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分診台後麵的小護士也抬起了頭:“你好哦,鬱女士應該是在三維彩超室,往前走第五個候診區,左轉就到了。”


    “謝謝!”羅奇搶先回答道,然後先一步就竄了出去。


    葉竹無奈的衝著那道瘦高的背影翻了一個白眼,衝著小護士微微點了點頭算是二次道謝,正準備邁開步子過去,忽而再次聽見了遠處傳來的嘩啦啦、嘩啦啦的金屬碰撞聲。她側過臉,盯著那名小護士又看了兩秒,直到前方傳來羅奇的呼喚,這才往那邊去了。


    果然,在第五候診區二人看到了另外兩名同僚,他們此時正安穩的坐在椅子上小聲交談著,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異樣。局裏派過來的女警並不認識二人,而那名男警在看到他們兩個的第一時間就站起了身,有些拘謹的招呼道:“葉警官。”


    “鬱佩蘭呢?”葉竹沒有過多的寒暄,上前兩步問道。


    女警一愣,伸出手指了指前方短走廊裏左邊的那個超聲診室:“在裏麵呢……”


    “進去多久了?”


    “沒多久,不到二十分鍾吧!”女警呆呆的回應,還沒等話音落下呢,就見葉竹風風火火的衝了過去,甚至於都沒有敲門,瞬間就用力的推開了診室的門板。


    咚!


    門板撞到了牆壁產生回彈,發出了不大不小的聲響。然而葉竹就隻是靜靜的站在了門外,並沒有往裏進的意思,緊跟上來的羅奇當然好奇,探過腦袋朝裏麵看了一眼,登時就後退了小半步:“臥槽?!”


    “快去叫醫生啊!”葉竹語氣急促的吩咐,緊接著就大步的走到了此時趴在儀器上的醫生跟前,一眼就發現了其後腦勺處正往外滲著血,想來是被什麽重物擊中了。探了探鼻息,好在還有呼吸,應該隻是遭受猛擊過後暫時失去了意識。


    然後她又看向了角落裏躺在地上的女人,右邊額頭上也有一處往外滲著血的創口,紅腫異常。女人頭發淩亂,身上的衣服也是歪七扭八的,看起來就像是被搶劫了一般。


    此時,局裏負責看守鬱佩蘭的那兩名警察也跑到了門口處,女警控製不住的發出了一聲驚呼,男警雖然麵上看起來要淡定許多,可也難免露出了點吃驚的表情。


    在確定二者生命體征平穩後,葉竹蹲在那名女性受害者前看向了門外:“人呢?”


    “不……不知道啊……真的沒有看到她走出去啊!我們倆個一直盯著呢,半點都沒放鬆!”男警急的上前兩大步,就差指天發誓了,接著還想要說些什麽,卻被門外忽然衝進來的一撥人給打斷了。


    這裏畢竟是醫院,又臨近急診,是以羅奇跑過去叫人,速度快的超乎想象。


    一群白大褂把這兩名失去意識的受害者團團圍住,在初步斷定的確沒有生命危險之後便商量著把人抬走去治療,一時間不算大的超聲室裏充滿了各種聲音。


    羅奇喘著粗氣走到了葉竹的身邊,低聲詢問:“葉姐,人在咱眼皮子底下跑了,這可糟了!”


    說到這,他環顧四周,嘴巴裏念叨道:“艸,這娘兒們怎麽這麽生猛,雖說因為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隻有兩名醫護人員留在這邊給她做檢查,但她一次性解決倆人也未免有點誇張了吧?而且關鍵是,她怎麽出去的?!”


    “她是患者,雖說隻是輕度的燒傷,但是畢竟行動不便,醫生和護士怎麽會對她有戒心?我推斷她是先坐在了床上,順手拿起了床旁邊窗台上的花盆,先襲擊了醫生。當時這名護士應該背對著她在忙,聽到動靜下意識的就回了身,結果被她擊中了前額。”


    “至於怎麽出去的……護士身上的製服和腦袋上的帽子都沒了,所以……”葉竹突然停頓了一下,呼吸一滯。


    嘩啦啦。


    嘩啦啦。


    她的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那輕微的金屬碰撞的聲音:“是她!是那個推著醫用手推車的護士!”言罷,她一把推開了還處於一臉懵逼狀態的羅奇,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放射超聲科。


    到了那熟悉的分診台前,她停住了腳步,在腦海中回想了一下當時那名護士消失的方向後,毫不猶豫的衝向了急診大廳。


    因為速度過快,她的胸腔都開始泛起了密密的疼,但此時此刻心中卻充滿了懊悔。她明明可以早一些發現異常的,那名護士行動如此緩慢,鞋子也不大合腳,怎麽竟讓對方就這麽從自己身邊錯過去了?!


    在臨近急診的掛號大廳的時候,她目光銳利的在某處不起眼的垃圾桶前發現了剛剛的那輛推車和一頂護士帽,下一秒便咬牙繼續加速,身形利落的穿過大廳裏稀稀落落的人,直直的跑到了外麵。


    城陽市的傍晚已經透著很重的涼意了,葉竹衝下了台階,借著天邊還殘留的那一點點的光線,觀察著周邊的環境。


    忽然,前方右側的停車場裏,有一輛車的車燈驟然亮起。然後便是男人驚慌失措的大喊:“喂!有人偷車了!有人偷車了!”


    那輛車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葉竹眼下所在的方向駛來,然後在她身邊約莫幾米的地方一個轉向,引擎發出一陣轟鳴聲後,直接奔著醫院大門的方向去了。


    在車子調頭的那一瞬間,葉竹看清了駕駛座位上的那張臉。根本來不及細想,她左右看了看,毫不猶豫的衝到了正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外賣小哥旁邊,跳上人家的電動車便奔著那逐漸遠去的轎車尾燈去了。


    “嘿!嘿!搶車了!搶車了!”外賣小哥可憐兮兮的追了幾步,滿臉的欲哭無淚。


    而羅奇跟著跑出來後,正巧看到了這一幕,隻能認命的上前和對方解釋了一下情況,以期能夠得到諒解。好在小哥正義感爆棚,在看了執法證聽了理由後,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努力做一個配合公安機關辦案的良好市民。


    羅奇長舒了一口氣,抬眼看向了前方。


    轎車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葉竹騎著那輛小電驢,百公裏的加速還不及人家的十分之一。不過恰好醫院停車場入口處有著欄杆阻攔,因為是智能收費係統,那輛車若是不付費是出不去的。


    她咬緊牙關,旋轉著電動車的加速把手,將速度提升到了最極限。


    砰!


    前方傳來一聲巨響,原來是鬱佩蘭駕駛著那輛車直接衝撞上了電子欄杆,雖然這個舉動稍微減緩了一下轎車的速度,但是卻肯定比停留下來付款要快的多了。


    隻見轎車在欄杆砸在機蓋上之後,利落的後退了幾米,任由欄杆滑落在地,然後加速衝了過去。


    雖說這一切都隻發生在幾秒鍾之內,但也足夠讓葉竹趁機把二者之間的距離縮短了一大截,不過顯然還有著很大的差距。


    停車場進出口發生了這麽大的動靜,自然引來了裏裏外外不少人的圍觀,不過外麵馬路或者人行道上的吃瓜群眾在注意到轎車仿若失控之後,就都尖叫著跑開了,不幸中的萬幸是暫時沒有出現任何的人員傷亡。


    可惜,鬱佩蘭似乎隻顧著逃竄,她並不熟悉醫院附近的道路,更不知道在停車場進出口附近為了分流車輛,避免高峰期堵車,保護過往行人,醫院不僅在這條馬路中間橫上了結實的圍欄,還在靠著進出口這邊的道路兩側也分別用圍欄隔出了供進入醫院的車輛專用的通道。


    於是乎就在轎車衝出去沒多久試圖右轉的時候,又一頭撞在了路邊的圍欄上,力度之大車頭都凹進去了一塊。


    這自然又是耽擱了不少的時間。


    葉竹瞅準機會,控製著電動車猶如一支利箭一般射了出去,然後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在了轎車的前麵。


    鬱佩蘭向後倒車準備再次踩下油門,一抬頭看到的就是橫在車前、馬路中央的一車一人。許是因為方才的甩尾,電動車的輪胎和路麵發生了劇烈的摩擦,是以這會兒還有些許的霧氣彌漫在電動車周圍,空氣中還夾雜著淡淡的膠皮味。


    葉竹不錯眼的盯著車裏看,緩緩地摸出了腰間的配槍舉起,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前方。下一秒,車中的鬱佩蘭忽然勾起了一抹滲人至極的笑!


    幾乎在同一時間,轎車發出了陣陣嘶吼聲,用最快的速度朝著電動車所在的方向衝了過來!


    葉竹瞳孔微縮,像是嚇傻了一般一動不動,周圍的人群中發出了陣陣的驚呼聲。電動車和轎車之間原本的距離也就不過是二百多米,對於鬱佩蘭來說,撞過去還不需要兩秒。


    砰!轟!


    剛剛從停車場跑出來的羅奇,和開車勉強趕到現場的言宇、杜天成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轎車毫不減速的直接撞上了那輛電動車。伴隨著周邊的尖叫聲和驚呼聲,幾個人的心髒仿佛已經停止了跳動,一切好像都變成了慢動作,電動車被毫不留情的撞散了,後麵掛著的保溫箱都直接飛到了半空中去。


    然而下一秒,整個畫麵卻急轉直下。


    全因為在二者相撞的前一刻,葉竹已經從車上跳了下來,飛身摔到了一邊的柏油馬路上。依著慣性滾了幾滾,雖然身上難免掛了彩,但都隻是皮外傷。


    可轎車就沒有那般幸運了,許是因為方才電動車停放的方向是經過她刻意算計的,在以那種速度撞到了電動車之後,本就需要駕駛員全心全意的控製才能避免再次發生意外。但鬱佩蘭卻要分心注意她的動態,右側的前輪輪胎也被她滾落在地時開的那槍擊中,對方一時不察,降速已然來不及,車頭跑偏的開出去幾百米之後,又撞上了道路中間的護欄上。


    砰!


    護欄雖然嚴重變形,但是到底是阻攔住了轎車的路。


    葉竹此時已經從地麵上爬起,捂著受了傷的左臂,先是和遠處的言宇對視了一眼,然後才看向了機蓋高高翹起,已經開始往外冒著煙的轎車。


    就在眾人鬆了一口氣之前,那輛車的車門忽然被人從裏推了開,然後鬱佩蘭從裏麵廢力的走了下來。一道矚目的紅從她的頭頂蔓延到了眼皮上,配上那張臉上有些猙獰的笑,更像是從地獄攀爬到人間的厲鬼,讓人看一眼都心驚肉跳。


    第225章 全文完


    “不許動!雙手抱頭!”蔣冰利落的掏出配槍,帶著杜天成等人一起,緩緩地逼近那輛汽車。從他現在所在的角度望過去,隱約可見車內彈出的氣囊,看來車輛的損毀是相當的嚴重的。


    在聽到警方的喊話後,鬱佩蘭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就那麽靜靜的佇立在車門旁,笑著看他們越走越近。


    “把手放在能看到的地方!”蔣冰再次大喝,然而對方卻仍然沒有什麽動作,他緊緊地皺了皺眉,下一刻卻眼尖的發現了女人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大對勁。


    她此時此刻將全部的身體重量都倚靠在了車門上,雙手也在微微的顫抖著,脖子及手臂處的紗布都已經被鮮紅的顏色浸透,想來應該是經過方才那一係列的意外,將原本的傷口崩開了。


    即便蔣冰現在距離那輛車還有著幾米的距離,他都能聞到晚風中夾雜著的濃重的汽油味和淡淡的血腥味。


    忽然,鬱佩蘭收起了那張詭異至極的笑臉,一臉茫然的開始打量周邊的環境。她的臉因為額頭上的血液被襯的愈發的蒼白了,眼下就仿若是一朵純潔無辜的小白花,在深秋的冷風中瑟瑟發抖。


    “鬱佩蘭!最後一次警告,請你把雙手舉起!”蔣冰眼皮一跳,接著又是一聲暴喝。


    女人似乎被他的吼叫聲嚇了一跳,終於回了魂,隨即開始搖頭,速度又快到慢:“不是我……我是被逼的呀……不是我……這些事情都不是我想做的……是王雨……是他!是他逼著我做的!是他讓我這麽做的!”她的表情逐漸變得神經質,肢體動作也顯得十分沒有安全感,說著說著還把聲音壓低:“就是他,他說我不這麽做,就要把我兒子送進監獄!監獄!”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殺人啦!!!!殺人啦!!!!”她忽然放聲尖叫,在所有人都沒能反應過來的時候,雙眼一翻,身子一軟,靠著車門滑坐在了地上,竟是突然就暈了過去。


    “這……”杜天成走到蔣冰身邊,並沒有在第一時間上前,生怕這是鬱佩蘭又搞出的什麽幺蛾子。


    蔣冰則是示意他幫忙掩護,然後拎著槍小跑了過去,蹲下身伸出手確定了人的確是暈過去了之後,衝著遠處打了一個手勢。接下來現場變得有些熱鬧了,在做好萬全的防護措施之後,鬱佩蘭又被當場抬回了醫院裏。


    葉竹則是靜靜的站在一邊,眉頭皺起,看著遠處來來往往的人,耳邊聽著的是略顯嘈雜的說話聲,不知道正在想些什麽。


    言宇在叮囑蔣冰負責後續的現場清理等工作後就走到了她的跟前,見她仍然抱著那受傷了的手臂,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他伸出手輕輕的抬起了她的左臂,略微低頭觀察了一番,瞧著那皮肉下麵微微透出的紅,表情又臭了幾分。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說什麽,羅奇就忽然蹦到了二人的中間,用誇張的語氣說道:“我勒個去,你們看沒看到鬱佩蘭剛剛的那通表演哦,真的是奧斯卡影後都沒她能演!她方才開車要撞葉姐的時候可沒這麽柔弱的,怎麽看見那麽多警察舉槍,就嚇到暈過去了?!我賭一車黃瓜她是裝的,肯定是見狀不好想要躲避逮捕!”


    “還有她‘暈過去’之前喊得那幾句話,這是又想把責任推到王雨的身上?能證明什麽呢?證明她是被逼無奈?”說到這,少年都被氣笑了:“仔細一想,我倒是有點同情這個王雨了,也不知道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這輩子的老婆和兒子都想讓他吃槍子兒!”


    話音落下,他停頓了幾秒鍾,隨即突然瞪圓了眼:“臥槽,頭兒,葉姐,你說這貨該不會是想裝精神分裂吧?想要用有某種精神疾病去為自己辯護,從而逃脫法律的製裁?!”


    “真的是有這個可能啊!靠,這女人怎麽花樣這麽多?不僅拿警方當傻子,還如此熱衷於上躥下跳的搞事情!”他情緒逐漸變得激動起來了,滿嘴往外噴這唾沫星子。


    然而等到他發泄完畢,才發現周遭都是靜悄悄的,定睛一看身前的言宇,仍然保持著方才托著葉竹手臂的姿勢,一臉莫名的瞟了他一眼。


    “……”


    羅奇忽然就反應過來了什麽,不由得在心裏想,不知道現在原地消失來不來得及。


    好在在他又一次做出什麽腦抽的決定之前,言宇就若無其事的鬆開了手,扭過頭去看著蔣冰他們和匆匆從醫院裏趕出來的醫護人員一起用擔架抬著毫無意識的鬱佩蘭往急救中心的方向跑去。末了,他微微眯起了眸子,淡淡的開了口:“現在可不是她想如何,就能實現的了。”


    自打正式複查當年的五盤山山體滑坡骸骨案,這一路走來,他們都是追尋挖掘著線索,不停的跟在這三口人屁股後麵跑。雖然其中曲折頗多,但是隻要能夠將真相大白於天下,還所有受害者一個公道,一切就都無所謂了。


    可從方才那一刻開始,一家三口全部正式歸案,無疑代表著主動權已經回到了他們警方的手裏。


    “我看懸,王雨的態度咱們都是有目共睹的,我覺得沒準這三口人早在東窗事發之前就不止一次商量過這個事兒,一旦有這麽一天,就讓王雨把什麽都背下。”羅奇並不樂觀:“不要期待從他那裏能夠獲得什麽突破。”


    “誰說要把王雨作為突破口了?”言宇收回了目光,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羅奇疑惑的歪頭。


    一邊的葉竹這時恰好也回過了神,聽到二人之間的對話後,便開口解釋:“一家三口作為犯罪搭檔的模式,在全世界範圍內都算是少見的,不過很顯然,這種關係要比一般的犯罪搭檔穩固的多,這一點從王雨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而王雨在三人之間扮演的角色也很明顯,是完全服從的那一個,在外麵拋頭露麵的挑選受害者是他,參與犯罪全過程的是他,最後出來頂罪的還是他。這種絕對服從在心理學的角度上是很難突破的,如果選擇從他這邊入手,浪費時間不說,最終還很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是從王越澤身上入手?還是從鬱佩蘭本身?”羅奇愁的直撓頭:“這兩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不對!應該說一家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葉竹笑了笑,反問了一句:“那你覺得剩下這兩個人,誰比較好解決?”


    “……”羅奇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覺得沒有人好解決:“我覺得他們倆一定是統一口徑的,最終還是會把一切都推給王雨。”


    “既然已經確定了王雨在三人當中是完全服從的那個,那你覺得,剩下的王越澤和鬱佩蘭又是充當著什麽角色呢?”葉竹接著問道。


    少年麵目猙獰的思索著,被眼前兩個人如此盯視和提問,讓他有種夢回課堂的感覺。好半晌,他才攤了攤手:“就目前所掌握的情況和證據來看,這鬱佩蘭是支配者沒跑了吧,所以是她支配著父子二人完成了所有的罪行?”


    然而,在他充滿了期盼的目光中,葉竹卻微微搖了搖頭。


    言宇接口道:“其實王越澤是表麵的支配者,而鬱佩蘭是隱藏的支配者。”


    “這……符合邏輯嗎?一個犯罪隊伍裏,可以兩個支配型人格並存?”羅奇微微張大了嘴,有些吃驚。


    “倒也沒有什麽不合理的,鬱佩蘭的段數顯然要比王越澤高的多了,就算明麵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夫妻二人由著自家兒子的喜好行動,但實際上鬱佩蘭通過心理暗示等種種手段掌控著王越澤的一舉一動,借著王越澤的行為,去滿足她自己的癖好。”葉竹說到這,臉上閃過了一絲輕蔑,隻不知這個表情是針對王越澤,還是針對鬱佩蘭的。


    “王越澤畢竟年齡擺在那裏,他開始犯罪的時候,三觀尚未成型,想來鬱佩蘭怎麽拿捏怎麽是。等到這種引導成為了習慣,他自然不會輕易去懷疑自己的母親。”


    “說白了,王越澤隻是自以為是獵人,其實卻是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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