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竹呼吸一滯,盯著那張少年瘦削的臉,隻覺得忽然就想通了一些事。


    第216章 多屍墓(32)……


    b市有著全國最好的公安大,可是封河市卻也有著一所國內知名的警察學院,她就是從封河市警察學院畢業從而留在封河市公安局任職的。聯想起前世的一幕幕,她有較為合理的理由去相信,王越澤前世很有可能考上了封河市的警察學院,從而在畢業後留在了封河市並且一直在實施犯罪。


    當然了,這些想法隻是很快的在腦子裏過了一遍,麵上她並沒有表現出什麽不同來,仍然是那僵硬的笑意,配上不尷不尬的語氣:“公安大好啊,將來成為一名公安工作者,為社會和人民做貢獻。”


    說到這,她像是堪堪反應過來一般,急忙住了嘴。


    而王越澤則是嘲諷的表情愈發的深了一些,但他控製的很好,每一次都在對方看過來之前妥當的整理好,沒有露出半分破綻。當著一個父親已經被警方批準逮捕的少年的麵兒去大談特談什麽‘將來做警察’,這名女警的腦袋真的是不大靈光了。雖然並不知道警方在他離開公安局之前搞上這麽一出到底為了什麽,可這也並不妨礙他耐著性子,盡量的去配合對方。


    “不好意思……”葉竹緊張的直擺弄手中的車鑰匙,一副力求鎮定的模樣。


    “沒關係的,雖然我爸暫時的被警方給關在了裏麵,但我一直相信他是無辜的,你們隻是一時間搞錯了而已。”王越澤平靜的回應著:“等到查清事實真相,他自然會回家的,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的犯了錯,也並不會影響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阿姨,你剛剛道歉是因為覺得一個罪犯的兒子是沒有資格去當警察嗎?”


    瞧著少年那桀驁的眉眼,和隱約劃過的挑釁,葉竹隻覺得想笑。此時那雙曾經夜夜帶給她噩夢的眼,就這麽突然之間煙消雲散了,眼下站在她麵前的哪裏是前世那個思維縝密、無情無欲的殺人狂,就算他罪孽深重,這會兒也隻是一個未經曆過太多且青春期還沒有結束的小屁孩。


    不過這狂妄且盲目自信的個性倒是與前世一般無二,可在沒有足夠的城府及實力之前,這種性格在外人看來更像是一個笑話罷了。


    “怎麽會。”葉竹敷衍的開口回應,隻是現實來說如果這回王雨被城陽市警方送進了高牆內,那麽王越澤的確將來沒有什麽機會做警察的,畢竟這個行業審查要求又多又嚴格,也不是說什麽人隨便想做就能做的。


    “如果你爸爸知道你的想法,一定會非常的欣慰的,暫且不論他這個人到底如何,可能看得出他是一位相當合格的父親。”她表情有些誇張的感慨著,從話語中聽不出多少的真情實意,更像是機械的重複著什麽話:“一般到了你這個年紀,都會在情感上和父母或多或少的存在一些小摩擦,可是你們三口人的感情好像相當的親密,怪讓人羨慕的。”


    王越澤直覺這番話裏麵一定蘊藏著什麽玄機,於是他沒有第一時間回應,細細的品味了一會兒後,好像是抓住了什麽重點,隨即笑了開來,臉上帶著少年獨有的幼稚與憨憨:“我爸爸是個很負責任的父親,我從小到大的成長,他從未缺席過。所以,還是那句話,我不覺得他會去犯罪。”


    這個回答無懈可擊,顯然他一直保持著頭腦的清醒,不會被輕易的繞進去,傻乎乎的去承認三口人之間的緊密關係是否另有乾坤。


    果然,在聽到他的話後,葉竹顯得有些失望,還欲開口問些什麽。


    可惜沒有機會了,杜天成已經帶著鬱佩蘭走下了電梯,直奔著他們二人所在的方向走來。


    “媽。”王越澤揚聲招呼道。


    鬱佩蘭在見到他之後,便快步的走到了他的身邊,並且用十分戒備的目光瞄了一眼葉竹,畢竟兩個人麵對麵過,她應該是害怕自己的兒子應付不了。最終,她拉扯著少年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公安局大院,在路邊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就走了,連個招呼都沒打,看樣子生怕再出現什麽意外似的。


    杜天成站在廊下見狀,從鼻子裏擠出了一聲輕嗤,接著便張了張嘴問道:“怎麽樣啊小葉同誌,問出什麽沒有?”


    “沒有。”葉竹搖了搖頭:“但是也稍微有了點眉目吧。”


    雖然隻是間接的確定了王越澤前世為何會在封河市作案的理由,可怎麽說也算是聊勝於無吧。


    “杜隊,人都安排好了嗎?”她忽而想起了之所以把那母子二人放走,也是為了找尋一些線索,於是問了一句。


    “放心吧,我一共從各個縣區局協調到了六組人,事先已經安排到了王雨家中附近的各個點位上了。言隊幾個小時前就過去指揮工作了,這母子二人是插翅也難飛的。”杜天成說到這,雙手環胸,看著表情語氣頗為洋洋自得,似乎很是滿意自己的辦事效率:“不過咱接下來走的這步棋真的能有效果嗎?關鍵是要等多久才有結果,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年?兩年?最主要的是,咱們拖不起啊!”


    現在因為辦這個案子,市局暫時答應把資源傾斜到他們這一邊,可一旦時間久了呢?總不能讓整個刑偵支隊都處於半脫產的狀態就跟這一起案件吧?是,這起案子受害者目前多達十八人,可如果遲遲不破,優先權總會被取消的,到時候才真是進退兩難。


    “各種法子總是要試一試的,目前痕跡證據和法醫那邊都沒有什麽消息,咱們也不能幹等著吧?賭一賭,隻有他們母子慢慢降低戒心,咱們才有可能得到突破口,不是嗎?”葉竹輕聲分析,盡量安撫。


    末了,杜天成壓下了心頭的不安,輕輕頷首算是同意了這個方案。


    “老天爺開開眼吧,千萬不能讓這種變態逍遙法外。”他雙手合十舉高,對著夜空拜了又拜,嘴裏還念念有詞的。


    耳邊是男人那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語,葉竹在仰起頭看著天上掛著的半月後,思緒逐漸飄遠,眼神迷蒙。


    …………


    三天後的清晨。


    位於城陽市中心地帶的錦悅華府,隨著西邊太陽的緩緩升起,小區裏開始熱鬧了起來。先是物業的保潔人員拿著掃帚之類的衛生用品在小路上清掃著零星的白色垃圾,並且把沿途的垃圾箱掏的乒乒乓乓,奏響了這一天的初始樂章。緊接著就有一些業主下了樓,有的神色匆匆且睡眼朦朧的像是要出門去趕通勤,還有的穿著運動裝帶著耳機去晨跑和晨練,剩下的那些則是哈欠連天的出來遛狗的。


    總之,每個人都以自己的方式正式開啟了新的一天。


    15號樓樓下的一個停車位裏,那邊正停著一輛外表極為低調的黑色轎車。車身略微晃動了一下後,橫躺著窩在後座的呂自白終於掙紮著起了身,他微微伸了一個懶腰,全身的骨骼就發出了‘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響聲。欲哭無淚的錘了兩下已經沒什麽知覺的大長腿,他吸了吸鼻子問道:“有沒有什麽情況啊?”


    坐在前麵副駕駛,手中拿著望遠鏡一直緊盯著15號樓二單元樓門口的葉竹眨了一下酸澀的眼,開了口:“還沒。”


    “我來吧,你休息一會兒要不?”呂自白說著就要伸手去接望遠鏡,一張嘴還在碎碎念:“這算起來也有三天了吧,也不知道要等到啥時候去,杜隊之前可是在局領導麵前立了軍令狀的,指天發誓的說一個月內肯定結案,這才摳出來六組人手。我昨天晚上看到他,那一嘴的大燎泡起的,連口熱水都不敢喝,怎一個慘字了得。”


    “不用,你先醒醒神再說。”葉竹把伸過來的那隻手拍了回去,目光一直不曾離開過目標地點的位置,不過在聽到他的吐槽後,實在是有些忍俊不禁:“不是一個月呢,杜隊未免有點沉不住氣了吧?”


    “他這人急性子!你也和他接觸這麽久了,多少能有點了解呀!”呂自白說完之後打量了一圈車內,終於發現了不對勁:“誒……言隊人呢?”


    “後半夜你睡著的時候,彭哥來了一個電話,好像是有點發現,言隊就急忙趕回局裏去了。”葉竹解釋道。


    二人正說著話的功夫,忽然從15號樓二單元的樓門裏走出來了一道修長的身影,身上穿著的是一抹熟悉的深藍色。她眯了眯眼,確定了對方正是穿著校服的王越澤,隻見其取了運動版的自行車後騎著就走了,她這才不緊不慢的通過耳朵裏的通訊器通知了其餘點位的同事注意盯梢。


    看著她完成一係列的動作後,呂自白才再度出聲:“這三天,王越澤就是上學、放學,兩點一線,特別的規律。而鬱佩蘭雖然要複雜一點,可也沒什麽可疑的地方啊,家中有朋友來訪一回,出門去了兩次王雨的公司然後順路去菜市場買個菜,除此之外就是躺在家裏傷心難過,實在是稀鬆平常的可以。”


    “有沒有那個可能,其實王雨真正的同夥另有其人呢?”他見副駕駛上的人看了過來,緊張的撓了撓後腦勺:“畢竟眼下咱們手裏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表明這母子倆就和那些受害人有關係,我不太懂怎麽忽然就盯上他們了,就算二人身上有疑點,那咱們隻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的做法會不會有些冒險啊?”


    葉竹正想回答,卻神色一正。


    鬱佩蘭身上穿著一件湖藍色的長袖連衣裙,帶著墨鏡,腳下踩著高跟鞋出了來。她先是站在花圃前等了一會兒,隨即一輛車停在了眼前,她沒有什麽猶豫的就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第217章 多屍墓(33)……


    “快,快跟上!”呂自白急的直拍座椅靠背。


    葉竹相比之下就鎮定的多了,先是用通訊器和附近幾個點位的同僚進行了聯係,告訴他們盯住鬱佩蘭所乘坐的那輛車後,這才不緊不慢的發動了轎車,調頭之後用著不算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呂自白貓腰從中間費力的鑽到了副駕駛上,滿目焦急的朝著車窗外望來望去,然而屁股下的車就壓根就不像正在出任務,更像是出去郊遊散心的,以六十邁的平穩速度行駛在城陽市的大路上。說實話,他的刑偵經驗並不算多麽的豐富,之前是混日子,後來又去了調度中心,是以就算心裏犯嘀咕,也不敢輕易的開口去質疑什麽,因為他知道深知自己的水平,一旦開口指不定要鬧出多大的笑話。


    葉竹一邊慢悠悠的開車,一邊聽著耳中通訊器其餘同僚傳回來的信息,偶爾會開口回個‘收到’之類的話。期間還抽空聯係了一下言宇,告知對方現下的情況,順便讓局裏做好隨時支援的準備。


    低調的黑色轎車就這麽開上了連通兩個區的跨河大橋,她撂了電話後,耳中通訊器裏剛好傳過來一道聲音:“這裏是四組,這裏是四組,目標車輛前方已經駛離大橋,因為是沒有開轉向燈下橋就右轉了,為了避免引起懷疑,四組車輛直行,請求支援。”


    “二組收到,我們已經跟上了,目標車輛正往何家渠的方向駛去,走的是渤海路。”


    “何家渠?”呂自白這會兒也已經明白過來他們這邊的追蹤戰術了,在聽到這個地名後,微微皺起了眉:“渤海路?這怎麽像是前往城陽市第一高級中學的路啊?王越澤不是就在這個學校上學嗎?”


    葉竹挑了挑眉,沒有應聲,隻是專注的開著車。


    等前方車輛又行駛了五六分鍾後,她抬起手敲了敲通訊器:“二組,這邊道路狹窄,來往車輛稀少,為了避免引起目標的注意,你從前麵紅綠燈左行,接下來由我跟。”


    “二組收到。”


    前方隱約可見的屬於二組的那輛白色suv頓時開啟了轉向燈,緩緩地並道,最終在紅綠燈前按照安排向左行駛遠去。


    等到過了路口,葉竹一言不發的狠狠地踩下了腳底的油門,小破轎車猶如一道利箭一般直直的射了出去。猝不及防之下,呂自白整個一個倒仰,好在身上係著安全帶多少給了他一點安全感,但是他仍然下意識的抬起手拽緊了車門上的把手。


    小破車幾度超車,終於在下個紅綠燈之前追到了距離目標車裏僅僅百餘米的地方,為了不被發現,葉竹降低的車速與其中間還隔著一輛車,慢悠悠的停了下來。


    等到信號燈變綠,便一直保持著這個車速跟在目標車輛之後。又過了兩三分鍾,前車卻忽然靠向路邊停了下來。


    葉竹沒有刹車的意思,而是叮囑已經再次跟上來的四組做好監視工作,然後就徑直開過了此處。眼角餘光一看,旁邊正是城陽市第一高級中學的磚紅色大門,緊接著她又透過後視鏡向後望了望,正見到鬱佩蘭從車上下了來,衝著司機稍微揮了揮手,然後扭頭就走進了校園大門。


    “弄了半天是給兒子開家長會來了?”呂自白見狀不由得嘟嘟囔囔,語氣充滿了白跑一趟的失望。


    葉竹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控製著轎車繼續開出去幾百米後,快速打了幾圈方向盤就調轉車頭開回了校門口。將車停在了道路對麵,她帶著呂自白下了車,走過去敲了敲四組車輛的窗戶。


    車窗降下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蔣冰那極具特色的大光頭,然後他搖頭晃腦的衝著學校裏麵揚了揚下巴:“放心吧,我親眼盯著她在門衛登記之後進去的,沒去別的地兒。”


    “嗯……”葉竹正要開口,通訊器裏卻響起了二組的聲音:“我們把目標車輛別停了,盤查了一下司機的身份,證實就是一輛網約車,沒什麽特別的。”


    好在眾人對於‘一無所獲’已經習慣了,她和蔣冰商量了一下,告知二組自己處理一下網約司機的後,蔣冰便從車上下了來,和她一起往門衛的方向走去。


    到了能夠進人的小側門,發現門是鎖著的,要刷通行卡才能打開。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從門衛房裏走出了一個年齡約莫在四十多歲的精壯男人,身上穿著保安的製服,用頗為淩厲的視線掃視著他們。


    “幹嘛的?”男人背著個手,手裏麵還捏著一根棍子,表情甚是戒備,尤其是在看到蔣冰的那個光頭的時候。


    蔣冰被對方那像是看混混一般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心裏罵罵咧咧的從褲兜裏掏出了執法證:“城陽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方便打聽點事兒嗎?”


    男保安有些驚疑不定的,特意上前從鐵門上柵欄空隙中伸出手接過了執法證,把東西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之後才不確定的開了口:“你們……想打聽什麽?”


    “幾分鍾之前從這進去的那個女人,是去幹什麽了?”蔣冰收回執法證,問道。


    “等我看看登記簿……”保安轉身回去了門衛房,從窗台上取下了登記本,看了一眼回答道:“上麵寫著去找何老師了,何紅傑老師是高三九班的班主任。”


    蔣冰有樣學樣的從鐵門柵欄空隙中伸手把登記簿取了出來,不過因為手臂過於粗壯,險些卡在那裏。他用力的把手臂扯出來之後,古銅色的臉微微發紅,好在別人也看不出他的困窘。低頭翻開登記簿,看著最新一條登記,上麵隻有一個‘鬱佩蘭’的人名外加簡單的幾個字,他不由得虎起了一張臉:“你們學校管理如此鬆懈嗎?不是內部人員竟然僅僅靠著一個名字就能自由進出?最起碼得留個電話之類的吧?”


    “誒?鬱女士我們都認識的,她怎麽說也勉強算得上是半個內部人員吧!”男保安似乎不滿他的指責,瞪著眼反駁道:“學校裏你隨便扯過一個教職工都認識她的嘛,我在這邊看門就更熟了,我還知道她老公姓王,兒子在高三九班念書咧。那個小夥子了不得,長得又高又帥氣,學習也是頂呱呱。”


    “哦?為什麽你們都對她這麽熟悉?”蔣冰倒還真是有些好奇了。


    未曾想在聽到這個問話後,男保安像是看傻子一般的瞄了他一眼,表情甚至隱約還透出了點不屑:“難不成你不是本地人呐?她老公是咱們市挺有名的慈善企業家啊,也是從咱們市一高畢業的,前些年為了回饋母校、感恩恩師,特意捐了二百萬給咱們學校蓋了一棟教學樓。王先生偶爾也會過來,和校領導們商量一下學校的規劃什麽的,今年年初還為圖書館添了不少的新書呢!”


    慈善家?


    葉竹聞言和蔣冰對視了一眼,二人神色莫名,不過均沒有出聲。


    緊接著,蔣冰輕輕的拍了拍麵前的小側門:“兄弟,勞煩您給開個門兒,我們進去找鬱女士有點急事。”


    男保安連連搖頭:“那可不行,我得請示領導。”


    “請示……”蔣冰被氣的一哽,不可置信的指了指方才鬱佩蘭消失的方向:“你都看過我們的工作證了,再說我們也可以登記的呀,請示什麽領導?”


    主要是因為眼下這鬱佩蘭到底進去做什麽、找誰並不明確,依著她和王雨同校領導往日的情誼,一旦打了這通電話,保不齊就打草驚蛇了。而這,顯然不是目前警方所樂意看到的。


    “登記?那可不行,我怎麽知道你留下的信息是不是真實的,萬一出了事兒誰負責?”男保安繼續拒絕,完全‘秉公執法’。


    蔣冰還想要理論一番,卻被葉竹拽著從門前離開到了一邊。門內的保安見他倆妥協不再糾纏,便捏著登記簿罵罵咧咧的扭頭回了門衛室,和同事吐槽道:“一瞧就是假警察,瞧瞧老子這火眼金睛,哪有警察長成那樣的?誒,你說會不會是要綁架鬱女士的?要不咱們報警?”


    裏麵的同事不知回了兩句什麽,這位男保安哼哼了兩聲,雖然沒有即刻掏出電話報警,但是那雙眼卻是一直緊緊地盯著校門外晃悠的二人,生怕他們起貓膩似的。


    蔣冰見不得對方那副嘴臉,要不是一開始已經表明了身份,恨不得上去與其好好兒的深入交流一番。不過就這他也沒認輸,一直微揚著下巴和人家大眼瞪小眼的,兩個人像是兩隻鬥雞,看起來幼稚的可以。


    葉竹站在大門前往校園裏張望,麵上看不出什麽腦子確實轉的飛快,在心裏盤算了無數個可能後最終掏出手機撥通了羅奇的電話。


    “葉姐?怎麽了?”對麵傳來少年那有些愕然的聲音。


    “羅奇,幫我找一下城陽市第一高級中學的平麵圖,看看除卻正門之外還有別的小門嗎?”


    “等等啊,這就來……”電話對麵響起了劈裏啪啦敲鍵盤的聲音,沒過幾秒羅奇便再次開了口:“葉姐,在西南角和東南角還有兩個門兒,不過東南角那個是應急的消防通道,平時不開,西南角那邊倒是可以持卡通行的。”


    葉竹來不及回應他,就用耳中的通訊器通知了二組和四組剩下的人前去另外兩個門把守,防止鬱佩蘭來個金蟬脫殼,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覺。


    布置完一切後,她略微沉吟了一下,繼續道:“羅奇,之前杜隊手下的人有聯係過王越澤的老師,你幫我把聯係方式要過來。”


    “得咧,這就去。”羅奇應的很是幹脆,立馬掛斷了電話。


    大概又過了兩分鍾,她手中握著的手機發出了短信提示音,打開一看是一串電話號碼,後麵還有個人名。沒有過多的猶豫和遲疑,她登時就撥通了這個號碼,在響了幾聲後,對麵傳來了一道輕柔的女聲:“喂?”


    “喂,請問是何紅傑老師嗎?”


    “對……”


    “您好,我這邊是城陽市公安局,之前聯係過您。現在請您不要出聲,我們隻是想了解一下鬱佩蘭女士現在在您身旁嗎?如果在的話希望您不要表現出任何異樣,告知我一聲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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