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蘭:!


    小鸚鵡:啾啾?


    沈樓:咦?


    赫緹娜:“可以可以,哈蘇迪亞你的豔福不淺啊,別這麽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摸一下也不會怎樣,你都不知摸多少下了,還不準別人摸一下嗎!”


    肖蘭冷哼,將沈檸往後拉了拉:“你以後放尊重點!”


    赫緹娜:“明白明白,完全理解。”


    她戀戀不舍地在沈檸胸前掃了掃,又掃了掃露出的肩膀,纖腰,筆直雪白的腿,誠懇而嚴肅地建議:“我們陰陽道有很多秘術,我覺得你需要一本兒,不然遲早死在你妻子身上。”


    沈檸:“求別說……”


    簡直羞恥,荒海這撥人根本不是思想與中原迥異,壓根兒就是仗著自己是邪道光明正大ghs吧。


    肖蘭:“……行、也行。”


    沈樓湊過去搓手:“美女,能給我也來一本兒不?”


    赫緹娜還在記恨他昨天亂稱呼:“不是大姐嗎?”


    “兄弟眼拙、兄弟眼拙。”


    赫緹娜看在他換上禮服美貌濾鏡沒破的份兒上,大度地放過一馬:“行吧,哈蘇迪亞肯定是要男女的了,你要哪類?”


    沈樓大開眼界:“水這麽深?能不能請教下,都有那類?”


    “除了最普通的男女,還有男男、女女、不男不女、可男可女,看你需求。”


    沈樓打開了新世界大門,沈檸已經沒臉再聽了,她和肖蘭兩個現在紅成了兩隻蝦,眼睛不知道往哪兒放。這搞得,本來很純潔的學渣互助小組,都有些無法直視彼此了。


    瓊姬的喜宴和中原也很不同,是先進的自助餐模式,長條桌案上擺放著葡萄、密瓜等等水果,以及用銀壺盛放的葡萄酒,大廳裏人人都在三五一群地站著交談。


    原本沈檸一直不自在地捂著自己的胸,飛仙教禮服是低胸寶石款,隻在胳膊上帶了臂環和鈴鐺,頭發放前麵都遮不住,她隻能用手稍微捂捂。然而一進來就發現,飛仙教這衣服根本不算什麽,荒海門徒聚在一起,簡直就是個奇裝異服化妝舞會,瞬間放鬆很多。


    最上麵的台子站著一個白發喜服的男子,身邊立著姚雪倦。


    “那不是……”昨天茶棚中爛醉如泥的男人嗎?


    肖蘭也皺起眉。


    令人訝異的是竟然沒有唱禮環節,據說瓊姬當年因為護燈使的事,踩了其餘十一城的臉,又和涿鹿台撕了一場,現在幾乎所有人到場都是來看笑話的。沈檸特意帶上了金明滅劍,衝著高台上的男人走過去。


    “涿鹿台尊主及孟章護法、監兵護法到——”


    沈檸腳步一頓,就這功夫,台上的白發男子已經懶洋洋拖著調子散漫地說:“恭迎尊主、孟章護法、監兵護法。”


    隨著瓊姬這一聲,原本四散聊天的荒海弟子如退潮一般,迅速地向兩邊退去,沈檸幾人也順勢跟著退開。所有人深深彎腰行禮,又來了昨天那一套形式主義,甚至更誇張,所有人都低垂著頭。


    沈檸沈樓肖蘭三人也混在人群中微微躬身,沈檸身上的臂環被擠掉,恰恰落在讓開的那一條路上。


    黑色的衣袍拖拽在地上滑過,忽然頓住,“這是誰的?”


    清冽冷淡的聲音,一點感情都沒有。


    而沈檸邁出去撿臂環的身體忽然僵住,往人群中藏得更深了,不是顧知寒……


    她聽到一旁沈樓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走出去將臂環撿起來。


    “收好。”柳燕行說著繼續往前走,三步之後忽然停下,又回來看沈樓,盯著他那張濃豔的臉漸漸開始發呆。


    瓊姬這時候也走了下來,看到沈樓穿著飛仙教服飾,撇撇嘴:“什麽亂七八糟的人擾亂宴會,礙了尊主的眼,拖出去拖出去!”


    立刻就有芙蓉城的弟子來拖人,柳燕行還在盯著沈樓的臉,瓊姬一挑眉:“慢著,這樣,綁好,帶到尊主房間去。尊主,您看這樣安排合適嗎?”


    柳燕行盯著沈樓的背影,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麽,臉竟然慢慢有些紅了。


    神|他|媽慢慢有些紅了?!


    沈檸覺得自己快眼瞎了,這是出什麽荒誕喜劇,前男友對自己男扮女裝的哥哥一見鍾情了?


    那邊瓊姬已經帶著柳燕行回到台上,焦急地問:“你不是說會有人帶著金明滅來找我嗎?人呢?”


    孟章君開口:“瓊姬我警告你別用這種責問的口氣!剛剛在外麵找了很久,這才來晚了,你沒看見尊主也在找嗎?”


    姚雪倦:“尊主您在找誰,要不要我們安排弟子去找?”


    柳燕行:“是沈檸,我看到她哥哥了,她一定就在這裏。”他一邊說著,一邊在穿著樸素的人群裏張望,“你見過的,穿著樸素但很美。”


    等沈樓被帶走,沈檸才發現剛才混亂中,小鸚鵡不知何時已經不在肩上了,但她很快找到了這小家夥。深藍色的大廳裏,懸掛著巨大的水晶燈盞,小鸚鵡不知怎麽竟落在上麵,卻不敢飛下來。它還沒徹底學會飛,晃晃悠悠,驚慌失措淒厲地啾啾叫著。


    沈檸養這隻小鸚鵡已有段日子,清楚它根本沒膽子下來,眼見著站不穩跌了下來,心中一急立刻躍起來去接。


    她此時已經融合了洛小山半生功力,雖然心法境界還未到,沒能進境宗師,但此刻再用踏影步,早已與從前不可同日而語。


    紫色的水晶反射著晶亮的光芒,將燈光切成魚鱗一樣細碎,少女仿佛飛天的仙女,被紫水晶閃閃光芒灑在腰間寶石,反射出華麗而盛大的星光,奪去了廳中人的心神。


    雪白的抹胸,與胸前、肩頭那一抹柔膩雪色相映,竟不知哪處更白、更亮。


    廳中人仰頭看著,一時都入了迷,飛仙飛仙,就像飛仙教所宣揚的天女從壁畫上走了出來,不,甚至更美。


    因為壁畫中的天女再美,也是靜態的、呆板的、虛幻的。


    而眾人眼中所見,是靈動的、飛揚的、真實的。


    沈檸飛身而上抱下小鸚鵡,重新落回地麵。


    踏影步講求極致優雅,落地時也仿佛閑庭信步,身姿從容。尤其她從空中落下,長長的發在身後慢一步才飄落,劃出一道美得令人心折的弧度。


    這一手輕功毫無空中借力、落地無聲,幹脆利落地近乎帥氣,不止男人,連女人都看呆了。


    輕功美,人更美。


    沈檸一落地,熱情的荒海弟子們都激動地歡呼了起來,甚至有人動作誇張地衝她飛吻,還有幾個混水摸魚想衝上來抱她,被肖蘭警覺地一一擋了回去。


    台子上,孟章君鼓掌:“漂亮!”


    也不知在讚輕功,還在讚人。


    監兵君是個武癡,猶自單純地關注在輕功上,讚歎道:“這姑娘年紀這麽輕,輕功已勝過你我。單論輕功,恐怕咱們這些人中隻有尊主能勝上一籌,後生可畏!”


    柳燕行原本一杯一杯喝著悶酒,並不在意他們說的什麽美人,但監兵提到武功,他就隨意掃了一眼。然而目光觸到那邊,忽然就再移不開了。


    瓊姬涼涼地道:“我佩服敢娶她的人。”


    武功又高,又有著張揚的美貌,世間大部分男子麵對她,就算不自慚形穢,也根本護不住。


    柳燕行沒有說話,仿佛已經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


    孟章君忽然遲疑地看了看赫緹娜:“陵光?那不是陵光嗎?她越發不像話了,再怎麽說也是瓊姬的喜宴,她帶著弟子穿成這樣是想幹什麽?!”


    瓊姬冷笑:“幹什麽,砸場子唄。”


    監兵君最果斷:“尊主,需不需要屬下去將陵光帶過來?”他等了等,發現柳燕行心不在焉,怔怔地注視著那邊被眾人包圍的一對男女,隻得又叫了兩聲:“尊主?尊主?”


    赫緹娜不嫌事大地叫:“瓊姬,我今日實在心情好,因為我教信徒也有一對新人要擺酒,不如便借你這寶地,咱們一塊兒熱鬧熱鬧吧!”


    孟章厲喝:“陵光君,尊主在此,你身為護法,還不上來拜見?大呼小叫,胡鬧什麽!”


    陵光君,也就是赫緹娜衝柳燕行行了個禮,自顧自地指了指沈檸和肖蘭:“這是我們舒圖雅部的哈蘇迪亞和他從中原娶來的妻子,希望大家能為兩位新人送上祝福!”


    男子如雕刻般的高挺鼻梁,深眼劍眉,輪廓深邃,即便在異族中也是最俊美耀眼的一位。他始終將身後的美麗少女護得嚴嚴實實,任誰都能看出其中的珍愛之意。


    “咣當——”


    不知誰的酒杯摔在了地上,酒液濺灑出來,有人失魂落魄地呢喃:“新人?”


    作者有話要說:肖蘭:謝謝各位,祝福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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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舊人相見


    郎才女貌,全場都開始熱烈歡呼。


    紫水晶燈盞的光將那一對男女照得如夢似幻, 歡呼祝福與起哄的聲音將整個宴廳染得一派喜氣洋洋。


    熱情的飛仙教弟子甚至開始圍著他們跳舞, 激揚的節奏和歡快的舞步配著大廳中裝飾的紅燭、紅桌布、紅地毯, 遠比台子上孤單一人穿著喜服的瓊姬更像是主角。


    沈檸原先以為到場的是顧知寒,沒想到竟然是柳燕行, 那人如今已經全然陌生,純黑的發和純黑的衣服, 臉上的笑疏離又冷淡,比帝鴻穀外那一麵又俊上幾分, 這時也起身,帶著孟章、監兵、瓊姬、姚雪倦走下來。


    他頭束高冠, 胸前的水滴狀寶石搭扣隨著下台階的步伐而輕微搖晃,晃在了沈檸的心上。


    一步一步,還是像從前那樣優雅,美貌更勝往昔, 帶給人的卻不再是溫柔與謙遜, 而是沉沉的壓迫與冷肅。


    隨著他走近,熱鬧的宴廳裏漸漸安靜下來,沈檸和肖蘭暗中提起了戒備,無論怎麽說, 都是鬧過一場,如今在人家地盤上,不知這位從正道叛出的新任尊主會翻臉還是直接動手。


    然而都沒有,他走過來站定, 像是一尊完美的雕塑那樣靜默。


    赫緹娜朝他行禮,“尊主,您也是來給我們新人祝福的嗎?”


    不僅如此,她還大膽地倒了一杯葡萄酒。


    監兵眼尖:“咦?這姑娘長得,怎麽有點像尊主扇子上那個美人……”


    孟章為人穩重,早看出不妥,皺眉喝止:“別亂說。”


    柳燕行接過去一飲而盡:“這麽快又見麵了。”


    瓊姬愕然:“尊主,您認識他們?”


    孟章按下一個又按另一個,簡直心煩意亂:“你也閉嘴,別亂攪和。”


    柳燕行從容地取過銀酒壺,又斟滿兩杯,把其中一杯遞給沈檸,抿抿唇:“我還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嫁人了?”


    可惜沈檸在他走過來的時候,就開始晃神,沒能回答這個問題。


    她一個人的時候曾經想過,為什麽柳燕行隻憑那些簡單的小手段,就能將自己蒙蔽得如此徹底,難道是自己瞎了一樣沒有發覺不對嗎?


    不是的,其實她很早發覺了這個人身上的各種違和。但大概柳燕行偽裝的白衣公子實在太戳中她的心,隻要看到他穿著白衣的樣子,就下意識隻想著這個人,想不到其他了。


    而現在,沈檸發現了更可悲的一件事,所謂白衣隻是借口,隻要再次看著這個人那雙漂亮的眼睛,就忍不住心軟。


    所以她移開了目光,不願和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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