沈家勢必要在昆州找到一個突破口,隻有平息了這昆州底下的暗湧,那麽,西寧道商路才能有所作為,別的,都是扯淡。


    自那日和彭明義爭吵過後,彭瑾醉酒醒來之後,又回複了那副吊兒郎當的紈絝樣子,不是流連於青樓脂粉間,就是周遊於吃喝玩樂處,並且樂此不彼。


    每日裏,都是夜半是醉醺醺地回到大將軍府,睡到響午過後才起身,繼續過著那樣放浪形骸的日子。


    這樣的彭瑾,直把彭明義氣得一肚子火氣,卻拿這個爛泥一樣扶不上牆的兒子無可奈何!


    他知道彭瑾為什麽會終日這樣玩樂,這段日子有更甚的態勢,就是對自己這個父親最直接的抗議!


    他既憐惜彭瑾生母造勢,又痛恨他不知上進,若是這樣下去,整個彭家的名聲和地位都沒有了。


    彭明義這樣反反複複地想著,拿自己唯一的兒子沒有任何辦法!


    李氏見到彭瑾這副放浪的樣子,則是開心地笑了起來,隻是那笑意裏是濃濃的嘲諷和不屑:“妾生子就是妾生子!整日這樣吃吃喝喝,不過是廢人一個罷了!這樣也好,看他還能逍遙幾年!到時……到時我會讓他像他那個薄命的生母一樣,有苦說不出,有冤無處訴!”


    李氏恨恨地說道,想起當年被羅氏搶了寵愛的憋屈,對彭瑾的恨意就多了幾分。


    彭明義越是維護彭瑾,越是為他著想。李氏對彭瑾就越怨恨,就越想毀了他!


    <a href="http:///"></a>


    她得不到的東西,怎麽可能會讓那個賤人的兒子得了去?!所以,她才會答應娘家大伯的那個建議……


    “夫人,大將軍早兩日已經令仆從押著少爺去給老太爺磕頭請罪去了,為那一日壽宴的事情賠禮道歉!聽下人說,少爺也照著做了。”管家娘子覷著李氏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她是李氏的陪嫁丫鬟,她說的老太爺,正是李老爺子。


    見到李氏聽了這句話後。臉色愉悅了很多。那管家娘子接著拍馬屁道:“可見大將軍心裏還是很愛重夫人的。讓少爺去給老太爺請罪。這是給足了夫人麵子啊。少爺或許是心裏過不去,如今是天天流連花叢,這可不太好啊……”


    管家娘子這話,讓李氏挑了挑眉。隨即。李氏心領神會地微笑起來:“是啊,這樣下去,可不太好。我這個做人母親的,也應該是時候管教管教兒子了。就算我管不了,不是還有老爺在嘛……”


    是以當晚,當彭瑾又再一次在青樓喝花酒的時候,李氏則小意地服侍彭明義躺下,邊隨意地說道:“瑾兒這孩子也真是的,天天喝醉了不算。昨個兒還無端白事把門房給揍了一頓。雖說我們是主人家的,可也不能這樣言行無狀,讓有心人看了去,還道我們大將軍這樣目中無人,這可不大好。這孩子。或許是去賠罪,心裏不舒坦了。”


    李氏這眼藥上得並不高明,但勝在湊效。彭明義聽了李氏的話,想到彭瑾這段日子以來的荒唐,臉色陰沉不已,再一次感到這個兒子爛泥扶不上牆。


    若非這個是他唯一的兒子,是彭家以後唯一的香火,又是他為之愧疚的人所出,他早就……


    早就什麽呢……彭明義有些蕭索,說不出心中的話語,隻覺得因為這個兒子所要收拾的爛攤子,似乎沒完沒了!


    “我知道了,這一點你看得很仔細,得繼續盯緊彭瑾。就算他去了聞香閣,也得想辦法將他在聞香閣裏麵做的事情打探清楚。其他的,我自有安排。”聽了如流處的匯報,沈則遠並沒有失望,而是讓他們繼續跟蹤監視。


    據如流處跟蹤的結果,彭瑾一連數天都在昆州最著名的qing樓聞香閣逗留,而據他們的觀察,彭瑾在聞香閣,都是和妓子狎玩,不然就是和別的紈絝子弟一起喝酒玩鬧,聽那內容,無非也是女人和酒水,也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這麽匯報的時候,如流處的連山,自己都覺得有些疑惑,那彭瑾的表現,太像一個紈絝了,一言一行,似乎是掐算過的那樣精準,就連那調笑妓子的笑容弧度,連山都覺得似曾相識.


    這樣看著的時候,連山反而覺得,這一切,太假了!這彭瑾,必定不是他所表現的那樣!


    也怪不得連山這樣謹慎,自從長泰帝三十六年京兆尹府三十萬兩事件之後,他就發奮一定不能再出現那樣憋屈的局麵,如今好幾年過去了,他已經成為如流處諜報組的副頭目了。


    這次他跟隨沈得善前來西寧道,就是為了查探、整合西寧道的諜報,為沈家打開西寧道商路作最主要的情報支持。


    可以說,他和秋梧,乃是沈華善和沈寧最為看重的暗地裏的人才。因而,這些年來,他和秋梧受到的鍛煉最多,對情報的把握也最為敏感。


    所以,在觀察了彭瑾數天之後,即使那彭瑾每日都是流連花叢,他也不敢掉以輕心,將自己的困惑和謹慎一一向沈得善匯報。


    與此同時,秋梧也在向沈寧說出他的觀察所得:“彭瑾在聞香閣已經很多天了,雖然每日都是和姑娘們喝花酒。隻是身為怪異的是,他每天都是點不一樣的姑娘。據屬下這幾天觀察,還真沒有一個姑娘重複的。”


    秋梧並不覺得向沈寧匯報這些青樓妓院的事情有何不妥,再於禮不合的事情都做過了,如今隻是說說而已——在文鎮的時候,他還曾跟隨沈寧去過那裏的激院喝花酒。


    秋梧的意思,沈寧很清楚。人都有喜好厭惡之分,就算是去脂粉樓也不例外,一般來說。像彭瑾這種紈絝子弟,在這些地方必定有個最熨帖的人兒存在。可是彭瑾點的姑娘竟然每天都不重複!


    “這聞香閣的姑娘,真是多啊……”沈寧微微感歎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隻能說明一點,就是彭瑾去聞香閣,為的並不是那裏的姑娘!


    那麽,他是為了什麽呢?在那等魚龍混雜消息錯綜的地方,有什麽可圖的?


    “這樣,不要把目光都放在彭瑾身上!看一看,每天和他在聞香閣喝酒的都是哪家的子弟。查探一下這些子弟的聲名如何。最重要的是。要看看他們去聞香閣的頻率。有誰每天都去的,有誰並不經常去的,但卻有規律的,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按理說,秋梧並不會忽略彭瑾身邊的人,沈寧作此提點,是有強調加重的意味。


    秋梧領命而去,剩下沈寧在宅子裏頭沉思,總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麽。


    且不管沈得善和沈寧為了彭瑾諸番籌謀,就說這段時間一直在聞香閣嬉玩的彭瑾,是感到日子過得相當不錯的。


    聞香閣新進來的姑娘們對這個傳說中的大將軍獨苗都是很好奇的,畢竟西寧衛大將軍。在西寧道來說,那就是高高膜拜所在。如今這些姑娘竟然能和傳說中的人物離得那麽近,當然對這位大將軍之子帶了濃濃的好奇和好感。


    更讓這些姑娘開心的是,她們都有機會靠近這位大公子,因為他在聞香閣並無特別相好的姑娘。而且他最喜歡叫那些新進來的姑娘作伴。這樣一來,這些姑娘都使出渾身解數,就是為了得到這位大公子的青睞。


    畢竟,能被大公子看中收入大將軍府做個侍妾,也比這種倚門賣笑的生活要好太多了!


    “你這位大公子,可是這些姑娘眼中的肥肉了!她們看你的目光們,是恨不得將你生吞了去啊!”聞香閣廂房內,一位白麵公子這樣笑語道,他男生女相,這樣調笑的時候,倒是一派風流倜儻之姿。


    “琰公子真是說笑了,這些姑娘可是嬌貴得很,她們怎麽可能會吃肥肉呢!我看啊,大公子在她們眼中,倒似那日日脫不了的脂粉了!大公子何時做恩深客,好收了她們入府?紅綃,你說是不是啊?”房中另外一個人這樣反駁說道。他相貌粗獷,此刻故意壓尖了聲音做小兒狀,顯得喜感十足!


    一旁隨侍的聞香閣姑娘紅綃聽著這兩人的揶揄,忍不住漲紅了臉,這緋紅更顯得她容色奪人。她剛來聞香閣沒有多久,對這樣的調笑很不習慣,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隻得訥訥地說道:“笙公子說的是……”


    她這樣說著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感到頭腦有些眩暈,就連正在烹茶的動作都頓了頓,隨即她覺得眼皮有些沉重,那高山雪水已經在翻滾了,可是她似乎渾然不覺一樣,所有動作都停頓了。


    一旁的彭瑾看著紅綃緩緩地趴在茶案上,隨即一動不動,就像以往任何一個姑娘一樣。他臉上沒有任何變化,隻鳳目微微眯了起來,他嗓音低沉,緩緩地說道:“那事,查得怎麽樣了?”


    ps:


    二更!推薦蕭七七的書:《醜醫》/qyqfav前世死得慘烈,這輩子“沒臉”“沒錢”但她懂醫識藥有空間逃出黑暗乞丐組織,種藥行醫發家致富卻總牽扯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和事她隻想過自己的富足小日子,為嘛會這麽難呢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嫡長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悄然花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悄然花開並收藏嫡長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