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德彪邊跑邊道:「個板板的,大少你嚇糊塗了吧?扯淡嗎不是!」


    劉大少大步向紫金屍王走去,隻見紫金屍王一跳一跳的朝他蹦了過來,劉大少用匕首橫在胸前,隻見那東西愣是看也不看的往劉大少身上撞,它吃了痛,也開始迴避起來,其他人總算找到了個空擋,紛紛卸下行囊癱坐在地上,菜青蟲看到劉大少如此大膽,對他說道:「大少,這殭屍估計不是屍王!你看它那破爛行頭,分明是一個下人!」


    劉大少實在撞不過這個身材高大的殭屍,幾次被他撞飛出去,無奈隻得挪動身子跑到其他人那裏去,賈狀元休息了一會兒,起身說道:「我看這殭屍對咱也夠不成威脅,但留著也是個禍害,不如除掉他吧!」


    劉大少回道:「賈前輩,這就沒必要了!再說了咱們也沒什麽好辦法除掉他!」


    賈狀元自知被他人冷落,這張老臉已經漸漸扭曲起來,他突然站起身,說道:「他媽的!你們也太小瞧我了!你出去打聽打聽去!除了秦皇陵!我哪個沒倒過!」


    說罷,起身向一旁獨自尋找對手的紫金屍王走去,一手拿著手電,另一隻手縮進袖子裏不知握著什麽,紫金屍王預感有人走了過來,兇狠的張著嘴一蹦一蹦的轉過頭來,突然『嗖』的一聲一道白影朝殭屍的腦門飛去,『叭』的一聲就像砸炮似的,紫金屍王腦袋的眉心處應聲裂開一條大fèng,隨後正個腦袋猶如地殼裂fèng一般,從眉心處裂開。眾人看的是目瞪口呆,賈狀元飛身一個側踹,一腳殭屍踢翻在地。劉大少吃驚的說道:「賈前輩,剛才你用的不會是陰官碎魂釘吧?」


    賈狀元習慣性的從口袋中掏出一條白色手帕擦了擦手,然後轉身回到了劉大少身旁,坐下後,問道:「小子劉,想到咱們怎麽出去了嗎?」


    劉大少點點頭,指了指那紫金屍王的屍體說道,搜他!


    大夥兒半信半疑的忙活了半天,還真從紫金屍王身上摸出了一個畫著太極圖案的錦囊。大家不由都瞪大了眼睛,這不大的錦囊內會有藏著什麽呢?


    劉大少輕輕拉開收緊錦囊的白線,探進手去掏出了一張黃色的折成兩半的紙張。劉大少打開來以後,大家都探頭去看,就看到上麵密密麻麻的寫了好多奇怪的小字,最底下似乎還畫著一些線條和黑點連成的圖案。


    劉大少皺了一下眉頭把紙張地給了賈狀元,說道:「前輩,這文字我不認得,你看看吧。」


    賈狀元點頭接過了紙張,看來他是認得這些奇怪的文字,他從頭至尾看了一遍。在看的過程中他臉部的表情變化非常的奇怪,先是驚詫,然後是不可思議,最後竟然臉部開始抽搐,表情驚懼不已。等他全部看完,緩緩抬起頭目光呆滯的看著我們說道:「這些文字是鬼文,而這張紙箋是那個叫陰長生的留言給我們的。」他後麵那一句話一出口大家被他嚇的都是心裏一哆嗦,劉大少也有些吃驚的問他道:「你說什麽?你說這紙上寫的是那個陰長生給我們看的?」


    賈狀元艱澀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努力的轉動了一下眼珠,依然有些失神的對我們說:「這個陰長生,我不知道他是人還是神,你們知道這紙上寫的什麽話嗎?他寫的是:爾等既能破除星相大陣,除厲鬼如魃著,必非常人。爾等看到吾之留言,即已窺到了無極道藏之天機,吾可免去爾等其它幾地之奔波勞苦,爾等可直至九十九重天,吾在此城恭候爾等之大駕。後附九十九重天路線一條,爾等按圖索驥,直至城下。棺中之屍乃我黃巾渠帥,爾等務必善待,勿令其暴露其外,慎之慎之!吾必有所報!最後署名是陰長生。」


    大家聽到賈狀元的敘述,心裏都無不震驚。就像賈狀元所說,這陰長生究竟是何人?竟然能預測千百年後有人會來到此處,破除機關,開棺看信,並且還言明在生死之城中相候眾人。太不可思議了!一時間,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中,心裏對那個化名為陰長生亦或者是張角得人產生了巨大的恐懼感。這個人,簡直有些神鬼莫測的感覺。


    良久,賈狀元長發出一聲輕笑,他說道:「古人善能預測後事,故作玄虛。這陰長生是千年之前的人,豈能活到今天?我寧願相信這紙張,是這個人在修建無極道藏的時候,故意布下的玄虛而已。大家也不必太深信不疑,我們就按圖索驥,去九十九重天走一遭,這張紙的出現,倒是省了咱們不少的彎路。」


    劉大少這時也強打起精神說道:「不錯,咱們現在不要去想太多,任務必須完成,目標隻有一個。許多的艱險詭異,咱們不也經歷過來了嗎?這個陰長生究竟是什麽人,三頭六臂、神通廣大還是故弄玄虛,咱們到了九十九重天一切就都明白了。」聽到賈狀元和劉大少的話,大家也隻能無奈的接受他們的觀點了。畢竟眾人也不相信這千年前的人到現在還能活生生的等著大家去和他會麵。


    但是對於這紙張中所說的讓這個黃巾渠帥不要暴露在外,大家還是比較的認同的。於是眾人商定,把內棺合上,再把紫金屍王都原處放回,隻是,這一抬頭,卻發現紫金屍王竟然不知所蹤了。大家不由的心裏有些發毛,這紫金屍王呢?怎麽會突然不見了?它不是被製服了嗎?即使沒死,也不可能逃得出去,難道它不懼怕那正一石棺了嗎?


    就在這時,範德彪突然喊道:「你們看,宮殿的大門已經開了。」


    大家急忙去看時,果然如範德彪所說,那宮殿的大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四敞大開的了,重水湖映出的青光把殿外照的通亮。


    賈狀元道:「這太奇怪了,這紫金屍王怎麽會突然消失了呢?」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聲陰森的冷笑,一個眾人熟悉的聲音響起:「這紫金屍王雖然有這口石棺的束縛,但是我的隔空攝物可以幫它逃離。」隨著聲音,殿門口出現了幾個人的身影。其中有幾個正是眾人在新疆飯館見到的那些怪異客人,不過當時是七個,現在隻剩下三個了,看來他們走到這一步,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而在他們身後的,則都是些深眼眶大鼻樑的外國人。


    「竟然是你們!」劉大少失聲喊道。


    趙文鼎陰沉著臉,和身邊那些個外國人慢慢走進了大殿,這時大家才看到,那紫金屍王竟然就跟在趙文鼎的身邊,兇狠的眼神雖然緊緊盯著眾人,但是卻溫順的站在趙文鼎的身邊。


    走進大殿,趙文鼎用他陰鷲的眼神狠狠的掃了賈狀元一眼,估計他還對賈狀元那一鞭削下他一條手臂的事情懷恨在心。他嘴角露出一絲獰笑,然後對眾人說道:「各位老朋友,咱們又見麵了。這次,我要將你們挫骨揚灰!」他咬牙切齒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的兇狠,尤其是眼神,讓眾人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賈狀元卻往前一步,用毫不畏懼的眼神對視著趙文鼎說道:「趙文鼎,上次讓你跑掉,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留下。」


    這時,他身邊的一個外國人走了出來,對趙文鼎擺了擺手,示意他有話說。這個人穿著筆挺的深黑色西裝,皮膚白的離譜,一頭不多的頭髮梳的油亮,高高的鼻樑上帶著一副金絲眼睛。他先是很優雅的右手往胸前一放,對著眾人微一頜首,做了一個紳士的模樣,然後操著一口流利的漢語說道:「各位中國的朋友,我是美國人,我叫詹姆士,是美國東方古研究學會的博士。」說著,又對自己身邊的同伴一伸手說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我的同伴。來自大漠的趙文鼎先生我就不用說了,其它這幾位都是我們美國考古界和異能界頂尖的專家。」


    他首先指著自己左手邊第一位的一個長髮披肩臉蒙黑罩的黑衣人說道:「這是我們美國考古界的專家馬哈達先生。」劉大少注意到他介紹的這個黑衣人穿的衣服有些奇怪,竟然像是中國古代穿的那種夜行衣一樣的緊身衣服,而且從他身上,劉大少似乎感覺到一些若有若無的很恐怖很陰寒的氣息,不由的多看了他幾眼。那黑衣人似乎感覺到了劉大少的目光,抬眼透過臉罩瞥了他一下,他的眼神有些像狼一樣的陰冷,劉大少頓時感覺心裏一陣發寒,趕緊把眼睛移開。


    那詹姆士博士又指著一個身著迷彩背心,兩條手臂紋著黑色豹頭的光頭大漢介紹道:「這是我們美國異能大師哈頓先生。」最後他指著另外兩個迷彩服的黑人說道:「這兩位也是我們美國異能界的大師。我身後的其它幾位則是我們這次中國之行的特種戰士。」


    賈狀元等他說完,又向前一步眼睛盯著那個詹姆士博士問道:「博士先生,不知道諸位這次中國之行是為何而來呢?」


    詹姆士微笑著說道:「我們此次來中國,目的有兩個,一個是中美古文化的交流,一個是為了幫助我們東方古研究學會的朋友找回他先祖遺失的一樣東西。」


    賈狀元冷笑一聲道:「詹姆士博士,你們美國的東方古研究學會我知道,就是為美國政府費盡心機盜掘盜買東方古代文化遺產、文物的一個機構吧?你們這次來中國,恐怕是非法入境吧?幫助所謂的朋友找回先祖遺失的東西?遺失的什麽東西?這恐怕是你們冠冕堂皇的藉口吧?」


    詹姆士把兩手一攤,故作驚詫的說道:「這位老先生,我沒有找什麽藉口,我身邊的就是我朋友的委託人。他的先祖是東漢末年的一位出色軍閥,他的祖先藏在了這個地方一件非常重要的家族寶物,是他委託趙文鼎先生並且給我們打了越洋電話,要我們來幫助他共同尋找先祖遺物的。」


    範德彪這時憋不住了,大喝一聲:「放你娘的夠臭屁!你們這些洋鬼子,打著什麽樣冠冕堂皇的旗號來中國,不都是為了掠奪我們中國的古代文物嗎?你奶奶個腿的,撞到我彪爺手裏,休想分走一絲一毫。」


    那詹姆士聽到範德彪的話,盯著範德彪臉色微微一變,但是此人估計是老jian巨滑,他又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道:「我們美國人不會罵人,你太粗俗了,我不和你計較。我們是來促進中美文化交流和增進友誼的。」說著又把眼睛對準賈狀元說道:「我知道你是這隻小隊的首腦,我想和你談談這次地下探險的合作。尊貴的老先生,你看如何?」


    賈狀元微笑了一下,正色的對他說道:「詹姆士博士,你的合作我代表所有這次一起的同伴以及所有中國人對你說no,而且我要把你們一起帶回地麵,交給中國-政府,要合作,去和中國-政府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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