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型的案子又不是個例,國家這麽多年來,打擊過的這種類型的犯罪組織,兩隻手都未必能夠數得過來。器官非法買賣被稱之為人類社會的毒瘤也不為過,因為這條產業而滋生出來的犯罪類型,多到數也數不清,最常見的自然就是販賣人口了。多少條無辜的生命都會因為犯罪分子的利欲熏心而枉死,又有多少個原本完整的家庭在一夜之間就支離破碎!


    蔣冰將手中的筆塞進了嘴裏,咬得咯吱咯吱響,忽然疑惑的開了口:“就算是器官買賣,要受害者的臉皮幹什麽?用於燒傷患者的皮膚移植啊?”


    “難說。”言宇抬起手捏了捏眉心,因為整整一天高強度的查看資料,眼底通紅:“彭哥,還有別的什麽發現嗎?有沒有能夠幫助我們進行屍源追蹤的線索?”


    “我抽空對永門市這名受害者的麵部進行了還原,這是還原後的長相。”彭一山說著,再次點了兩下鼠標。


    很快,那張根據受害者麵部骨骼情況及特點做出來的麵部還原圖就傳了過來,照片中的女性是長臉,有著高高的顴骨和黑色的頭發,給人的感覺很嚴肅。


    就在大家歪著頭觀察這張圖片的功夫,電腦那頭又傳來了說話聲:“至於裏縣和鐵水市那三名受害者,我也會盡快進行麵部還原的,等到有了結果第一時間就傳給羅奇。”


    “辛苦了,今天就先到這吧,彭哥你稍後早點回宿舍休息。”言宇衝著電腦屏幕絮叨了兩句,然後切斷了通話後,又衝著羅奇道:“把複原的人臉圖傳到全國失蹤人口數據庫裏,看看能不能比對到相符合的人。”


    “好。”羅奇將圖片扔進了數據庫後,語氣樂觀:“對比人臉能夠得到結果的幾率要比dna大的多,畢竟不是每一個失蹤者都有dna進行錄入,但是他們的家屬在報警的時候肯定會帶著相片的。”


    “嗯。”言宇倒是沒有特別的興奮,反正比對的過程隻需要讓電腦自己跑程序就可以了,所以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讓眾人先回去休息。在這裏熬一宿也不會有什麽大的進展,還不如休養生息,也好以最好的精神狀態迎接接下來的工作強度。


    一行人返回宿舍的時候,又是後半夜,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躺在下鋪的葉竹卻忽然睜開了眼,盯著頭頂上的木質床板好幾秒鍾,之後才迅速的坐起了身。她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洗好臉,打開門出去的時候剛好和斜對門走出來的言宇撞了個正著。


    “言隊,早。”


    男人看了她一眼,也回應道:“早,既然起來了,順便把其他人也叫醒吧。”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羅奇的門前,不甚客氣的用指節扣在了門板上。


    葉竹也有樣學樣,敲響了蔣冰的房門。


    不到一分鍾,三個男人陸續打開了門,各自伸出造型不一的頭,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懵逼’二字。


    蔣冰更是打著哈欠抬起手,一圈一圈的摸著自己的光頭,順便問道:“頭兒,現在才四點半,有事嗎?”


    “卡爾斯實驗室已經完成了對送過去的土壤樣本的檢測,這會兒應該已經把結果傳回來了。”言宇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給你們三分……”


    話音未落,三人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上了門,房間裏傳出來了一陣陣不明的碰撞聲,讓這層宿舍樓的清晨,變得充滿了活力。


    總之不管怎麽樣,二十分鍾後五個人整整齊齊的到達了臨時辦公室,羅奇打開電腦找到屬於卡爾斯實驗室發過來的郵件,並且將上麵的內容打印出來幾分,一一分發給其餘的人。


    接過來之後,每個人都看的很仔細。


    過了一會兒,彭一山擰著眉說道:“土壤中的確沒有發現髒器組織殘留及麵部表皮殘留,看來咱們之前的推測,沒準是正確的。”


    “嘖,那四名受害者的右邊第五根肋骨上的缺口又代表什麽呢?”蔣冰發問。


    言宇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保持著沉默,此時他是靠坐在辦公桌上的姿勢,左手捏著報告單,右手撐在了桌麵上,食指沒什麽規律的敲擊桌麵,發出了噠噠聲。


    忽然,他擺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周誌剛。


    “喂?周隊?”


    聽筒裏傳來了周誌剛那略顯焦急的聲音:“言隊,不好了,又發現了一名受害人!”


    第42章 假麵狂歡(7)


    火辣辣的太陽掛在天上,氣溫的灼熱使得路邊的樹葉像是缺失了水分一般的耷拉著吊在樹枝上,一股一股蒸騰的熱浪使得遠處的空氣都略微變了形。


    砰!砰!砰!


    伴隨著幾聲車門被甩上的悶響,葉竹和言宇從一輛警車上下了來。此次過來現場的隻有他們兩個,別人留在局裏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忙。


    這永門市的盛夏真是見了鬼的熱,鼻間呼吸著悶悶的空氣,葉竹覺得有些氣短。紅唇吐出一口濁氣之後,她眯起眼抬頭看向了稍微領先自己一步的男人,對方臉上架著一副墨鏡,高冷有範,似乎在這三十六七度的溫度裏,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如果有人遠遠的看過來,他們二人走在一起的畫麵完全可以用幾個字概括:人類和史前猿人和諧共處。


    葉竹縮頭縮腦的挑著樹蔭的地方走,終於到了警戒線近前,現場的蚊蠅非常多,多到在他們二人現在所站的位置,都鋪天蓋地的往人臉上撞。


    因為帶著墨鏡,此時言宇臉上的神情看不真切,他隻是腳步頓了頓,然後在出示了工作證後,撩開了警戒線走進了案發現場。葉竹用手在麵前擺了擺,趕走了一些蚊蠅之後,也緊跟在對方身後彎腰穿了過去。


    “周隊。”


    周誌剛聞言扭過頭,那張圓臉上的神情比之昨天又憔悴了幾分,他勉強提起精神招呼道:“言隊,小葉同誌,你們來了?對了,彭兄弟怎麽沒在?”


    “正好卡爾斯實驗室把之前的土壤檢驗結果傳了回來,彭哥有些忙,再說這種現場的初步屍檢,有咱們局裏的法醫就足夠了,土壤樣本按照之前的標準取樣就行。”這會兒頭上有著樹蔭遮擋,葉竹好歹頭腦清明了些,一邊用手扇著風,一邊語氣輕快的回應著。


    “唔……我覺得這回而土壤應該用不著取樣。”周誌剛麵色古怪的說道,然後將頭轉了回去,衝著前麵法醫和技術人員正在忙碌的地方揚了揚下巴:“這次的屍體,嗯……比較新鮮。”


    言宇挑了挑眉,接過旁邊同僚遞過來的手套之後,邁開一雙大長腿就徑直走了過去。


    葉竹則是將一次性手套乖乖戴好之後,這才略微矮下身子,躲避著麵前那些垂下來的樹枝,來到了埋屍處。她一眼看過去就明白了放在周誌剛話裏的意思,現場的技術人員似乎剛剛完成屍體發掘,土坑四周散落著漆黑又濕潤的泥土,而那名受害者正呈現背對著眾人的姿勢。就像是,就像是之前被人隨意從坑邊踢下去,所以才會背部朝上,連一個較為體麵的埋葬都得不到。


    “這看起來的確死亡時間不久啊……”她屈身,以雙手扶著膝蓋的姿勢,一邊望著坑裏一邊感慨道。


    一旁的法醫頗為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覺得麵生,反應了好半天後才回答道:“嗯,看著情況蠅蟲才剛剛在屍體上進行產卵,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天。”


    葉竹聞言略有些吃驚的瞪了瞪眼睛,抽空瞄了一眼言宇,這些小動作自然沒能逃過周誌剛的觀察,於是對方頗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剛接到警情的時候,對麵也隻是說發現了坑埋屍,所以我才馬上通知了你們。”


    畢竟之前的受害者被發現的時候都已經死亡許久了,眼前這具屍體明顯不符合規律,不過話又說回來,永門市是多小的一個地方,同樣手法埋屍卻是兩名凶手的幾率,也並不大吧?


    言宇聽著男人的解釋,隻是敷衍的牽動了一下唇角,不過這個表情也就足以表明他並未覺得對方是在故意折騰調查組。人命關天的事兒,再謹慎都是對的。


    “這處和三天前發現受害者的地方有什麽不同嗎?”他的臉色迅速恢複了原本的平靜無波,打量了周圍的環境後,開口詢問。


    這裏位於馬路邊的矮樹叢裏。說它不偏僻吧,過往的車輛並不算多,而且誰沒事兒能往都是蚊蟲的地界兒鑽?若是說它偏僻,卻又距離那條馬路不算遠,直線長度頂多五十米。至於埋屍土坑的高度,自然是算不得太深的,這點倒是和不久前的那處埋屍地特征相符,若是埋得很深,也不會被狗給扒出來。


    “不同……沒啥不同,都不是什麽熱鬧的地方。”周誌剛起先十分隨意的回應,卻在話說到一半的時候,頓了頓:“要是硬要找出點什麽不一樣的,這條路是由市中心通往恒濱新區的。這恒濱新區是政府剛剛定下來的接下來幾年重點發展區域,主要是想開發一下除旅遊業外的其他產業,還陸續引進了不少外來的企業。那麽多企業一成立,肯定需要勞動力啊,所以這條路上來往的車輛比以前多了不少,以後估摸著會更多。”


    “這回的報警人就是在恒濱新區工作的,半路尿急就把車停在了路邊,想著往裏走走,卻被這邊的蚊蟲紮堆飛舞的聲音給吸引了過來。”他掏出手機,翻出了兩張圖片遞給了言宇和葉竹,順便解釋道:“這是咱們的人在到達現場後拍攝的第一張照片,根據報警人的說法,他在看到眼前的場景,腿都軟了,肯定沒有觸碰過現場任何的東西。但是我們卻可以看到受害者的臀部及半個後腦勺都裸露在外,技術大隊那邊懷疑是老鼠或者野貓野狗之類的破壞過表層土壤。”


    言宇陷入了沉思,葉竹蹙眉嘀咕:“也就是這裏原本比較隱蔽,卻因為城市發展規劃變得不隱蔽了,凶手卻沒有察覺到這點,一時大意,犯了錯?”


    不管怎麽說,這種失誤向來都是警方所喜聞樂見的,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不起眼的錯誤完全可以引起案件進程的全麵突破。


    就在三人討論的這會兒功夫,法醫已經在別人的協助下把屍體調轉了過來,當受害者的臉部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由得呼吸一滯。微熱的輕風拂過這片區域,在人們的皮膚上纏綿,明明應該是歲月靜好的場景,卻在後背驚了一身冷汗後,讓人有種如墜冰窟之感。


    那張臉血肉模糊,因為沒了臉皮,將那雙半睜著的眼凸顯的有些可怖。視線下移,便可見到不著一物的軀體上,一道血淋淋的切口由胸前蔓延到小腹上,要多駭人就有多駭人。


    “周隊,看來您決定通知我們是正確的,這兩起案子的確可以並案。”言宇突然發聲,將在場的其餘人從出神的狀態中拉了回來。


    “綠頭蠅的幼蟲……”法醫用鑷子從死者鼻子內夾取了一隻幼蟲,用放大鏡仔細觀察了一番後判定:“是1齡幼蟲,沒錯了,死者死亡時間在兩日內。至於死者胸腹處及臉上的傷口都有生活反應,應該是生前傷。具體死因也應該和三天前發現的那名受害者一致,因為失血過多。其他細節性的問題我在回去後會形成報告交給你們。”


    “雖然這次的死者死亡時間較短,並不需要周邊的土壤進行驗證,但是正因為時間不長,大自然還沒來得及抹去凶手有可能殘留下來的證據……”言宇輕聲的和周誌剛交流著什麽,而對方也不停的點頭,表示了讚同。


    而靜靜站在一旁的葉竹的目光,自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受害者。她最開始是盯著那張分辨不出是何長相的臉看了許久,緊接著視線隻是大致掠過整個軀體,又再次落到了那張臉上。


    這種無名的感覺到底是什麽呢,胸腔內心髒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她有些難受抬起手按了按,似乎有些答案呼之欲出。


    可直到法醫完成了現場的初步屍檢,屍體被人小心翼翼的裝進袋子裏的時候,她也沒能想起什麽,直到工作人員將受害者散落在袋子之外的那縷頭發塞回去的時候,電光火石之間,她陡然睜大了眼睛。


    回去的路上,言宇奇怪的看了此時坐在後麵安靜無聲的小姑娘兩眼,似乎覺得小小的密閉空間裏冷不丁的這麽安靜,有些不太習慣。


    等到警車停在市公安局樓下的時候,葉竹才回過神,看了看窗外,對著前麵正欲推開車門的男人開了口:“言隊,我想去法醫解剖室。”


    對方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思考了兩秒之後,順著後視鏡,二人對視了一眼。


    言宇隨即收回了手,衝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司機小王道:“麻煩送我們去解剖室。”


    他們到達的功夫,彭一山正和剛剛回來的法醫對那具屍體進行清洗工作,葉竹快步上前,伸出手拿過原本束在受害者頭發上,這會兒卻靜靜放在一邊的黑色發圈。那發圈看起來平平無奇,隻是上麵帶著一顆小小的,銀色塑料製成的蘋果形狀裝飾品。


    “彭哥,能不能先做一下麵部修複?”她忽然問道。


    對於她的異樣和請求,彭一山略感不解,不過在看到後麵站著的言宇微微頷首後,也一口應了下來:“好,我先拍幾張照片,然後把數據導入電腦裏。”


    葉竹一直捏著那個發圈,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們圍著解剖台忙忙碌碌。


    彭一山不愧是這個領域的國內最高水平,麵容修複其實是一項非常複雜而又精密的工作,而他卻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就完成了。在完成之後,他伸了一個懶腰,隨即將電腦屏幕轉向了對麵等待著的葉竹:“應該差不多就是這樣,相似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葉竹抬眸,瞬間屏住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解剖室內響起了她輕到不能再輕的聲音:“受害者我認識。”


    那張電子合成的人臉,就算與本人有些出入,但是仍舊能夠依稀辨認出,這名死者正是特別調查組在來時的飛機上,坐在她旁邊的那個女孩兒的……二舅媽。


    第43章 假麵狂歡(8)


    在聽完葉竹的敘述後,言宇和彭一山的心頭都升起一種哭笑不得感覺,匿名受害者本來最讓人頭痛的就是屍源的問題。找不到具體屍源,就無法從受害者這邊著手開始調查,無法根據受害者生前的個性、生活環境及遭遇等去進行關於凶手的反推。可以說,屍源對於一個案子是至關重要的。


    本來他們都已經做好了在確認受害者身份上要浪費大半時間的心理準備了,結果世事就是這麽無常,如今還頗有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


    很快,言宇就轉身走出解剖室去打電話核實他們來時所乘坐的飛機航班信息了,彭一山也同法醫繼續忙活著屍檢等相關工作,隻剩下葉竹獨自一個人挺直著脊背,坐在電腦前。


    她垂眸,盯著手中的那根發圈,略微用力將其扯開又放鬆,如此反複幾次,不知道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幾分鍾後,她沒有打擾專注驗屍的兩個人,將那發圈放回無菌托盤上後,也輕手輕腳的出了去。


    剛關上沉重的鐵門,甫一扭頭,視線就同此時正在窗邊打電話的男人撞了個正著,對方衝著那頭又交代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緊接著衝著她使了個眼色,她也會意,二人便一言不發的出了這棟辦公樓的大門。


    雖然已經是下午,但是外麵的溫度沒有絲毫的降低,甚至體感比之上午的時候還要熱上許多。因為當時並不能確定在這邊待多久,所以在來的時候就已經讓小王開著警車先回去了,眼下外麵的內部小路上,一眼望去不見半個人影,甚至於連個共享單車都沒有。


    葉竹心裏有些絕望,步行回去市公安局大概要十多分鍾,不知道這一路走下來,回頭會不會變鹹魚。


    一直走在她身邊的言宇用眼角餘光瞄到了她此時臉上的表情,眼底閃過一絲思量,然後很快便斟酌著開了口,問的是當時飛機上的詳細情況。


    一談案子,葉竹登時就來了精神,將飛機上那幾個小時內發生的事情進行了完美的敘述,等到說的差不多了,永門市公安局那慘兮兮的辦公大樓也正好出現在了眼前。


    “總之,當時在飛機上的時候,我並沒有發現那名女孩兒和死者有什麽可疑之處。”她略顯遺憾的說道,俏臉垮了垮:“早知道我當時就應該和她多聊幾句了。”


    畢竟按照女孩兒當時的架勢,真是聊到最後,沒準她們在永門市打工的具體地點都能知曉。


    說話間二人已經走進了辦公樓的一樓大廳,這裏雖然稱不上涼爽,但是比之外麵也可以稱之為天堂了。言宇腳下一停,側過臉仔細的看了小姑娘兩眼,對方的臉頰因為毒辣的太陽而泛起了緋紅,汗水從著額頭順著側臉一直滑到了脖頸上。


    他及時的移開了視線,看來她是真怕熱。


    與此同時,葉竹也在打量著男人,即便在這種天氣下行走了那麽久,人家還是一副毫無波瀾的模樣,臉不紅心不跳,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清爽,像是一頭冷血動物。


    “稍後先做好準備,一旦查到受害者的那名女孩兒的身份,第一時間聯係他們的家屬過來永門市。”言宇出言叮囑。


    “是。”


    …………


    當天傍晚六點多,周誌剛就帶來了好消息:經由航空公司的配合,成功查到了受害者的身份信息。


    “死者名為王淑靜,年齡39周歲,戶籍在緊鄰著b市的開北市下麵的王家鄉。”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身份信息遞給了辦公室裏坐著的幾人,然後繼續道:“至於和她同行的那人叫郭惞,年齡20周歲,學曆高中畢業。”


    那邊話音剛落,站在他身邊的葉竹就接過了話茬:“按照言隊的吩咐,在查到二人身份的第一時間,我就著手聯係了死者王淑靜的丈夫,從他那裏證實了死者的確是帶著家中的小輩一起過來永門市打工。二人先是在縣城裏乘坐了直達b市的大巴車,然後從b市坐上了直達永門市的飛機。”


    “其丈夫表示,會盡快趕過來……對了,他還給了一個詳細的地址,說是死者原本是要去那裏打工的。”


    接過葉竹遞過來的便簽,言宇一字一句的讀出了上麵寫的話:“長河區光明街315號,水上人家大酒店?”


    讀完之後,他將便簽塞進了褲兜裏,抬眸看向了杵在門口的周誌剛:“周隊,看來還是得借用你們的警車了,出個外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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