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圖很是明顯,跟圖蘭朵的剛猛路子硬碰硬是不明智的,泰拳作為當今世界上最厲害的搏擊術之一,最擅長的就是閃電戰和硬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剛硬無匹的力量迅速置人於死地。在世界各國武術與泰拳的交手歷中,很多的名家都是幾分鍾內就會被泰拳高手擊敗擊傷。泰拳也因此名揚世界。


    菜青蟲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它的遊鬥戰術正基於此,一旦幾分鍾內圖蘭朵的剛猛路子被菜青蟲洞徹,找到他的弱處,那麽很快就會一擊成功。


    果然,圖蘭朵拳腳相加,左擊右踢了幾分鍾,連菜青蟲的身形都沒摸著,頓時有些惱火,嘴裏的「赫赫」之聲漸漸變得急促並且起了高音。顯然有些急躁了。


    這時的菜青蟲,突然一聲脆喝,身形一慢,那圖蘭朵一個右直拳剛堪堪到了她的胸前,菜青蟲雙掌變抓,一下子扣住了他的右腕,順著他拳勢的衝勁猛的轉身把圖蘭朵的手臂一拉一扭就閃電般的轉到了圖蘭朵的背後,還沒等圖蘭朵踉蹌著回過身來,菜青蟲的雙掌已經結結實實的拍在了圖蘭朵的雙肩之上。


    這幾下一氣嗬成,菜青蟲用上了太極八卦掌中明勁、暗勁、化勁,先用化勁化去了圖蘭朵剛猛的直拳,然後用上了暗勁讓圖蘭朵失去了力量的重心,最後是明勁,掌力擊中了圖蘭朵的身後雙肩。


    就聽到『哢』『哢』兩聲,圖蘭朵一聲淒叫伏在了水晶地麵上。身體簌簌的抖動著,雙手往地上一撐,想要站起來,但是猛地又撲到在地上。很明顯,菜青蟲的掌力用上了內力,拍折了他的雙肩鎖骨。


    菜青蟲有些憐憫的看了一下在地麵上還在掙紮的圖蘭朵,然後轉身對著有些臉色難堪的詹姆士和他的手下一抱手道:「得罪了。他的傷勢並無大礙,隻要接骨養傷幾個月就可以痊癒。」說完,昂首走回了眾人這邊。


    詹姆士身後的兩個特戰隊員打扮的人走了出來,把已經低頭呻吟,再也沒有了狂傲氣勢的圖蘭朵扶了回去。


    劉大少麵帶微笑的走出來,對詹姆士說道:「第一場功夫,我們這邊已經贏了。博士,第二場想比什麽?」


    詹姆士鐵青著臉冷哼一聲道:「圖蘭朵乃是世界泰拳第一高手乃佛的嫡傳弟子,他的功夫如何,相信道長心裏有數,你們這個兄弟乃是用了詭柔之道才僥倖贏了而已,勝之不武,就當我們輸了第一場。第二場,我們比法術。」


    說罷,回身大叫一聲:「哈頓,你出場。」隨著他的一聲喝叫,那非洲小夥哈頓一臉凝重的走了出來,對著詹姆士微一頜首,靜靜的站到了場地中央。


    看到他站到了場地內,菜青蟲一臉肅然的低聲對大家說道:「這非洲法術,傳說是世界上最原始最神秘的一種巫術,世界對他們並不了解。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的法術就像他們的文明水平一樣落後。人類的起源就在那片神奇原始的土地。」


    劉大少也點點頭說道:「我聽師父說過一個非洲的巫師,被稱為尚比亞的第一智者,他做過一次法,竟然讓一個被子彈打穿身體垂死的國家官員一瞬間就活生生的站了起來,而且身上的子彈自動脫落,傷口自動癒合,非常之神奇。再就是…」


    這時候,那詹姆士有些不耐煩的大聲喊道:「道長,這一場你們那邊誰來比試?沒人敢出來就當你們輸了。」


    賈狀元立即反唇相譏道:「要輸也是你們輸。」


    這時賈狀元對劉大少說道:「大少,讓我去比試吧。」


    劉大少看了看賈狀元,又看了看其他人,皺了一下眉頭道:「不,還是我去吧,非洲法術跟我們中國的道術以及西方的光明魔法黑暗巫術一樣,是最原始的法術,非常的詭異和惡毒。」


    賈狀元急道:「大少,正因為這樣,才讓我去。我們上一場已經贏了,這場法術,畢竟我們要麵對的是世界上最神秘最不可測的非洲巫術,我即使輸了還有最後一場,你現在無形中是我們大家的主心骨,最後一場要比的是異能,還需要你親自出場。」


    大家也覺得賈狀元的想法不錯,這哈頓確實給大家一種非常難以猜測的感覺,站在場地中央的他氣定神閑,麵帶著習慣的微笑,看不出一點超能人士的氣質,就像是一個極其普通的非洲小夥。但是,就因為這樣普通的一個人,往往才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內斂的對手。劉大少一旦失手,被他的法術傷了或者受製,那後果不堪設想。於是,眾人也一起力勸劉大少。


    劉大少聽了大家七嘴八舌的勸解,沉吟了一下,說道:「那好吧,前輩你就和他比試一下,但是千萬要小心,輸了沒關係。但是千萬不要逞強,傷了自己。」


    「這個老夫自有分寸」賈狀元點點頭,抽出自己那根軟鞭,慢慢走到了場地中央。


    那哈頓非常友好的張開嘴,露出雪白的牙齒對著賈狀元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後驚奇的指了一下賈狀元手裏光華流動的鞭子,用蹩嘴的漢語說道:「老先生,這就是你施法的寶貝嗎?」


    賈狀元也報以微笑說道:「是的,這就是我的武器。兄弟,你的呢?」


    哈頓有些羞澀的嘿嘿一笑,右手從懷裏麵掏出了一個棕色牛皮囊,然後左手非常虔誠的對著那牛皮囊做了一個奇特的動作,最後慢慢的從牛皮囊中拿出了幾樣東西。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的動作,非洲法術,這可是非常非常神秘,非常非常難得一見的古老法術。


    哈頓最先拿出的是一個馬戲團的小醜麵具,看樣子像是某種特殊材料製造的,但是似乎非常的薄,哈頓眼睛安詳的注視著這副麵具,然後輕輕的把它覆上了自己的臉部,這時所有在場的人看到了一個驚人的事情。那副小醜麵具在覆上他的臉部那一瞬間,竟然像是一個生命體一樣慢慢的發出輕微的晃動,而且似乎像水一樣的從哈頓的臉部慢慢的流動到他的兩鬢、脖頸,直到完全的和哈頓麵部和頸部複合在了一起。


    哈頓慢慢的拿下了按著麵具的左手。這時的哈頓的麵容已經讓大家都感到極其的詭異和恐怖,一個人長著一副小醜般的臉型,而且麵無表情,這是怎樣的一幅麵容?相信每個人都能猜想的到。


    接下來,哈頓又慢慢的帶上了一副同樣的白色手套,那手套也奇異的和他的手融合在了一起,就好像哈頓原本就生了一雙白色的手掌一樣。


    剩下的一樣東西就捧在哈頓的右手中,應該是一個圓形的金鈴,此時,在哈頓手部的輕輕晃動下,內部正發出異常清脆的叮噹聲,這個金鈴造型非常的獨特,金鈴的下方比大家見過的鈴鐺要長很多,上麵還有一圈一圈的刻痕,鈴鐺的頂部是一個細細的針狀。整個看上去,似乎不像是鈴鐺了,而是一個塔狀。


    哈頓此時右手非常輕微的搖動著手裏的鈴鐺,小醜般毫無表情的麵孔後麵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這-就-是-我-用-的-法-器。」


    這個聲音一傳出,在場的人,包括詹姆士那邊所有的人,都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個聲音已經不是哈頓的聲音,更像是不像人類發出的聲音。說不出來的一種空洞、詭異甚至無法形容的聲音。


    賈狀元就站在他的身前,當時肯定是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他把手裏的一抖,警惕的看著麵前的這個小醜麵孔的哈頓道:「哈頓,現在我們可以開始鬥法了嗎?」


    那小醜麵孔後又傳來一陣聲音:「無-知-的-人-類-啊!你-們-應-該-受-到-懲-罰!」聲音剛落,哈頓手裏的金鈴突然響動的頻率越來越快,而拿著鈴鐺的那隻白色手掌也抖動的越來越快。第一百五章 雖遠必誅鈴鐺的聲響越來越急,清脆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邊也似乎變得越來越刺耳,劉大少甚至感覺到頭似乎有一種強烈的想要眩暈的感覺,他連忙看身邊的人,隻見他們的眼神和表情似乎受到了影響。劉大少暗叫不好,連忙看向天宮門口位置的詹姆士他們,這時,劉大少才恍然大悟,隻見那些人已經迅速的拿某種東西塞向了自己的耳朵。


    而這時,賈狀元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妥,就聽見他雙手持鞭,橫在胸前,嘴裏麵開始高聲念起了摸金校尉的祝詞。


    劉大少迅速的用兩手的食指塞住了自己的兩個耳朵,耳朵被堵。鈴鐺的聲音一剎那變得小了很多,腦袋的眩暈感也減輕了許多。他趕緊對著身邊的人喊了一句:「大家堵上耳朵!」


    得到劉大少提示的眾人趕緊都找東西的找東西,用手指的用手指,堵住了自己的耳朵。終於,大家可以安靜的去看這場法術之爭了。


    而就在這時,場內的哈頓和賈狀元兩個人的法術爭鬥雖然沒有交手那種驚心動魄的表演,但是也似乎已經進入了非常階段。哈頓帶著小醜麵具,依然沒有任何的表情,鈴聲依舊如疾風暴雨般響動,而賈狀元嘴唇依然不停的催動著祝詞,手裏的長鞭上麵那些神奇的各色符號也不停地在棍身流動著光華,但是看賈狀元的表情,似乎有些僵硬了。


    突然之間,哈頓手裏的鈴鐺猛地停止了搖動,鈴鐺的脆響聲也嘎然而止,就當大家都感到不解的時候,驀然的,哈頓手裏的鈴鐺迸發出刺眼的金色光芒,繼而整個鈴身剎那間不斷膨脹、不斷延伸,眨眼變成了一個一米多高一人多粗的金塔一樣的東西。小醜麵具的後麵又飄出了一句詭異的聲音:「與-神-作-對,領-受-你-該-受-到-的-懲-罰-吧!」


    說著,他手裏的鈴鐺,應該叫做金塔了,突然從哈頓的手裏騰空飛起,對著賈狀元就壓了過去。劉大少一看不好,急忙大喊一聲:「前輩小心!」


    這時的賈狀元似乎已經知道危險迫在眉睫了,他長嘯一聲,雙手執著長鞭往頭頂一舉,口中大喝道:「列代祖師佑我!」


    就在劉大少脫口而出:「不要逞強!」的一瞬間,那金塔已經從天而降,正壓在賈狀元高舉的鞭身之上,賈狀元身形一晃,口吐鮮血,雙膝一下就跪倒在地麵上。


    那金塔光芒四射,繼續迅速的往下壓去,眼看著賈狀元就要被這金塔覆在底下,這時的眾人肝膽俱碎,眼睜睜看著已經來不及,也無法救援了。劉大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賈狀元被金塔壓身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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