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用過的洗jio金盆?


    等等,洗jiojio的金盆什麽時候丟進空間的?


    還有鼻煙壺,清宮皇後到答應,一條龍服飾頭麵都有,簡直不負他囤囤季的美名。


    “算了,還是將‘吃糠又喝稀’的老爺子用過的洗jio神器(其實那是洗手淨麵的金盆)拿去換一筆錢吧。要是不夠,還有皇阿哥一年四季的日常常服和朝服呢,到時先賣雍正小時候穿的肚兜!”


    季言之從空間裏拿出洗jio的金盆,扣在茶幾上,正準備親自動手豐衣足食的時候,手機開始唱起了‘像一棵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隨波飄搖,海草海草海草海草’的來電鈴聲。


    季言之拿起手機一看,哦,是原公司那個白天總是喜歡給秘書講解生理衛生課的李總打過來的。


    季言之接聽:“李叔,什麽事?”


    李總:“你要辭職?”


    激動得都快有破音了。


    季言之:“對噠,趁著年輕,我想去國外瞧瞧。”


    李總:“言娃子啊,我從小把你當成親侄兒看大,你想去國外瞧瞧的事情,告訴你爸媽沒有。”


    季言之:“你覺得呢?”


    李總:“一定沒告訴。”


    季言之:“就像叔你喜歡跟秘書玩遊戲,卻不娶人家一樣,遠在墓地裏安息的嬸嬸一定會覺得異常欣慰。”


    李總:“……知道了知道了,不告訴你爸媽。”


    “其實我不是很生氣,主要是氣他們瞞著我的態度?在他們心中我就是那種沒手足觀念,自私自利的臭小子嗎?”季言之冷笑,直言對電話那頭的李總道。“所以我改變了主意,不會順著他們的想法,假裝不知道。而是給他們一個教訓。”


    李總:“你高興就好。”‘嘖’了一聲,掛掉電話,果然季言之這小兔崽子,已經知道老友兩口子隱瞞的事情。


    “腦殼有包,才會想著能瞞一天是一天,真懷疑怎麽在教導主任位置上一幹就是十多年的。”


    李總的誹謗要是被季言之知道了,一定會引發季言之的共鳴。


    誠然這世的爸媽瞞著他,不想讓他知道即將迎來二胎弟弟/妹妹,造成心理上可能的落差。可這樣的行為,真的讓季言之很反感,就很氣,十分的生氣。


    反正不管他們隱瞞自己的初衷是什麽,不光季言之哪怕原主最氣的永遠是隱瞞這一點。


    有本事瞞一輩子啊,別生了之後缺少人幫忙坐月子,照顧老婆幼子,就想起他這個被隱瞞的兒子了。


    真特麽惡心!!!


    季言之將手機往懶人沙發上一丟,順便伸了一個懶腰,走向冰箱,從裏麵拿了兩個雞蛋、一個番茄,做了一碗鮮香四溢的番茄雞蛋麵。


    吃的時候,季言之順手打開了電視。剛剛好,播放的是央視的民間尋寶節目。季言之想了想,幹脆就打了節目組提供的專家電話,說:“我這兒有個清康熙洗jio用過的金盆!”


    “洗jio?”專家有些激動的問:“多大?全金?外邊有雕龍刻鳳?”


    季言之撇頭看向倒扣在茶幾上的金盆,上麵的的確確雕龍刻鳳,而且還是標準的六爪金龍,帝王標配。便道:“說錯,不是用來洗jio,而是康熙爺日常洗手潔麵用的金盆。麵積嘛,正常洗臉盆那麽大!要不,你加我威信,我給你拍幾張照片瞧瞧。”


    電話那頭的專家:“那就麻煩你了。”


    季言之反手找出另外一個手機,對著倒扣在茶幾上的金盆劈裏啪啦的一頓照,加了專家威信好友,就發了出去。很快另外一個手機傳來了視頻請求。季言之接通,屏幕上就懟出了一張大餅臉。


    季言之:“……”


    ——特麽好嚇人哦,為什麽他遇到的都是憨憨子。


    有著一張大餅臉的專家說話了。“你那張鞋拔子臉趕緊一邊去,左右三百六十度全給我照康熙皇帝用的洗jio金盆。”


    季言之默默挪開視線,將手機對準了倒扣在茶幾上的金盆,不光外邊雕龍刻鳳的浮雕,盆子底部清康熙年間大內製的字樣也是清晰可見。


    過了一會兒,大概有一分鍾吧,季言之果斷的將視頻關了問道:“怎麽樣?應該值個幾百萬吧!”


    大餅臉專家:“你確定是康熙爺用的。”


    “確定啊!”


    不然我咋會‘廢物再利用’似的將康熙禦用洗jio盆往空間裏丟,真當他是收破爛的?


    他是囤囤季可不是破爛季。


    季言之的誹謗,大餅臉專家並不知道,所以這個時候他遲疑了,抱了一個數,說最多值個十多萬。


    “嗬嗬,你當我蠢。”


    季言之直接掛了電話,然後把專家拉入了黑名單。當他蠢呢還是當他傻,在黃金一克就是兩百多的今天,哪怕他把康熙爺子專用洗jio金盆當金子賣了,足足有十斤重的金盆,算算可以能賣多少?


    隻算一克兩百,十斤黃金就是一百萬的價錢,還不說這是禦用品,又得翻倍兒。


    特麽大餅臉專家一開口就十多萬,糊弄鬼啊!


    季言之暗罵一句自己真是蠢,直接抱古董市場賣得了,幹什麽找專家,不知道專家都是一群喜歡糊弄普通老百姓的磚才啊。


    “得,算了,金盆還是留著,以後想金盆洗jio的時候,才找得到。”


    季言之幹脆利落的把金盆往空間裏一丟,全然不管被他已經拉入黑名單的大餅臉專家怎麽的心急如焚,打不通電話不說就連通過電話查找地址都辦不到,因為季言之很精用了不記名外地卡,再加上黑科技幹擾,查得到才有鬼。


    哼著哥兒,季言之開始騷擾豬朋狗友。


    這一世季言之的性子十分的活潑,讀書的時候哪怕市一中有他爸這個教導主任在,依然是妥妥的校霸兼學霸。開朗的個性,讓季言之有很多好兄弟,直到考上大專再出來工作,很多好兄弟依然沒斷了聯絡。


    就城西城東,城南城北,季言之就有三個死黨分別住在那兒。而季爸季媽所住的小區,季言之的死黨郭逢春也住在那兒。所以季言之一通電話打過去,嗬,不用季言之多問,郭逢春就把季爸爸、季媽媽要給他添弟弟的事兒說了出來。


    “季哥,你說叔叔阿姨到底怎麽想的啊。”郭逢春在電話裏很納悶的道:“這種事情能瞞一輩子?”


    季言之:“估計想著我脾氣不好,自私自利慣了,萬一知道了會和他們鬧著斷絕關係,所以才想著能瞞一時就一時。最好能夠瞞到孩子生了,這樣我再生氣,也不可能把孩子弟弟/妹妹塞回去吧!”


    “神特麽塞回去。”電話那頭郭逢春一陣狂笑。“看來季哥你沒怎麽氣,也沒想著現在就揭穿叔叔和阿姨。不過季哥,你可得想明白,你現在已經快二十三了,結婚早的,現在都已經當爸爸了。到時候叔叔阿姨把孩子生下來,你真能狠下心來不管不顧。”


    第588章 二胎時代(04)


    “到時候再說唄。”季言之很心平氣和的對電話那頭的死黨嗬嗬道:“現在說什麽都早, 反正我心裏麵有氣,他們兩口子想瞞著我,我就裝不知道好了, 看是他們憋得久還是我存得住氣。”


    郭逢春:“估計比你沉得住氣, 就你那暴脾氣, 忘了那誰誰誰得罪了你, 被你當即一頓胖揍, 當著老師的麵兒,美其名曰有仇當場抱,不會隔夜留。”


    “這話難道不對?”哪怕知道郭逢春看不到,季言之還是下意識的挑眉, 笑得格外嘚瑟。“哥就是這麽富有魅力的人,崽子,你不服氣就隻能自閉喲!”


    ——喲你個頭啊喲, 臉皮呢?


    郭逢春磨牙, 沒好氣的道:“哥, 季哥,我的親哥, 你打電話來幹嘛?如果隻是想開嘲諷挖苦小弟一頓, 你老做到了。如果隻是想聊聊人生理想詩詞歌賦, 那就繼續。”


    “滾,誰要給你聊人生理想談詩詞歌賦。崽子, 記住,幫哥盯準了你叔你嬸, 知道嗎?”


    說完,蠻不講理的某貨直接就把電話掛了。郭逢春緊接著打過去時,發現占線。


    郭逢春:“……”


    不提被季言之囂張跋扈鬱悶到的郭逢春是怎樣罵娘, 反正季言之幾通騷擾電話,心情變得格外的棒。棒到什麽程度呢,棒到季言之居然就這麽哼著歌兒,穿著拖鞋上街去了。


    分別被埋汰的李總以及就住在季爸爸、季媽媽家隔壁的郭逢春,哪怕彼此不認識,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就不告訴季爸爸、季媽媽,你寶貝了二十二年馬上就要進宮失寵的大兒砸,準備離家出走去外國看看了。


    不過話說回來,錢呢?


    錢這個問題吧,目前隻有不到一萬存款的季言之穿著拖鞋跑去古玩市場撿漏了。運氣不錯,康熙爺的禦用洗jio金盆沒賣出去,康熙乾隆年間鼻煙壺,宋徽宗親手寫的一個繁體‘滾’字,賣了小百萬。


    這是藝術的勝利,雖然買下‘滾’字的老板回去以後越想越不對,宋徽宗不是愛好將各色寶石磨碎了做顏料畫畫嗎?怎麽還會這麽這麽前衛的用瘦金體寫過大大的‘滾’字。


    不過他好忽悠,左思右想下還是承認了季言之忽悠他買畫時所言書法家都是特立獨行的,特別是兼職皇帝的書法家的話語。


    “真傻!不過算便宜你了。”


    季言之收藏的有關宋徽宗‘遺物’很多,關是‘滾’字就有十多副,哪怕光靠賣這個混吃等死,也可以讓季言之鹹魚癱到壽寢正終。說實話,就衝真的是宋徽宗字跡來看,季言之覺得自己連同鼻煙壺一起打包賣了一百二十萬有點兒吃虧。


    這些想著,走路回家的季言之漸漸走不出六親不認的步伐,而是散步似的,走到了夜市一家專門賣燒烤的地方。


    “老板,拿十串烤腰子,十串烤豆腐皮,十串烤韭菜,二十串烤魷魚,兩瓶啤酒。”


    季言之找了個位置,一屁股坐下來。


    他的旁邊除了有老板吆喝‘馬上’,還有一個不停在哭的女孩子。


    嗯,仔細一瞧,好像還是熟人,就高中時候脾氣暴躁卻有一個很好聽名字,叫什麽安琪還是安娜的女同學。


    季言之瞧她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想了想,出於同桌一年的同學情,直接撕了桌子上的衛生紙遞給她。


    “陽安娜,好久不見,你哭聲還是這麽悅耳動聽啊!”


    陽安娜臉頓時一僵,沒好氣的道:“季言之你怎麽在這?”


    “我嘛,吃燒烤啊!”


    季言之湊近陽安娜,盯著她仔細瞧了瞧,將陽安娜瞧得分外不自在。


    “喂,陽安娜。”


    季言之很欠扁的道。


    “你到底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陽安娜直接氣笑。


    “幾年沒見,季言之你依然是個地地道道的王八蛋啊。”


    “有嗎?”季言之摸了摸鼻子,顯得很無辜的道。“我是個特別正經的人,陽安娜,你別想隨意的汙蔑我。”


    陽安娜咬唇瓣,不可否認,經過季言之的胡攪蠻纏,她低落哀傷的心情回升了不少。


    “季校霸,這幾年日子怎麽樣?聽說你大專讀了兩年就畢業,畢業後還去了熟人那兒工作。”


    一句‘季校霸’讓季言之揚眉:“剛才還叫你,現在直接叫綽號了?得,不跟你一般見識。”頓了頓,季言之又道。“現在可以說,你為什麽哭得那麽傷心了吧!”


    “我有一個哥哥。五歲的時候被拐賣了,十歲吧,很幸運的被找了回來。”陽安娜幽幽的道。


    這是一個很悲傷,讓現在的陽安娜幾乎絕望的故事。


    戲如人生人生如戲,莫過於此。


    陽安娜的哥哥陽洋五歲的時候,由於奶奶看管不利,被人販子拐了。十歲的時候,雖然被找了回來,可是由於在被販賣的工程中,食用了大量的安眠藥,導致腦子受到毒害智力受損。


    那時候,陽安娜已經四歲了。也就是說,陽洋失蹤之後,陽爸爸陽媽媽沉浸於悲傷之中,並沒有沉浸太久,很快就有了陽安娜。帶著對失蹤下落不明的兒子的思念,陽爸爸陽媽媽加倍的疼愛陽安娜。


    而當陽洋被警察叔叔送回來後,麵對癡傻、智商隻有五歲左右的陽洋,陽媽媽、陽爸爸無疑是崩潰的。


    陽爸爸堅持要養,而陽媽媽卻因為無法忍受旁人同情、嘲笑的眼光,不過半年就丟下丈夫、孩子跟人跑了。


    “前不久,我爸得了病,挺嚴重的。大概覺得自己命不久矣吧,就讓我發毒誓,哪怕一輩子不嫁人都要照顧好傻子哥哥。”說到這兒,陽安娜哭著笑了起來。


    “我和我爸大吵了一架,罵我爸眼中隻有我那哥哥,哪怕他是個傻子,在他心中我這個女兒也沒有兒子重要。說不定生下我,都是為了有人在他死後,把照顧傻子哥哥當成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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