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不是說好了五萬嗎?」劉新略有不悅之色,但依舊是低三下四的語氣。


    「那雜碎我還沒看見,你就想收全部錢了?趕緊帶路,我從來不會虧待替我做事的人。不過……」鍾老闆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跟我過不去的雜碎!」


    「我知道,我知道,我現在就給老闆帶路。」劉新把錢收好便為他們帶路。


    我悄然跟他們身後,一直走到火葬場最後麵,直到到停屍間前,他們才停下腳步。劉新把門打開,走進停屍間開了燈,然後走到其中一冷櫃前,回頭對鍾老闆說:「老闆,你要的雜碎就在這裏麵躺著。」


    「別廢話,快把他弄出來!」我隻能看見鍾老闆背麵,不知道他的臉麵表情,但從語氣判斷,他既憤怒又興奮。


    劉新打開冷櫃,費了不少勁才從裏麵拖出一個屍袋,放在停屍間中央。他把屍袋的拉鏈拉開,裏麵是一具老人的屍體。他把屍體拖出屍袋後,就諂笑著對鍾老闆說:「老闆,是時候貨銀兩清了。」


    鍾老闆冷哼一聲,向兩名大漢揚了一下手,其中一名從懷中取出三紮鈔票給劉新,然後兩人就不往地對屍體拳打腳踢。屍體就像沙包一樣任由他們施暴,毫無還擊之力。劉新看著他們褻瀆屍體,並沒有阻撓的意思,隻是勸說:「別太使勁啊,不然我不好交代。噢,千萬別打臉,讓人一看就會露陷的!」


    「收了錢就別那麽多廢話,不打臉就是了。」鍾老闆一手把他推開,上前往屍體身上踩了兩腳,並罵道:「你以為死了,我就整不了你嗎?我要你在黃泉路上也不得安寧!」


    他們把屍體蹂躪了近半小時才住手,接著便拂袖而去。劉新送他們離開後,就回到停屍間收拾現場,把屍體裝進屍袋放回冷櫃……


    雪晴講述完火葬場的異事之後,繼續說:「根據寶馬的車牌號查得鍾老闆的真實姓名為鍾耀,是房地產開發商。而被侮辱的死者名為張守言,是一名普通市民,生前獨居,無親無故。」


    「他們之間有什麽血海深仇嗎?」我實在想不通,一個地產商會為何會如此痛恨一個普通的老頭子,甚至在他死後還得「鞭屍」。


    雪晴冷漠地解釋他們之間的恩怨:「鍾耀於三年前計劃在舊城區拆遷重建,張守言是其中一個『釘子戶』。鍾耀使用不正當的手段把其他不接受賠償協議的住戶都逼走了,惟獨張守言堅決捍衛自己房子,並向媒體求助。


    「張守言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而且他堅決不肯搬走的原因,是老房子裏滿載昔日跟其亡妻一起渡過的甜蜜回憶。所以,此事經媒體曝光引起市民廣泛關注,致使鍾耀有所忌憚,不敢再以強硬手段逼遷。重建計劃為此而拖延至今,因此給鍾耀的房地產公司帶來難以計量的損失。」


    「這jian商也太缺德了,沒被閃電打到算他走運。」蓁蓁忿忿不平地說。


    我聳肩道:「要是jian商會挨雷劈,恐怕全國上下一年到晚都會雷聲不絕。」


    「你有什麽看法?」老大以狡黠的眼神看著我。


    「我倒想先聽聽雪晴的看法。」我以狡詐的眼神看著雪晴。


    雪晴的表情依舊冷漠,緩緩道:「劉新不接受調職為火化工,並一再要求值夜班,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有理由相信他並非初犯。而梁錦之所以瘋掉,極有可能是因為目睹辱屍過程。雖然梁錦被發現時是在火化室,但這隻有劉新才能證明,不排除他是為隱瞞真相才於事後把對方轉移到火化室。」


    「你看過辱屍的過程後,有什麽感覺。」我微笑著詢問雪晴。


    她的回答簡單而直接:「厭惡。」


    「你不害怕屍體嗎?」我又問。


    「我接受過抗恐懼訓練,睡在屍體旁邊也不會覺得害怕。」她的語氣很平靜。


    「你不覺得害怕,但你認為普通人會很害怕是吧!不過你忽然了一個問題。」我笑了笑繼續說:「梁錦每天都要接觸屍體,那些因車禍而死亡,支離破碎的屍體,他也得推去火化,而且這種工作他已經做了十多年。你覺得他還會害怕屍體嗎?所以,如果他隻是看見辱屍過程,大概和你的感覺差不多,隻是覺得厭惡,而不是驚悚,更不會被嚇得瘋掉。」


    雪晴略為皺眉,似乎並沒有反駁的打算。老大則狡黠地說:「你認為下一步該怎麽辦?是立刻逮捕劉新,還是……」


    「老大,你別跟我裝傻好不好!」我白了老大一眼,點上根煙才說:「侮辱屍體罪最多就是判三年,劉新或許還能定罪,但鍾耀肯定有辦拍拍屁股走人。而且這件事讓火葬場的員工知道後,他們也不會相信梁錦是因為看見辱屍而瘋掉,也許會認為是死者的鬼魂作祟,那麽許場長的樂子就更大了。」


    老大佯作憂愁地嘆了口氣道:「我還想讓你幫我背黑鍋呢!知情不報可能會惹上麻煩。」


    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不是最喜歡惹麻煩嗎?還是按你的意思去辦,繼續監視。劉新既然連這種事也敢做,那把梁錦嚇瘋的事情一定更可怕。嗜血的獅子吃不了素,他早晚會再犯,到時候再兩罪並處也不遲。」


    「阿慕!」老大忽然「情深」地看著我,「你越來越像我肚子裏蛔蟲了,我想什麽你也知道。」


    「你的比喻真噁心。」我白了老大一眼。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劉新為了錢連辱屍這種挨雷劈的事情也敢,那麽他應該沒什麽事情不敢做的。而在火葬場內能讓他發財的就隻有屍體,但梁錦每天的工作也是麵對屍體,就算他把屍體怎樣折騰,應該也不會把梁錦嚇倒。而且小娜說梁錦之所以難以康復,是因為心裏有個秘密不肯說出來,倘若這個秘密是劉新做了違法的事情,那他怎麽會死活不肯說來呢?


    到底把梁錦嚇瘋的,是什麽可怕的事情?第六章 血色符咒火葬場的案子繼續交由雪晴處理,而我和蓁蓁在監視李淦林及郭妍數天仍未有特別發現的情況下,隻好把目標轉移的郭婷身上。


    我們在火葬場宿舍對麵一棟七層樓房的天台上,利用望遠鏡監視郭婷那位於五樓的單元內的情況。本以為不會有太大收穫,沒想到很快就看見讓人熱血沸騰的一慕……


    郭婷整個上午都在睡覺,我和蓁蓁輪流監視著毫無動靜房子,無聊得要死。太陽已經升到頭頂上,我放下望遠鏡,邊抽菸邊考慮著是否應去吃中午飯的時候,蓁蓁忽然叫道:「快來看,她起床了。」


    我拿起望遠鏡,正準備透過臥室的窗戶觀見室裏的情況時,蓁蓁突然又叫道:「別看,別看!」還伸手在我臉前晃來晃去,阻止我觀看。她不叫還好,一叫我就更想看了,連換個位置把望遠鏡對準臥室。


    我看見郭婷床上爬起,這本來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不過她並沒有穿衣服。長生天啊,原來她有裸睡的習慣,而且還不關窗,有夠開放的。她的身材還真不賴,前挺後翹,身上沒過多過的脂肪,尤其是腰部,非常纖幼,看得我眼睛也發亮了。


    「叫你別看,你還看,大變態!」蓁蓁在我身旁罵道。


    「不是變態,這是我的工作。」我繼續欣賞著美艷的胴體又道:「她的胸部好像比你大。哎呀!」她又把我揍了。


    郭婷似乎是被叫醒的,起床後披上一件睡袍就走到客廳,並把大門打來。門外站著一個滿臉盡是yin穢笑容的男人——劉新。


    劉新一進門就把郭婷抱起,用腳把門關上,然後就心急火燎地親吻懷中的美人。郭婷裝模作樣地反抗了一下,隨即摟住對方的脖子,與之一輪熱吻。


    兩人從門關一直激吻致臥室,郭婷的睡袍早已遺留在客廳裏,劉新的上衣亦已被她脫掉。一上床,劉新的舌頭就猶如靈蛇一般,沿著白皙的脖子遊走到高崇的雙峰,如嬰兒般貪婪地吸吮玉峰上誘人的味道。郭婷麵露陶醉的表情,纖幼的雙手情不自禁地撫摸對方健壯的背肌。


    顯然,豐滿的蘇胸的難以緩解劉新內心裏熊熊慾火,靈巧的舌頭從高峰上長驅直下,穿過毫無障礙物的平原,再越過茂盛的黑森林,往神秘而誘人的峽穀進發……


    「別看,別看,兒童不宜!」我邊用照相機記錄這現場直播的「愛情動作片」,邊伸手去抓蓁蓁的望遠鏡,結果被她踹了一腳。她雖然臉紅耳赤,但卻理直氣壯:「你能看,我為什麽不能看!這是我的工作!」


    我無奈聳肩:「為你好你還不領情,這裏就隻有我們倆,我怕你會受不了,把我強*jian了。」


    「去死吧你!」她又踹了我一腳,把我踹得趴下,然後繼續欣賞「愛情動作片」。當我爬起來時,她忽然喃喃自語般說了句說我目瞪口呆你話:「切,就算我把你強*jian了也不犯法。」


    她該不會是本時聽我說這種話聽多了吧?還是她真的被眼前的景象撩起慾火,春心蕩漾?如果是後者的話,我願意含淚接受。不過現在還有工作在身,還是趕緊欣賞那對狗男女貼身肉搏要緊。


    跟蓁蓁鬧了一會兒,那邊廂已經擺出互攻姿態,劉新的巧舌衝刺神秘峽穀,郭婷則以櫻桃小嘴圍困擎天一柱。兩人全力互攻,渾然忘我。此刻是技巧及耐力間的比碰,劉新顯然生天處於劣勢,很快就按捺不住,粗暴地把對方翻過來,吹響衝鋒號角,提槍發動總攻擊,炮轟生命之源……


    「你起生理反應了吧?」看著對麵的激戰,我的手不安分地往蓁蓁的翹臀摸了一下,換來的當然是一頓拳腳。但是,不知道是否因為她已春心蕩漾,下手並不像平時那麽狠毒,而是像情侶打鬧一般,對我使出花拳秀腿。而且她的臉色緋紅,猶如落日晚霞般好看。


    打鬧過程中,我不少心絆倒,下意識地拉著她的手,把她也拉倒了。她倒在我身上,豐滿的蘇胸就壓在我胸前,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她那如蘭般的氣息急促地噴灑在我臉上,讓我感覺到她心裏那團灼熱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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