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菲見劉大少跟範德彪在這種時刻還在談笑風生,無奈地搖了搖頭,輪起鞭子就繼續打起來。


    也不知道是大家精疲力竭的還是觸的數量增多的緣故,隻見比先前多上一倍的觸向大家湧了過來,頓時所有人青經都暴了起來,都不知道從和下手了


    「各位再堅持一下。」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眾人回頭一看,隻見克拉瑪老頭向大家沖了過來。


    克拉瑪老頭提著兩個大袋子,跑得左偏右外的非常急切,動作非常的滑稽,但從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的情緒是非常緊張的。


    克拉瑪跑的動作很大,所以顛簸不小,不時有水從袋子裏被顛了出來,眾人一看馬上就想到那倆袋子裏全是水,看樣子大家腳下的觸有得受了。


    劉大少心裏不解,這克拉瑪老頭怎麽知道水可以製住觸?不過沒想到的是這老頭子也是義氣中人,本來以為他丟下大家跑了,原來是去想辦法幫大家解圍了,說實在的,劉大少現在對他還心生敬佩。


    範德彪喜出望外,衝著克拉瑪喊道:「老頭快,慢一秒大家就交代了。」


    克拉瑪聽範德彪一喊,三步並做兩步就發瘋似的向大家衝過來,由於沖得太快,嘴裏的口水都飛了出來。


    這時大家都意識到有生存的希望,都掄起工兵鏟上了,伍佰四處摸索了一下,實在沒有合手的東西,幹脆抄起自己的登山鞋爬到「高地」邊緣瘋狂的拍起來,頓時「高地」上亂成一片。


    這人就是這樣,在肯定沒有生存希望的時候,就隻有坐在那裏等死,不過一旦有個那麽一點點的希望,就會奮力的去爭取,這就叫做生存的希望。


    本來快把大家吞沒的觸群,被大家這樣一搞,弄得節節敗退,就算水在遲來個把小時大家也能頂住,這就叫團結的力量。


    不一會兒,克拉瑪老頭終於衝到了大家身邊,臉憋得通紅,說道:「把水從上麵澆下去嘛,快嘛。」話一說完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暈了。


    劉大少叫林妙可照顧一下克拉瑪老頭,跟範德彪一人抽起一個袋子,擰開上麵的塞子讓「高地」上一倒,頓時一條小瀑布就順著高地流了下去。


    水流下去的那一剎那,「高地」下麵就有大量的白煙往上冒,劉大少跟範德彪都直叫痛快。


    忽然那些觸都散開到了高地四周沒有水的地方,也不盲目的攻擊,這時劉大少突然想起了大家被觸跟炙昺掩埋的情景,難道這些個蟲子真他娘的是有思想的。


    那麽這樣大家就不能用這點水把觸全部消滅掉了,心想,大家出發的時候並沒有帶這麽多水來,這克拉瑪老頭在那裏弄這麽多水來?於是就連忙問克拉瑪老頭這水的來源。


    克拉瑪老頭說,前麵不遠有一個小型的綠洲,裏麵有水個水潭,這些水都是在那裏弄到的。


    聽克拉瑪老頭這麽說,劉大少心裏馬上就有了計策。就是,用自己和範德彪袋子裏剩餘的水開路,大家就順這這條條路走到綠洲,然後跳進水潭裏,那麽大家就徹底的獲救了。不過,就是不知道這大家這裏離綠洲有多遠,水量就成了問題。


    劉大少把大家計策跟大家說了一下,然後問克拉瑪老頭這裏距離他說的綠洲有多遠,他大概的估計了一下距離,劉大少掂量了自己和範德彪口袋裏的水,想衝到綠洲是不可能的。


    而且現在隊伍中有兩個人是不能跑的,就算有足夠的水,也不能肯定能全部安全到達綠洲,這樣一來大家又陷入了危險之中。


    範德彪吐了口唾沫,說道:「咱們用這點水先殺出重圍,然後扔掉水帶往綠洲沖不就得了。」


    範德彪這想法有點冒險,劉大少不敢輕易嚐試,但劉大少看了下四周,先前倒下去的水都被沙子給吸收完了,四周的觸正在向大家靠攏。


    現在不能多想了,隻有用範德彪的方法硬起頭皮上了。


    劉大少粗略的排列了一下隊形,傑克遜拿一個水袋在最前麵來路,同時跟汪誌才攙扶著伍佰,劉大少、王菲菲跟林妙可在中間,範德彪背起克拉瑪老頭拿一個水袋斷後。


    大家就按照這樣的隊形,一邊慢跑一邊往地上倒水,大家經過的地方觸都讓出了一條道。


    大家雖然是慢跑,可是比做賊下腳都要輕,生怕一有大的動靜就會激怒觸,頓時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大家都安靜的邁這步伐。


    這種寂靜很快就被範德彪一句:「終點到了!」打破,大家腦子都一激靈,都一股腦的向克拉瑪老頭說的綠洲衝去。


    跑著突然王菲菲大叫聲:「哎呀,指北針掉了。」第十四章 劉大少的血!大家整支隊伍就隻有一個指北針,大家都知道一旦進入了塔克拉瑪沙漠腹地,沒有指北針是永遠分不清楚那邊打那邊。想走出沙漠是不可能了,也就是說沒有指北針就等於死亡。


    劉大少連忙問王菲菲在那裏不見的,她說剛剛還在應該是跑的時候發力過大造成的。


    劉大少轉頭看去,隻見指北針就掉在離大家不遠的沙子中,觸就在離指北針半米不到的地方。


    劉大少沒想那麽多,被觸弄死是死,沒指北針也是死,到不如拚一把,於是一轉身就向指北針的方向撲了過去。


    範德彪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叫道:「大少你他娘的不要命了?現在不是摸明器的時候。」大家都沒理會範德彪,自顧自的跑著。


    劉大少這一撲剛好抓住了指北針,心生喜悅,站起身就往綠洲方向跑,剛一抬腳,感覺脖子一疼,劉大少馬上意識到有觸跑到劉大少脖子上來了,腦子的神經一下子就縮成了一團,頓時脖子處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


    劉大少摸了一下脖子,把手伸到眼前一看,滿手是血,在低頭一看,胸前血紅一片,那珠子都染紅了。


    劉大少可以肯定是那觸傷到了動脈,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精神過度亢奮的緣故,頭開始渾渾噩噩的。


    劉大少心想這次死定了,握緊指北針使出全身的力氣把手掄了一圈,手一鬆把指北針向其他人的方向扔了過去。


    隨後劉大少整個人就癱在了沙子上麵,頓時不計其數的觸紛紛湧到了劉大少身上,劉大少全身忍不住抖了起來,咬著牙死閉著眼睛。


    當時劉大少的意識還是存在的,可是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劉大少馬上睜開眼睛一看,眼前的景象讓劉大少驚訝萬分,那些觸竟然腿到離劉大少一米遠的地方。


    劉大少看了下又不對,有十來隻是離自己不到一米的,再仔細一看更是令他驚奇,這些觸竟然不靠近自己的血,劉大少心想難道這些觸怕自己的血?


    他想證明一下是不是自己的血讓觸不靠近自己的,就在脖子上摸了點血,向旁邊的觸撒去,那滴血還沒落地,隻見那裏的觸都紛紛的閃開了。


    劉大少頓時傻眼了,沒想到劉大少也有所謂的「寶血」,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悲哀。


    竟然這些觸不敢靠近自己,那麽劉大少得趕快去跟範德彪他們匯合,於是就奮力地站了起來,剛直了一下腰,脖子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搞得他直接失去的意識。


    迷迷糊糊的,本來想告訴範德彪他們自個身上有寶血的事,可是連抬手寫字的力氣都沒了,時間好像就在這一剎那靜止了,突然眼前一黑就昏迷了。


    昏迷的前一段時間,劉大少還能迷迷糊糊的聽到很多的嘈雜聲,漸漸的就完全沒了感覺。


    劉大少的昏迷被脖子傳來的劇烈瘙癢而告一段落,他坐直身子就用手去撓,發現脖子上麵包了厚厚的一層紗布,劉大少放眼四處望了望,大家正處在一片綠洲當中,這片綠洲不大,長滿了叫不出名字的樹木,還有些不知名的動物在叔上棲息著。


    綠洲中間有一個水潭,不是很大,但非常的清澈,偶爾還能看到有一天奇怪的魚類從眼前閃過。


    水潭邊搭起了三個睡袋,劉大少就坐在中間一個,劉大少探出頭看了看旁邊的睡袋,王菲菲跟汪誌才在劉大少右邊研究著古城後裔留下來的傳記,範德彪等人在左邊的睡袋裏鋤大地,玩得笑容滿麵的。


    自己命大算是脫險了,劉大少想起身到外麵走走,可就是用不上力,看來劉大少現在隻是脫離了危險期。


    王菲菲見劉大少醒了過來,和汪誌才終止了談話就跑到劉大少身邊問劉大少怎麽樣了,跟著其他人也跑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了一大堆。劉大少一個都沒有回答,就問劉大少是怎麽脫險的。


    王菲菲說,她們在奔跑的過程中突然指北針飛了過來,所有人馬上意識到劉大少出事了,範顧問想都沒想丟下克拉瑪就直奔你而來,接下來就是講範德彪是何等英勇的救他的了。


    聽王菲菲說了一通,劉大少心裏點了點頭問道:「我昏迷了多久了?」


    範德彪扯著大嗓門說道:「你都昏迷兩三天了,看看你那傷口還是王大小姐幫你包紮的。」


    王菲菲問劉大少:「我趕過去的時候看見那些蟲子都不靠近你是怎麽回事啊?」


    聽她這麽一說,劉大少才想起那些蟲子怕自己的血,本來劉大少是想告訴她們自己身上有寶血,可想了想還是算了,這種事誰會相信?說出來這些人得把他看成大話王了,劉大少就說自己昏迷了什麽都不知道來敷衍過去了。


    範德彪湊到劉大少耳邊說:「大少,你是不是帶了你那天師師傅給你的什麽能製觸的法寶出來啊?給我看看值錢不。」


    劉大少白了範德彪一眼,輕聲說道:「我靠,要是我法寶不早拿出來了,你看看我這傷勢像有法寶的人嗎?」


    範德彪聽到楞了一下,有點無語,劉大少腦子激靈了一下,怎麽少了一個人,克拉瑪老頭呢?於是就問範德彪他去了那裏。


    範德彪指著身後的沙漠說:「那小老頭見到觸後就有點發神經,說什麽都不肯走,要在這裏做滿三天的法術才能繼續趕路,這不他在上麵都兩天沒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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