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爸媽,終身爸媽。出門一趟,坐地發財。


    瞧瞧, 這是不勞而獲的快樂!


    刺瞎人眼的珠寶首飾,蘇曉白都不敢輕易給東西估價。包包瞧著就是高奢限量,做工精美, 包裝高檔, 瞧著是和價位等值的好看。


    在蘇曉白認知裏,這些錢和東西本質都屬於西爾維諾。財產權屬於西爾維諾, 使用權屬於她和西爾維諾。


    互換了之後,西爾維諾也要用的嘛。


    她想著今天聽到的過往故事,腦袋裏思考著。


    西爾爸媽之前以前看似家庭相差大,但那種大和蘇曉白這邊情況不同。西爾媽是家裏中道落魄,而他們相遇時, 西爾爸也極為落魄。落魄中相遇相守,兩人再回老宅爭屬於自己的東西。後來的多年經營又是西爾媽為主經營的。


    他們那些經曆之所以可以跨過門戶之見,是因為兩個人同步在往前進。步履相同才不會有階級矛盾。


    蘇曉白很清楚,西爾媽本質上是在意她身份的,不然也不會給西爾維諾安排相親。談個戀愛,等級相差太大,當愛情被瑣碎磨平,隻會給雙方造成情感上的傷害。


    門當戶對這個詞是有一定道理的。


    蘇曉白將一串翡翠手鏈套到手上,眯起眼。盒子裏項鏈手鏈戒指耳環簪子是一整套,每一顆珠子都綠到讓人驚豔。項鏈、手鏈中點綴的寶石屬於紅寶石,耳環和簪子用金子點綴,拿出門參加豪門晚宴絕對不遜色。


    是帶出門都心驚膽戰怕會被人搶的水平。


    很漂亮。


    她平時沒什麽場合可以戴這麽一套東西。萬載集團年會不需要這套豔壓全場,談生意的見麵更不需要。


    這套東西是後來補送進來的禮物。蘇曉白懷疑是西爾維諾起的作用大。他直接幫她換了個稱呼,當場和兩位長輩拉近了關係。


    不知道是哪位先提出補進這個禮物的。從性格上來說像西爾爸,從禮物本體來說像西爾媽會送的。


    西爾維諾戴著也挺好看。蘇曉白晃動了一下手腕,多欣賞了兩眼。


    欣賞完,她將手鏈放回盒子,盒子收到一旁不起眼的安全地方。這房子的保險櫃不知道在哪個地方。這些東西等下該放到保險櫃裏去。


    就地脫貧的蘇曉白心情起伏著,慢慢走去衛生間洗漱。洗完下樓泡個溫泉,泡完溫泉就能和西爾維諾同床共枕。


    她本來想好了。到《一年蓬》遊戲上市,收益高到肉眼可見能發財,她就開始追求西爾維諾。追求方法隨著時間過去,每隔一段時間就能多個想法。


    誰知道西爾維諾是喜歡她的。


    蘇曉白將身體洗了個幹淨,對著衛生間的鏡子觀摩西爾維諾的身體。看著看著,蘇曉白沒忍住,裝出一副老醫生體檢的樣,摸了兩把。


    嘿呀,許久沒碰,甚是想念。


    她都想抬手擦擦自己嘴角並不存在的口水。


    該去泡溫泉了。


    蘇曉白好歹知道做個人。她拿起衛生間裏的浴巾,和當初一樣往下身一裹,赤條條勾著唇往樓下溫泉處跑。泡溫泉穿個什麽鬼衣服。他們的衣服是能被這麽日夜泡溫泉糟蹋的麽?


    她不知道對方喜歡她的時候還能矜持一下,現在矜持個鬼鬼。矜持能當飯吃還是怎麽的?


    別墅裏大晚上沒什麽人。溫泉處亮著一排太陽能燈,瞧著比白天泡溫泉更有氛圍。蘇曉白人都跑到溫泉處了,覺得得再加點氛圍,轉頭去廚房拿喝的。


    廚房裏庫存很足,冰櫃打開的效果堪比超市飲料櫃,從水到飲料到酒都有。意外不是什麽昂貴的牌子。大概西爾爸媽也清楚西爾維諾並不喜歡那些奢侈高調的生活。


    蘇曉白抽出一瓶玫瑰米酒,看了眼度數。


    0.5度。


    這年代竟然還有這麽低度數的酒。看上去顏色乳白中透著一點粉,不知道味道怎麽樣。


    她再從另一個冰櫃裏挖掘出了點小番茄洗幹淨,拿著酒和水果一塊兒回了溫泉池。吃吃喝喝,快樂似神仙。


    晚上溫度比白天低得多。蘇曉白用著西爾維諾的身體亂跑,在屋子裏沒覺得冷,到室外一下子就被凍得發顫。


    擺好東西,她飛快下了溫泉池,把裹著的浴巾也帶了下去。這浴巾是用長絨棉製的,吸水後極沉,哪怕有水的浮力在,一時也有點搖搖欲墜。


    蘇曉白從冷空氣裏下溫泉,被暖和得呼出一口長氣,低頭發現自己把浴巾帶下來了,苦惱想著等下出水估計要麻煩,根本沒發現可憐的浴巾努力攀著最後一點力道,是勉為其難維持不落下而已。


    唔。


    蘇曉白低著頭,驚奇感受著下方觸感。起起伏伏,起起伏伏……浮起來一點了哎!有托力哎!溫泉裹挾著沉浮的感覺,有億點點爽。


    遊泳時和泡溫泉時感觸是差不多的。兩者水溫是差了些。後者水溫更高,體感更微妙。


    蘇曉白滿腦子驚歎號,連西爾維諾出現都沒發覺。直到西爾維諾下了水,皺著眉頭問蘇曉白:“你為什麽不給我穿衣服?”他在房裏等了蘇曉白半天。


    水波推動著,晃動晃動,蘇曉白哪裏知道西爾維諾還等她去他房間。她就在細品下頭的感觸了。腦袋裏的驚歎號隨著水波蕩漾逐漸增多。


    她眼眸裏寫滿驚奇,轉頭看向西爾維諾:“穿衣服泡溫泉。這是糟蹋衣服,也是糟蹋溫泉!”


    說得好像她白天泡溫泉沒穿衣服一樣。


    她抬起頭一看到自己的身體,發現西爾維諾穿得比她白天過分多了。他竟然掏出了一件他的t恤,給她的身體當裙子穿。


    男友衣服。


    蘇曉白被西爾維諾隨手一個操作給撓的心癢癢。


    寬厚的秋日睡袍顯然不適合下水。兩個人回的是各自房間,房間裏沒對方的衣物。她想也知道。西爾維諾估計去自己房間,發現人不在,隻能拿自己的t恤穿。


    他們先前互換沒睡衣的時候,西爾維諾也是這麽幹的。


    兩人身高差了些。她骨架子小,人瘦,平時衣服都往小一碼的買。西爾維諾的t恤穿在她身上鬆鬆垮垮的,領口露出大半就算了,沾了水全貼在身上。


    真會玩啊。


    蘇曉白看著西爾維諾渾然無所覺的樣子,眼裏全是敬佩。


    西爾維諾沒鏡子可以看身體狀態,在溫泉水中慢慢踱步下蘇曉白,皺著眉頭想把自己剛帶下來的浴巾披到上半身上。


    蘇曉白怕西爾維諾不高興,從手邊拿了一顆小番茄往西爾維諾嘴邊放:“西爾老師,吃番茄。”


    “明天讓人帶兩套泳衣來。”西爾維諾眉頭沒舒展,一口咬下番茄放入嘴裏。從冰箱裏取出的番茄給口腔降了個溫,正適合泡溫泉時吃,汁水清爽甘甜,味道上佳。


    蘇曉白剛想說泳衣下溫泉池其實也挺損傷泳衣的,但腦袋裏廢料太多,泳衣念頭剛冒出來,一想沒比現在穿衣服狀態好多少。


    泳衣可基本是緊身的,料子也沒多少。別人準備泳衣也不可能準備潛水泳衣來給他們泡溫泉吧,必然是準備日常泳衣。


    緊身賽高!


    蘇曉白瞅著自己身體唇紅齒白吃小番茄的樣子,不動聲色應了西爾維諾的話:“好的,泳衣挺好。”


    但凡她現在用的是自己身體,她都不需要創造條件,當場撩衣服就上了。


    互換問題沒法解決,蘇曉白隻能和西爾維諾用著對方的身體,在溫泉吃裏排排坐。她給西爾維諾拿了杯酒,一口一杯,當飲料把這酒給喝了。


    玫瑰米酒的酒味淡到可忽略不計,冰涼的液體喝下去,連一點酒意上湧的感覺都沒。口感是不錯,甜津津的。就是唇上破了皮,吃東西有點輕微不適。


    蘇曉白考慮著回國後可以在家裏弄點白酒釀的米酒果酒,味道好且適合冬天。一口下去渾身發熱,體感絕佳。


    溫泉水上霧氣嫋嫋,伴隨著下水器具的“噠噠”聲。


    蘇曉白被米酒和果子清了清腦子,問起西爾維諾:“西爾老師以前在醫院裏見過我麽?你以前就診的那家醫院,我有很長時間幾乎天天去。”


    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時間太久,我都不記得醫院裏的人長什麽樣了。”


    人生過得太充實,她的腦子記工作都來不及,常常必須要把關鍵信息落到紙筆或者電子行程表裏,哪能還記得那麽以前的人和事。


    她卻聽到身邊西爾維諾淡淡開口:“見過。”


    蘇曉白扭頭看向西爾維諾。


    西爾維諾對上她雙眸:“瑪利亞醫院3號樓梯口外麵。”


    蘇曉白:“?”


    怎麽能這麽精確?


    第68章 【2】是她能幹出來的事……


    一線城市的科技發展其實相當驚人。上世紀才開始, 電梯就已經在國內出現。到九十年代的時候,國內八層以上高樓大多都加上了電梯。


    瑪利亞醫院作為一家中外合資醫院,那個時候自然有樓梯有電梯, 上下很方便。3號樓梯比較偏,在幾乎醫院盡頭那兒。


    偏僻到平時除了醫院內部人士想避開人群快些上下樓, 其餘時候根本沒什麽人往哪兒走。連蘇曉白腦子裏想了片刻才想起來它的具體位置。


    3號樓出去後, 主路是鋪了, 隔著沒多遠就是荒地。


    西爾維諾竟然去過那兒,竟然還在那兒遇到過她?


    事實上, 她問出口的時候根本沒想著西爾維諾在醫院見過她。她還以為西爾維諾最多某天居高臨下看廣場見到的她, 轉頭就忘了。


    “我, 見到西爾老師了嗎?”她問出了這個問題。


    她用著西爾維諾的身體,覺得五髒六腑都被蟻啃一樣帶著密密麻麻的癢。骨子裏更是有種說不出的異樣。


    想要大動作幹點什麽,又不知道要幹點什麽。


    西爾維諾轉回腦袋看著溫泉水:“嗯。”


    蘇曉白又問:“我當時在幹什麽?”


    蘇曉白覺得自己的話有點幹巴巴的。別人記得她,她卻半點不記得。本來是個很正常的事情,搞得她卻覺得“渣”字頂頭。


    怎麽會這樣呢?


    西爾維諾:“破壞綠化。”


    蘇曉白:“……”


    媽的, 她就知道她小時候皮且欠揍。好好的幹什麽不行,破壞綠化都幹得出來。


    西爾維諾在水裏輕微動了下,主動去拿了酒杯, 慢慢喝起來。蘇曉白沒開口往下問, 他自顧順著話題往下說:“拔野花野草,滿手泥。褲子上也是泥, 臉上沒有。”


    蘇曉白能說什麽?能說野花野草算不得正規鋪設的綠化麽?能說她的皮實是有度的麽?她隻能說:“……臉比較重要。”


    雖然不知道當時她那張黃瘦小臉有什麽重要的。


    過去已經發生的事情又無法掩蓋,蘇曉白除了多吃兩個小番茄,多喝兩杯酒壓壓驚,也幹不出更多事。這酒度數低,喝了都沒法裝醉。


    她當時為什麽去迫害野花野草?主要是她這種行為也不止一次, 不知道西爾維諾看到的是哪一次。憑著西爾維諾的記憶,怕是第一次見她的照片就意識到了。


    他遲遲沒說,是因為當年的事情難以啟齒嗎?不相認勝過相認。


    蘇曉白不知道要不要問下去。


    西爾維諾在邊上追憶往昔。自己把當年的事放到明麵上說,簡直和告白沒有什麽差別了。他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把一瓶米酒和一碟果子吃了個精光。溫泉泡久了,內心醞釀的情緒到了胸口,話到了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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