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黃二爺這麽一說,劉大少才想到這奇門之術是不能測算施術者自己的命勢,忙問黃二爺:「莫不是我近日有阻?」


    黃二爺說道:「不是你命有阻,而是你最近有一難關,你要記住,這幾日無論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都不要擅自主張,把你的左手伸過來!」


    劉大少聽它說完便把左手伸過去,隻見黃二爺站起來抱住他的手指,忽然咬了他一口,劉大少疼得縮回手,隻聽黃二爺說道:「我沾了你的血,等你有危險。我會第一時間趕到!」


    劉大少把手抬起來看了看,就見剛才被黃二爺咬破的地方,竟像一朵小花一樣印在自己的手背上。


    「放心吧,黃二爺,我可是已經學會了奇門秘書的,不會有事的!」劉大少笑嘻嘻的回答。


    黃二爺嘆了口氣,說道:「記住,萬事小心,最近我感覺到又有一股很強的怨念再次出現在村子裏,切記當心!」


    黃二爺說完便回了樹洞,劉大少也便出了小樹林。


    回去的路上,劉大少感覺這一路一點邪氣都沒有,十分的反常,他經過村西的墳地的時候都沒感覺到半點不對,這樣反倒是不正常。


    劉大少又向前走了幾步,忽然看到前麵土坡站著個人,劉大少悄悄毛了腰向那人走了過去。


    劉大少隻感覺眼前這人很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走近一看,那是個女人,一臉清秀,一臉病態,劉大少差點叫出聲!


    那不是那日李老太太的小女兒嗎?她不是起不來了嗎?劉大少疑惑著,她的神情有些不對,劉大少開了陰目看她,她竟然沒有半點活氣!周身被黑氣所纏。


    這是劉大少看到過陰氣最重的人了,劉大少看情形不好,準備溜回家,這時隻見那女人脖子猛的一轉,向劉大少看過來。


    劉大少被她這突然的舉動嚇得一驚,急忙後退一步,準備施法,可還沒等劉大少捏手訣,就感覺一陣勁風迎麵襲來,那女人晃了晃竟衝到劉大少麵前,迎麵打來一掌把劉大少打翻在地,就聽那女人開口竟是男人的聲音說道「小鬼,有兩下子!」


    劉大少被她推出好遠,跌到地上滾了好幾圈,摔得好生疼痛。


    他心裏一陣憤怒,可卻知道這女人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又不好發作。


    隻得爬起來憤怒的沖那女人說道:「你一個大人欺負小孩兒!」


    說完劉大少假裝慪氣,心裏在想著對策。


    而那女人並不理會劉大少,隻是衝著天一吞一吐。


    劉大少用手在眉心一抹,開陰陽眼看去,隻見那女人正在吐出黑氣,然後吸著那月華,看來這女人應該是妖邪。


    可劉大少在她身上看不出一絲邪氣,但是她又沒有活人的氣息,所以應該是有邪祟上了她的身,可開陰陽眼又看不到,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正當劉大少疑惑時,那女人忽然開口。


    一口男人低沉的說道:「別用你那陰陽眼看著我,還有,下次你再用『陰遁』元神出竅壞我好事的話,別怪我收了你!快滾!」


    劉大少心中大驚,這幾句話就已經能知道劉大少麵前這女人到底多可怕,想想黃二爺說的話,劉大少隻好裝的很害怕哭著往家跑去。


    到了家劉大少輕輕開了門,鑽回屋裏,狗蛋睡得死死的。


    劉大少脫了鞋躺了上去,盯著棚頂發呆,想著剛才那女人,劉大少心裏亂極了,看來隻能等到明天去和黃二爺說了,劉大少蓋了被子睡了過去。


    早晨起來得晚,轉頭一看狗蛋早就起了炕,在炕邊看那本《太乙天罡》,這幾日天天見他看這本書,也不知道他看懂了多少。


    劉大少從炕上坐起來,摸摸肩膀,疼得他直呲牙,昨晚那跌得可真不輕啊。


    狗蛋見劉大少起來了。


    頭也不抬的問劉大少:「大少你昨晚去哪兒哩?」


    劉大少想也沒想說道:「還能去哪兒,尿尿去了唄」


    劉大少說完,隻見狗蛋一臉神秘的貼過來說道:「你騙不了俺的,俺會算的」。


    劉大少被狗蛋一臉的故作神秘逗得想笑。


    劉大少拍拍狗蛋,說道:「我知道你知道啊,所以沒告訴你嘛,哈哈」


    說罷倆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到了中午,劉大少便去了小樹林,經過昨天晚上看見那女人的地方時,他停下腳步看了看,依然沒什麽發現,剛想走就聽見周圍一聲嘆息。


    劉大少向周圍看了看,什麽人也沒有。


    再看地上也沒有什麽動物,是誰在嘆息呢?


    「唉……」劉大少正想著,這嘆息聲又想了起來,劉大少沖空地說道「誰在嘆息?快快現身吧」


    劉大少說完看了看周圍,果然見旁邊一棵大柳樹下麵坐著個老太太。


    劉大少知道她這是顯了形,怕是有難受要自己幫忙吧。


    劉大少走過去坐在那老太太身邊說道:「婆婆你坐在這幹什麽呢?有什麽難處和我講講吧!」


    劉大少說完,隻見那老太太抬頭看了看劉大少說道:「孩子啊,婆婆本是這柳樹修成的一方小仙,守著這一方土地,風調雨順,可這隻是以前」


    劉大少見那老太太身後有白光閃現,心想她定是有修行的靈體,看她一臉愁悶。


    劉大少便說道:「婆婆既是這守一方土地的仙家,又有什麽難言之隱?不妨說來聽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會幫的!」


    那老太太眼神有些欣慰的看著劉大少,繼續說道:「一個月前,從村外來了個死鬼秀才,是清朝順治年死的短命鬼,叫蔣斯文,他來了以後我們這裏便沒了安寧!」


    劉大少疑惑道:「婆婆您可是一方仙家,一個死鬼秀才又何妨呢?」


    那老太太嘆口氣,好半天才說道:「孩子,我見你並非凡子,就把這原委告訴你吧!」


    那老太太停了下,緩緩講了起來。


    原來那蔣斯文是清朝的一個秀才,當時和一個大戶人家的大小姐有段姻緣,那大戶人家的小姐姓秦,名字叫秦玲,他們倆相識在集市上,秦玲看好那蔣斯文的才華,兩人情投意合,天天在一起。


    那秦家人也沒有反對,周家人見這秦玲賢惠美麗,更是十分贊同這門親事,於是兩家人便開始張羅兩人的婚事。


    都說紅顏薄命,真是如此。


    就在兩人拜堂的那天,秦玲忽然吐血而亡,這本是命中注定,生死薄上麵那秦玲也是氣數已盡。


    可那蔣斯文無法麵對這亡妻之痛,他抱著秦玲的屍體坐在地上一宿沒有合眼。第二天,他抱著秦玲離開了村子,這便是後話」。


    劉大少聽得入了迷,趕忙問道後來怎麽樣了。


    隻聽老太太繼續講了起來。


    後來那蔣斯文把那秦玲的屍體放到一個冰窖,保持屍體不腐,然後自己一個人不遠萬裏到處拜師,希望能找到讓人起死回生的法術。


    之後他在一次施術時把自己肉身打散,便死了,可他借著自己修煉的邪術躲過陰差勾魂,從此留在陰陽之間,永不輪迴。


    他在陰間苦等那秦玲投胎,可那秦玲十世才能投胎成人,也就是今天村裏李老太太家的小女兒李芝明。


    劉大少恍然大悟,這才明白了怎麽回事,原來是那蔣斯文執念太深,等到了今世的秦玲轉世,才苦苦糾纏的吧。


    劉大少有些不明白的問道:「婆婆,可是劉大少見那李芝氣息很弱了,而那蔣斯文又為何還要大半夜的上她的身呢?」。


    柳仙老太太緩緩說道:「這李芝今生是短命之人,她氣數將盡了,那蔣斯文不想像之前秦玲一樣的結果。


    畢竟這是他等了幾十個輪迴才等到今世秦玲投胎成人,所以他晚上便會上那李芝的身,來到這裏吸天地靈氣日月精華。


    希望能保住李芝不死,所以現在這裏一些有修行的靈物都被他吸光了,可是生死輪迴一切都是註定的,他這麽胡作非為,違背陰陽順逆,天理不容啊!」


    「婆婆你們可以聯合起來治他啊!」劉大少疑惑的問。


    那柳仙老太太搖搖頭,說道:「那蔣斯文有千年修為,我們一般的小仙豈能鬥過他,何況他生前又會邪術,唉,我們隻能忍了」。


    劉大少聽後想了想,便和那柳仙老太太道了別,往小樹林跑去。


    黃二爺安靜的聽劉大少把事情來龍去脈講明白,在地上轉了幾圈,眨了眨自己的小眼睛。


    過了好一會才說道「這千年秀才是執念太深無法自拔,鑄成今天的孽,如果不阻止他,怕他過幾天就會吸光附近有修為的靈體。」


    劉大少急忙道:「那我們應該怎麽做啊?」


    黃二爺說:「先不要打糙驚蛇,今天時間恐怕不夠了,待我們明天白天再想辦法,大少你回家準備些東西,一捧糯米,剪些紅紙人,黃紙,雞血,你可記好了?」


    劉大少點頭回答:「黃二爺這是要布陣吧!」


    黃二爺說道:「明天你自然就知道了!」


    聽完。劉大少便回了家。


    回了狗蛋家,劉大少拿了些零花錢,便和狗蛋去買那些東西了。隻是這雞血該去哪裏找呢?


    買完東西回家,劉大少問狗蛋哪裏能弄到雞血,狗蛋想了會說道「俺家就有啊,今天俺爹給咱倆燉雞吃」


    劉大少聽後高興的拉著他往回家跑。


    就聽狗蛋在後麵被劉大少拉的邊跑邊說:「哎呀!不就是吃個雞嘛!別跑了累死了!一會雞冠給你吃好吧!…慢點啊…」


    到了家就見狗蛋他爹正在院子裏殺雞。


    劉大少過去說:「大狗子叔,這雞血給我留著點唄,我想給師傅留著畫符用!」


    狗蛋他爹立刻答應,劉大少和狗蛋便回了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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