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西遊]唐僧會武,一身反骨 作者:路易狗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一旦這些暴露出去,鎮元子必死無疑。 可江流卻高興不起來。 這樣一池子的血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才得來的。 而人參果已經成熟,就說明這顆果樹少說長了九千年。 這麽多年中,又有多少人命填進其中? 江流甚至想都不敢想。 他又繞了半圈,看到了三個隱藏很好的門。 最左邊的那個門是打開著的。 江流幹脆先看了這個門裏有什麽,他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在門邊往裏麵看了一眼。 門裏是一個又一個精美的匣子,匣子都是打開的,上麵鋪著紅綢,紅綢上躺著一個小嬰兒或者說躺著一個人參果。 一共有三十個匣子,但是隻躺了二十六個果子。 顯而易見,就是江流打倒了人參果樹,所以這些果子才會鑽進土裏,來到了這個地方。 那麽這個地方,應該就是人參果院下麵的空間了。 從這個房間沒有得出什麽有用的信息,江流也沒氣餒,轉頭去看了中間那個房間。 這個房間擺放著一疊的籠子,每個籠子中都有數十個小孩子。 有的大一些的有五六歲,小一些的有兩三歲,更小的小嬰兒也是有的。 江流在心裏粗略一計算,就得出這裏有兩三百個孩子。 和隔壁赤果果的人參果不同,這些孩子身上穿著五花八門的衣服,有些材質還挺好。 就連小嬰兒身上也穿著一塊紅肚兜,手上甚至還戴著金手鐲子,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應該是從外麵擄來的。 可他這一路走來,並沒有聽說附近有誰家丟了小孩,五莊觀附近更是連個妖怪都沒有,平和得過分。 也不知這些孩子都是從哪兒擄來的。 這些孩子不哭不鬧,乖乖的躲在籠子裏,有人來了他們也不敢發出半點兒聲音,擠在一起瑟瑟發抖。 江流一眼掃過去,大點兒的有名字大多叫什麽大寶小寶等愛稱,唯有一個小孩頭上頂著大名:莊子強。 “莊子強。” 被叫到名字,小孩也隻是抬起頭看了一眼,就老老實實的低著頭。 那一張小臉上全是麻木,眼神都是空洞的,完全不好奇為什麽來人會知道他的名字,似乎隻是本能的對這個名字有所反應罷了。 就好像他們已經喪失了作為人的本能,還囚困在這裏的不過是一籠籠行屍走肉。 看到這些,江流不是看到證據的高興,反而升起一種徹骨的寒冷。 可他如今什麽也做不了,隻好先把這個房間的門關上,防止被人看出什麽異樣來。 他又打開了最右邊的門。 這個門後的空間還挺大,裏麵被隔成兩排一個又一個簡陋的小隔間。 因為視角問題,江流在門口並不能看到這些小隔間裏都有什麽。 他毫不遲疑的走了進去才發現,左邊的隔間裏都是大著肚子躺在地上的孕婦,右邊的隔間裏則是正在和諧的男女。 他們全都赤身果體,有人進來也毫無反應。 江流上前去敲響右邊隔間的門,企圖打斷這些人。 可他們充耳不聞。 江流試圖找人交流,一個隔間一個隔間的走過去,沒有一個人給他回應。 他們和隔壁的小孩子一樣,已經喪失了作為人的一切,頭頂上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像是家畜一樣被關起來飼養。 這一切簡直是人間慘劇。 鎮元子死不足惜! 他打了一個寒顫,想要退出去,轉頭就看見了拿著拂塵的鎮元子。 鎮元子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不知道站在門口看了多久。 糟糕。 “不知佛子看得可滿意?” 江流不知鎮元子這是什麽打算,沒有輕舉妄動,隻等著鎮元子的下文。 “倘若佛子願意與我們合作,路上幫忙遮掩,提供人肥,我觀中的人參果每次成熟都可以勻給佛子幾個。” “日後也絕不會有什麽妖魔鬼怪敢冒著得罪我五莊觀的危險去為難你的取經之路。” “便是佛祖來了,也得給我三分薄麵。” “如此可算得上是我鎮元子的誠意。” “倘若佛子非要與我過不去,那我也就隻好請佛子去門外那口鍋裏走一走。” “佛子取經不易,可惜佛祖已經決定你要經曆九九八十一難才可以成佛,如果你在我五莊觀死去,也隻能怪你沒有度過劫難,想來佛祖也不會因此怪罪我。” 要說佛祖多看中江流,別說江流自己不信,與佛祖有交情的同輩大佬們也沒有幾個信的。 鎮元子就是其中之一。 連拉帶打,也不過是想要在西天取經中插一腳罷了。 人肥。 瞧瞧,這就是地仙之祖鎮元子!竟然這般堂而皇之的將天下人當做喂養他人參果的肥料! 倘若天下神佛都是鎮元子這樣的人,那還有人類的活路嗎? 如果江流答應了,那一籠籠一格格的人,就會化作無數冤魂,化作江流心上一抹無法愈合的裂痕,無時無刻不在敲打著他的良心! “沒辦法。”江流聳肩:“誰叫我這人還有點兒良心,無法做出這種昧良心的事情,所以我也隻能選擇非要和你過不去了。” “佛子好膽魄。”鎮元子被諷刺沒良心也不在意,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他要捏死一個江流真不會比捏死一隻小蟲困難。 但是江流的隊伍流動性太強,能夠做到的事情太多,他願意爭取一下江流入夥。 “我這地下遍布陣法,一旦佛子在這池中死去,就再也入不得輪回,佛子可要想清楚,為了這些不認識的凡人搭上自己到底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是鎮元子大仙說了算,是我江流說了算的。”江流閃躲開以後,就直白的說到:“更何況,我江流命長得很,鎮元子大仙想要捏死我,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江流完全不怕他。 這讓鎮元子有些遲疑。 江流本身的實力,不足為懼,鎮元子看都看不上眼。 他的後台,基本上也可以算得上沒有。 再加上,江流從昨天到今天一直都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又是哪裏來的底氣敢這樣和他說話呢? 難道說江流真的是個瘋子,為了搗毀五莊觀這個黑暗的地方,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連輪回轉世也可以完全不在乎嗎?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人嗎? 鎮元子想到了自己的賓客好友福祿壽三星,以及那些向他求人參果的仙人們,無論他們的地位多麽崇高,一旦生命即將走向終結的時候,這些神佛的表現比最普通的人還要不如。 因為們舍不得,放不下。 有誰會樂意就這樣死去,把一身的道行和積累拱手相讓呢? 沒有人。 他不信這個世界上有江流這樣無私的人。 那麽,江流敢這樣大膽,必然是因為他還有後手。 “莫非是因為豬剛鬣?” 畢竟除了一個據說在睡懶覺的豬剛鬣,他並沒有發現這一行取經的幾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是他大意了。 豬剛鬣曾經酒量那麽好,又怎麽可能因為下界投胎一次,就變得三兩杯下肚就醉倒了呢? 可是整個天庭又能挑選得出幾個能與他一戰的人? 那些能拿捏他的人,又怎麽可能輕易被豬剛鬣請動? 就算是用人海戰術,鎮元子也是不怕的。 這完全不能成為江流的底氣,可他為什麽還這樣自在? 聰明人就是容易想的多。 江流但笑不語。 就好像他不是什麽階下囚,而是鎮元子請來的上賓一樣,鎮定又冷靜。 他的態度越是自然,塵埃落定之前,鎮元子就越不敢把他怎麽樣。 鎮元子一時沒了動手的打算,隻是凝固住江流四周的空間,像是小孩子拿玻璃碗籠罩住蛐蛐一樣,將江流籠罩在透明無形的‘玻璃碗’中。 豬剛鬣來得很快。 他畢竟算得上天庭老牌的將領,也曾擔任過玉帝的心腹,又是玉帝親自派下凡間去的二五仔。 他去天上告狀。 告的還是地仙之祖鎮元子,利用人類血肉溫養人參果。 不論真假,玉皇大帝都會派人前去處理。 人參果這個東西可以說是在挑釁玉帝的威嚴。 論玉皇大帝對人神佛的控製,對人間自然是降雨,沒有玉帝的旨令,老龍王多降了一點雨都被砍頭,那是連時辰和水量都有嚴格的控製的。 而人間四季耕種,離不開天氣四時。 自然沒有任何反抗他的力量。 那他又要如何控製神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