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歎口氣：“姑娘，我瞧著，劉媽媽像是另有打算了。”
溫瓊華有些詫異，幾年前她和思華搬到嘉慶堂之後，老太太那會兒甚是寵愛他們姐弟，那在侯府，簡直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比正經的侯爺閨女兒子還要威風幾分。
溫瓊華偶爾也會討好一下劉媽媽，明著打探幾次老太太的心情，對劉媽媽也算是親近。自打搬到了清逸苑，距離嘉慶堂遠了，劉媽媽就越發的重要了。
“她另有打算？”溫瓊華重複了一遍，細細想了一下，心裏也就有幾分了解了。當年她和弟弟是老太太的手中寶心頭肉，現如今她快及笄說人家了，思華也被打發到了江南，眼看著這侯府就要成為二房的天下了，劉媽媽此等機靈人另投明主也是能理解的。
“咱們這些年對劉媽媽也算是掏心掏肺了，她現如今忽然轉頭去討好二姑娘了，這老貨，也不怕二姑娘這骨頭咬不動！”張媽媽頗有些不忿，溫瓊華笑著拍拍她的手：“媽媽，人往高處走，劉媽媽一家子的賣身契都是在老太太那裏，老太太將來有個萬一，這賣身契什麽的，還能交給我嗎？”
現在這情況，不管怎麽看，那爵位都不可能再回到大房了。就算是溫瓊華將來出嫁能帶走幾房陪嫁，采榛她們可都還等著呢，怎麽能輪到劉媽媽家裏？
張媽媽也知道這個道理，好歹劉媽媽這些年也沒做過對不住她們的事情，雖然劉媽媽這會兒是打算向二房那邊靠攏了，卻也沒打算得罪了大姑娘這邊。
“不過，媽媽你也給劉媽媽帶句話，當年二嬸娘去佛堂，二姑娘可是找劉媽媽不少次要說清，劉媽媽沒辦成事兒，怕是二妹心裏會有計較，讓劉媽媽且小心些。”
張媽媽有些驚訝：“難不成二姑娘還會……”
“二姑娘怕是沒這個機會了，祖母那身子，再活十來年不是問題。”溫瓊華笑了一下，又蹙眉：“沒了劉媽媽，嘉慶堂那邊，咱們怕是要沒辦法了。”
“姑娘，老太太那邊的幾個二等丫鬟……”張媽媽想了想說道：“有個叫做紅豆的，是外麵買進來的，不是咱們府上的家生子。”
溫瓊華恍然大悟：“你一說我倒是想起來，這個紅豆，當年是因為家裏老子急需藥錢，這才自賣自身的。她有個兄弟，現如今是正念書的？”
張媽媽趕緊點頭：“是的，紅豆一向很少說家裏的事情，不過我瞧著，她倒是不太想將來一輩子當奴才的，姑娘少爺們去嘉慶堂的時候，別人都是湊上去討個好什麽的，唯獨紅豆，每每都避開了。”
“這人啊，最怕的就是心裏沒想頭。既然紅豆心裏存著個這麽念頭，回頭你找她說說話，就是她那兄弟，若是她願意，等思華回來，就讓他跟了思華去江南，若是他不願意去江南，那就托外祖父找個好先生。”
“那奴婢回頭問問。”張媽媽點頭說道，頓了頓，又拍拍額頭：“瞧我這記性，姑娘，劉媽媽雖然是準備投靠二姑娘那邊了，這次卻也沒隱瞞咱們，老太太這幾天，正是念叨著姑娘的婚事。”
“前幾日老太太不是在慈恩寺見了鎮國公夫人嗎？那宋家二房的二公子，老太太好像有些不太滿意，宋家雖然是國公府，但是二房卻不過是個四品官，宋公子還是個次子。老太太最近給南安老太妃寫了信，南安王爺共有四子，三個嫡子，其中嫡長子已經成親，下麵三個都還沒成親，老太太貌似相中了嫡幼子。”
“南安王不是鎮守在西海那邊嗎？”溫瓊華想一下問道，張媽媽輕輕點了點頭，溫瓊華揉揉額頭：“這可真是夠遠的，也不知道那南安王妃是個什麽性情，世子妃又是個什麽性情，還有這嫡幼子，到底長的是圓是方，我們統統都不知道。”
張媽媽皺眉：“姑娘，不如讓老太爺那邊早早遣了媒人上門？老太爺那邊不說，老太太這邊若是給姑娘定下了親事，那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張媽媽是很讚成溫瓊華嫁到方家去的。
溫瓊華眨眨眼：“媽媽，你也知道，我這幾年，都是將你當我最最親近的人看的，所以，這等不要臉皮的話，我才敢和你說，若是換個人，我敢說這種事情嗎？更何況，還是和外祖父說？”
“那不行奴婢就找大夫人說說？”張媽媽有些著急，溫瓊華拍拍她的手：“別著急，大舅母和二舅母馬上就要回來了，老太太就算是真給我定了人家，也是要和大舅母二舅母商量的，到時候，由舅母們開口，總比我說的好。”
張媽媽還是有些不放心：“那萬一老太太要等事情定好了才開口呢？”
“所以，咱們才要時時刻刻注意著，在祖母拿定主意之前，暫且別聲張。”溫瓊華擺擺手，將點心盤子推到一邊：“到底是媽媽的手藝最好，這幾日我在莊子上住著，可真是想念媽媽親手做的點心。”
張媽媽見她不願意多說，也跟著換了話題：“我每天都要做給姑娘吃，怕是姑娘再吃幾天，心裏就要膩煩了。”
“不會，這點心可都是媽媽的心意，隻要媽媽的心意還在，我就會一直喜歡的。”溫瓊華笑著說道，張媽媽笑的滿目慈愛：“姑娘放心，我這一輩子啊，就跟著姑娘了，就等著姑娘將來嫁個王侯將相，媽媽我也跟著享福。”
溫瓊華笑著搖頭：“媽媽，我怕是嫁不了王侯將相了。”
“那隻要姑娘嫁個能一心對你好的，媽媽我也高興，我家姑娘手裏有錢呢，又是個聰明的，那麽多生財之道，還怕將來沒媽媽一口飯吃？”張媽媽趕忙說道，她們一家子的賣身契，溫瓊華都已經早早的還給他們了。
現如今，張媽媽的兩個兒子，一個是開了鋪子自己當掌櫃，一個是買了莊子自己當地主，溫瓊華之前也就出個主意，讓他們種了鮮花做精油，這會兒子她那兩個兒子都混的挺不錯。
本來是打算接了張媽媽出去享福的，隻是張媽媽放心不下溫瓊華，非得留下來，溫瓊華心裏對這個一心照顧自己的奶媽，也是很感激的。
兩個人正說著話，就聽外麵粉青嘰嘰喳喳的：“二姑娘，您怎麽過來了？這會兒我們姑娘才剛起來呢。”
隨即就聽見溫瓊瑩笑道：“那你進去和大姐說一聲，看她收拾好沒，我有幾句話想和大姐說。”
粉青應了一聲，掀了簾子進來，溫瓊華擺擺手，示意她不用打理自己的頭發：“去請了二妹進來吧，你和天青到裏屋，去將那床鋪收拾了，我今兒換下來的衣服，也送到後麵浣衣處。”
隨後，溫瓊瑩就被請了進來，進門瞧見溫瓊華果然是穿著鬆散的衣服，就那麽披散著頭發倚在軟榻上，就笑著行了個禮：“我沒打擾到大姐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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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我正好起來。”溫瓊華笑著說道，伸手拉了溫瓊瑩在自己身邊坐下：“二妹怎麽想起來到我這裏來了？”
“我娘剛剛從佛堂出來，她近些年也抄寫了不少經書，都是為府裏的人祈福的，這些是給大伯和大伯娘的往生經，這些是給大姐的法華經，這個是給思華的大乘本生心地觀經，若是大姐不嫌棄，就收下吧。”
溫瓊華一臉不知所措：“這個，二嬸娘這個禮太重了……我和思華都是晚輩，哪兒能勞動二嬸娘為我們抄經？”
“沒事兒的，娘還為我抄了同樣的法華經呢。”溫瓊瑩笑著說道，將那經書都擺在炕幾上：“娘讓給大姐帶幾句話，以前呢，是她太沒腦子了，心胸狹隘，想事情鑽了牛角尖，這才做了大錯事兒，現在她已經知道錯了，也後悔了，還求瓊華你能原諒她。”
溫瓊華趕忙坐起身子，連連擺手：“隻要二嬸娘真心悔過了，我肯定會原諒二嬸娘的。”
溫瓊瑩的臉色僵了僵，溫瓊華心裏嗤笑，這人是等著自己否定二嬸娘的錯誤吧？隻可惜，錯了就是錯了，連老太太都說二嬸娘錯了，自己還能違背了老太太的意思？然後去推翻老太太的判斷？
傻子才會說，以前那些事情都是誤會呢。
“你能原諒她，那就太好了。”溫瓊瑩很快就調整了心態，笑著說道：“原本我娘是想要過來看看你的，畢竟，這都三年沒見了，我娘也很是關心你。隻是，到底是沒臉過來。”
溫瓊華歎口氣：“之前祖母說，不讓我過去，我怕祖母生氣，再說，又有你天天過去，我也就隻讓人給二嬸娘送了各種吃食物件兒，倒沒想到，讓二嬸娘有了這麽個想法。”
說著，拉了溫瓊華的手：“既然二嬸娘不來看我，那我就過去探望一下二嬸娘吧，我畢竟是晚輩，二嬸娘是長輩，今兒也是二嬸娘的好日子，我理應是過去請個安的。”
溫瓊瑩笑的一臉感動：“大姐，你能摒棄前嫌，實在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大姐你一向良善大度，必定是不會和我娘計較的。”
溫瓊華點點頭，毫不客氣的接受了這個表揚：“二妹你等等，我去換了衣服，咱們一會兒過去探望一下二嬸娘。”
溫瓊瑩點頭應了，溫瓊華領著天青粉青等人進了內室，粉青立即壓低聲音，幾乎是湊在溫瓊華耳邊說話：“姑娘，萬一二夫人那邊弄什麽幺蛾子……”
溫瓊華冷笑了一聲：“她現在也得有那個膽子，就是她現在有那個想法，隻要不是想立即再回佛堂，都不能有半點兒表示。”
溫瓊華有些詫異，幾年前她和思華搬到嘉慶堂之後，老太太那會兒甚是寵愛他們姐弟，那在侯府，簡直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比正經的侯爺閨女兒子還要威風幾分。
溫瓊華偶爾也會討好一下劉媽媽，明著打探幾次老太太的心情，對劉媽媽也算是親近。自打搬到了清逸苑，距離嘉慶堂遠了，劉媽媽就越發的重要了。
“她另有打算？”溫瓊華重複了一遍，細細想了一下，心裏也就有幾分了解了。當年她和弟弟是老太太的手中寶心頭肉，現如今她快及笄說人家了，思華也被打發到了江南，眼看著這侯府就要成為二房的天下了，劉媽媽此等機靈人另投明主也是能理解的。
“咱們這些年對劉媽媽也算是掏心掏肺了，她現如今忽然轉頭去討好二姑娘了，這老貨，也不怕二姑娘這骨頭咬不動！”張媽媽頗有些不忿，溫瓊華笑著拍拍她的手：“媽媽，人往高處走，劉媽媽一家子的賣身契都是在老太太那裏，老太太將來有個萬一，這賣身契什麽的，還能交給我嗎？”
現在這情況，不管怎麽看，那爵位都不可能再回到大房了。就算是溫瓊華將來出嫁能帶走幾房陪嫁，采榛她們可都還等著呢，怎麽能輪到劉媽媽家裏？
張媽媽也知道這個道理，好歹劉媽媽這些年也沒做過對不住她們的事情，雖然劉媽媽這會兒是打算向二房那邊靠攏了，卻也沒打算得罪了大姑娘這邊。
“不過，媽媽你也給劉媽媽帶句話，當年二嬸娘去佛堂，二姑娘可是找劉媽媽不少次要說清，劉媽媽沒辦成事兒，怕是二妹心裏會有計較，讓劉媽媽且小心些。”
張媽媽有些驚訝：“難不成二姑娘還會……”
“二姑娘怕是沒這個機會了，祖母那身子，再活十來年不是問題。”溫瓊華笑了一下，又蹙眉：“沒了劉媽媽，嘉慶堂那邊，咱們怕是要沒辦法了。”
“姑娘，老太太那邊的幾個二等丫鬟……”張媽媽想了想說道：“有個叫做紅豆的，是外麵買進來的，不是咱們府上的家生子。”
溫瓊華恍然大悟：“你一說我倒是想起來，這個紅豆，當年是因為家裏老子急需藥錢，這才自賣自身的。她有個兄弟，現如今是正念書的？”
張媽媽趕緊點頭：“是的，紅豆一向很少說家裏的事情，不過我瞧著，她倒是不太想將來一輩子當奴才的，姑娘少爺們去嘉慶堂的時候，別人都是湊上去討個好什麽的，唯獨紅豆，每每都避開了。”
“這人啊，最怕的就是心裏沒想頭。既然紅豆心裏存著個這麽念頭，回頭你找她說說話，就是她那兄弟，若是她願意，等思華回來，就讓他跟了思華去江南，若是他不願意去江南，那就托外祖父找個好先生。”
“那奴婢回頭問問。”張媽媽點頭說道，頓了頓，又拍拍額頭：“瞧我這記性，姑娘，劉媽媽雖然是準備投靠二姑娘那邊了，這次卻也沒隱瞞咱們，老太太這幾天，正是念叨著姑娘的婚事。”
“前幾日老太太不是在慈恩寺見了鎮國公夫人嗎？那宋家二房的二公子，老太太好像有些不太滿意，宋家雖然是國公府，但是二房卻不過是個四品官，宋公子還是個次子。老太太最近給南安老太妃寫了信，南安王爺共有四子，三個嫡子，其中嫡長子已經成親，下麵三個都還沒成親，老太太貌似相中了嫡幼子。”
“南安王不是鎮守在西海那邊嗎？”溫瓊華想一下問道，張媽媽輕輕點了點頭，溫瓊華揉揉額頭：“這可真是夠遠的，也不知道那南安王妃是個什麽性情，世子妃又是個什麽性情，還有這嫡幼子，到底長的是圓是方，我們統統都不知道。”
張媽媽皺眉：“姑娘，不如讓老太爺那邊早早遣了媒人上門？老太爺那邊不說，老太太這邊若是給姑娘定下了親事，那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張媽媽是很讚成溫瓊華嫁到方家去的。
溫瓊華眨眨眼：“媽媽，你也知道，我這幾年，都是將你當我最最親近的人看的，所以，這等不要臉皮的話，我才敢和你說，若是換個人，我敢說這種事情嗎？更何況，還是和外祖父說？”
“那不行奴婢就找大夫人說說？”張媽媽有些著急，溫瓊華拍拍她的手：“別著急，大舅母和二舅母馬上就要回來了，老太太就算是真給我定了人家，也是要和大舅母二舅母商量的，到時候，由舅母們開口，總比我說的好。”
張媽媽還是有些不放心：“那萬一老太太要等事情定好了才開口呢？”
“所以，咱們才要時時刻刻注意著，在祖母拿定主意之前，暫且別聲張。”溫瓊華擺擺手，將點心盤子推到一邊：“到底是媽媽的手藝最好，這幾日我在莊子上住著，可真是想念媽媽親手做的點心。”
張媽媽見她不願意多說，也跟著換了話題：“我每天都要做給姑娘吃，怕是姑娘再吃幾天，心裏就要膩煩了。”
“不會，這點心可都是媽媽的心意，隻要媽媽的心意還在，我就會一直喜歡的。”溫瓊華笑著說道，張媽媽笑的滿目慈愛：“姑娘放心，我這一輩子啊，就跟著姑娘了，就等著姑娘將來嫁個王侯將相，媽媽我也跟著享福。”
溫瓊華笑著搖頭：“媽媽，我怕是嫁不了王侯將相了。”
“那隻要姑娘嫁個能一心對你好的，媽媽我也高興，我家姑娘手裏有錢呢，又是個聰明的，那麽多生財之道，還怕將來沒媽媽一口飯吃？”張媽媽趕忙說道，她們一家子的賣身契，溫瓊華都已經早早的還給他們了。
現如今，張媽媽的兩個兒子，一個是開了鋪子自己當掌櫃，一個是買了莊子自己當地主，溫瓊華之前也就出個主意，讓他們種了鮮花做精油，這會兒子她那兩個兒子都混的挺不錯。
本來是打算接了張媽媽出去享福的，隻是張媽媽放心不下溫瓊華，非得留下來，溫瓊華心裏對這個一心照顧自己的奶媽，也是很感激的。
兩個人正說著話，就聽外麵粉青嘰嘰喳喳的：“二姑娘，您怎麽過來了？這會兒我們姑娘才剛起來呢。”
隨即就聽見溫瓊瑩笑道：“那你進去和大姐說一聲，看她收拾好沒，我有幾句話想和大姐說。”
粉青應了一聲，掀了簾子進來，溫瓊華擺擺手，示意她不用打理自己的頭發：“去請了二妹進來吧，你和天青到裏屋，去將那床鋪收拾了，我今兒換下來的衣服，也送到後麵浣衣處。”
隨後，溫瓊瑩就被請了進來，進門瞧見溫瓊華果然是穿著鬆散的衣服，就那麽披散著頭發倚在軟榻上，就笑著行了個禮：“我沒打擾到大姐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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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我正好起來。”溫瓊華笑著說道，伸手拉了溫瓊瑩在自己身邊坐下：“二妹怎麽想起來到我這裏來了？”
“我娘剛剛從佛堂出來，她近些年也抄寫了不少經書，都是為府裏的人祈福的，這些是給大伯和大伯娘的往生經，這些是給大姐的法華經，這個是給思華的大乘本生心地觀經，若是大姐不嫌棄，就收下吧。”
溫瓊華一臉不知所措：“這個，二嬸娘這個禮太重了……我和思華都是晚輩，哪兒能勞動二嬸娘為我們抄經？”
“沒事兒的，娘還為我抄了同樣的法華經呢。”溫瓊瑩笑著說道，將那經書都擺在炕幾上：“娘讓給大姐帶幾句話，以前呢，是她太沒腦子了，心胸狹隘，想事情鑽了牛角尖，這才做了大錯事兒，現在她已經知道錯了，也後悔了，還求瓊華你能原諒她。”
溫瓊華趕忙坐起身子，連連擺手：“隻要二嬸娘真心悔過了，我肯定會原諒二嬸娘的。”
溫瓊瑩的臉色僵了僵，溫瓊華心裏嗤笑，這人是等著自己否定二嬸娘的錯誤吧？隻可惜，錯了就是錯了，連老太太都說二嬸娘錯了，自己還能違背了老太太的意思？然後去推翻老太太的判斷？
傻子才會說，以前那些事情都是誤會呢。
“你能原諒她，那就太好了。”溫瓊瑩很快就調整了心態，笑著說道：“原本我娘是想要過來看看你的，畢竟，這都三年沒見了，我娘也很是關心你。隻是，到底是沒臉過來。”
溫瓊華歎口氣：“之前祖母說，不讓我過去，我怕祖母生氣，再說，又有你天天過去，我也就隻讓人給二嬸娘送了各種吃食物件兒，倒沒想到，讓二嬸娘有了這麽個想法。”
說著，拉了溫瓊華的手：“既然二嬸娘不來看我，那我就過去探望一下二嬸娘吧，我畢竟是晚輩，二嬸娘是長輩，今兒也是二嬸娘的好日子，我理應是過去請個安的。”
溫瓊瑩笑的一臉感動：“大姐，你能摒棄前嫌，實在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大姐你一向良善大度，必定是不會和我娘計較的。”
溫瓊華點點頭，毫不客氣的接受了這個表揚：“二妹你等等，我去換了衣服，咱們一會兒過去探望一下二嬸娘。”
溫瓊瑩點頭應了，溫瓊華領著天青粉青等人進了內室，粉青立即壓低聲音，幾乎是湊在溫瓊華耳邊說話：“姑娘，萬一二夫人那邊弄什麽幺蛾子……”
溫瓊華冷笑了一聲：“她現在也得有那個膽子，就是她現在有那個想法，隻要不是想立即再回佛堂，都不能有半點兒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