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新後的信息帶給了孟瑾棠一個好消息——在僅學了上冊和中冊的情況下,《玄虛功》是最高為六級的內功,但在循序漸進學完全本後,最高等級就變成了十級。


    十級的內功,雖然還不如《長桑內經》和《太微心經》這等頂級門派的鎮派絕學,但已算是相當了不得的一樣武功。


    孟瑾棠看著自己的信息麵板,臉上並未露出多少喜色,反而有些凝重。


    她想到將《玄虛功》留下的那位不知名異人,對方武功如此高強,在血盟會的追殺下,都最終埋骨荒山,那麽這個被遊戲設計方在各種劇情線中欽定的反派組織,到底有多麽深厚的底蘊?


    ——孟瑾棠並不知道,因為《玄虛功》對悟性要求極高的緣故,那位不知名異人其實並未學完全本,對方的天才之處,主要在於將一本難度極高的武功按簡易程度分段,大大降低了修煉的門檻。


    玩家的各種屬性中,體質跟血條關係最緊密,隨著相關點數升到23,孟瑾棠感覺體內的虛弱之感略有緩解,她在榻上盤膝閉目而坐,默運內功,大小周天反複循環,麵上霜凍似的蒼白也逐漸柔和了一些,顯出一種玉質般的晶瑩。


    第54章


    孟瑾棠並不知曉自己身上剛剛發生了什麽,等她睜開眼時,臉上的晶瑩之色便又被蒼白壓過,不再顯露練功時的異相。


    她打開[所學武功]列表,發現其中的各種技能熟練度屬性發生了顯著變化,應該就是學習《玄虛功》所帶來的增益——


    [《拂樹生花劍》:0/16000(總等級7級,當前等級5級);


    《明夷心法》:100/8200(總等級10級,當前等級3級);


    《閉穴術》:5000/7000(總等級6級,當前等級4級);


    《流雲飛絮》:100/15000(總等級9級,當前等級5級);


    《拂露手》:1000/7000(總等級5級,當前等級4級);


    《烈陽功》:5000/7000(總等級4級,當前等級3級);]


    總等級不同的武功,每級所需的熟練度也有所不同,甚至某些總等級相同的武功,每級所需的熟練度也有所區別,孟瑾棠想,這大概是因為《閉穴術》一類的功夫偏於輔助,練習的機會較少,所以對熟練度的需求也沒那麽高。


    與此同時,她的內力最大值也上漲到了15600,換了今天,那位名叫林知棋的少年,哪怕隻是被孟瑾棠手中發出的臘梅花擦到了一點邊,也不會有繼續逃跑的力氣。


    穿越到這個世界已有大半年功夫,孟瑾棠越發深入地領會到,擁有一個能不斷提升屬性、快速學習武功的係統,對於習武之人來說是多大的助益,各種武學中的關卡固然令人苦惱,但要是沒有此類限製的話,孟瑾棠的實力在上漲之餘,很快就會因為缺乏實戰經驗,而膨脹到自己難以駕馭的地步。


    *


    晚間。


    遠處的燈火被披著新雪的林木掩住。


    萬旺德在等左陵秋回來——萬寶樓跟七星觀關係密切,他自己也和小師叔關係不錯,無論於公於私,都要確定對方的安全,才能安心入睡。


    一陣北風吹過,一片跟幽雲差不多的影子無聲飄落下來,萬旺德看清對方衣飾的刹那,還沒來得及詢問"姑娘到底是幾時出門的",就按照習武之人的習慣,低聲喝了一句采:"好輕功!"


    孟瑾棠出門前,特地換了身便於在夜間行動的深青色衣衫,笑道:"這麽晚了,小萬掌櫃還沒睡麽?"


    她麵色霜白,加上沒披裘衣,在雪地中顯得十分單薄,但比起白日裏,倒顯得精神了一些。


    萬旺德不知這是屬性上升和修煉武功所帶來的狀態改善,隻當孟瑾棠下午休息得不錯,好奇道:"小師叔尚未回來,在下且得等一會。不知孟姑娘怎麽有雅興在外閑逛?"


    孟瑾棠斟酌了一下,回答:"去周圍看看情況。"


    按照遊戲的慣例,所有隱藏的事情都會在冥誕當天爆發,孟瑾棠一麵是新提升了武功,需要熟悉磨合一下,一麵是去堡內各個地方踩踩點,免得出現什麽她難以應對的問題。


    他們說了沒兩句話功夫,便看到左陵秋從遠處的樹梢上掠了回來,他修煉的輕功是七星觀的《無定步》,頗有瀟灑出塵之意,按照遊戲語言描述,是一門最高等級為5級的輕功。


    遊戲世界本地人沒有武功麵板,看不到熟練度的變化,隻能靠勤奮靠天資勤修苦練,左陵秋能將《無定步》練到如今的水準,可見平日裏一定勤修不綴。


    左陵秋從樹梢上輕飄飄地縱下,拱了拱手:"幸不辱命。"


    萬旺德不知孟瑾棠跟左陵秋都說了些什麽,但看小師叔麵上的神色,縱然有什麽大事,也不至於惡化到難以挽回的地步。


    *


    天還未亮,南家堡內的人就已經熱火朝天地忙碌了起來。


    雖然周晨努力封鎖住堡中出現意外的消息,卻沒能完全瞞過堡內的弟子仆役,但所有人,無論是否知道這些情況,都依照上司的意思,盡可能做出一副喜氣洋洋渾若無事的樣子。


    按照慣例,在冥誕當日,閉關的南堡主必定會出現,與客人們交談一番江湖軼事,隨後舉行武會,接受來自旁人的挑戰。


    考慮到一個個上來挑戰,未免有車輪戰的風險,有意在南家堡揚名的普通江湖人士,需要先與普通弟子交手,然後是十二護衛,四大旗主,以及副堡主周晨,真正有機會與南堡主動手的人,不過寥寥,近年來,更是無人有機會闖到最後一關。


    壽宴當日,賓客盈門,來往的人群在堡內弟子的引導下,被安排得井井有條。


    不論來客藏有何等心思,此刻臉上都帶著符合江湖基本社交禮儀的微笑——在開飯前動手,不僅會讓主人家麵上無光,更可能遭遇其他腹中饑餓的賓客們的毆打。


    此時此刻,地理位置最佳的主桌上倒顯得有些空落,作為掖州另一大型勢力的代表,阿卓還在養傷,瑤娘要陪伴少宮主,所以隻來了兩個普通弟子。


    "竹劍"左陵秋是修道之人,加上七星觀整體走得是低調風,不願意太出風頭,其實他本來對是否坐在主桌上並無所謂,但孟瑾棠挑了個靠前卻不太起眼的座位,萬旺德思來想去,回想起常九回那位學徒的下場,不敢在寒山派掌門麵前表現出失禮的一麵,愣是頂著"小萬掌櫃居然如此謙遜"的驚訝與試探,坐到了孟瑾棠的下首那邊去,左陵秋一貫性情隨和,加上對孟掌門的本領十分佩服——據萬旺德表示,其中也有一部分他跑了沒人給師叔擋酒的原因在裏頭——也就隨著師侄調整了下座位。


    白馬鏢局的馬鏢頭十分苦逼,他本來準備坐到孟瑾棠邊上,以便為隨時隨地這位寒山派高足效勞,沒想到桌子的擁擠程度超乎預料,以他深厚的社交功力,最後居然無法占有一席之地。


    主桌那邊,金鞭會會主金王孫坐了次席,跟他同桌的還有混江蟲胡又治胡大俠,百勝掌的掌門泰老爺子,唐家堡弟子唐東桑,以及某個丹州樂吾山莊的弟子。


    "蘭劍客"柳月雁所在的柳家莊也是丹州的大家族,因為樂吾山莊盧乘閑盧莊主為人豪闊英俠,丹州的武林同道行走在外時,都會給樂吾山莊三分麵子,她也因此略略避讓,不跟樂吾山莊的弟子同桌。


    柳月雁身邊是風郎君風商、尤家的來客、還有鐵筆判官楊唯辯以及他的侄兒——後二者論起江湖地位,其實並無資格坐得那麽靠前,但周晨考慮此前堡內二公子得罪了這對叔侄,為表歉意,便將人安排得靠近了一些。


    楊唯辯本來不願,但或許是因為自己侄子年紀尚小,正是心高氣傲的年紀,在遭遇尤氏的白眼與陰陽怪氣後,居然不肯避開,他料想對方在南老堡主的冥誕上,不會做出什麽過激舉動,也就遂了侄子的意,沒有選擇調整座位,而是安然坐下,不把尤家弟子的冷眼放在心上。


    每張桌上放了些精致小菜與酒水,在開宴之前,任客由人取用。


    雖然是白天,廳外凍雲如幕,遮蔽了陽光,六合間昏沉一片,廳內巨燭高燒,將裏裏外外都照得燦然明亮。


    寒冬臘月,武林中人多會喝點酒暖暖身子,劃拳行令,除了孟瑾棠所在那一桌外,氣氛都十分熱鬧,賓客們慣例聊一聊淨華寺白雲居七星觀那邊年輕一代的高手,再談論一下天華教主的武功高到了什麽程度,最後對萬寶樓跟錦繡山莊的財勢表示一下羨慕,互相吹捧,樂此不疲。


    一位賓客忽的歎了口氣:"如今中原武林中年輕一輩,除了為官府效力的北陵侯之外,最厲害的三位,依舊出自七星觀、淨華寺和白雲居,名門大派,果然底蘊深厚。"


    "兄台說的可是白雲居杜姑娘,淨華寺裴師兄,還有七星觀的陸道長?"


    賓客笑道:"除了他們三位外,還能有第四人麽?"


    ——白雲居杜姑娘大名杜靜若,與淨華寺裴向舟,七星觀陸清都,並稱為年輕一代的三大高手,這三家門派中雖然有不少出家人,但依舊沿襲老一輩的習俗,在小孩子長到一定歲數之前,不讓他們早早出家,免得日後後悔。


    另一位賓客微微沉吟,道:"江湖上能人眾多,除了這三位外,也不是沒有年輕高手。"


    原先的賓客本待反駁,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猶豫片刻,低聲道:"兄台所言,莫非是‘無情劍’溫公子?"


    "溫飛瓊年紀輕輕,劍術超群,有‘天風吹下步虛聲’的名頭,稱一句年輕高手,也不算過分。"


    "聽說溫飛瓊月前一人一劍上了玉虛觀,連殺了觀中三十多位弟子,又重創了玄淨道長,最後竟大搖大擺地全身而退,實在叫人難以置信。"


    ——玉虛觀在中原武林中的名頭,僅略低於三大門派四大山莊,真以底蘊論,還要在南家堡等偏遠地方勢力之上,那位無情劍能如入無人之地,想來自有其過人之處。


    孟瑾棠豎著耳朵,默默接受著四麵八方的各種訊息——感謝路人們良好的信息交流習慣,讓她每到一個人煙密集的場所,都能解鎖部分江湖基礎知識。


    忽然間,近百名仆役從角落中湧出,有序地撤下席上的杯盞,又將廚下準備好的菜肴流水般端上,廳內的說笑聲漸漸靜了下來,遠處有鍾聲響起,一位穿著素色衣衫的婦人,攜著三位年輕人自內間走出。


    婦人年歲最大也不過四旬,五官依舊保養得十分秀美,皮膚上不見半點皺紋,發型也打理得十分端正,所用簪環皆為銀器,雖是喜日,臉上無甚笑容,舉止投足間帶著股矜重莊嚴之意,哪怕從未見過她的人,也能猜到對方就是南老堡主的孀妻,現任南堡主的繼母。


    由於內力在聽力上的強大增幅,孟瑾棠被動收集過南家堡的人員信息,知道當年的南老堡主曾經娶過三任妻子,其中發妻是現在這位南堡主的母親,等發妻去世數年後後,又娶了一位續弦,續弦姓尤,是南二公子的生母,這位尤氏婦人生育後,身體一直病懨懨的,沒過多久便去世了。


    南老堡主本來沒打算再娶,但外出行俠仗義的時候,事急從權,將一位讀書人的女兒扛出了險地,本來用抱比較合適,但為了避嫌,所以換了個更光明磊落點的姿勢,畢竟按照武林中的習慣,拉拉小手這種等級的社交接觸不會被人放在心上,奈何對方並非江湖中人,對社交距離的要求上,非常具有《廟堂之高》資料片的風範,南老堡主迫於無奈,隻得結了第三回 婚,據小道消息稱,在成親前,南老堡主曾到道觀裏祈禱,希望千萬別再遭遇喪妻之痛,可能是老天有眼,南老堡主很快就達成了自己的願望——剛過三年,就因為練功走火入魔,而死在了新老婆前頭。


    第三任南堡主夫人膝下有一兒一女,就是堡內的三小姐與四公子,兩人自幼受到母親的嚴厲管教,不太在人前露麵,至於南二公子,因為父親去世時年紀尚小,尤家便以擔心外甥無人教養的理由,將孩子接回了家中,隻偶爾才回一次永濟城,最終在舅家的驕縱下,長歪成了現在的模樣,不過外人也不好說尤氏是否對小孩子抱有什麽壞心,畢竟他們的家族風格就偏向於地方豪強一類,長久以來,之所以始終沒被判定為邪門外道,一方麵是欺壓對象大部分都是周圍的江湖豪客,很少與普通百姓結怨,另一方麵是門派位置偏僻,但凡沒鬧出什麽太嚴重的事情,中原的各位俠士們,也懶得為他們專程翻山越嶺來路見不平。


    本來三位年輕人都是混著站在一塊的,但尤氏那邊不太滿意,表示二公子比其他兩人年紀要大,按長幼有序的規矩,應當站在弟妹之前,做好為人兄長的表率。


    "……"


    為人表率這點,不管是對作為表率的南二來說,還是對向表率學習的南三南四來說,都有點強人所難。


    寒風獵獵,積雪被風吹下,如碎玉一般飄灑在空中,此刻廳內廳外不知多少雙眼睛都在暗暗看著主桌邊的情況,南老夫人攜著三個孩子入座後沒多久,便有弟子通報堡主到了,大廳內瞬間鴉雀無聲,安靜得連細針落地的聲響都能聽見。


    第55章


    南洛,年三十二,南老堡主第一個孩子,南家堡本代的——


    長女。


    孟瑾棠在看清對方外貌的瞬間,才意識到自己以前居然一直沒聽到別人提及過這位南堡主的性別。


    南洛的眉目中帶著一股英氣,身姿挺拔,步履輕捷,氣質十分颯爽,坐到主座上後,跟來訪的武林同道們依次敬了三杯酒,立刻幹脆地宣布宴會正式開始。


    孟瑾棠想,單從對方在吃飯前,沒按照慣例來一個"我先說兩句"的臨時演講,就顯然是個實在姑娘。


    南洛如今的年齡也不算大,從南二、三、四的年齡推測,南老堡主死的時候,她估摸著也就是個十三四歲的妹子,擱江湖片場裏,也就是個女娃娃,難怪尤家能有借口將二公子帶走,自行撫養。


    大廳內外具是彩燭高燒,燈盞輝煌,除了廳內,廳外也擺了不少桌子,供隨著成名英雄一同前來的普通武人吃喝,眾位賓客推杯換盞,言笑晏晏,一時間極是熱鬧。


    尤家舅父舉起酒杯,走到主桌那邊,笑道:"今年是武會之年,又得看大侄女你力戰群雄了!"


    孟瑾棠注意到,他話中提到了一個"又"字,倘若不是隨便說說的話,那就代表,南堡主本人曾經有過一段力戰群雄的過往。


    南洛與尤家舅父寒暄了幾句,互飲一杯,周晨覷著時間差不多了,堡內弟子舉著托盤走來,托盤中除了杯盞之外,還有一個中型酒甕,旁人偶有留意,發現對方雖然手中托著重物,但從肩到臂,再從臂到指,俱是紋絲不動,基礎功夫顯然紮實至極。


    弟子將酒水奉上,大旗主高勳親自執壺,為堡主滿滿倒了兩杯酒。


    ——高勳論地位,僅在副堡主周晨之下,看年齡,比之南洛還要大上近二十歲,但神色間恭謹異常,顯然對這位堡主十分欽佩。


    賓客中,有人談起這位大旗主的往事,說是對方年輕時氣魄雄壯,曾與兄弟們在七天之內,連挑了十個賊寨,數年前鬼哭寨的大當家對掖州有所覬覦,又害怕吞不下這塊肥肉,還拉了老冤家陰風寨一塊動手,結果再離永濟城還有五十裏路時,便與提前收到風聲的南家堡弟子正麵相遇,當時帶隊之人,便是大旗主高勳,全程不用南堡主親自出馬,他便將人輕輕鬆鬆打發了回去,一生中,類似的經曆數不勝數,乃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好漢。


    萬旺德低聲:"在下曾聽家中長輩提過,高旗主夫妻二人皆曾受過老堡主救命之恩,所以對南家堡忠心耿耿,他膝下隻有一個女兒,也被如今的南堡主搭救過性命,雙方的關係極是親密。"


    南洛走到南老夫人麵前,舉杯敬酒:"祝老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她言語中恭敬有餘,但親密不足,隻稱對方老夫人,卻不喊母親,在場賓客有人注意到南洛言語中的細節,倒也能夠理解——兩人名為母女,實際年齡也差不了幾歲,以老夫人相稱,也是避免雙方感到尷尬,但南洛神色間既沉穩,又不乏江湖人的意氣風發,與在家中閉門靜居的繼母相比,倒真像是兩輩人。


    南老夫人接過酒杯,用杯沿略沾了沾唇,表示喝過,她看了看南二公子與自己的一雙兒女,目光忽然恍惚了起來,半晌後歎了口氣:"一轉眼,孩子們都長大了。"


    南洛聞言,回想起當初守業的艱辛往事,也是頗為感慨。


    兩人溫溫和和地說了幾句話,南家堡的親近下屬看了,心中頗為納悶——南老夫人年少喪夫,一年間難得笑容,像今天這樣聊上一小會,已經算是興致高昂。


    周晨等人心想,雖然自老堡主死後,老夫人就不怎麽理會旁人,但眼見三小姐與四公子已經長大成人,比起以前,脾氣自然慢慢慈和了一些,也覺得十分高興。


    等到南洛向繼母敬完酒之後,尤家舅父一個勁地給外甥使眼色,南二麵帶畏懼,猶豫許久,才勉強站起來,給長姐敬了一杯酒。


    本來三小姐跟四公子也要一起敬酒,卻被攔下,尤家舅父笑:"先是哥哥,再是弟弟妹妹,一個個來,豈不顯得次序分明些?"


    周晨等人皆是老江湖,一聽便知,尤家是在暗示南二公子位於三小姐與四公子之前,若是三小姐與四公子長大成人,能夠插手堡內事務,那麽二公子自然也需占據一席之地。


    還有人更想深了一層——南堡主目前尚未有弟子傳人,若是南二公子在姐姐之前成婚,有了子嗣,豈不影響南家堡的繼承問題?


    萬旺德輕聲感慨:"南家堡下一代尚無可傳之人,難怪旁人多少動了些心思。"


    左陵秋看了師侄一眼,示意他莫要在酒席上多談主人家事,但看神色,對萬旺德口中所言,也是頗為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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