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先生的傷勢很嚴重嗎?”織田作之助忍不住詢問。這次兩位黑/手/黨成員突然變得沉默,織田作之助神色也不禁凝重起來,傷勢難道真的很嚴重?就在他忍不住這樣猜想的時候,眼前的病房內突然傳出了說話的聲音,開口的人情緒明顯有些激動,沒有控製好音量,站在門外的他們都聽到了。“我不在你就把自己搞成這樣子?”“首領之位如果你做不下去,不如讓我來。”已經連首領之位都不能勝任了嗎?織田作之助眉頭深鎖,他沒有想到上次的事情會導致這麽嚴重的後果。織田作之助神色凝重,他抬起手準備敲門,然而就在這時,門內又傳來了一道聲音,可以分辨出這次說話的是太宰治。“可以啊。”太宰治似乎在回答先前說話的人。“你……嗯?……你剛說什麽?”“我說可以,首領之位就留給中也好了。”太宰治開口說道,“剛好我最近想去偵探社當社長。”中原中也:“???……”門外的織田作之助:“……???”中島敦尷尬地咳了兩聲,然後抬手敲門:“太宰首領,織田先生過來了。”病房的門被打開,織田作之助總算看清了裏麵的情況,受傷的太宰治靠坐在病床上,脖子被頸托固定,一隻手上打著石膏,另一隻手中拿著一本書,似乎正在翻閱,聽到門邊的動靜,他轉過身體看過來,在看到他的時候,嘴角揚起了笑容。“織田作,你來啦。”又是十分熟稔的語氣,織田作之助對上那雙鳶色眼睛,無奈歎了一聲,走進病房。走近了他才發現,太宰治手中的書居然是他前不久才發表的作品,不知怎麽當他看到黑發青年搭在書頁上的蒼白手指時,心中突然生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緒,就好像,他寫小說,隻是為了這一刻,為了等到這樣一個讀者……“你覺得怎麽樣?”織田作之助情不自禁開口詢問。太宰治看著手中的書,“織田作的作品,當然都很優秀。”“你還看過我的其它作品?”“嗯。”“是什麽樣的作品?”“是一本名叫《治的世界》的書。”“‘治的世界’嗎?”織田作之助重複這幾個字,看到黑發青年追憶的神色,他忍不住又問,“能和我說說講的是什麽嗎?”“當然……”第66章 主世界。太宰治打開手中的[書], 當翻到其中某一頁的時候他突然停下,指尖輕觸著空白的紙張,而他的目光也變得悠遠,仿佛穿越了時空, 看到了什麽雋永悠長的畫麵……...治的世界。太宰治合上手中的書, 他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敲門聲剛好在這時候響起, 門被打開,福澤諭吉走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太宰擺在桌上的書, 便習以為常地收回視線, 問:“繼任社長的事情考慮好了嗎?”太宰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在這時候反問了一句:“當年社長出現在我麵前不是巧合吧?”對上黑發青年篤定的目光, 福澤諭吉神色不禁有些怔愣, 因為他想起了第一次與太宰見麵的情景。如太宰所說, 他的出現確實不是巧合, 而是受人所托,在那人的描述中,太宰敏感多疑,他以為想要把人帶回去, 可能要廢一番功夫,卻不料,太宰治見到他, 什麽也沒有問,直接跟在了他後麵, 乖巧得就像一隻等待領養的小動物, 一度讓他以為自己找錯了人……直到偵探社成立後, 太宰展現出了一種遠超年齡的城府,接連幫偵探社解決了幾件委托,他才明白當初那人為什麽要拜托他。亂步是因為涉世未深才會對普通人交際中的人情世故感到迷茫,而太宰卻與亂步相反,他可能是因為看透了太多,才陷入了一種找不到方向的迷茫。這兩個孩子都很特殊,他們遠超常人的天分,甚至會讓一些普通人感到恐懼,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需要特殊的引導與照顧。這些年,偵探社的工作進展很順利,畢竟有兩個堪比外掛的社員存在,可他耗費的心力卻一點也不少,同樣是因為兩個堪比外掛的社員,他永遠無法預測兩人從外麵回來的時候,會給他帶回哪些“驚喜”。比如前不久,太宰突然消失了幾天,回來卻告知他他離開的這幾天,是去解決了一個會對橫濱造成威脅的異能組織,解決的過程中不小心弄出了一些動靜,可能需要他這位社長出麵和異能特務科那邊交涉……他不知道太宰如此做的目的,畢竟從偵探社成立以來,太宰除了接受送上門的委托,從來不會主動行動,大部分時間,他都窩在房間內看一本書,那本書包著封麵,書名他無從得知,不過從太宰這麽多年一直把書捧在手中來看,應該是一本很偉大的著作……“成為社長之後,再去黑/手/黨拜訪會不會有些不妥?”太宰治突然開口,福澤諭吉的思緒被拉回,他看著眼前認真思索的青年,恍然意識到什麽:“你已經知道了……”“知道什麽?”太宰卻無辜地看過來。雖然相處多年,福澤諭吉還是無法完全了解太宰治,這家夥有時候幼稚得像個孩子,有時候頑皮得很想讓人給他洗洗腦子,有時候又會陷入某種自我的黑沉之中,讓人望而卻步……不過,不管怎樣,能遇到一個真心為他考慮的朋友,這都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黑/手/黨的首領先生想見你。”福澤諭吉開口說道。織田作之助突然想見太宰,是因為前不久發生了一件超出他預料的事情,那就是在黑/手/黨行動前,來到橫濱的mimic組織就被解決了,動手的人是太宰。織田作之助想不出太宰突然出手的理由,除非是和他一樣,太宰也知道了什麽……為了確認,他和福澤諭吉聯係的時候曾說過想見太宰一麵。“我也很期待與黑/手/黨的首領先生見麵。”太宰治不知想到了什麽,嘴角掛著淺淡的笑,“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先去見另一個人。”lupin酒吧門前,太宰治與一位麵色蒼白的青年遙遙相望,行人從兩人身邊穿流而過,他們都恍若未覺,直到街上人影稀疏,漸漸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他們才邁步走向對方。“想見你一麵還真是不容易呢。”太宰治開口說道。“太宰先生很謙虛。”費奧多爾開口,“明明是我才出現,就被你找到了。”說完,他瞥了一眼旁邊的酒吧,反客為主邀請道,“要共飲一杯嗎?”“不要。”太宰治十分幹脆地拒絕,lupin是與友人相聚的地方,他並不想用來招待眼前的人。太宰治轉身走向旁邊一家咖啡廳,費奧多爾頓了一下,跟了上去。咖啡廳內,費奧多爾看著麵前漫不經心攪拌咖啡的鳶眸青年,從容地開口:“可能的釋義是‘能成為現實的屬性’,你不想讓可能性變為現實的存在嗎?”太宰治放下手中的勺子,端起咖啡杯,熱氣讓眼前的畫麵變得朦朧不清,他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可能存在,這四個字中,美好的不是‘存在’,而是‘可能’。”就像許多人在現實遭遇挫折,會忍不住幻想許多可能性,而一旦可能變成唯一的現實,便失去了它原本的浪漫又朦朧的屬性。“原來你是這樣理解的……”“是啊,所以為了讓可能延續下去,這次就隻能拜托你犧牲一下啦。”太宰治看著對麵的青年,仿佛他提出的並不是一個過分的要求,說出的也不是紮心的話,“反正你的目標在這個世界已經無法實現了。”費奧多爾沒有否認太宰的話,他的目標一直都很明確,那就是創造一個沒有異能力的世界,而作為無數可能性中的一個,他的目標是創造一個沒有異能力的可能性世界,然後等待主世界的他把這種可能性召喚到現實。而當他一出現就被太宰盯上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已經失去了先機,也失去了在這個可能性世界達成目標的機會。既然已經不能在這個世界達成目標,那他也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隻是……“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費奧多爾反問,他拿起兩塊方糖丟到咖啡杯中,慢慢攪拌起來。“成王敗寇,輸了的人耍賴可是很沒風度的事情。”說完這句,太宰就站了起來,他離開了咖啡廳,身後的桌麵上留下了一杯未曾動過的咖啡,以及留給服務生的小費。費奧多爾看著太宰的背影,他端起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不是很醇香的味道在嘴中蔓延開,他卻突然笑了。這裏雖然失敗了,但是在其他世界,他們的交鋒還會繼續,正如太宰所說,“可能”是一個很美妙的東西,它擁有無限性,在無限多的可能中,他隻需一次成功就夠了。至於眼前這個可能,確實沒有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太宰治成為武裝偵探社的社長後,第一件事便是給港口黑/手/黨的首領發請帖,形式很鄭重,內容卻顯得有些隨意,因為見麵地點是一家小酒吧。lupin酒吧,看到這個見麵地點的時候,織田作之助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太宰一定知道了什麽。產生這個想法後,對於接下來的見麵,織田作之助突然感到有些緊張,因為他不知該如何麵對知道真相的太宰。成為黑/手/黨首領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忐忑。赴約的路上,他甚至設想了許多見麵後的開場白,比如詢問對方是什麽時候察覺的?又是怎麽察覺的?想完之後,他又覺得這樣有些過於直接,如果他猜錯了,這樣會顯得很不禮貌,不如就當做兩個組織首領會麵,先和對方正常打招呼?……直到推開lupin酒吧的門,織田作之助也沒能確定和太宰見麵後要說些什麽,而太宰已經坐在酒吧內的吧台前,聽到他進門的動靜,轉身看了過來。昏黃的暖色燈光無聲鋪灑下來,淡淡的酒香縈繞在空氣中,黑發鳶眸青年臉上漾開燦爛的笑容,看著他說:“織田作,你來啦。”這一刻織田作突然意識到,他根本無需糾結要如何開場,青年隻用一個稱呼就把他拉回了熟悉的曾經。仿佛在這裏,隨著時間一起醞釀的,除了醉人的酒水,還有他們共同經曆的往事,如今時間剛好,美酒釀成,往事如昔,正是把酒言歡的最好時候。織田作臉上不知什麽時候也帶上了笑意,他走入自己的座位,眼前的吧台上有三個酒杯,他說:“看樣子,安吾又遲到了。”太宰敲了敲自己麵前的杯子說:“等安吾過來,罰他多喝一杯好了。”“還是算了,安吾應該很忙。”“難得聚一次,織田作就不要替安吾找借口了。”太宰卻說,“你和我都沒有遲到呢。”“不一樣,基層的工作更繁瑣。”“是這樣嗎?”太宰轉頭看向酒吧門口,一個戴著眼鏡的黑發青年恰好在這時走了進來,他看著坐在吧台前的兩人,神色遊移不定。安吾並不是故意遲到,而是因為同時收到港口黑/手/黨首領和武裝偵探社社長的請帖,這件事怎麽看都像是惡作劇,可關鍵是送請帖來的人又確實是黑/手/黨和偵探社的成員……過來之前包括現在,他一直在思考,難道是他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所以才引起了橫濱兩大異能組織首領的注意?可就算是這樣,兩位首領也沒道理要坐在一起約見他啊……安吾走過來,坐到織田作旁邊的空位上,他看了一眼桌上的三個酒杯,又轉向旁邊兩人:“兩位約我出來,有什麽事嗎?”“本來沒什麽事,不過我剛才突然想到了一件。”太宰笑著開口,“安吾,需不需要我們幫忙?”“幫什麽?”安吾完全猜不透太宰說的是什麽。“幫你上位做異能特務科的長官啊。”安吾:“…………”看太宰認真思考的樣子,安吾覺得自己再不開口,眼前這位新上任的社長先生可能真的就要采取行動了……“多謝你的好意,我目前沒有這種需要。”“真的不需要嗎?”太宰看起來似乎很惋惜。“不需要……”“治,你別讓安吾為難了。”織田作在這時候開口了,安吾詫異看過去,他突然意識到,坐在他麵前的這兩位先生,關係好像很不一般。“我隻是想幫安吾解決工作太忙的問題。”太宰表現得很無辜,“織田作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嗎?”織田作被太宰帶偏,真的認真思考了起來,想了一會兒,他說:“黑/手/黨這邊一直在招募有能力的部下。”“特務科的種田長官不會輕易放人的吧。”太宰接話道,他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我看不如讓安吾以臥底的身份加入黑/手/黨,這樣既可以拿特務科的工資,還可以輕鬆在黑/手/黨摸魚,簡直一舉兩得。”安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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