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爾忒彌斯不久才說過,赫拉不是一位仁慈的繼母,她對待宙斯的情人,還有那些情人生的子女,相當心狠手辣。還是半神的狄俄尼索斯甚至被她追殺到隻剩心髒。“他的母親,還有養父,因為畏懼赫拉的報複,將他丟棄在了荒原上,而雅典娜和赫拉剛好經過那裏。”“雅典娜慫恿赫拉哺育了那個可愛而健壯的,被遺棄在荒野上的孩子。”阿爾忒彌斯聳了下肩,很是無所謂地評價道:“赫拉隻是對那些情人的子女苛刻,實際上,作為家庭的保護者,她是一位相當仁慈、富有母性的神。”“她給了那個可憐的嬰兒名字,實際上他原本叫做阿爾喀得斯。”“雅典娜知道他的身份?”塔納托斯認為雅典娜比赫拉更關鍵。“那你可能要去問雅典娜了……不過我認為她應該是知情的,她像她的母親那樣富有智慧。”她聽上去仿佛在誇雅典娜,又好像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赫拉後來發覺了他的身份,派了兩條蛇去絞死他,還是嬰兒的赫拉克勒斯輕而易舉將蛇掐死了,直到現在,他也依舊以大力聞名。”“是赫拉乳/汁的功勞。”塔納托斯不認為故事簡單到在這裏就會結束,“後來發生了什麽?”“我隻知道赫拉對他下了詛咒,但不清楚詛咒的具體內容。”赫拉其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樣沒有分寸。神詛咒次一等的神,詛咒凡人總是很容易的,當時她本可以,但沒有詛咒她們的母親勒托,抑或邁亞。不過,一個赫拉克勒斯顯然不會影響大局,至少赫拉不會輕易咽下被愚弄的這口氣。天後她沒有辦法在明麵上給雅典娜報複,卻可以輕鬆遷怒一個無辜的半神。赫拉克勒斯身上有沒有詛咒,對塔納托斯的觀察都不會產生影響。如果他恰好因為詛咒斃命,塔納托斯會直接把他引導至冥界,送他去至福樂土。和水仙花平原比起來,至福樂土的居民實在是太少了。一個半神,就算沒有受過係統的訓練,也還是半神,不管生前還是死後,都強於幾乎所有的人類。塔納托斯甚至已經安排好了赫拉克勒斯的職位他可以和法厄同一起訓練那些身前曾經是將領的存在,提高他們作為靈魂的戰鬥能力。“那我們最好快點過去。”想了一下,他這麽說。可能是交談的緣故,阿爾忒彌斯速度好像有點慢了,他們到現在也沒有走出這片森林。“你在擔心他的詛咒?”阿爾忒彌斯挑眉,剛準備解釋,便本能覺察到了“危險”的氣息,下意識轉過身。他的直覺從來沒有出過錯。又是一支金箭。從遙遠的上空、從他們背後射來的金箭。並且,不知道厄洛斯用了什麽方法,在被它射進森林的時候,阿爾忒彌斯甚至沒有任何感覺。與此同時,他聽見來自小愛神的,張揚痛快、毫不掩飾幸災樂禍的笑聲。“狩獵的女神,既然你如此重視你的這段友情,那就讓你的朋友親手破壞掉它吧!”厄洛斯沒有飛走,他隻是離開了森林,右肩和翅膀上的傷口越痛,就越是難以釋然,並開始憎惡起了這位蠻不講理的女神。那明明是她的兄弟太陽神阿波羅的錯誤。他的金箭不起作用,他的鉛箭同樣被攔住。但如果他把金箭,從背後,射進她那位感情相當誠摯的朋友身上,讓她的朋友愛上她呢?作為處/女/神,她的誓言牢不可破,她不可能回應自己的友人,他們都會陷入痛苦。射出那一箭後,厄洛斯還想對她再使用一次鉛箭,讓愛為憎,那樣,他的報複無疑會更加徹底。他回憶起那股彌漫在心底最深處的恐懼,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將鉛箭射出。厄洛斯報複完,不敢多留,用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阿爾忒彌斯沒辦法攔下那支箭,即便如此,他也還是下意識伸出手,去喊少年的名字,讓他當心。然而已經太晚了。那支箭穿過了他的手掌。塔納托斯偏過頭,隻來得及捕捉到那道餘光。他留意到有什麽東西從背後的位置沒入自己的心口,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那是……厄洛斯的箭。“你……”阿爾忒彌斯小心翼翼,“塔納托斯,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塔納托斯仔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狀況,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猜想,是因為天使的情感本就稀薄到可以稱之為沒有的地步,更不要說愛/欲。所以,那支能讓神也發狂的箭才沒有起效。和阿爾忒彌斯的情況有些類似。不過阿爾忒彌斯更多憑借自己的堅定抵擋了它,而他原本就沒有那種東西。他平靜地搖頭,沒有忘記先前的催促,“和詛咒沒有關係,是我們太慢了。”阿爾忒彌斯鬆了口氣。不知為何,他慶幸……同樣失落。作者有話要說:阿爾的心情:↑↑↑↑↓↓↓↑↑↓神的報複心永遠不要小覷,特別是希臘神話的神(喂)箭真的沒有作用啦!箭隻是……種下了那麽一顆,種子w今天沒有了,因為我想起來明天的會的ppt我還沒有做,明天開完會有機會摸魚再還債吧(躺平)第46章 命運與英雄忒拜的老國王, 已經不再雄壯的克瑞翁正精神奕奕地向參加他宴會的賓客訴說著女婿的英武以及,強大。他臉上的每一條溝壑分明的皺褶裏都藏著得意和炫耀,頻頻將名為赫拉克勒斯的青年同阿瑞斯, 同雅典娜,同傳聞中森林的主宰者, 迅捷的阿爾忒彌斯作比, 與他們相提比論。他不知道有兩位神正在潛藏在那些客人中,其中一位, 就是他提到的阿爾忒彌斯。“我敢說, 你們從來沒有見過像他那樣優秀的, 天神一般的年輕人。”“是的,他和墨伽拉,他們非常地恩愛......墨伽拉不久前才為他生下一個孩子, 結合了父母優點的孩子,今天剛好是他回來的日子。”克瑞翁朝一旁的侍女招了下手,示意她過來。他也到了考慮繼承人的年紀, 眼下正好有一個讓赫拉克勒斯露麵的機會當然,還要有他心愛的女兒墨伽拉, 和正等待父親起名的那個孩子。不出意外, 那個孩子將會是忒拜下下一任的國王。“真的沒有感覺哪裏奇怪嗎?在看著我的時候。”阿爾忒彌斯根本沒關心自己被提起了幾次,他的關注點依舊在那支箭上, 途中屢屢生出要改道去奧林匹斯山,拆掉阿芙洛狄忒的宮殿的大門, 把厄洛斯從裏麵抓出來的衝動。高加索山陡峭的懸崖不是隻有普羅米修斯被鎖著的那一塊地方,再釘一個其它的神綽綽有餘。就算他隱約聽聞過阿芙洛狄忒的這個兒子與眾不同, 有別於其它的神, 但那又如何?塔納托斯本來不覺得奇怪, 聽見她不放心、反複地確認,反而有點莫名起來。他掃了阿爾忒彌斯一眼, “為什麽我看到你要覺得奇怪?”“那支箭沒有在你身上起作用,對我當然也不會影響。”阿爾忒彌斯聽見少年清楚、平靜的聲音,“你不必向我反複確認。”可是,問題在於,他“我隻是擔心你。”阿爾忒彌斯發出歎息,“......特別是在看到阿波羅那個樣子之後。”“你不是說過?阿波羅會那樣,是因為他的愛本來就很充沛。”女神心情複雜,不知如何麵對自己之前做出的解釋。一方麵,他半點也不希望那支意外到不能再意外的箭對他和塔納托斯之間的關係造成任何影響。而另一方麵,他又不由自主期冀在金箭的影響下,在他的眼中,自己會和過去有所區別。哪怕是些微的不同。“我去見赫拉克勒斯。”塔納托斯跟上了侍女,“你要懲罰國王的不敬嗎?”“怎麽會?赫拉克勒斯也算我們的兄弟。”這樣說,阿爾忒彌斯也跟上他,“我也沒有那麽不講道理。”對此,塔納托斯持保留意見。不過這種微小道可以忽略不計的分歧還不足以讓他特地反駁。阿爾忒彌斯介意於否,忒拜的老國王都是要死的。他可以看到青春和生命在飛速流逝,要不了多久,克瑞翁就會像所有普通平凡的老人一樣迎接死亡。侍女經過王宮的花園,遠遠將觥籌和歡笑的聲音拋在後麵。產婦還在靜養期,因此,她居住的地方也格外安靜。阿爾忒彌斯嗅到新鮮的、血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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