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好好成長吧。”野木芽彎著眼角,用氣音最後扔下了這句話,然後頭也不回的進房間了。安室透第二天醒來已經到了中午。傷口發炎讓他有些發熱,迷迷糊糊間,額頭感受到陣清涼。是有人在用濕毛巾幫他擦汗。心砰砰跳了兩下。然後他猛然睜開眼,對上了一雙灰藍色的眼睛。“zero,沒事吧?”諸伏景光麵露擔憂,小心翼翼地幫他擦著汗。安室透:“……”“怎麽了?”見發小精神恍惚,諸伏景光更擔心了。“沒事。”把腦袋裏亂糟糟的想法丟開,安室透感激的看著摯友:“麻煩你了。”諸伏景光笑了笑,說:“快點把傷養好,要不然你的任務全落在我這裏了。”安室透沉默幾秒有些愧疚地說:“抱歉。”現在正是他們往上爬的重要時期,自己怎麽能在這麽重要的節骨眼受傷。“不用這樣。”諸伏景光把毛巾扔進盆裏,對發小的重責任感有些無奈:“這也是不可避免地吧?”安室透勉強被安慰道,但情緒依舊不高。見狀,諸伏景光換了個話題:“說起來,今天還沒見到前輩出來呢。”他們兩都對前輩的事很關心,因此這個話題一般絕不會出錯。但今天,意外來了。諸伏景光親眼看著本來還有些活力的發小整個蔫了下去。“誒,誒?怎麽了!?”他有些手足無措。安室透從來不會對摯友有所隱瞞,把昨晚的事告訴了諸伏景光。“肯定是我惹他生氣了吧。”安室透用手臂遮住眼睛,聲音悶悶的。而此時,房間裏。野木芽正和琴酒通著電話。這個組織第一勞模,能和他談話的時間少之又少,因此野木芽也直接切入了正題:“所以說,我想做日本那邊的任務。”電話那頭話少的要命:“理由呢?”“因為我得罪了貴族,說不定明天就被豬啊進監獄了。”琴酒照舊沉默。顯然,野木芽的話並沒有說服他。倒不是覺得貴族傷害不了青年,隻是他十分清楚野木芽的實力。根本不會被抓住把柄。見這話沒用,野木芽隻好深吸一口氣加大了劑量:“要是我被抓了接受不住嚴刑拷打,說不定就把組織供出來了。”話是戳中了琴酒,但可惜,戳中的是雷區。那邊的殺氣隔著海都能感受到:“所以你是要背叛組織?”野木芽:“……”這人是一點也開不了玩笑啊。“不管你是真心準備這麽做還是口嗨。”琴酒壓低的聲音通過聽筒傳來,帶了絲電流:“但不用懷疑,我一定會在此之前先殺了你。”野木芽麵無表情的捂住聽筒,在心裏給係統說:【怎麽辦,還是覺得這人適合死刑。】係統:【……】不要說得日本刑法由你撰寫一樣啊!知道係統肯定又在心裏吐槽自己。野木芽沒有理會它,將手機重新貼在了耳邊,就聽琴酒問:“人呢?”“抱歉抱歉,放心,我沒這個膽子。野木芽坐沒坐相的癱在椅子上,聲音裏沒有絲毫誠意。琴酒那邊沒有說話,默認這件事翻篇。野木芽將台燈開開關關,然後說:“但是這邊我呆膩了。”“要是不同意我調過去的話,那請個長假總可以吧?我要去東京旅遊!”他的黑發黑眼以及流利的日本語,無一不說明了是東方人的事實。那懷念家鄉其實也沒什麽奇怪的。這次回應他的,又是無盡的沉默。“琴酒!?”野木芽怒了,聲音變得暴躁了起來。如果是在旁邊,一定早就向大哥打過來了吧。將一切都收入耳朵的伏特加看了眼麵無表情的琴酒,吞了口唾沫。如果可以,他一點也不想讓野木芽來日本。感覺日子會變得難熬……琴酒這邊點燃根煙,說:“你知道的,不可能給你放那麽久的假。”野木芽實力強悍,手上的權力也不少。要是給他放假絕對會耽誤不少事。當然,最重要的是勞模琴酒完全看不下去這麽有實力的人虛度時光。“這就不需要你批準了。”野木芽無所謂的說:“我可以直接去向boss申請。”不過會獲得好感-1的結果。但是他馬上就要死了,又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增到100,那數值就算是負的也無所謂了。琴酒夾煙的手指頓了頓。又過了三分鍾左右,才說:“把你那邊工作交接好。”野木芽剛開心不到一會,又聽那邊說:“不要指望後輩。”“別忘了,你還要給他們做指導。”野木芽:“……所以我還要帶著他們去東京嗎?”那邊不置可否。琴酒意味深長地說:“多盯盯那三個人。”野木芽心頭一緊,懸著一口氣,好似若無其事地問:“怎麽,覺得他們有問題嗎?”“倒也不是。”琴酒聲音喑啞,冷漠地說:“隻是他們爬的太順利了,像是,有人推波助瀾一般。”果然,瞞著組織成員不是件簡單的事。琴酒離那麽遠,竟然還能時時刻刻監視著這邊。“你太多慮了吧,那可是我帶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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