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看著突然間湧現在自己麵前的一大串加粗標紅的係統提示,表情逐漸凝固,一雙眼睛因為這種意料之外的發展控製不住地睜大。作者有話說:本篇番外完,沒有後續了。無論鬆田最終是選擇了解綁係統還是轉換陣營,亦或者幹脆什麽不選,其實對他本人而言都沒有太大的區別,畢竟無論選什麽都≠洗白身份,更≠成為紅方,不過這個命題涉及到的東西就有點複雜了,我承認我個人確實不太寫的明白,所以果然還是留白更好吧,既留下了想象的空間又不會ooc(bushi不過說實話,我是真的不太會寫番外,感覺文字太碎了(撓頭jpg.)第135章 4鯨落whale fall, 鯨落是指鯨死亡後沉入深海,形成一整套生態係統的神奇現象。當鯨魚在海洋中死去,它的屍體最終會沉入海底, 回饋海洋,成為無數深海生物不可或缺的養料。站在腳下這座臨海城市最高的摩天大廈最頂層的房間裏, 琥珀色的眼眸平靜地注視著鋪展在眼前的那一片閃爍著粼粼波光的深藍, 卡慕的腦海裏不知怎的, 忽然間就浮現出了這個詞語。一手把玩著手裏握著的那把日本警察專用的製式櫻花轉輪□□, 一手輕輕搖晃著玻璃杯裏淺淺覆蓋著的一層和他那雙眼眸、以及代號如出一轍的琥珀色酒液,半晌,嘴角難得地勾起一絲弧度。不見笑意, 半帶嘲諷。是了,在這個世界上, 不存在任何一種永遠不會迎來終結的生物, 就連身為海洋霸主的鯨都是如此,更何況是在鯨魚麵前渺小得宛如塵埃的人類呢?真好啊, 人類終將滅亡。他,終將迎來滅亡。“嗡嗡嗡……”突然間,衣兜裏傳來一陣帶著震動的嗡鳴。卡慕短暫地停頓了片刻,才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手機。在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未接來電最上層, 是一個剛剛因為未接而被理所當然自動掛斷的電話。來電人備注隻有一個字母f。能在他這裏得到這種以單獨的字母作為信息備注的人並不多,眼前這個來電人的“f”算一個, 那個人的“m”算另一個。想了想,最後還是把電話撥了回去。就算是在鯨落之前,鯨本身也是會覺得孤獨的吧?這是死亡加諸於每一個瀕死的生命體最後的詛咒, 無法逃離, 隻能接受。“喂。”“……嗬,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半晌,突然嗤笑一聲,“我以為這種時候你應該不會再接電話了,還想著打完這一個就意思意思給你灑幾片紙錢來著呢,浪費我的感情。怎麽樣,被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呐,findia,要陪我一起‘鯨落’嗎?”卡慕聞言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琥珀色的眼眸映著遠處深藍與橙白交接的天際,忽然毫無預兆地問道。電話那頭的芬蘭迪亞有些懵地哈了一聲,反應了半晌才意識到這人說的是“鯨落”而不是別的什麽東西,雖然還是沒搞懂這人死到臨頭了突然發的什麽瘋,但還是毫不猶豫地拒絕道:“落什麽落,你是在詛咒我快點死嗎?我跟你不一樣,對死亡這種東西可從來沒有什麽興趣。”“但人總歸都是會死的。”“對對,你待會兒就要得償所願地去死了,真是恭喜啊。”芬蘭迪亞麵無表情地棒讀道,聽起來不像是在祝福,倒像是在冷嘲熱諷。不過卡慕倒並不太介意他這個態度,他將手裏盛著琥珀色酒液的玻璃杯舉高到自己的眼前,讓它徹底遮擋住麵前那一片深藍的色彩之後,這才慢吞吞地繼續道:“我想,我大概不是什麽鯨,所以也無法回饋深海。”“……你當然不是鯨,鯨和人從來都是不一樣的。”芬蘭迪亞說著頓了頓,“而且恕我直言,鯨的死亡叫做偉大,而我們這種人要是死了,頂多隻能叫做為民除害。”卡慕聽得忍不住挑了挑眉,對他這套理論不置可否,雙眸靜靜地注視著那層色澤漂亮的酒液半晌,忽然道:“我有一種預感,組織……或許也快要迎來它的終結了。”“為什麽,難道就因為你死了?算了吧,可別把自己看得那麽不可或缺。”芬蘭迪亞不屑道,“況且即使某一天,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了組織,也遲早會衍生出其他更深更汙濁的黑暗,所以它最後究竟會不會覆滅,難道是什麽很重要的事嗎?”卡慕聞言難得地怔愣了片刻,忽然間像是沒忍住般的低笑了一聲:“你說得對,在這一點上,你遠比我要看得通透。”“……嗬,不是我看得多麽透徹,隻是組織烙印在你身上的痕跡太深了,所以你不願意去看透而已。”芬蘭迪亞說著像是不再願意跟一個他眼裏的將死之人閑扯,語氣平淡,像是以往每一次在尋常不過的道別,“既然死亡是你所期待的終局,那就去死好了,有時候,能被世界遺忘也是一種幸運,來如風雨去似微塵,從今天以後,我絕對不會再想起你。”卡慕彎了彎唇,聽著從聽筒中傳出的一陣忙音,語氣裏難得帶上了一絲釋然和鄭重:“……謝謝。”還有,永別了。*當初會設計利用公安派出來的那名真正的臥底蘇格蘭威士忌的死返回日本公安,是因為太過長期的臥底生涯讓他被公安內部某些麻煩的家夥列入了懷疑名單,所以他需要一個完美的理由重新博取他們的信任,蘇格蘭的死歸根到底隻能算是必然之下的順勢為之,本就難以培養的公安臥底的損失,會讓他們不得不暫時對他付諸更多的信任,而“斯貝塞威士忌”,則是他與那些人虛與委蛇的其中一個比較重要的籌碼。彼時的他需要一個即使撤離組織後也足夠讓公安的那些家夥重視、且獨一無二的籌碼,而“宮野陣”作為在大眾麵前殉職的優秀警察,在他們那裏有著足夠高的初始信譽度,用對方這一層身份作為引線,可以方便他在公安內部的很多行事,且他有足夠的把握不會暴露。然而即便是敏銳如他也沒有想到,這個無論從什麽角度看都十分完美的計劃,在執行的最初就因為它其中最重要的那一環的叛變,從而注定了最後的滿盤皆輸。m,蒙特內羅。他和這個人其實一直以來都並不算相熟,但對方究竟是什麽樣的人,他在見對方的第一麵時,就已經基本了然了。因為這個人是真的很好看懂,以至於在黑衣組織這種藏汙納垢的地方,自始至終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格格不入感,他看得出那個年輕人並不喜歡這個地方,但對方本質上也無意去掙脫。這其實很正常,進入了黑衣組織的人,即使最終真的掙脫了這片黑色的禁錮又能怎麽樣呢?世界之內荒蕪一片,世界之外更是沒有半點他們的容身之處,還不如將這一切看作平常,就此沉淪。所以對方最終會選擇背叛,是他設想過,卻沒有料到會真的實現的。而且早在蘇格蘭“死亡”的四年前,他就已經做出了選擇是被那群無聊的警察同化了嗎?不,對他而言警察或許確實是個特殊的群體,但也僅僅隻是特殊而已,與其相信他向往警察,還不如查查他是不是和進入組織前的蘇格蘭威士忌有過什麽特殊關聯。不過這些,他都不太關心了。因為最終的結果就是,蒙特內羅背叛組織,斯貝塞威士忌黑方身份曝光,蘇格蘭假死,而他即將迎接滅亡。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想要逃離那些層層追捕對他而言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但……卡慕笑了笑。還是算了吧。真心期待著死去的人,是不會抗拒和逃避死亡的降臨的。他在被強行停滯的時間獨自裏走了太久太久,直到突然間被迫停下腳步的這一刻,遲來的沉重和疲憊感才終於後知後覺地追上了他。一個本就應該不存在的人的人生,就這樣在脫離軌道的中途戛然而止,或許比繼續毫無意義地延續來得更加……像剛剛那位「f」先生所說的那樣,符合社會的發展規律。鯨落於海而反哺海洋,而他的死亡……大概會成為將漆黑烏鴉們進一步推向毀滅的其中一根微不足道的導火索。但在那之前,無論在什麽情況下,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殺死卡慕酒的人,隻有、也唯獨隻能是他自己。門外已經逐漸響起的腳步聲,現在這家酒店大概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了,隻有他所處的這間房間,暫時成為了風起雲湧下唯一的淨土。卡慕靜靜地注視著手裏握著的那層清冽透徹的琥珀色,與其同色係的眼眸裏沒有絲毫波動,仿佛一潭毫無生機的死水。直到鎖扣處傳來明顯的撬動聲響,他才不緊不慢地回過身去。身體雖然狀似毫無防備地轉了回去,另一隻手裏的槍卻已經被穩穩地抬了起來。在房門即將被破開地同時,“砰砰砰”的清脆槍響驟然炸響,他身後那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應聲而碎。房門外的那幾個人下意識做出了回避動作,卡慕趁此機會微揚起頭,從容地將杯底那一層清明透亮的琥珀色飲了下去。下一秒,玻璃砸在地上的聲音驟然打破了雙方僵持的氣氛,門外的人似乎猛然意識到了不對,甚至是有些急迫地徑直破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一頭在日本這個國家極其少見的耀眼金發,以及一雙被架上了一副厚重眼鏡框、但仍舊依稀能辨認出其優美形狀的湛藍色貓眼。卡慕微怔了怔,任由嘴角逐漸溢出一絲絲暗紅的血液,若有所悟般低低地笑了一聲,緊接著,在對麵兩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毫不留戀地重新轉回身,迎向連接著碧藍大海的微熹晨光,緩緩朝前倒了下去。然後,伴隨著無數破碎成點點透色光斑的玻璃碎屑,從三十多層高的頂樓房間裏,倏地墜下。如一枚一閃即逝的流星,從無名的太空深處而來,短暫地摩擦過地球的大氣層,最後悄無聲息隕落於無邊深海的一角。鯨,落了。回歸了屬於他的那片孤獨又寂然的海洋。既然世界上任何一種相對存在的生命都必然會死去,那麽與其像個愚人般癡求無妄的永生,還不如信奉死亡即為歸宿。況且從始至終,人類這種生物,都從來不值得他去為之留念些什麽,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第136章 5化貓某個普通的早晨, 鬆田陣平一覺醒來後,看著四周明顯被放大了好幾倍的家具,懵然許久, 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身體貌似縮小了不是像某高中生名偵探那樣的縮小,而是毫無預兆地變成了一隻純黑色的貓貓。他盯著自己的爪爪冷靜地沉思半晌後, 有些恍然, 原來當初那個「化貓」技能的“返祖天賦”真的就是一種半永久性天賦不旦不會消失, 而且偶爾會有不定時觸發的負麵效果, 比如現在。鬆田陣平:“……”並不是很想要這種非人類、還不那麽可控的奇怪能力,謝謝。沉默片刻,看著鏡子裏印出來和他那隻係統喵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黑貓, 鬆田陣平那雙同樣變成了緋紅色的漂亮貓瞳裏流露出特別人性化的無語。除此之外,非常之淡定。不是什麽大問題, 按照他以往的經驗, 隻要今天一整天都不出去,就什麽事都不會發生。然而, 一般情況下,現實都不會如人們期望的那樣發展,這是普遍真理。打破鬆田陣平宅家擺爛計劃的是一封郵件,討厭的命令式語氣, 來自琴酒。鎖屏的手機界麵上隻能看清一小段內容,具體是這樣的:「現在立刻滾過來把上次那個任務的資料給我, 我在……gin」“……”鬆田陣平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爽,他抬起爪爪,艱難而小心翼翼地點擊屏幕, 好半天才勉強輸入了密碼。界麵立刻跳轉到相應界麵, 後半段信息被補充完整「米花町五丁目安全屋」。黑色貓貓幽幽盯著這幾個代表地址的字, 隻覺得自己想打人。他艱難地再次抬起爪爪敲擊鍵盤,試圖同某人據理力爭:「太遠,自己過來拿。」琴酒回複得極快,似乎料到他會拒絕,並且光憑他自己不太可能指使得動他,很不要臉地祭出絕殺大招:「這是boss需要的東西,要不要來你自己看著辦吧。」鬆田陣平:“……”說好的top killer的逼格呢,你丫是真的狗。他嘖了一聲,一個起跳輕鬆躍上旁邊高高的書架,在一堆亂七八糟的紙質文件裏扒拉目標材料。哦對了,雖然變成了貓,但鬆田陣平其實是能說話的人話和喵語無縫切換的那種,但既然變成了一隻貓,還是老老實實做隻正常的貓吧,他沒興趣被逮去xx實驗室n日遊,而且萬一被人聽到貓貓開口說話也不太好,世界觀會碎掉的。花了好半天時間,四肢並用地把那幾張資料折疊起來,勉強塞進一個小布袋裏,然後把繩子纏在脖子上掛好,鬆田喵喵從自家窗戶上一躍而下,在心裏狠狠給某銀發殺手記了一筆。一路沿著各種偏僻隱秘的捷徑飛快穿行,鬆田陣平很快就避開人群來到了琴酒郵件中所說的地點,順著電線杆輕盈地穩穩落在了保時捷的車頂上,聞著從裏麵飄出來的濃重煙味,猝不及防地打了個噴嚏。熏死喵了。琴酒這家夥是煙灰缸轉世嗎,一天到晚煙霧繚繞的到處晃,抽不死他也早晚肺癌。某記仇的卷毛在心裏再度給某人記了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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