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當鬆田意外成為真酒之後 作者:月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不好。”鬆田陣平從牆邊露出小半個頭,看著兜帽人身後那個發光裝置,對旁邊舉著槍的降穀零快速說道,“他身後那個應該就是你們想讓我幫忙拆掉的炸彈,貿然開槍可能會引起爆炸,看那個大小,這棟樓內的人都會沒命。”“你能拆掉它嗎?”降穀零死死盯著那個兜帽人,即便知道答案,但還是神色嚴肅地問道。“有什麽是我不能拆的?”鬆田陣平略顯不滿地回答,瞬間換來降穀零一聲輕笑:“靠你了。”在他們低聲交談的間隙,那兜帽鳥嘴人的衣袖裏慢慢滑出一把□□,然後在兩人瞬間下意識後撤的同時,毫不猶豫地對著他們的方向連開三槍。等外麵那兩人反應過來追進去查看的時候,戴著奇怪鳥人麵具的兜帽人已經消失不見了。降穀零回身囑咐了鬆田陣平一句,將炸彈交給他,自己則拔腿迅速追了出去。聽著外麵傳來的一陣乒鈴乓啷的重響和間或交織的槍聲,鬆田陣平麵色平靜地摔上門,從懷裏掏出小型手電筒,走到了那個外形怪異的炸彈麵前開始專注研究起來。然而還沒等他完全研究清楚炸彈內部的具體回路,被關上的門外就重新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鬆田陣平的眼眸頓時不快地眯起,他順手將叼在嘴裏的手電筒麵朝上放在炸彈麵前的桌上,然後站起身從旁邊那堆花裏胡哨的□□工具裏挑了一把看上去打人最疼的,然後悄無聲息地背靠在了門邊的牆上。不消片刻,這扇不久前就慘遭降穀零一腳重擊的門,再一次被人從外麵踹開了。兜帽鳥嘴人下意識舉槍朝著漆黑房間中那束亮光看去,結果出乎意料地沒在那裏看到半個人影,立刻就意識到不對的他瞬間往旁邊側開身去,正好險險地避開了一把……擦著他麵門砸下的鐵鉗。“你這家夥,我可是在愉快地拆著炸彈呢……”鬆田陣平見此,順勢將手裏的鐵鉗轉了一圈卸力的同時將其分開,讓內部兩側的利刃對準那兜帽鳥嘴人的脖頸部位,毫不遲疑地直接紮了過去,嘴上還不忘惡狠狠地挑釁道,“別突然間就冒出來礙事啊!!”第98章 齊聚兜帽鳥嘴人、或者應該稱呼“他”為普拉米亞看上去確實有被挑釁到, 雖然心裏對於麵前這個屬於理應非常恪守所謂程序正義的日本警察一份子的男人這凶殘反應有些許詫異,不過眼下這種看似危急的情況對作為一名殺手的他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罷了。對著那副衝著他要害部位刺來的鉗子不避不閃,普拉米亞抬起槍, 毫不遲疑地就對著鬆田陣平的腦門扣動了扳機,一副如果對方不率先退讓的話他倆就直接同歸於盡的狠勁展露無疑。鬆田陣平挑了挑眉, 反應極快地偏頭閃過從近距離的地方飛射而來的子彈, 隻是這一過程中, 他的動作還是受到了影響, 那把鋒利的鉗子也因此偏移了原本的方向,隻在順勢靈活後撤的普拉米亞的衣服上劃出一道口子,連半點紅都沒見。“可惜了, ”卷發青年對此也不見失望,甚至破為感慨地讚了一句, “但你這家夥身手很不錯啊!”普拉米亞聞言額角青筋跳了跳, 見一槍不中,當即抬手就要再補上一槍。鬆田陣平見此危險地眯了眯眼, 正想上前兩步繳械奪槍,把麵前這個從一開始就讓他極度看不順眼的家夥臉上戴著的那副醜得要死的麵具扒了,然後狠狠揍對方一頓,並視當時心情好壞程度決定是直接把他從樓上踹下去, 還是將他和那邊的炸彈綁在一塊兒然後叫來幾個同期一起圍觀對方的反應。當然,這種國際通緝的高危型犯罪分子, 就算是被他失手殺了最終大概也不會受到什麽處罰,搞不好還能得到點可有可無的獎賞,但事後寫報告是一件非常麻煩且浪費時間的事,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打算這麽做。啊, 你說剛才啊?誰讓這混蛋打擾他和炸彈約會來著, 況且他也沒有真的想在自己三個同期麵前故意殺人的意思,而且這人不是好端端躲開了嗎,頂多擦破了點衣角,能有什麽事。然而就在這時,不知怎麽回事拎著個車門從外麵衝了進來的伊達航正好趕到,抬眼就看見自家同期和一個著裝怪異、雙手握槍的可疑分子對峙的這一幕,於是毫不猶豫以車門為盾擋在他自己和正準備動作的鬆田陣平麵前的同時,狠狠地把普拉米亞往旁邊撞了一個趔趄,子彈受到影響再次打偏。鬆田陣平又一次被打斷輸出,從善如流地頓住了身形,看著麵前熟悉的男人,有些驚訝地道:“,班長?”“拜托,別隨便挑釁拿槍的人啊!”伊達航戒備地盯著對麵的兜帽鳥嘴人,嘴裏不忘大聲吐槽道,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看似是在救同期的舉動,真正搶救到的很可能其實是對麵這個危險分子的小命。鬆田陣平沒有反駁,輕笑道:“嘛,那還真是抱歉。”而另一邊,被驟然撞開的普拉米亞為了方便卸力,朝身後的方向淩空後翻了一段距離,卻不想在穩住身形後的下一秒,一隻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腳從斜後方的位置精準踢出,直接把他手上握著準備開槍的□□踹飛了出去。普拉米亞猝不及防,眼睜睜看著脫手而出的□□在空中旋轉了幾圈後,穩穩落在了一個隨後趕來的黑發貓眼青年手中,然後直直對準了他。普拉米亞:“……”nmd,你們一個接一個擱這上菜呢,是不是玩不起?!他隱藏在鳥嘴麵具下的嘴角不由得狠狠抽了抽,在那貓眼青年分神詢問金發同伴情況的時候,毫不猶豫地轉身就撤。諸伏景光和伊達航見此立刻拔腿追了上去。正好這時候意識到自己被調虎離山的降穀零也重新繞了回來,結果就看到那邊伊達航以一個莫名熟練的撈貓姿勢,把險些沒刹住腳步直接從欄杆上翻下去的諸伏景光給撈了回來。金發青年瞬間舉起左輪,讓前麵那兩人稍微讓出一點空間,然後“砰”的一聲,精準打斷了纏繞在普拉米亞手上、帶著他整個人朝著對麵那棟樓飛躍過去的那根鉤鎖的線。飛到半空的普拉米亞頓時因為重力往下摔去,但他反應極快,手部瞬間扒住對麵樓道的牆體,借力翻了進去。降穀零見此一幕毫不遲疑,脫下外衣幾步衝上前去,以伊達航的雙手為跳板,直接緊跟著飛躍了兩棟大樓之間這絕對已經超過十米的距離,在普拉米亞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麽表情的注視中,成功著陸到了他所在位置下麵一層的樓道裏。普拉米亞:“……”這河裏嗎?伊達航也在對麵樓裏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感慨出聲:“這也太亂來了。”多年不見,他這個同期好像比當初還要大猩猩了一截,這波操作騷的飛起,他是不是安逸太久,所以稍微有點鬆懈了?“hiro!班長!”還沒等他想完,就聽對麵的降穀零提高聲音對他們說道,“他說不定還有同夥,去保護宮野!”於是伊達航折返回鬆田陣平身邊,而諸伏景光表示他過去幫降穀零。還是那間漆黑的房間內,伊達航對正在拆彈的鬆田陣平轉述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鬆田陣平聽後有點詫異地反問:“還沒有抓到?”“說不定還有同夥。”伊達航答。“沒有同夥。”鬆田陣平手下毫不遲疑地再次剪斷了一根線,語氣篤定地對伊達航道,“要是有同夥,他就不會跑回來殺我了。”伊達航頓時反應過來:“也、也對。”“而且就算真的有,短時間內也根本沒辦法對我怎麽樣吧?即便他身手貌似還挺不錯的。”鬆田陣平補充了一句。伊達航想起自己當時遠遠看到的那把直直往那個兜帽人脖子上懟的鐵鉗,額角不自覺滑下一滴冷汗:“說、說的也是。”搞不好,更需要擔心一下的可能是想對你下手的人。不過鬆田陣平還是領了伊達航特意折返回來保護他的好意,一邊熟練地拆彈一邊對他解釋道:“班長,這個炸彈的裝置可能有些不一般。”伊達航聞言有些緊張地問道:“這話怎麽說?”“我的意思是……”鬆田陣平抬手將嘴巴裏叼著的手電筒調整了一個角度,聲音有些含糊,“我懷疑這個特殊的炸彈有很大的可能另有玄機,即便成功拆除,最後也還是會因為某種原因爆炸。”完全不懂拆炸彈的伊達航倒抽一口涼氣,卻也隻能無奈在旁邊幹看著:“那我能幫上什麽忙嗎?”“班長,你帶了口香糖嗎?”鬆田陣平見他一副比自己還緊張的樣子,笑了一聲,扭頭問道,“嚼口香糖能更專注。”伊達航愣了愣,下意識開始掏身上的口袋,剛剛的緊張情緒有大半變成了無語:“你們一個個的……”“我已經不是班長了啊。”他將翻出來的口香糖遞給鬆田陣平,半月眼吐槽道。鬆田陣平接過口香糖,撕開包裝紙塞嘴裏嚼吧嚼吧,重新將注意力專注在炸彈上,咕噥回應道:“可是班長就是班長啊。”*另一邊,對麵樓的頂層。降穀零追著那個兜帽鳥嘴人一路跑到這裏後,那人就失去了蹤跡。他絲毫沒有放鬆警惕,雙手持槍小心翼翼地四處搜尋著。就在這時,身後發出了一聲輕響,他敏銳地回過身,剛轉身就看見一枚朝著他迎麵飛來的手榴彈。降穀零瞳孔驟縮,正想徒手接住再把它扔遠,但還沒等他把這種相當危險的應激反應付諸行動,斜側裏就突然憑空飛來一塊石頭,啪的一聲擊打在手榴彈側下方,使得本來朝他麵門砸來的手榴彈改變了原本的軌道,倏地向著稍微遠離他一側的空中斜飛而去。降穀零立刻反應極快地護住頭部,朝著自己的側後方臥倒,但還是被手榴彈爆炸的餘波擦出了好幾道傷口。“抱歉抱歉,貌似來晚了啊。”不遠處的樓梯口探出一個半長發的腦袋,深紫色的眼睛看了疑似還是被爆炸的餘波傷到了的降穀零一眼,麵上帶著明顯的擔憂。是原研二。“小降穀,你沒事吧?”半長發的青年正想從那邊過來查看降穀零的傷勢,誰知下一秒,那邊意識到又有人上來了的普拉米亞一咬牙,閃身而出撿起地上降穀零掉落的□□,朝著原研二的方向就是一槍。手無寸鐵的原研二倒吸一口涼氣,頓時把頭又縮了回去,側頭間,餘光裏正好看到正邁著貓步出現在他視野裏的諸伏景光。小諸伏?原研二深紫色的眼睛頓時一亮,嘴唇動了動,無聲道:小心,對方有槍。見諸伏景光點頭,他又比了個“引開”的手勢,示意自己出去引開對方的注意力,讓他看準時機行動。然後也不等諸伏景光做出什麽反應,就幾步跨上樓梯,靈巧地躲過對麵射來的子彈,唇邊含笑道:“別激動,我沒有惡意。”普拉米亞聞言順其自然地就把大半地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於是下一秒,從原研二身後傳來的一聲清脆的槍響驟然炸開,子彈從他身旁穿過,精準地打到了普拉米亞右臂的肩膀裏。普拉米亞登時痛呼一聲,被打中的右臂開始滲出大片血跡,手掌也因為劇痛幾乎喪失了握力,使得那把屬於降穀零的□□重新掉回了地上。原研二見此立刻反應極快地上前幾步,抬手扣住他受傷的那隻手,在對方因為更加劇烈的疼痛瞬間脫力跪倒在地上的一瞬,膝蓋微曲直接頂在他後背,將人整個製住。“別動,否則我就開槍了!”諸伏景光調整□□角度,對準反應過來試圖掙紮的普拉米亞,然後問從地上掙紮著想要站起來的降穀零道,““zero,你沒事吧?”“hiro?還有原……”降穀零看著那邊的兩個人,頗感安心地勾了勾唇,“沒關係,多虧了那塊石頭幫忙彈開了手榴彈,我現在感覺還好。”普拉米亞:“……”他覺得自己今天可能是流年不利,在各國之間橫行作案這麽多年,這還是他頭一次吃這麽大的虧!對手居然還隻是區區幾個日本警察?!深深將這五個人的容貌刻在腦海裏,普拉米亞隱藏在麵具下的臉已經陰沉到了極致。“可惡,放開我,這個仇我記住了,給我等著,我總有一天一定要報複回來!!”他死死盯著前方舉著槍的諸伏景光,嘴裏恨恨道。“啊啦,可以啊,雖然可能是不會有那種機會了……”原研二沒理會他的叫囂,一把扯下他臉上的兜帽和鳥嘴麵具,看著暴露出來的那張屬於白人女性的臉,稍顯詫異地挑了挑眉,“居然是女性嗎?那麽這位凶殘的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吧!”普拉米亞聽到他這話,又開始瘋狂掙紮,原研二盡管已經很謹慎地應對,但還是被她狠狠踹了好幾腳。半長發的青年倒抽一口涼氣,眼看著這個瘋女人就要掙脫他的鉗製重新逃跑,他當即毫不猶豫地提高聲音對諸伏景光道:“小諸伏,開槍,打她的膝蓋!”諸伏景光聞言下意識扣動扳機。下一秒,右腿膝蓋中槍的普拉米亞瞬間重新跪倒在地,原研二立刻重新用擒拿術把她按翻在地,表情有些苦惱地抱怨道:“拜托,我不是搜查課的,沒有出門帶手銬的習慣啊……”在三人做出這一係列交鋒時,已經奮力撐著牆壁從地上勉強站起來的降穀零聞言,抬手丟給他一根看起來很粗的繩子:“先用這個吧,剛剛在地上撿的。”原研二於是一個手刀敲暈了即便身中兩槍也不太老實的普拉米亞,手法嫻熟地將人雙手反剪綁在了旁邊的鐵質欄杆上,看著躺倒在地上姿態莫名恬靜的女人,後知後覺的疼痛重新襲來,忍不住捂住腹部倒吸一口涼氣:“真狠,那一腳不會直接給我踹出內傷來了吧……”“原,你沒事吧?”已經上前幾步扶住降穀零的諸伏景光聞言有些擔心地朝他看過來,關心道。原研二擺了擺手,衝兩人伸出一根大拇指,笑容燦爛:“沒事沒事!比起這個,難道不是更應該慶祝本次作戰大成功嗎?沒想到這麽多年沒見,我們的默契度還是這麽高耶!”諸伏景光於是緩緩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就是說啊……”“總之,她受了傷,之後就交給增援來處理吧。”任由自家幼馴染幫自己檢查傷勢的降穀零也同樣勾起了嘴角,笑道。“ok…”“說起來,原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諸伏景光看著身旁隨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卷繃帶的半長發青年,疑惑問道,“之前宮野還說你被留在辦公室裏趕案件報告來著。”“這都得怪小陣!”原研二聞言頓時不開心了,氣鼓鼓地衝兩人大聲抱怨起來,“他居然把我丟下自己翹班耶,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都已經完全沒有跑路的機會了啊!結果就是害得我不得不晚了他快一個小時才找到機會跑出來,如果不是今天早上剛好開了前幾天我姐姐放在我家的車來上班,再加上今天東京路況還好,這才讓我有機會把原本差不多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直接縮短到了三十分鍾不到可惡,這都是第幾次了啊,我這次絕對要找他算賬!”聽得一頭黑線的幼馴染二人組:“……”啊這,貌似真的很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