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雖然不是在對太宰治說話，但太宰治倒情願是在對他說，太丟人了。奈奈驚訝看向地上那些，仔細瞅一瞅，還是能看出些的，於是毫不吝嗇誇讚道：“原來是這樣，阿綱可真棒。”停頓了下，又對著太宰治說：“辛苦太宰先生了。”太宰治沒話好回，隻能保持微笑。田綱吉還在得意著自誇：“我可真棒。”奈奈笑著揉揉他的頭，“真棒的阿綱，跟媽媽先去洗漱吧。”“我已經洗過臉，刷完牙了。”他牙齒咬齊，伸手想勾住自己的唇，想給她看自己白白的小嫩牙。卻忘記他在地上寫寫畫畫好一會兒，手上沾了不少的土。幸好，奈奈攔住了他，才避免讓他吃一手的土。“那媽媽再給你洗一洗臉，換身衣服，你現在的衣服都髒了，好不好？”田綱吉低下頭看了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沾了許多的土，才老實的點頭。又重新洗漱了一遍，綱吉再次成為香噴噴的小奶娃。月壹已經等了幾分鍾，是來喊他們吃飯的。去餐廳的路上，田綱吉心情很好的一蹦一跳著，跟奈奈說還不夠，還對著月壹說著：“月壹爺爺，我今天認識拚音了，等到時候我就能認識許多許多的字了！”“阿綱真棒。”同樣不吝嗇誇獎的月壹。太宰治這時已經沒有了那一丟丟的不好意思，當事人都沒覺得害羞，反而還洋洋得意著，他這個老師更不覺得有什麽。到了餐廳，田綱吉的視線第一眼就被那頭耀眼的白發所吸引，眼睛瞬間變亮，鬆開奈奈的手，跑到五條悟的麵前，熱情的打著招呼：“五條哥哥，你還在啊！早上好。”五條悟睨他一眼，繼續低頭吃飯。田綱吉還在傻乎乎看他。被忽視的田秋原感到不滿，故意咳嗽了下，等綱吉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後，才道：“阿綱，早上好啊。”絲毫不知道是故意為了吸引自己注意力的田綱吉笑容燦爛說著：“爺爺，早上好。”說罷，他坐到椅子上，緊挨著五條悟。奈奈早在剛剛就已經看到了五條悟，雖然感到奇怪，卻沒問。田秋原瞧著把自己撇一旁的孫子，遷怒的瞪了五條悟一眼。昨天晚上就想把他給送走，可跟五條家打過電話，他們竟然說隨這個小屁孩。難道他們田家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之地麽！想到這些，田秋原更加氣憤了。田綱吉拿著自己的勺子，指著前麵昨天吃過的一道菜，對著五條悟說：“五條哥哥，你嚐嚐那個，那個很好吃。”五條悟表情沒變化，手上的動作卻很誠實的夾了一筷子綱吉推薦的。田綱吉期待看著他，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五條悟被人這麽注視著，也沒太多的反應，吃完嘴裏的，他又夾著那道菜，這是覺得好吃。看出他想法的綱吉喜滋滋說著：“是不是很好吃。”見他一個勁對著五條悟說話，田秋原像是隨意說著：“阿綱，你也快吃。”“好。”飯後，綱吉自覺已經跟五條悟熟悉了，便想牽他的手介紹給奈奈。可手還沒牽上，就被他躲開了。手被躲開，田綱吉也不在意，反而“啊”了一聲，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我知道了，你跟雲雀哥哥一樣，不喜歡這樣。”“我不牽你了，你跟我來，我把我媽媽介紹給你。”頓了頓，又悄咪咪說著：“我偷偷告訴你，我媽媽做的豬排飯可是最好吃的。”在他的話下，五條悟還真的跟他一起去到了奈奈麵前。奈奈已經知道麵前這個孩子是怎麽回事了，對他柔和的說著：“你是五條悟吧，我是綱吉的媽媽，喊我奈奈阿姨就好。”感受到她溫柔的態度，五條悟的表情雖然依舊冷酷，嘴上卻老實的喊著：“奈奈阿姨。”“真乖。”五條悟望著她，白色的睫毛撲閃著，蒼藍色的眼裏多了些不解。為什麽她身上的氣息還有旁邊小家夥身上的氣息他都覺得舒服？這是他以前從未感受過的。他們又為什麽對他如此友善？奈奈跟綱吉都不知道他心裏所想的，綱吉突然想到自己好像還沒介紹過自己，說著：“五條哥哥，我是田綱吉，你喊我阿綱就好。”五條悟側頭盯著他，沒有看到他眼裏的害怕，抿了抿唇道：“阿綱。”“嗯嗯。”五條悟注視著他揚起的笑容，心裏的疑惑又多了些。看到他們相處如此好，本應欣慰的田秋原卻皺緊了眉。他希望綱吉可以平平淡淡度過一生，最好不要跟什麽大麻煩扯到一起，可現在看來，他這個想法注定是要失敗的。五條悟雖然小，可他卻代表著麻煩。田秋原頭不由得疼了起來。太宰治麵帶微笑看著這一幕，可若是仔細瞧就會發現，他眼底沒有任何笑意。一上午的時間就在綱吉不斷接近五條悟而過去。到了下午，田秋原實在受不了，強忍著不舍對奈奈說道：“奈奈，我記得明天阿綱是要去幼稚園了，你帶他回去吧。”奈奈一怔，點頭道：“是這樣。可是……”“之後我會去看你們的。”奈奈見狀，不再開口了。吃過午飯，綱吉睡了個午覺，就被奈奈帶著離開了。田綱吉不太開心的扣著手，“媽媽，咱們現在就離開嗎？我還沒玩夠呢。”他上午還想著下午要帶媽媽去昨天晚上他看到的那個漂亮地方呢。可現在一來，不就是去不了了麽。“等咱們下次再來爺爺家，好不好？”“好吧。”晚上，他們才到家。田綱吉已經忘記了之前的不開心，在家裏隨意蹦著，蹦了一會兒，疑惑問著：“媽媽，爸爸呢？”“爸爸還在工作。”“那爸爸今天還不回來嗎？”“媽媽也不知道，等媽媽給爸爸打個電話，好不好？”“嗯。”綱吉乖巧坐在她旁邊，等她打電話。奈奈瞧他著急的樣子，停下手上收拾的動作，先打電話。電話直到快要掛斷才被接聽，奈奈開口：“老公？”“奈奈，怎麽了？”奈奈聽到他聲音，才接著說：“我和阿綱都想你了，你什麽時候回來？”“抱歉，奈奈，我短時間內回不去。我現在被派去其他地方出差了。”奈奈失望的垂下眼簾。沒有聽到聲音的田綱吉著急探著頭，“媽媽，爸爸他說什麽時候回來了嗎？”奈奈收拾好心情，對著田家光道：“老公，你跟阿綱說說話。”田綱吉盯著手機，“喂，爸爸你在嗎？”田家光開口：“阿綱，爸爸要忙工作上的事情，暫時回不去了，你能幫爸爸照顧媽媽嗎？”聽到他暫時回不來，田綱吉的眼眶一下子可就紅了，又聽到他說希望自己照顧媽媽，又打起精神，說：“我可以！我會照顧媽媽的。”“那媽媽就拜托給阿綱了。”“嗯。”“好了阿綱，你把電話給媽媽吧。”“媽媽給……”田綱吉不舍得把電話遞給奈奈。奈奈接過，聽著田家光說抱歉的話，她表示不介意，又對他叮囑幾句，電話就這樣掛斷了。她出神的看著手上的電話。田綱吉望著媽媽，拽了拽她的手，等她回神後開口：“媽媽，我會好好保護你的，交給我吧！”奈奈放下手機，衝他認真道：“那以後就麻煩阿綱了。”“好。”太宰治雙手環抱在胸前思考著，剛剛田家光那語氣可不是短時間就能回來的啊。不過這樣倒是正好。田綱吉掏著自己的口袋，摸到硬硬的，他疑惑的掏出，就看到昨天爺爺給他的那張卡，他把卡遞過去，“媽媽，給。”奈奈看到那張卡，也想起來了，想了下說：“阿綱自己拿著，不要弄丟了。”“媽媽不要嗎？”“這是爺爺給你的，媽媽不要。”田綱吉聽她說不要，就又隨便揣回了兜裏。奈奈也不介意。隻有母子倆和一個幽靈太宰治的夜晚就這麽過去了。與此同時，田秋原家裏，他渾身散發著冷氣的看著五條悟身後的大人。他盡量克製著自己的脾氣，卻還是流出一些了唉，說著：“滾。”站在五條悟身後的大人笑容滿麵，“田先生，我們悟少爺隻是想要一個玩伴。”“隻要不跟我們家挨邊，想要幾個玩伴就要幾個玩伴，所以趕緊給我滾。”五條悟在他話音落下後幾秒，說：“阿綱，奈奈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