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後,跡部景吾辦理好了轉學手續,準備乘坐跡部家的私人飛機前往英國跡部家的城堡。景原來給弟弟送行。第30章 教導拆彈跡部景吾緊緊的握著手裏目前唯一的一部全息手機,抬頭看著景原,麵露不舍,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不太高興的樣子:“哥哥……”景原微微彎腰擁抱了他一下,說道:“以後又不是見不到了,幹嘛這麽難過?等我放假了就去英國見你。”景吾想起自己哥哥那少得可憐的假期,就對哥哥經常來英國見自己這件事不抱太大希望了,他一邊伸手回抱過去,一邊小聲的說道:“那還是我放假了回來見你吧,我假期多。”景原笑著摸了摸他柔軟的金發,說道:“放心吧,等第二部手機製作好了,哥哥就跟你進行全息視頻通話。在這之前,我們也能電話聯係。” 兄弟倆戀戀不舍的說了好一會兒話之後,景原才在跡部先生的催促下,放弟弟上飛機了。景原沒時間跟弟弟一起去一趟英國,隻能送弟弟登機,所以陪小景吾一起去英國的是跡部先生。看著自己兩個兒子黏黏糊糊的戀戀不舍的樣子,跡部先生感覺自己都快分裂成兩個人了,一邊覺得兩個兒子感情深厚真好呀,一邊又吃醋的覺得難道就沒人舍不得他這個爸爸嗎?然而很可惜的是,不管是景原還是小景吾,都沒人舍不得爸爸。因為景原覺得他隻是陪小景吾去一趟英國,之後還是會回來的,畢竟跡部家主要產業還是在櫻花國這邊,所以沒必要舍不得。而小景吾覺得爸爸會跟自己一起坐飛機去英國,那有什麽好舍不得的?所以誰也沒去對跡部爸爸戀戀不舍的手拉手說會兒話,惹得跡部先生心中醋意橫生。在跡部先生的催促下,小景吾跟哥哥揮手道別,登上了飛機。機身上印刷著跡部家標誌的飛機開始起飛,景原站在地麵上仰頭目送飛機在高空之中消失在他的視野範圍內。景原感覺心頭空落落的,雖然之前很理智的分析過,弟弟去英國是正確最好的選擇,實際上他們兄弟之間的聯係和相處時間並沒有比弟弟留在國內的相處時間少,但理智歸理智,感情上想到弟弟近幾年要長居英國,距離他那麽遙遠,感覺上還是不一樣的。景原轉身坐上車,讓司機直接送自己去警校。他是請了假來給弟弟送行的,送弟弟登機之後他就得回警校銷假了。接下來在警校的日子過得還算平靜,因為最喜歡找他麻煩的諸星哲宏貌似是帶著他的那些小弟去警視廳找案子破案去了,沒什麽時間來找他了。景原在警校的生活過得充實且平靜,每天跟降穀零等人一起訓練,晚上熄燈前和弟弟景吾煲電話粥。每次煲電話粥被對門的降穀零撞見了,降穀零都會調侃他:“這煲電話粥的勁頭,我也就在班長身上看過,但班長是在跟女朋友聊天,你居然跟你弟弟這麽黏糊,不愧是個弟控啊。”對此景原都會在接下來的格鬥訓練中對降穀零少手下留情幾分。感覺自己被針對了的降穀零想起自己之前嘴賤說過的話,也不敢表示抗議。最近降穀零五人都正在跟景原學拆彈。因為之前外守一的案件中,景原表現出來的拆彈能力甚至引來了警備部機動組爆炸物處理班警察親自對他發出邀請,喜歡拆卸各種機械的鬆田陣平老早就對拆彈感興趣了,於是就纏著景原,希望他能教自己拆彈。那個時候警校還沒有開設相關課程,景原的拆彈技術比警校的拆彈教官都要高超,因為他的拆彈技術來自於係統的技能【爆破專精】,全世界各種製造炸彈的技術都灌輸進了他的身體裏,成為了一種本能,能夠用最簡單的材料製作出大威力的炸彈,自然也能輕鬆拆掉炸彈。製造永遠比拆卸更難。能夠製造炸彈的人,拆彈也不是什麽問題。朋友想要學,景原也沒有絲毫藏私的想法,答應教他們。一隻羊是趕,五隻羊也是趕,於是景原就幹脆讓大家都一起學習,就算不擅長學習拆彈,也可以多了解了解這方麵的知識,以後當警察了也能有備無患嘛。於是降穀零五人就都跟景原學起了……如何製作炸彈。沒錯,景原先從製作炸彈教起,他教他們最常見炸彈的製作流程。聽得降穀零五人一個個都用驚疑不定的目光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逍遙法外的炸彈犯。景原連忙解釋道:“學拆彈自然也要了解炸彈的製作過程,這樣學習起來容易一些。”這個理由說服了他們,總算不用擔心會被同期懷疑自己哪天想要下海犯罪了。降穀零五人的學習能力都非常的優秀,尤其是鬆田陣平和原研二,他們對機械相關的天賦十分驚人,輕鬆舉一反三,讓景原教得十分輕鬆。其次就是降穀零,準確說降穀零是學什麽都很快速的學霸,隻是比起鬆田和原這樣在炸彈方麵格外天賦異稟的人來說,就稍微慢了一點。剩下的諸伏景光和伊達航也並不遜色,他們的學習能力同樣很優秀,隻是他們的特長不在這方麵,再加上其他三個進行對比的人特長格外突出,就被襯托得他們學習進度慢了。對於降穀零五人的學習速度,景原也不吃驚,畢竟他同樣是個學習速度超快的天才,絲毫不覺得這種學習速度有什麽值得驚訝的,這不是正常人都能做到的程度嗎?於是老師天才學生也天才的情況下,教學進度推進得非常快。景原把市麵上最常見的那些炸彈的製作方法和拆除方法全部都教給他們之後,就開始教他們一些比較少見偏門的拆彈方法。他很信任五位朋友的品性,相信他們就算學到了這些,也絕對是拿自己學到的知識去救人,而不是去害人。不過降穀零、諸伏景光和伊達航三人在學完大部分炸彈的製作方法和拆除方法之後,覺得這些知識儲備已經足夠他們使用了,就沒有繼續深入學習下去,而是把學習時間和精力放在了其他方麵上。隻剩下打算警校畢業後加入警備部爆炸物處理班的鬆田陣平和原研二兩人還在堅持繼續學習更偏門的炸彈拆除方法,畢竟他們以後的工作很可能就是一直跟各種各樣的炸彈打交道了,現在儲備的相關知識越多,等到了實踐的時候也越安全。為了教學,景原還特意準備了不少製作炸彈模型的材料,親手製作了各種類型的炸彈模型當做教學工具。這些炸彈模型跟真正的炸彈區別隻在於沒有放入火藥,不會爆炸,但拆除方法卻是沒有任何區別的,用來當教學工具再好不過了。隻是鬆田陣平等人看見景原輕輕鬆鬆就手搓各種類型的‘炸彈’的場景,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原研二開玩笑的說道:“看到小景原製作炸彈這麽熟練的樣子,我真是慶幸小景原以後會是一個正義的警察。”鬆田陣平讚同的點了點頭:“要是有個對炸彈這麽精通的犯人……想想就讓人睡不著覺。”放下自己剛剛手搓成功的炸彈模型,景原無奈的笑了笑。要不是他的道德底線夠高,換個人來,在係統的蠱惑下,隻怕現在早就已經成為掀起無盡風浪令無數人感到恐懼的恐怖罪犯了吧?就算是個普通人,在這種係統的幫助下,也能真正成為犯罪世界裏的莫裏亞蒂教授。畢竟犯罪值的獲得又不難,隻要出現在犯罪現場,什麽都不需要做就能夠獲得犯罪值,解鎖各種可怕的犯罪技能,還是點擊即會,不需要學習的犯罪技能。定力不足的人,很容易就被這樣的係統給引誘走上犯罪道路的。景原從一開始能夠抵製係統的誘惑,就算是後來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使用係統了,他也是選擇用犯罪技能來製止犯罪,踐行自己心中的正義。因為景原手搓出來的炸彈隻是虛有其表的模型,所以大家在拆除起來的時候都很輕鬆,一邊聊天一邊嚐試著拆彈,拆完就交給景原這個老師檢查。諸伏景光剪斷一個炸彈模型上的藍線,上麵不停減少的計時器頓時停止了跳動,他把這個炸彈模型放到一邊,又拿起一個新的炸彈模型。他一邊進行著手上的拆彈動作,一邊問道:“最近的新聞你們看了嗎?諸星他們可是大出風頭,破了一個‘大’案件。”一直忙於訓練沒關注新聞的景原抬起頭來看向諸伏景光。降穀零說道:“看過了,諸星哲宏幫助警察偵破了一起自殺案件,就是一個普通的案件,根本不值得大報特報,我懷疑那新聞版麵是諸星自己花錢買的。”景原好奇的問道:“什麽新聞?”諸伏景光起身去旁邊的書架上翻找了好一會兒,找出了一份報刊遞給景原。報刊的封麵就是諸星哲宏的照片,看起來特別神氣的樣子。翻開一看裏麵的新聞報道,上麵是諸星哲宏偵破了一起用自殺栽贓陷害自己丈夫的案件新聞,報道中記者對諸星哲宏極盡溢美之詞,看得景原眉頭微皺。倒不是景原見不得諸星哲宏大出風頭,而是他注意到了報刊中拍下來的現場照片中透露出來的線索。什麽用自殺偽裝成他殺栽贓陷害朋友的案件?這分明就是一場明確無誤的他殺案件!景原放下報刊,皺眉道:“這是一起他殺案件,怎麽會被諸星定義為自殺栽贓案件呢?”伊達航拿起報刊仔細觀察上麵對案件的描述和現場照片中的線索,想知道景原是看出哪裏有問題了。案件內容是一個與丈夫感情破裂的妻子對丈夫有深深的怨恨,怨恨丈夫出軌情人,也不想離婚給情人讓位,於是就用自殺的方式栽贓凶手是自己的丈夫,想這樣跟丈夫同歸於盡。至於為什麽不認為丈夫就是凶手,因為警方調查到丈夫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所以最後諸星哲宏推理出妻子是自殺的,為什麽丈夫看起來很像是嫌疑人卻又有不在場證明?那肯定是妻子用自殺來陷害自己丈夫。記者用溢美之詞誇讚諸星哲宏的推理能力,然而在景原他們看來漏洞太多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拍下來的現場照片中,死去的妻子的舌頭不對,脖子上的勒痕也不對。如果死者是縊死的,那麽舌尖多不外露,麵部蒼白,眼瞼出血點不明顯。第31章 給人翻案可是照片中的死者舌尖露出較多,麵部青紫腫脹嚴重,眼瞼有很多出血點,這是被勒死的表現。所以景原判定死者是被勒死之後偽裝成上吊自殺的。隻是凶手偽裝得不到位,被警方發現了其他的痕跡,警方便認為死者是他殺。而凶手毫無疑問就是唯一有鑰匙能進入屋內的丈夫,可警方弄不明白丈夫的不在場證明是怎麽回事。然後這個案件被諸星哲宏插手了,他同樣無法破解凶手故意製造的不在場證明,於是就幹脆為凶手脫罪,把罪名扣給死者。當丈夫的不在場證明成立之後,那麽諸星哲宏就排除丈夫的嫌疑,死者就隻能是自殺的了,那麽警方在死亡現場找到的一些線索,就變成了死者生前故意製造出來陷害丈夫,誤導警方的誘餌。報道中沒有寫出丈夫的不在場證明,所以景原也沒辦法判斷這個不在場證明是真是假,但基於報道中對案件的描述和現場以及死者屍體的照片,景原也推理出了死者是被人勒死的,再清楚不過的他殺。如果當時死亡現場真的是除了死者和有不在場證明的丈夫,沒有其他人能夠進入的密室,那麽凶手肯定是丈夫,這個丈夫的不在場證明也肯定有問題。這個柯學世界的記者對報道各種殺人案件非常熱衷,尤其是一些有特殊性的案子,例如這個被諸星哲宏定義為自殺偽裝他殺來陷害自己丈夫的案子,就很有話題性。所以這個報道案件的記者拍的照片也挺高清的,對著死者的屍體懟臉拍了一張照片,沒有絲毫尊重死者的意願,將死者的死狀公布於眾。不過也正因如此,景原才能從這張屍體照片上看出問題來。他指著報道上的死者照片,說道:“死者的頸部肌肉有斷裂和出血的痕跡,頸動脈卻沒有明顯損傷,說明死者是被人勒死的。如果是死者自己上吊死的,那麽頸部肌肉是不會有斷裂和出血痕跡的……”景原通過一張照片判斷出死者屬於他殺,那麽諸星哲宏推理出來的自殺就不成立了。顯然這是一場冤案。鬆田陣平對於屍檢不太懂,但他很信任景原的判斷,在聽完景原的分析之後,臉色就很難看:“諸星哲宏這家夥,不懂就少插手案件,居然辦出一件冤假錯案來了!”因為自己父親曾經被冤枉成殺人犯,鬆田陣平對這種造成冤假錯案的人非常厭惡。伊達航神色嚴肅的說道:“既然我們知道了案件真相是錯誤了,那麽就不能放任不管,必須得為死者找出真相,將凶手繩之以法。”雖然諸星哲宏判定這個案子是自殺案,沒有造成另外無辜之人被冤枉入獄,但死者的名譽就不重要了嗎?凶手逍遙法外就不重要了嗎?諸伏景光問道:“那我們要怎麽插手這個案件?去找諸星哲宏嗎?”降穀零微微皺眉道:“諸星哲宏那家夥可未必會願意看見我們掀翻他的推理。如果他非要阻止我們翻案的話,可能會很麻煩,或許我們可以用激將法……”諸星哲宏在跟景原鬥了這麽久就沒一次占據上風的,後來他覺得自己鬥不過景原,就想對降穀零五人下手,通過打壓景原的朋友來達到讓景原丟臉的目的。但可惜的是,降穀零五人每一個人都不是他能輕易對付的,他們都比他要聰明得多,不禁躲開了他的算計,還反擊回去讓他吃過虧。所以諸星哲宏對景原等人恨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