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軍人這類職業的公職人員雖然知道咒靈的存在,但他們從未親眼見過咒靈,那些普通人高層也在通過咒具見了一次咒靈的模樣後,就再也不想看到那種扭曲的怪物了。對大多數普通人來說看到咒靈並不是什麽好事,多少會影響到他們的情緒。用易懂的話來說就是掉san值了。現在這部分人群,人手拿到了一份資料,坐在各自的中心機構聽著佐藤監督的網絡教學。那僅在他們意識中與妖怪、死靈劃上了等號的咒靈,終於有了更具體的了解。妖怪可能來源於動物、物品成精、死靈則是死者的靈魂,而咒靈……竟然是來自於活生生的人心中的負麵情緒。很多人立即意識到了咒靈比妖怪和死靈更恐怖的一點,普通人隻要一日活著,他們心中的負麵情緒就能誕生一隻又一隻的咒靈,除非找到能抑製咒靈的辦法,或者普通人全部消失咒靈才會滅絕。太難了吧?基本上所有了解了咒靈的普通人,都冒出了這個念頭。日本能發展到現在,真虧了這些咒術師能幹啊。抱著這個想法,他們又了解到了咒術師現有的人數。“哈?幾百人保護一億人?這群人是大猩猩嗎?不,這不是比大猩猩更恐怖嗎?”“這真的是保護者,不是珍惜物種嗎?”佐藤監督的授課是單方麵的,能夠和他交流的都是這些中心機構的管理者,他自然聽不到這些“學生”的疑問。他擰開保溫瓶蓋,喝了口溫熱的枸杞茶潤喉,“或許大家也已經認識到了,咒術師的數量很少,每一名都是珍貴的存在。他們與咒靈戰鬥,在黑暗中保護著這個國家,他們的休息是靠協會調節給其他人擠出來的時間,和各位公職人員一樣,有著常人難以接受的混亂作息。根據協會近百年來的數據統計,咒術師們的工作時間在0點至12點的占到了百分之九十,全年隻有新年有固定1日的假期,如果假期出現臨時任務也需要出勤,並不補假。在千年前咒術師還沒有忙碌到這種狀態,但隨著社會局勢變動,普通人的生活節奏加快,其內心產生的各種壓力也較過去增多。根據我們計算,最多不過三十年,咒靈的數量會增加到隻靠咒術師無法承受的地步。所以我們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向各位告知這一殘酷的事實,已在崗位的各位,有權放棄現在的職務,放棄未來。這方麵的內容你們的長官、上司會告訴你們詳情,現在由各個機構的負責人收集各位的建議與疑問,限時十五分鍾。我們的會長稍後將視情況對各位的建議與疑問做出解答。”語畢,佐藤監督暫時關閉了麥克風,他挪動了椅子,將自己的保溫杯和筆記本電腦歸置到講台的左側,又從畫麵外搬來另一張椅子放在旁邊,調整了話筒位置朝著空位。過了一會,投影屏幕旁出現了一名穿著深藍色風衣的長發少年。少年容貌端麗,有著很少見的紫晶般絢麗的瞳色,他落座在佐藤監督身邊,很快他的名字標簽出現在了屏幕上一級咒術師將千夏。他的等級讓在場的人神情一凜,他們手中的資料有介紹過咒術師根據實力與戰績劃分的等級。一級已經是很高的等級了,在此之上的特級幾十年裏也隻出現了一人。將千夏手裏捧著書正在翻看,修長白皙的手指正好擋在了書脊上,讓人看不清數名。已經寫完自己建議或問題的人的觀察著屏幕上的兩人,將千夏衣領上的螺旋花紋紐扣很快被認出,眾人多少都知道了他的來曆。特殊事件,現在應該說是咒靈事件了。咒靈事件的處理者經常有這種衣服上帶螺旋花紋紐扣的人,他們都是很年輕的少年人,但有時也會出現不同年齡的處理者,這部分人身上並沒有螺旋紐扣的特征,許多人紛紛猜測那些少年人可能是負責不同部門的。但是年紀真的太小了吧?帶紐扣的看上去都沒有成年就得賭上性命去和那些怪物戰鬥……這顯得他們這些成年人真的很沒用啊!平時都在警戒線外目送他們進去,明明他們有保護國民的職責,卻站到了警戒線外被小孩保護……算什麽大人?算什麽國民國家的守護者?將千夏的出現讓不少人都在內心譴責了自己一番,反而沒有幾個還在想他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最開始的中年講解者還為他搬椅子調整話筒?這次參與課程的都是訓練有素的人群,十五分鍾的期限足夠他們收集並歸納建議與問題。將千夏手上拿著的書在時間結束後放了下去,有動態視力強的人立即發現了書脊上一閃而過的書名《咒百科》。畫麵上沒有出現第三個人,很多人疑惑這個少年的出現在屏幕上的原因,甚至有人在收集問題的紙上寫了“長發少年在咒術協會的職務是什麽?”。各個機構的負責人聽到過一些上層透露的消息,知道咒術協會內部產生了一些變動,畢竟他們在之前是從未聽說過咒術協會有會長的存在,而且將千夏在佐藤監督說會長會回答時,在他旁邊落座的行動幾乎要把他是會長寫在臉上了。但是這麽年輕的會長……他們實在難以相信。將千夏他們麵前有一塊投影幕布,其上分為了多個小格子放映著不同的場景畫麵,佐藤監督動手點開了序號為一的格子,上麵是該機構室內的場景,負責人拿著話筒念出了手中歸納好的問題。“咒術協會將如何保證非咒術師與咒靈戰鬥?安全性又有多高?”將千夏看向攝像頭,答道:“協會將會向非術師們提供可以看到咒靈的眼鏡,由非術師們提供戰術眼鏡框架,協會提供附著咒力的鏡片,同時會給各位一批三級咒具。在最初時,所有非術師隻會接到三級咒具可以消滅的咒靈任務,如果有體術方麵過人的,可以視能力申請二級咒具。所有非術師能接到的任務上限是隨著可申請的咒具等級變動的,二級以上的咒靈限定為咒術師接取。不同等級的咒靈強度在各位的資料上有標明,同時上麵也有提醒,咒靈存在一定的智力,不同個體間有不同的攻擊方式,不能刻板地看待它們。開始執行任務前,會有協會安排各位進行三次不同等級的咒靈任務旁觀,旁觀人選為非術師內部身體素質選拔決定順序,所有人至少參加一次旁觀任務,才能接取獨立任務。”將千夏出聲回答,這就坐實了他就是咒術協會現今的會長身份。負責人們神情一凜,看待他的態度也更為鄭重。“請問,非術師人數眾多,如果所有人都參加是否有限定日期?”“沒有,這是長期項目,稍後會給你們具體的安排詳情。”之後將千夏又回答了各種問題,五條悟擔心他說話太多會傷到嗓子給他遞了罐潤喉茶。之前為時7天的會議就已經讓將千夏嗓子啞了好幾天,後續的安排都是五條悟在當話筒,今天又說那麽多,他真的很憂心,恨不得自己上去接替。但五條悟還是有點自知之明,他很難像將千夏那樣如同一個導師般細細地給與學生解釋。問煩了他還有可能當場懟人,這不利於兩方交涉,也很難確立咒術界的專業威信。“感謝您的回答,那麽我繼續下一項。咒術師隻會出現在咒術界嗎?是否有後天成為咒術師的可能?”將千夏聽到這個問題露出了笑容,“這個問題很好,咒術師不止會出現在咒術界,非術師的社會裏也存在可能覺醒的術師。”這一信息令這些公職人員們一陣躁動,他們本以為術師和非術師完全是兩個世界的。雖然都是國民,但因為他們對術師人數和他們擁有千奇百怪的“超能力”這兩點,以至於很多人都把術師當成了特定環境下才會誕生的稀有人才。就連寫下這個問題的人,都是覺得其它問題都有人問,沒必要重複提問才寫下了他這有點異想天開的問題。結果將千夏卻告訴他們,這不是異想天開,而是真實存在的。“父母雙方為非術師、父母雙方為咒術師、父母其中一方為咒術師的結合,都有可能誕下擁有咒術師天賦的孩子,這些孩子天生就有看到咒靈的能力,如果孩子和大人說自己能看到奇怪的東西,就可以帶他來協會進行檢測。有咒術師天賦的孩子,如果在4-6歲覺醒了術式就有成為咒術師的希望。過去我們的咒術師教育隻有家族教育與高專教育,非術師家庭出生的孩子得不到學習的機會。現在我們決定建立小學部與國中部,不論是咒術師家庭還是非術師家庭的孩子都可以得到係統的教育機會。如果沒有覺醒術式,但是能看到咒靈的,可以加入協會的觀測部門‘窗’或後勤部門。如果覺醒的術式在經過教育後無法獨自執行任務則可以加入輔助監督部門,這三個部門都是非戰鬥部門,薪資待遇也很優厚。”他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朝畫麵外喊了一聲,“傑,過來一下。”隨後紮著丸子頭的黑發少年出現在了將千夏身後,屏幕上也立即跟進了標簽一級咒術師夏油傑。“這位是夏油傑,非術師家庭出生的優秀咒術師。”被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誇獎,夏油傑隻是頓了一下就神態自然地朝攝像頭點了點頭,“……各位好。”“他直到15歲前接受的都是普通教育,15歲後進入咒術學校學習,是我的同窗。傑的天賦很高,咒力量儲備上限也非常優秀,目前在爭取特級評級。如果各位在生活中發現有孩子具有前述的特點,可以向協會報名檢測。我知道有許多人將能看到咒靈的孩子當成了怪物,把他們視為不祥。我在此提醒非術師的社會,這些孩子不是怪物,他們是非常珍貴的人才,是能將人類從咒靈的威脅迫害中拯救出來的希望。”許多人被他的話和夏油傑的存在鎮了一下,心頭的熱火燃起,幾乎想現在就給家裏打個電話,問問親人中是否有這樣的孩子。負責人回神很快,他們的考慮更為全麵一些,當即發問。“可是咒術師的世界危險性 ,應該沒有父母願意將孩子……”“不是咒術師的世界,而是我們所有人的世界。祓除咒靈並非咒術師的責任,若要歸根溯源,咒靈隻會誕生於非術師的負麵情緒,和咒術師是沒有半分關係的。我們將於咒靈戰鬥視為己任並不是宿命,而是覺悟,和軍人、警察、消防員等一樣,出入危險之地是為了守護,因為心頭那份保護人類的信念。況且,並非是保持沉默就可以免遭危險。能夠看到咒靈的人,早晚有一日會與咒靈對上視線,而視線相接的時刻就有可能會被咒靈襲擊。而咒靈出現的地方可能是在道路上、在野外,也可能是在家中。接受咒術師教育對這類人來說不是走入雷區,而是學習到應對危險的方法,是拿起武器自我防衛的機會,是拯救自己,同時也是拯救家人。”將千夏把咒術師們的意誌抬得很高,這並不是討好那些家族,而是他定下了一個標杆,今後不論是多大的咒術師家族,都要以此為目標,將自己妝點得好看些。哪怕是場麵功夫,在做的時候就已經是在為社會增添助益了。人心沒那麽好改變,但是長期保持一種行為,潛移默化之下就可以影響人的信念、作風。將咒術師與咒靈戰鬥的信念與公職人員守護國民國家的意誌做類比,也更能挑起他們的戰意,讓他們將咒術師與非術師之間的關係拉進,當兩方人目標達成一致,應對的敵人又是同一方時,就意味著他們能夠共同合作。這次的動員交流的結果很是成功。協會從各個家族收編來的後勤部門在視頻會議結束的那一刻就收到了大量的咒術眼鏡與三級咒具的訂單,那數量每個人都不由戴上了痛苦麵具,最後摘下麵具的原因還是官方打來的大筆款項和承諾提供的基礎材料。參觀任務的第一批名單也在10月上旬送到了協會,二級咒術師帶三級任務的參觀,一級咒術師帶二級任務的參觀,隻有之前兩個等級都參觀過了才能申請一級任務的參觀。而帶領的人則是特別一級咒術師,這是介於特級和一級咒術師之間的等級,例如剛因為熊貓的特殊性而升上去的夜蛾正道,和禪院直人、樂岩寺嘉伸這一類,他們都能輕鬆祓除一級咒靈所以足夠保證參觀人員的安全。五條悟和夏油傑忙著衝擊特級,所以暫且不列入範圍中。*將千夏的小島上夏油傑拋著手中的籃球問道:“千夏你真的不當特級嗎?你的話不是綽綽有餘嗎?”“歸根結底我並非咒術師,沒必要去增加特級的名額,”將千夏注視著夏油傑的動作,一隻手背在身後,朝五條悟和家入硝子打了個手勢,“之前的申請也隻是為了試探那群人的態度。再說了,我現在是會長,沒有人能淩駕於我之上。”“哈,說的倒也是。”五條悟和家入硝子趁著夏油傑的視線被將千夏把握住,悄悄交換了個眼神。接著由將千夏和家入硝子配合佯攻,夏油傑猝不及防地躲避正好落入五條悟的陷阱中,他抓住時機奪過籃球,快步奔跑至對麵的籃筐下躍起扣籃,動作一氣嗬成。這場持續了半小時的對抗賽終於落下了帷幕。將千夏朝他一笑,“輸啦,傑。”“……這也算正義的三打一嗎?”夏油傑無奈地搖頭,還是縱容了同窗們的戲耍,就連家入硝子的突然反水都沒去計較。“今天的晚餐夏油公子請客!”五條悟把落下的球朝夏油傑丟去,嬉笑著跑了過來,他一展臂抱住將千夏,“我們的配合天衣無縫!打這麽久的球好熱,千夏幫我看看額頭是不是有汗?”“好像是有一點,等一下。”夏油傑心底有些酸澀的看著將千夏拿出紙巾給五條悟擦那根本不存在的汗滴,“今晚吃拉麵?聽說上次那家老店終於開門了。”將千夏點頭,他拉起五條悟的手說道:“好,我們先回去洗澡,一會碼頭見。”“嗯,碼頭見。”“我也去洗個澡,你也快去,待會見。”家入硝子拍了一下夏油傑的後背,轉頭離開。夏油傑將手裏的籃球輕輕拋進球框裏,雙手放進褲兜裏慢慢走回自己的房子。牆腳太硬了,他實在是挖不動,既然如此還不如就這樣守護著他的同窗們,就像守護這個危機四伏但依舊讓他喜歡著的世界一樣。隻要夥伴還在身邊,他就永遠有動力繼續走下去。將千夏和五條悟回到他們的家中後,在拿取衣物的時候五條悟突然感歎了一聲。“我好想有個長假和你一起出去玩,沒有電燈泡們。”將千夏從衣櫃裏拿出一件帽衫遞給五條悟,“等明年夏天吧。你考過了特級,協會的事也步入正軌了,我帶你去希羅艾玩。”五條悟接過衣服,難得遲鈍地問道:“……希羅艾?”“嗯,你不是說喜歡希羅艾大陸嗎?我多攢些能量可以帶你一起來回穿越界門過去,希羅艾有不少特殊植物製作的點心,你應該會喜歡,還有一些很強的魔獸你應該也會感興趣,對了,有一個山脈的……唔?”他的話還未說完,突然被五條悟攬過肩來正對著他。兩人的唇瓣相貼那一刻,將千夏微怔地眨了眨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雙藍瞳中激蕩的情緒。“我喜歡你,我愛你,千夏”五條悟啄吻了幾下戀人的唇瓣,沒有章法的蹭了一番之後,又分外鄭重地吻了一下,他沒有離開戀人的唇瓣就這麽貼著繼續說道:“不過不管是去哪裏我都會很高興,隻要是和你一起。”將千夏因他這幅樣子心下一片柔軟,他回應地主動親吻著五條悟的唇瓣,從花瓣般的輕觸到濕潤的溝通。幾分鍾過後,兩人呼吸都有些紊亂地相擁著。“我也是,隻要是和你在一起,去哪裏都會很高興。”五條悟注視著懷中的將千夏,看著那雙盈滿了對他的愛意的眼眸,胸腔中燃著的火焰越發旺盛,“希羅艾那邊,有什麽特色婚禮儀式嗎?”他的意圖實在太好懂了,將千夏忍不住笑意捏了捏他的後頸,“有,你要試試嗎?”“什麽試試,我可是來真的。”“誒?那我可選最高規格的了。”“當然,我會證明什麽是第一氪金玩家的排麵。”五條悟低頭和將千夏的額頭相抵,“我們千夏值得最好的婚禮。”“嗯,”將千夏忍不住又親了他一下,“我們悟醬也值得最好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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