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不要耽擱,我倆速去村口石碑處解救生靈!」張恩溥臉色蒼白的說道。


    「可……師傅你受傷了!我們先回家去,養好傷再去也不遲啊!」


    「不能再耽誤了……否則那些仙靈的修行會受影響,生靈塗炭」張恩溥說完拉著劉大少去了村口。


    在路上,劉大少感覺懷裏一陣亂動,怕是黃二爺醒了。


    張恩溥停下腳步,對劉大少說:「大少,把懷裏的黃大仙放出來吧!」


    劉大少暗自吃驚張恩溥是怎麽知道的,這時黃二爺自己從劉大少懷裏跳到地上,小眼睛瞅了瞅兩人,一溜煙跑沒影了。


    「回家再和你細講我是怎麽知道你這些日子的事的,現在先去解開結界!」張恩溥說完,便拉著劉大少快步往前走去。


    劉大少和張恩溥都已渾身是傷,張恩溥傷得更重,等走到石碑的時候,張恩溥臉上汗如雨下,很是虛弱。


    「大少……你在石碑上看看…有沒有什麽異樣。」張恩溥坐在地上應該是累極了。


    劉大少強拖著身子走到石碑旁,細細的看這石碑。


    青色的半米高的石碑上,並沒什麽異樣,隻是石碑底下有一朵黑色的花,很是奇怪。


    「師父,石碑底下有一朵黑色的花!」


    「是黑怨瓊花!把那它拔出來!」張恩溥麵色大變。


    劉大少聽張恩溥說完,伸手去拔那花。隻感覺觸手冰涼刺骨之感,一用力便把那黑花連根拔起。


    他把黑花提了起來,就見這黑花的根竟是一個人的小腦袋,隻有拳頭大小,黑糊糊的,眼睛閉著,劉大少看的有些噁心,扔在腳下踩下去。


    就聽一聲破空之聲響起。


    定睛看去,就見無數魂靈從石碑下麵向上飛出,裏麵還有那柳仙婆婆。


    劉大少心想這便是結界已破,便也放下心來。


    然後他隻感覺渾身一軟,頭一沉的暈了過去,什麽也不知道了。


    等劉大少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家裏了,張恩溥,劉老實,王春花他們都在,圍著炕看著劉大少,讓他以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我在……做夢麽……這是怎麽了……師父……是你們麽……」劉大少隻感覺喉嚨幹澀幹澀的。


    「這些日子苦了你了,師父回來了,你沒做夢!」張恩溥說完,把劉大少摟起來。


    劉大少能感受到一絲絲溫暖,看來自己真的沒有做夢,心中一陣委屈與開心,眼淚再一次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唉,都怪我和你娘,不該把你扔下,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劉老實在旁邊說。


    「沒有!我都多大的人了,真的沒有事。」劉大少抬起頭倔強的說。


    張恩溥連連撫弄著白須,對劉大少笑道:「是啊,徒兒你這些天的事,為師都是知道的,真是好膽識好魄力。」


    劉大少這才想起,自己暈倒之前,張恩溥曾讓自己把黃二爺放下,這麽說他也一定知道些什麽了。


    「對啊對啊,師父你是怎麽知道黃二爺的事的?這個隻有我自己知道的!」劉大少掙紮的坐起來。


    張恩溥把劉大少按回炕上,給他蓋好被子後這才罷手。


    「大少要聽話,先休息好,一會再吃過飯,師父再慢慢的給你講。」張恩溥語重心長的說道。


    原來,劉大少那天因為實在傷得太重,所以暈倒了,他被張恩溥抱回來,整整高燒昏迷了兩天,張恩溥這三天也在養傷,因為被蔣斯文陰氣傷到的一掌對他造成很大傷害,直到現在張恩溥的傷勢仍未好轉。


    「可是師父,你是怎麽知道我這些天發生的事呢?」劉大少正啃著大餅,狼吞虎咽的說,看來他實在是餓壞了。不過因為說話說的太急促,一口唾沫卡進了氣管裏,激的劉大少連連咳嗽,臉都漲紅了。


    張恩溥笑著搖搖頭,給劉大少倒了杯水,讓他喝下去,又繼續跟他娓娓道來。


    那天,也就是布陣鬥蔣斯文的時候,張恩溥正好趕回來,去狗蛋家找劉大少,狗蛋支支吾吾的說不明白,張恩溥便知道這兩個兔崽子定是計劃什麽了。


    於是就問那看門五鬼。


    原來那看門五鬼,就是張恩溥剛走那幾日,劉大少趴門fèng看到的那紅紅眼睛的鬼,還和劉大少對視上了,劉大少那時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現在看來他那天還真沒走眼。


    「那看門五鬼是走的時候老夫特意留下的,也好看著家裏不被小偷什麽的盯上,後來五鬼把事情都跟我講了,還有黃大仙,玄牝丹,然而最讓我高興的是你小子學會了奇門遁甲之術。」張恩溥說罷,摸了摸劉大少的腦袋。


    劉大少略有所思的點點頭,心中的不解也都明白了,便問張恩溥:「那蔣斯文和甄雲後來怎麽了?」


    張恩溥嘆了口氣,又略帶著微笑說道:「他們在那日雞叫之前便被陰差渡去投了胎,第二天我推算了下,他們轉世會在兩個大戶人家出世,結為連理,這也是上天對這對苦命鴛鴦的眷顧吧!」


    劉大少聽了,心中也為他們感到高興,但願他們來生別再是苦命人了。第一百二十六章 水鬼(1)聽人說,很久以前秀水村來了一群落屍鬼,它們都是從洛陽那邊過來的。老人們還說,洛陽是九朝故都,洛陽有洛神。很久以前的洛陽城裏,有一年,一群小孩子在河裏洗澡被水淹死了,就成了淹死鬼,再後來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原因,那些淹死鬼同乘一艘船來到了東北,就在這裏紮下了根,從那以後這裏就不再安寧。因為那些淹死鬼都是從洛陽來的,洛和落同音,所以在東北那裏也被稱為落屍鬼。


    劉大少一直認為落屍鬼和虎姑婆(專門吃小孩子的老婆婆)以及拍花老太太(專門拍小孩子的頭,致使小孩迷失心智任其擺布的老太太)都是大人們用來嚇唬嚇唬小孩子的。所以一直都對他們充滿懷疑和好奇。


    落屍鬼又稱水猴子,在水裏力大無窮,能夠在一米深的水裏把一頭牛給淹死。但是在岸上卻是手無拊雞之力,任人宰割。所以它們隻能夠棲息在水裏,一上岸就性命難保。但是很少有人見過真正的落屍鬼。有人說長得像小孩子,也有人說長得像鴨子。那些被落屍鬼拖下水的人則成為了它的替身,落屍鬼找到替身就轉世投胎去了,而被落屍鬼拖下水淹死的人則變成了落屍鬼,在池塘裏繼續尋找替身,直到找到自己的替身為止。就這樣周而復始,生生不息。


    然而世間萬物都會有它的弱點,落屍鬼也是如此。落屍鬼致命的弱點就是不能夠離開水,水就是它們得到力量的源泉。一旦落屍鬼離開了水就像是西方古神話裏的大力神赫拉克勒斯離開自己的大地母親一樣,而失去力量被敵人崴殺死在半空中。落屍鬼還喜歡用小孩子的哭聲來引誘人們來到水邊,然後乘機將人拖下水。專門對女人和小孩下手,因為女人和小孩的力氣比較小,容易下手,男人的力氣大,它們不敢靠近。這一說法更加引起了劉大少對世界上有落屍鬼這一說法的懷疑。


    就在那一年,隔壁秀山村有一個小孩被落屍鬼給拖走了。隔壁村子有一個叫玉鎖的,比劉大少小三歲。


    那天正趕上大家鎮上趕集。村子裏的大人們都去上街了,家裏麵隻剩下一些老人和小孩子看家。由於是六月,天氣熱得讓人受不了。玉鎖就和一些小夥伴商量著偷偷地下池塘洗澡,把大人們出去之講過的不要下塘洗澡的話忘得一幹二淨。結果洗完澡上來的時候發現玉鎖還沒有上來,於是幾個小孩子都朝池塘裏喊著玉鎖的名字,喊了半天還不見玉鎖應聲,幾個人就急了,都說玉鎖定是被落屍鬼給拖了去了,於是商量過後都立下了投名狀,絕對不向大人們說起玉鎖被淹死了,幾個小孩子也把玉鎖的衣服丟在了糙叢裏藏了起來。


    中午大人們都趕集回來了,玉鎖爹娘見到別人的孩子卻沒有看到自己的孩子,就問那些小孩子有沒有看到玉鎖,那幾個人都搖頭說自己沒有看到玉鎖。玉鎖爹娘滿大院子喊著自己兒子的名字都沒有看到兒子,什麽地方都找遍了都找不到,玉鎖的玉鎖爹娘心裏急得不得了。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個孩子的母親看到自己兒子在回答玉鎖爹娘的時候眼神有點不對勁,說話也有點支支嗚嗚的,小孩子畢竟還是小孩子,連說個謊都還不會,怎麽能夠騙過自己的父母呢?於是那個孩子的母親一巴掌就打在了孩子的臉上問道:「老實說,玉鎖到底去哪裏了?」


    那個孩子就哭著把事情的經過給說了出來。玉鎖他娘聽了之後發了瘋一樣地跑到自己家門前的那口池塘前,玉鎖爹見到自己女人走向池塘邊,就也跟了過去,玉鎖爹還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就聽見自己老婆對著池塘大聲喊著自己兒子玉鎖的名字,就立刻明白過來了,一下就跳進了池塘。


    那幾個小孩的父母親也來到了池塘邊,幾個男人也和玉鎖爹一樣,衣服都沒有脫也都跳進了池塘裏。還不到一刻鍾玉鎖就被他爹撈了上來。被撈上來的玉鎖早就閉上了眼睛,嘴裏鼻子裏全都是血,鮮血止不住地從玉鎖的鼻子和嘴裏冒出來。


    玉鎖娘見到兒子這般模樣,哭天喊地地昏死了過去。玉鎖爹把玉鎖橫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不停地用拳頭捶打著玉鎖的背部,一下一下地捶打著,玉鎖嘴裏的血流到了地上。玉鎖爹含著淚不停地捶打著,但是玉鎖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玉鎖身上的皮膚連一點血色都沒有,烏紫色的。在場的那幾個男人都難過地搖了搖頭,因為他們都知道玉鎖被撈上來得太晚了,已經沒有救了。而那些女人們都脫掉自己兒子們的褲子,揪準兒子又白又嫩的屁股狠狠地打去,「我叫你下池塘去洗澡,我叫你下,我今天打死你。」一時間孩子們的哭喊聲連天。


    玉鎖他嬸從家裏趕來一根吹火筒(竹子做的,空心,用來吹火,使其加快燃燒。)遞給玉鎖爹。玉鎖爹接過吹火筒便對準玉鎖的肛-門吹著氣。還不到一會兒就從玉鎖的嘴裏湧出一股汙水和血水來,玉鎖爹又用拳頭捶打在玉鎖的背上,玉鎖依舊沒有反應。玉鎖爹又將吹火筒對準玉鎖的肛門吹了一會兒。不一會兒隻見大便都從玉鎖嘴裏湧了出來,玉鎖爹又用力地捶打著自己兒子的背,玉鎖還是緊閉著眼。玉鎖爹絕望地擦了擦自己兒子嘴邊的汙物和血水把他抱在身上就往自己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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