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由於季言之解決掉王貴、王淑,用的是斧頭,而沒有用手術刀,所以辦案人員沒有將南市發生的胡啟明、紀琴被殘害一案聯係到一起。而季言之將王貴、王淑身上的東西洗劫一空,也被辦案人員判斷為擾亂視線的故意行為。


    不提季言之製造的混亂,隻說季言之除了發廊後,就直接開車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開始研究王貴、王淑的手機。不要以為是不記名電話卡,季言之短時間內,就搜索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這也太小看黑客的力量了。


    季言之根據兩張不記名的電話卡,很快就查到了王貴、王淑是在哪個營業廳辦理的手機卡。並且順藤摸瓜的入侵了營業廳的內部網絡,一點點篩選查找有王貴或王淑出現的監控視頻,最終將王貴、王淑全部辦理的不記名電話卡都找了出來。


    不要以為季言之這做的是無用功,因為哪怕是躲在陰溝裏賺髒錢的人販子,活動也是有一定規律的。而且電子通訊,不管是記名電話卡還是不記名電話卡都是分區域辦理的。


    結合電話卡與監控視頻,季言之可以確定王貴、王淑生前的活動範圍。然後再進一步,慢慢的找出王貴、王淑平日的交際圈,頻繁聯絡誰,誰就有可能是他們的下線、同事以及買家。


    這一過程雖然繁瑣,但出奇的順利。很快季言之就鎖定了幾個人,分別找上門去。而這一過程又很不順利,因為幾個人都經手過季林、季莘兄妹倆,也就是說季林、季莘兄妹倆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不知道被轉賣了幾手。甚至兄妹倆極有可能被分開,分別賣往了不同的地方。


    現在季言之麵臨一個問題,是先專注找季林還是季莘。


    對於季言之來說,真的很難以抉擇。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如何選擇的季言之,隻能夠憑心而走,繼續尋找。不管是先找到季林、還是季莘,終歸是好事。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繁瑣的排除,季言之終於大概確定了季林、季莘兄妹倆最後一次被轉賣的地方。那是距離季言之老家南市萬裏之外的大山。


    那裏交通封閉,貧窮落後。


    窮山惡水出刁民的話,是很有道理的。


    因為貧窮,所以凶狠愚昧,重男輕女。


    生女兒時,集體嫌棄,不少女嬰出生還沒來不及睜眼看這個世界,就被溺死在馬桶裏。


    這是種惡性循環,總之幾十年過去了,整個村子的女性少得可憐,基本上都是男性,好多還是成年的男丁。要知道愚昧且重男輕女的人,觀念除了傳宗接代外,就全是shi。


    沒了女性給他們當生育工具怎麽辦?隻能靠拐靠買。愚昧無知的人,你別指望他們懂法,明白拐賣婦女兒童是犯罪。


    他們隻知道沒了女人的話,就生不了孩子,無法傳宗接代豈不是對不起老祖宗。


    所以啊,不少著急娶媳婦的人,就開始聯係人販子,或者把自己變成了人販子中的一員。


    季言之千裏迢迢來到萬裏之外的大山,靠著山勢修建的村落熱熱鬧鬧的,據說村子有七八戶人家要娶媳婦,所以村幹部就商量著讓村民們一起辦婚事。


    “居然還敢辦婚事?”


    季言之對於大山村村民的明目張膽,簡直驚愕極了。


    正常的婚禮,哪有新娘隨時都被鐵鏈子困著的?


    關鍵是,居然該擺在台麵上來。


    拐賣婦女兒童也就罷了,誰家不是遮遮掩掩,唯恐外邊的人知道了,報警解救被拐賣的婦女兒童。可這大山村倒好,毫不避諱讓外人知道,家裏娶的媳婦,都是花錢買來的。


    季言之來時沒有露麵,不過倒趁著來的時候正值後半夜,季言之便利用短暫的時間,簡單的將整個村子巡視了一遍,所以真的,季言之對這個現象不解極了。


    難不成這大山村有什麽倚仗,所以才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舉辦什麽集體婚禮?


    第430章 我本善良(12)


    季言之心想, 季莘之所以會有這種思維,在於季莘經曆了磨難之後,想起了爸爸是誰, 爸爸沒有拋棄她的同時, 自然也想起了生母讓人把她和季林丟掉的事情。


    紀琴這個賤人,真是夠夠的。果然死亡對於紀琴來說,純屬便宜她。就該讓她殘廢一樣, 苟延殘喘的躺在床上等死。


    季言之心裏陰暗麵又起, 不過轉瞬就壓抑住了, 對著季莘,依然是那個和藹可親,溫潤好脾氣的父親。


    季言之沒有試著跟季莘說紀琴的好話,讓季莘心中還留有美好母親的幻想。


    沒有必要的, 一來不知道紀琴還能痛苦煎熬活多久;二來紀琴拋棄季林、季莘兄妹倆,害得他們被人販子撿漏拐賣本就是事實。季言之這個人本就心眼極小,怎麽可能為了一個拋棄兒女還和奸夫設局害丈夫的前妻說話。


    所以美化個鬼哦, 季言之盡量婉轉的告訴季莘,沒了媽媽,爸爸會永遠陪伴、永遠愛她和哥哥。


    季莘沒吭聲了。年齡還小的她,其實並不懂季言之相當於承諾的話語。她隻覺得心裏暖暖的, 頭看著窗外, 不知不覺又倒起了瞌睡。正在開車的季言之從後視鏡看到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季莘,趕緊將車子停靠在路旁。


    季言之將已經甜甜進入夢鄉的季莘放平睡在後排座位上,拿出一條毛毯給季莘搭在身上,才回到主駕駛位置, 繼續開車。大概淩晨三點的時候, 季言之將車子開進國道旁的加油站, 加油順便就在那兒過夜,等天亮吃過早飯,又繼續走。


    就這樣走走停停,一周之後,季言之根據係統排查,來到了疑似季林曾出現過城鎮。可惜不如找季莘的那樣,根據艱難得來的線索,一找就是個準。這一次,季言之直接撲了一個空。


    不過季言之並不氣餒,繼續按照事先規劃好的路線,繼續上路前往另外一個地方。這一回倒是找著了季林,可是卻讓季言之差點忍不住要毀滅世界。


    季言之原先的猜測,噩夢成真了,季林真的淪落到了行討殘疾乞兒的一員,被人渣控製著。


    季林比季莘大兩歲,正是貓嫌狗棄的年齡。


    季莘轉手多次,最後成了葛癩子買來的小童養媳,主要是因為她被打怕了,連哭都隻敢小聲啜泣。至於季林,同樣被人販子轉手多次,最終卻淪落到一夥人渣手中,人為變成瘸子每天像狗一樣被拖著上街乞討,卻是因為他反抗得太過厲害。


    這個世界就是這麽沒有道理可言,遇到磨難,順從的會少受點苦,而是一旦反抗卻會付出生命難以承受的代價。比如季言之的前身原主,再比如說現在不過堪堪滿了六歲的季林。


    他才六歲,可是他的腿……


    季言之恨得磨牙,他將還認得哥哥的季莘鎖在車上,然後如同殺神一般,直接衝向了季林。


    與剛剛和季莘重逢時一樣,季言之淚流滿麵的同時單膝跪地。


    “林林,爸爸對不起你。”


    前不久才被頭目暴打一頓,渾身是傷的季林呆愣了。


    “爸爸?”季林呆滯的反複,“真是爸爸?”


    “是爸爸。”季言之抱起季林,起身就準備往吉普車停靠的地方走去。這時,偷偷躲在不遠處放哨順便監視季林有沒有聽話的人,眼瞅著情況好像有點兒不對,趕緊現身阻攔。


    “你想幹什麽,你打算帶我弟弟哪?”


    季言之挑眉,寒眸幽幽的看向來者。“你的弟弟?”


    “對,我的弟弟。”來人叫喧著,很囂張無比的道:“識相的趕緊把人放下,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我一直在找我的孩子。”季言之小心翼翼的將季林放在地上,靠近來人的瞬間,直接掏出一把刀子,割斷他的手筋,並且在來人驚恐的目光下,將刀子捅進了他的肚子。


    “知道嗎?我發過誓,如果我的孩子不在了,我會找到所有殺害了我孩子的人,送他們下地獄。如果我的孩子還在,那麽我會給傷害我孩子的人留下半條命。回去告訴你的同夥,你們打斷了我孩子的腿,那我就要你們所有人的雙手雙腳。”


    刀子一收,想要阻攔季言之帶季林趕緊去醫治的家夥,直接倒地,血流了一地。


    小貓兩三隻的行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有的呆愣在原地,有的忙不迭掏出手機拍照發微博,有的則馬上開直播說地痞流氓打架,一方疑似被捅了一刀,求問當地警署的民警什麽時候回來。


    沒有人想到報警,也沒有想到阻攔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捅人的季言之,讓季言之直接重新抱起季林,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現場。


    而且最最有意思的是,姍姍來遲的民警在調查監控錄像時,居然沒有季言之這麽一個人,而且那些直播的、拍照麵的,畫麵也是模糊一邊,人物扭扭曲曲好像鬼一樣。


    ——這特麽不是靈異事件吧。


    ——記得那天好像並沒有出太陽,天陰沉沉的。好像挺符合鬼故事裏說的,鬼怪出場條件。


    所有目睹了當時畫麵的行人全都齊齊打了一個寒顫。然後念阿彌陀佛的念阿彌陀佛,上香的趕緊去廟裏上香,總之一句‘有關部門規定,建國以後妖精不許成精的’的調侃話語,成了誤以為自己遭遇了靈異事件的人們的精神支柱。


    而這真的是靈異事件嗎?


    很顯然不是的。


    季言之既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捅人,哪怕為了兩個孩子,也要將可能引發的情況一一設想,然後事先未雨綢繆。


    不過講真,季言之也沒有怎麽做,隻是搞了一個能夠紊亂磁場,讓電子設備出現一定程度扭曲、模糊的小型機器人罷了。反正這方位麵世界,季言之已經用得夠多了,季言之幹脆就隨時隨身帶著一個超小型機器人,很方便季言之能夠隨時隨地的搞事。


    季言之抱著季林上吉普車後,直接開車載著季林、季莘兄妹倆離開,去了臨海一處叫宛城的小鎮。早就已經改頭換麵,並且早已熟悉全新身份的張鑫就在宛城。季言之在前往宛城的途中,給張鑫打了電話,讓張鑫給他準備一些醫療器材以及藥品。


    季言之主動聯係,可以說讓張鑫一肚子的疑問。


    不過他並沒有在電話裏詢問,而是鄭重的保證自己會把季言之要求的醫療器材以及藥材備齊,然後就掛了電話,快速的搜集起季言之所要求的醫療器材以及藥材。


    季言之為什麽要選擇前往宛城再給季林做手術,而不是就在前往宛城的途中呢。


    原因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季林的腿由於救治的不及時,很多神經都已經壞死,哪怕季言之在前往宛城的途中給季林做手術,在準備不充足的情況下,季林隻能夠麵臨截肢。


    季言之可不希望遭受了巨大磨難的兒子,在即將迎來新生的時候,麵臨截肢成真正殘疾人的危險。感謝以往季言之喜歡當囤囤鼠,什麽東西都往空間裏塞的好習慣,所以一路上,給凡人滋養身體的丹藥,季言之不要錢的往季林嘴巴裏塞,通過丹藥來修複已經壞死的腿部神經。


    丹藥很有效,不過到底是凡人吃的,雖然吃下去就開始修複季林,大部分都已經壞死的神經,但這過程是緩慢的。


    至少當季言之帶著一直給哥哥打氣,說‘痛痛’都飛走季莘以及越發沉默、不負以往記憶中熊孩子模樣兒的季林,抵達宛城與張鑫碰麵的時候,季林已經麻木的雙腿隻是稍許恢複了點知覺。


    “林林的腿相當於完全粉碎性骨折,必須得給他做手術,將碎骨取出。”季言之一和張鑫打照麵,就迫不及待的吩咐道:“我給林林做手術的時候,你幫我把莘莘看好。”


    “放心,季爺,我會照顧好莘莘的。”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讓張鑫擺脫過去的影子,季言之給張鑫整容的時候,特意給他開了雙眼皮,總之,與原本清秀有餘的長相相比,做了整容手術的張鑫無疑是英俊的。他一笑,就讓人感覺沐浴在陽光中一般,很陽光開朗。


    季言之點點頭,隨即換上白大褂,就在張鑫來到宛城特意租住的別墅裏,給季林做起了手術。手術做得十分的細致,差不多五個小時後,季言之才滿頭大汗的結束。


    手術後,季林正式進入休養期,每天養生護體丹一天三顆的吃起,然後各種被張鑫揶揄醫療界黑科技的抗生素、特效藥也是用得飛起。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季言之還在季林休養期間研究出了一種能夠促進造血幹細胞快速生成,讓病人手術後快速回複造血功能的特效藥。


    這是目前國內沒有的,所以季言之沒怎麽猶豫,就將這款特效藥的所有資料直接通過電子郵件的方式發給國家一號首長、二號首長,然後著手安排出國事宜。


    不是季言之非要帶著一雙女兒出國,而是季言之本身的存在,哪怕是為了複仇,也是對法律的一種踐踏。那麽在不想和一雙兒女分離的情況下離開故國,前往陌生國度重新開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餘生重拾那份善良,陪伴兒女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長大。可以說季言之,此生足矣。


    第431章 我家有皇位要繼承(01)


    季林、季莘是在季言之死後, 帶著季言之的骨灰,在各自家人的陪伴下,再次踏上故國。兄妹倆在父親口中的老家買了一塊墓地, 將父親的骨灰安葬, 然後將父親有生之年的一切研究資料都上交給國家。


    幾十年過去了,有關季言之的事都成了玄之又玄的事情。甚至在收到對國家發展大大有力的研究資料時,還費了老大功夫才從久遠的記憶中, 摳出季言之這麽一個人。


    “當年父親是為了我和妹妹, 才想方設法的從監獄裏逃獄。”麵對國家領導人, 已經老了但脊梁骨挺得筆直的季林,絲毫不落下風。他用很平淡,像講故事的語氣述說了當年的事。


    “他殺了很多人,雖然那些人罪有應得, 但父親臨死之前說,個人不能淩駕於法律之上。”


    “他不該私自動手,該把一切交給國家處理。可是父親逃獄, 殺人,最後甚至為了給我出氣,將控製我的犯罪團夥的手腳盡數用刀砍了。說實話,父親他罪大惡極, 哪怕他有才, 在醫學上走在了很多人的前麵,也無法掩蓋這點。”


    “之所以選擇出國,也是因為這。”


    “父親想守著我和妹妹長。”


    留在國內,依著季言之在醫學上的驚豔成就, 哪怕他殺了人, 製造了多起惡性事件, 國家也會斟酌考慮情理之外法律容情,或許季言之不會因此被槍斃,但人生自由那是絕對不能擁有的。


    季言之那麽‘鬧’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常伴兒女。恰好人生自由是季言之萬萬不能失去的,所以在找回了一雙兒女後,才會選擇帶著一雙兒女出國。


    出國之後,一切有關醫學方麵的研究,都是私底下進行的。明麵上,季言之就是一個有些閑錢在m國南部買了一些土地,牧牛放羊的農場主。身份掩藏得深,隻有季林隱隱約約還有記憶,自己和妹妹的父親不簡單,


    而季莘……


    經曆磨難時,到底年齡還小,後麵平平順順幸福安康的過了幾十年,早就忘了幼年時的那段遭遇。隻有季林,還記得。所以晚年,並不長壽的父親去世後,是他主導且辦理父親的遺願。


    領導和參與此次會麵的政要久久不語,當年法律的缺失以及管理上的疏忽,造就了蛀蟲勾結,將真正有才的人陷害進了監獄,以至於發展出那樣的惡果。


    說有才之人不信任國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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