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吠舞羅】和【scepter 4】之間的恩怨,可以說是在他們幫助禦槌高誌將櫛名安娜帶走的時候就結下來了的。再加上過年的時候,宗像禮司繼承了青之王,讓【scepter 4】再一次正常的運作,這段時間裏麵那群家夥也經常和他們作對,赤之氏族和青之氏族就自然而然成了對立的狀態。現在伏見猿比古要脫離【吠舞羅】加入【scepter 4】,這讓八田美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受。隻要一想到這裏,他就感覺一肚子的怒氣都無處發泄,最後隻能憤憤用腳在地上踢了踢。“小八田……”草出雲看到他這個樣子,在思考著要怎麽說的時候,周防尊卻已經開了口:“八田。”“尊哥!”他立馬就立正站好了,等待著這位王之後的話。周防尊也沒有多說什麽,隻說了一句:“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對麵周防尊的話,八田美沒有辦法作出反駁,掙紮了一會以後,隻能將臉別開到了一邊去。田綱吉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抿了抿唇,也是沒有再多說任何的一句話。周防尊說得沒有錯,這是伏見猿比古自己的選擇。酒吧裏麵的氣氛因為這件事情明顯就沒有剛才這麽好了,田綱吉在這裏坐了一會,才看了看時間向眾人告辭。櫛名安娜把他送到了門口,才有回過身,跑回到了自己剛才做的那個位置上。隨著大門的關上,酒吧裏麵的聲音也被隔絕到了裏麵。田綱吉向身後看了一眼,想到剛才八田美說起來的事情,也隻能歎了一口氣,往車站的那個方向走了過去。他沒有立刻回到並盛町,而是先到了之前十束多多良提到的那家蛋糕店,準備給買份年輪蛋糕回去。不過還沒有走到那邊,就看到前麵的路被攔下了,而在遠處站著的那群穿著藍色製服,腰間佩戴著劍,如同是騎士一般的人們。他們正在他們的王的指揮之下,將那些造成混亂的權外者。他們的王宗像禮司,他已經成為了這群人心中當之無愧的領導者,【scepter 4】專屬的製服穿在他的身上,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合適。這是田綱吉第二次見到宗像禮司,雖然是第二次,但是之前他從吠舞羅的各位的口中聽說過不少他上任之後的那些事跡。一個能夠在短時間之內就把【scepter 4】的舊黨鎮壓下來,並且解決了他們引發的叛亂,徹底將青之氏族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男人。他是當之無愧的王者。田綱吉站在遠處看著那邊,腦袋裏卻忽然拉起了警鈴,向某個方向看過去,迅速就捕捉到了一點。“小心!”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隻看到了一道漂亮的橙色光芒一閃而過,突破了警戒線,並且擋在了少年模樣的騎士麵前。光芒之下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他手中的火炎耀眼奪目,炙熱的溫度幾乎在瞬間就那枚射向宗像禮司的子彈融化,如同水一樣的滴落到了地上,凝固成了不成形狀的樣子。這一幕讓所有人都詫異地看向了那個用火的男孩。宗像禮司回過身,看了一眼剛才毫不猶豫就撲過來為自己擋子彈的楠原剛,又看向了站在他麵前的田綱吉,視線在他額前燃起來的火炎上停留了一下,輕輕地頷首道謝:“多謝。”“沒事的。”田綱吉在看到了剛才試圖偷襲的那個權外者被青組的人控製住以後,也轉過了身,看了一眼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少年,向宗像禮司搖了搖頭,提醒著:“不過,下次宗像先生還是要注意一些才好。”“這的確是我們的失誤。”旁邊的幾位【scepter 4】成員也向宗像禮司道了歉,本來已經控製住了的犯人,卻突然襲擊他們的王這一點,讓他們覺得非常羞愧。而且如果剛才不是田綱吉出現的話,宗像禮司可能不會有事,但是楠原剛恐怕就要這麽葬身在子彈之下了。“楠原君,你還好嗎?”被突然問道,楠原剛也回過了神,驚訝地看了看麵前的孩子,又向宗像禮司搖頭:“我沒事,室長!您沒事就好啦!”在前段時間被提拔成了副長的女人這個時候也向其他人確定完畢情況,讓他們嚴格的看管這些惡不安分的權外者之後,又向這邊走了過來。確定他們確實都沒有受傷以後,淡島世理又鄭重的田綱吉鞠了一躬,反倒是把他弄得不大好意思:“沒關係,宗像室長也幫了我很多。”宗像禮司垂著眸看他:“這麽說,你是在報恩嗎?”田綱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過,換做是別人我也會這麽做的!”宗像禮司並沒有從黃金之王那裏聽說田綱吉的情況的,但是在任職以後,他就看了許多的資料,所以看到了那依舊在灼灼燃燒的死氣之炎之後,心裏也算是了然了什麽。見他一直在看死氣之炎,田綱吉想了想,也開了口:“這件事情解釋起來比較複雜……”本來還燃燒著的火炎在田綱吉的控製熄滅下來,他麵癱著的神情也漸漸的變得柔軟,低頭看了看手上那雙被忽然爆發的死氣之炎損毀,現在已經破掉了手套,不禁有點心疼,而且還覺得有點對不起森鷗外。畢竟像是這樣子能夠承受他的死氣之炎手套不好找,這樣子的材質,幾句算是森鷗外那邊恐怕也花了不少的功夫。不過盡管覺得有些可惜,如果要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也還是會這麽做。因為不論是什麽東西,都不會有人的性命重要。他把壞掉的手套脫下來塞進了口袋裏麵,又揚起了頭:“反正,這件事情國常路爺爺是知道的。”“你這是把禦前搬出來當自己的靠山了?”“沒有啦!”他用手指在身前對著指尖戳了戳,小聲道:“反正我沒有違規嘛……”“我知道,否則就需要你和我們走一趟了。”宗像禮司本來就不打算和他計較這件事情,先讓楠原剛跟著淡島世理歸隊,才又向他道:“我還得留下來處理這件事情。需要讓人送你回去嗎?”“不用啦……”田綱吉擺了擺手,看向旁邊已經被牽連而遭到破壞的蛋糕店,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我自己回去就好。”“是嗎?那我就先失陪了。”“好的,宗像先生!”他點了點頭,目送宗像禮司走向依舊在旁邊的處理後續的各位青組成員。不知道為什麽田綱吉又想到了剛才提到伏見猿比古會加入【scepter 4】的事情,再想象他也會像淡島世理等人這樣子……那個人一直沒幹勁的樣子,真的沒有問題嗎?這個問題一直持續到田綱吉回到家,他都覺得自己沒有辦法想象伏見猿比古在【scepter 4】裏麵公事公辦的樣子。他看著眼前那扇熟悉的門,搖了搖頭決定還是不要再繼續想這件事情,深深吸了一口氣,掏出鑰匙打開了大門。“綱君回來了嗎?”田奈奈聽到了聲音,就從餐廳走了出來,先回來的芥川兄妹跟在她的身邊,看到了站在玄關的田綱吉,異口同聲:“歡迎回來!”“嗯!”他笑著點頭,跳到了地板上麵:“我回來啦!”第42章 回到了並盛町以後, 田綱吉再一次回歸了自己普通的正常人生活,每天基本上都是學校和家兩點一線, 讓他莫名就有一種活過來了的感覺。而之所以會這麽說, 是因為在港黑大廈的時候,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兩個人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吵起來,有時候甚至還會動手,導致他經常性的勸架勸到想要打人。要不是考慮到揍人這種行為不好,田綱吉覺得自己有時候真的就動手了。想到這裏, 他就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撐在桌麵上的雙手托起了臉, 盯向了被放到作業旁邊的那個小盒子發呆。田綱吉完全不知道應該要怎麽辦, 因為這雙手套是森鷗外送給他的,而且看起來就很貴的樣子…………要不要先跟森先生道歉呢?他苦惱地撓了撓頭, 思考著到底要怎麽樣和森鷗外說手套壞掉了的事情,總覺得不管怎麽說,都很讓對方難過的樣子。“叩叩”“綱吉, 我可以進來嗎?”房門被敲響的聲音和芥川銀的聲音先後從外麵傳來,田綱吉這才把就快要埋到桌子底下的腦袋給抬起來, 並且揚聲道:“可以!”門應聲就被打開了, 少女端著放了點心和飲料的托盤從外麵走進來,看到側身坐在椅子上笑著看過來的田綱吉以後, 也回以了一個笑容:“奈奈阿姨拜托我給你送點吃的東西。”“啊, 這麽一說, 我確實是餓了……”他摸了摸肚子, 把盒子給蓋上,然後走到了旁邊的矮桌旁邊盤腿坐了下來:“謝謝你呀,銀!”“沒事。”芥川銀把那些東西放到了桌上,並沒有坐下來:“奈奈阿姨說今天的晚餐會稍微晚一點,所以讓你先墊墊肚子。”“嗯,好。”田綱吉已經把一塊餅幹塞進了嘴裏,口齒不清地說了一聲,又把一塊小蛋糕塞到了她的手裏:“銀,你也吃!”“我一會下去會吃的。”她笑了笑,不過沒有拂了田綱吉的好意,咬了一口蛋糕,示意自己就不打擾了,轉身便離開了這個房間。在離開的時候,芥川銀還輕輕的把房門給關上,讓田綱吉不禁感慨起她還真的是貼心。幾塊餅幹和一杯飲料下肚,一開始的饑餓感也緩解了很多,他重新站起來在房間裏麵環顧一番,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被放在櫃子上麵的那個小豬上麵。小豬形狀的存錢罐是瓷質的,在已經開始漸漸熱起來的天氣裏麵,手指觸碰上去還是有些冰涼。田綱吉小心翼翼的把那個存錢罐拿了下來,輕輕搖了搖聽著裏麵發出來的聲音,才又把它拿到了桌子邊,打開下麵的蓋子把裏麵自己這些年存下來的錢全部都取了出來。他把各種不同的幣值分類整理,讓它們能夠一一清楚的呈現在自己的眼前,然後拿過了筆,開始記錄自己究竟攢了多少的錢。“……好像有點少啊。”田綱吉平時的零花錢其實並不算少的,而且他基本都沒有用出去,大部分的都存在這個存錢罐之中。不過就算是這個樣子,他攢下來的錢和森鷗外贈送的那副手套的價值比起來,似乎也是微不足道的樣子。雖然森鷗外並沒有說過那副手套價值多少錢,但是田綱吉覺得應該是很貴的。看了看桌上的那些鈔票和硬幣,再看了看錢幣旁邊安靜躺著的那些盒子,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拳頭。不管怎麽樣,下次去港黑大廈的時候,一定要先給森先生賠罪!做下了這樣子的決定,這幾天一直困擾著田綱吉的事情也算是告了一段落,他又小心翼翼的把桌上的那些錢收好,全部都放進了田奈奈做的小包包裏。去賠罪的時候還得給森先生買禮物才行!想通了以後,田綱吉的心情也要好得多了,把所有的東西收拾好,又重新投入到了新一輪的學習之中,直到芥川龍之介過來叫他吃飯,才放下筆,滿意看了看自己寫完的那篇作文,開開心心蹦著下樓去了。兩個人到達餐廳的時候,田奈奈和芥川銀正在把晚餐端上桌,看到了兩人以後也是微笑,帶著幾分的歉意道:“讓你們久等啦,馬上就可以吃了。”“我也來幫忙!”田綱吉自告奮勇的舉起了手,芥川龍之介看了看他,也緩緩的把手拒了起來:“在下也。”“廚房裏還有幾樣菜,就麻煩你們兩個去端過來吧?”田奈奈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