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這次過年的家族聚會上,景原就發現之前那些不讚同他去當警察的親戚們都變了說法,一個個都來恭喜他晉升為警視正。“景原果然幹什麽都厲害,年紀輕輕就當上了警視正,還是史上最年輕的警視正,將來成為警視總監也不難啊。”“是啊是啊,景原之前打網球能成為世界第一職業選手,現在當警察也能成為史上晉升最快的警察。我家小子要是有你一半的能力就好了……”聽著這些恭喜和奉承的話,景原隻是禮貌客氣的進行禮儀性的回應。明明之前他正式晉升警視正的時候這些人就已經讓人來送過禮物恭喜過他了,這一次過年家族聚會竟然還拿這件事恭喜他?不過景原也能理解這些人的前後態度變化。跡部財閥是櫻花國的頂尖財閥,產業遍布世界各地,並且有投資議員競選,在各行各業都有很深的影響力,在政界的人脈關係也很廣。若非如此,景原也不會在入職警視廳之後,可以無視資曆晉升得這麽快了。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功勞大,更因為他的背景靠山大,上頭的人不會有人故意拿資曆來卡他的晉升。但說實話影響力就隻是影響力,不代表跡部家就有人在政界當上高官或者在警界成為高層。對於一個財閥家族來說,拉攏那些政界警界的高層進行合作,是不如有自家人身居高位的。之前景原去警視廳當警察,跡部家族的其他人會有不少人反對,是因為這些人都覺得以景原的天才程度,完全可以在繼承家主之位後把跡部家族帶得更上一層樓,可他卻跑去當警察,簡直就是浪費天賦。畢竟在警視廳想當上高層實權人物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等他真的爬到能幫助家族的高位時,都不知要過多少年了,實在是弊大於利。所以之前過年家族聚會時,總有人用一副‘為你好’的語氣來勸說景原回來繼承家業。但當景原二十三歲就晉升警視正之後,這些人就都變了說法。因為二十三歲的警視正,這種晉升速度簡直離譜,堪稱前所未有,幾乎可以預見他絕對的光明前途。現任的白馬警視總監也是四五十歲的人了,大概十幾年後會退休,這十幾年的時間裏,如果景原能夠在白馬警視總監之後接任警視總監的位置,那麽他三十多歲就能坐上警界最高長官的位置,絕對能夠在警視總監的位置上再坐上三十年,足以給跡部家族帶來極大的幫助。要知道因為櫻花國的犯罪率高的問題,警視廳的權力是逐漸擴大的,警視總監作為警視廳的最高長官,絕對是在全國都屬於位高權重的高層大人物。跡部家族雖然跟現任的白馬警視總監關係很不錯,但這種關係隻能算是正常的友好合作關係,白馬警視總監在小事上不介意給跡部財閥麵子,但遇到重要事情是絕對不會聽從跡部財閥擺控的,更不可能以跡部家的利益為重。可如果坐在警視總監位置上的是跡部家的人,那就完全不同了,跡部家族完全可以借此機會將影響力擴大到整個警界。比如安排一些跡部家的子弟入職警視廳,在有跡部警視總監的關照下,往上晉升絕對會很容易,漸漸的都能走上中高層位置,掌控警視廳的實權。在家族聚會結束之後,跡部父親就把這些人打的什麽如意算盤告訴了景原。景原隻是淡淡的說道:“爸爸,我想當警視總監,是為了我的理想。我不介意承擔屬於我的責任,也不介意在不影響公眾利益的情況下幫助跡部家,但徇私枉法的事情我不是不會做的。”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站在高位,自然會惠及他身邊的人,就算他不會親自去特意幫助身邊的親朋好友,無形中的影響也會給親朋好友帶來好處。這是很正常的情況,景原當然不會刻意避這個嫌,而是人都有私心,都會想要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助身邊親朋好友過得更好一些。但景原是不喜歡也不會做以權謀私的事情。特意給家族的人走後門,讓自家人擠壓其他警察的晉升空間,讓自家人占據警視廳的中高層權力……這是想幹什麽?掌控警視廳嗎?景原幾乎可以預想得到,如果警視廳裏的中高層警官都是同一個家族的人,那麽底層警察想要晉升有多麽的艱難。階級固化是整個社會的嚴峻問題。景原這一世作為出生起就站在階級金字塔頂端的人,他從來不覺得階級固化是什麽好事,有才能的人應該得到應有的晉升,而不是被有背景靠山的人打壓下去。所以景原對跡部家的那些人產生這種想法感到十分不悅。跡部父親聽到景原說的話,隻是笑了笑,說道:“你不願意不做就是了,也沒人敢逼你。隻是景原,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景原平靜的點了點頭:“我知道,還有灰色。”他自己也不是那麽刻板的追求絕對正義的人,自然不會認為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非黑即白,他追求的隻是相對正義和相對公平。法律隻是道德的最低底線,在警視廳入職的這幾年,景原也見過太多在法律底線上蹦的事情,有些事情就算是他也不得不睜隻眼閉隻眼,沒有人可以全然自我的我行我素,有時候需要對現實進行妥協。隻是景原有著自己內心的堅守,那是原則,是絕對不容許越過的底線。跡部父親拍了拍景原的手臂,笑著說道:“有爸爸在呢,這些事還不用你擔心,放心大膽的往前走,不用擔心其他事情。”景原心中湧現出一股暖流,這一世他遇到了很好的父母,所以他有著很好家庭氛圍,才能毫無顧慮的去追求著自己的夢想。景原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眸底仿佛閃爍著星光:“謝謝爸爸。”這個年假除了不太喜歡的家族聚會之外,景原其他時候都過得很愉快。跟家人們去英國那邊度個假,度假回來之後約了好友們一起聚個餐。他還得到了一個好消息伊達航的妻子娜塔莉懷孕了,大概幾個月之後就會有新生命降臨了,伊達航也將榮升為奶爸。那天聚會的時候,伊達航開心得不停的喝酒,後來擔心喝醉了,就換上果汁繼續喝,就是突出一個欣喜若狂。如果伊達航不那麽好心的對他們幾個單身狗好友催婚就好了。大概是自己感受到了結婚生子的幸福之後,就希望身邊還單著的好友也能夠享受這樣的幸福,所以伊達航非常熱情的對景原他們幾個催婚。尤其是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兩人。畢竟景原雖然是他們的警校同期,但其實景原中途跳級,十八歲就上了警校,年齡比他們都小四歲的,今年也不過才二十五歲,還不著急。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正在執行秘密臥底任務,非常危險,也不適合談戀愛結婚。那麽伊達航就隻能對著今年快要二十九歲的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猛催婚了。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兩人隻能拿他們是在爆處班工作,工作性質太危險,不太適合找對象當理由,來拒絕伊達航的催婚。但當警察的哪有不危險的呢?這個理由在伊達航這裏根本沒有效果,這兩人就被伊達航催得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敢見他這個班長了。景原在暗自竊喜自己沒有被殃及池魚的時候,萬萬沒想到的是,家中母親竟然忽然對他問道:“景原至今都沒談個女朋友嗎?”景原心中升起不妙的預感,連忙說道:“媽媽,我工作太忙了你也是知道的,好不容易才把犯罪率降下去,我得在工作上再接再厲才行。”跡部夫人點了點頭,就沒有再多說什麽了。景原心中悄悄的鬆了口氣。然後就聽見跡部夫人遺憾的說了一句:“我一個朋友的女兒年齡隻比你小兩歲,本來還想介紹給你們兩個認識認識的,看能不能有那個緣分。既然你沒時間,那就先算了。”景原身體都微微僵硬了一下,努力維持著笑容:“媽媽,我還不急。”跡部夫人微微蹙眉道:“怎麽能不急呢?你爸爸在你這個年齡,你都能滿地跑了。”景原:“……”景原裝死,假裝沒聽見。並且嚇得年後去警視廳上班之後,都沒敢回家休息,又重新搬回原先在警視廳附近的那棟別墅裏住下了。今年十月四號就要過十五歲生日的弟弟跡部景吾見自己哥哥被媽媽的催婚嚇得都搬出去住了,他也隻好在想見哥哥的時候,就讓司機開車把他送到景原的這邊別墅來住兩天。看著景原被媽媽提了那麽幾句的催婚逼得不敢回家,跡部景吾有點笑話他膽小:“哥哥,不就是媽媽想介紹你去相親嗎?這有什麽的……”景原看著自己今年才十幾歲遠遠不用擔心要被催婚的弟弟,語氣沉重的告訴了他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景吾啊,哥哥以後呢大概很可能不結婚了,所以我們家就全靠你一個人了,我以後一定會把景吾你的孩子視若己出的!”跡部景吾:“……”跡部景吾:“…………”“哥哥你是不婚主義者嗎?”景原說道:“那倒不是,主要是我覺得談戀愛影響我打網球和破案的速度,所以對談戀愛沒興趣。在沒有真正的愛情的情況下,我是不會結婚的。”跡部景吾聽懂了自己哥哥的意思,哥哥是說要為了愛情踏入婚姻,但他又不想談戀愛。所以這跟不婚主義者有什麽區別嗎?“當然還是有區別的,不婚主義者是遇到愛情了也不會考慮結婚的。我要是遇到愛情了,我肯定會願意為心上人踏入婚姻的,我之所以不婚,隻是遇不到心上人而已。”景原振振有詞的說道。跡部景吾無語的露出了半月眼:“那大概哥哥你隻能等遇到一個一見鍾情的對象了。”不主動談戀愛又想遇到愛情才結婚,那麽除了他遇到一見鍾情的對象,不然跡部景吾想不到自己哥哥要怎麽才能擺脫單身。景原對談戀愛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現在隻想工作,工作使他感到快樂,工作讓他感覺充實。跡部景吾在景原的別墅裏住了兩天,周末過去了就回學校上課去了。今年他已經升入國三了,如今冰帝網球部正在為國三這一年的網球比賽做準備,跡部景吾作為冰帝網球部的部長,也是相當忙碌的。景原也是忙得幾乎腳不沾地,不知道為什麽,今年的犯罪率突然猛的暴漲了起來。明明去年年底統計犯罪率的時候,犯罪率比前年下降了百分之十的。結果今年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犯罪率猛增,就好像觸底反彈了一樣。難道犯罪率也能觸底反彈嗎?還是說犯罪分子是過完年了,在年初就開始衝業績嗎?景原作為搜查一課的課長,是真的忙得不行,因為白馬警視總監剛上位不久,可不想在自己任期剛開始沒多久就出現犯罪率暴漲的情況,對景原寄予厚望,希望他這位警視廳之光將犯罪率降下來。景原對此感到很苦惱,他能有把握做的就是把破案率升上去,犯罪率想降下來,得看全國各地的罪犯配不配合啊。而且景原發現今年那種因為一點小事就殺人的殺人案越來越多了,而且凶手還總喜歡玩一些花裏胡哨的殺人手法。這些花裏胡哨的殺人手法無疑會給推理能力不行的警察帶來極大的破案幹擾,除了越水七、槍田鬱美、伊達航等少數幾個推理能力強的刑警破案率不受影響之外,其他普通刑警的破案率都下降了很多。這就給景原增加了很大的工作量。這一天,景原剛剛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在快要下班的時候,打算去叫上伊達航出去喝一杯放鬆一下。畢竟這幾天加班加得太累了,跟朋友聚餐聊天也是休息的一種方式。景原不止要兼顧搜查一課這邊,公安部那邊也閑不下來,不知道為什麽今年黑衣組織的活動也越來越頻繁了。景原來到搜查三係,如今搜查三係就沒有警察不認識他的,甚至因為他來找伊達航的次數比較多,那些新來的警察都跟景原混了個臉熟。“啊,跡部課長您好,您是來找伊達前輩的吧?”景原看著眼前這個有些拘謹的青年,點了點頭:“高木警官,伊達他忙完了嗎?”高木涉說道:“伊達前輩正在做筆錄,應該……”他朝景原身後看了一眼,“跡部課長,伊達前輩已經出來了。”景原轉頭看過去,就看見伊達航正送幾個人出來,這些人當中有中年男人、年輕少女、幾歲小孩子,應該就是做筆錄的案件證人吧。景原沒有太在意這些人,隻是朝伊達航看過去。伊達航也注意到了景原,對他揮了揮手:“景原,你等我一下。”景原點了點頭。忽然間他聽見那個黑色長發的少女對著一個跑走的小男孩喊道:“柯南,你別亂跑!”然後追著小男孩出了警視廳。景原聽見‘柯南’這個名字,頓時一怔。柯南……這不是名柯原劇情中的主角嗎?他記得是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被黑衣組織的琴酒灌了一種藥物才變小的。為此景原去年還關注過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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