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心哀莫過於死,選擇自爆內丹和原主同歸於盡。


    了解了這麽一個蛋疼劇情的季言之:我有一萬句mmp不知道該不該講?


    特麽和他同名的原主到底做錯了什麽?不就是路遇一隻被捕獸夾夾斷了腿的狐狸,動了憐憫之心,所以出手救了狐狸嘛,怎麽就惹上了腦子有問題,明曰報恩實則報仇的妖精了呢?


    早知道,特麽還不如直接將狐狸殺了扒皮做個狐狸圍脖呢,也好過現在心肝脾肺都疼!


    因為季言之到來之前,原主已經把狐狸給救了,而且狐狸還來了個頻頻回首,用心記住恩人模樣兒以圖後麵‘報恩’的小動作,可以預料的是,沒有改變路線依然宿在荒野山廟的季言之,今晚天黑之後,定然有一番‘豔遇’。


    “總有刁民想要謀害朕。”季言之深沉的歎了一口氣。這一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還真就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特指逍遙派的養生大作《天地不老長春功》還能學,但有關靈異方麵的…...


    敲特嘛,季言之發現自己居然暫時性的失去了畫符的天賦。


    也就是說他想要直接殺掉狐狸精做圍脖的好想法注定不能實現。隻能采取迂回辦法,幹掉明顯腦子有坑,還特他媽善於腦補,覺得自己報恩方式和白素貞有異曲同工之妙的狐狸精。


    你是妖精了不起哦,就可以那麽沒有自知之明嗎


    人家白素貞找許仙報恩,雖然同樣是‘大恩不言謝唯有以身相許’,但人家可沒有害過人,也沒有自以為是到明明沒什麽關係,就一口咬定和‘他’兩情相悅,‘他’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妻生子,是渣男行徑。


    如果同路去省會城鎮的一路上,‘他’有什麽出格的行為,哪怕季言之都會唾棄‘他’,認同‘他’是一個渣男。


    問題是原主真的是讀書讀成柳下惠那種坐懷不亂真.君子的書呆子,是真的相信了狐狸精賣可憐說的那一套身世,真真正正沒有什麽出格的行為,甚至連話都很少交談,哪怕有時候狐狸精刻意為之,原主依然穩住了自己沉默寡言、摳門的人設。


    所以哪裏來的兩情相悅,哪裏來的拋棄糟糠妻,他讀書讀傻了,也別這麽驢他吧。


    “...不行,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身子有極大的危險!”


    季言之是真的覺得狐狸精之所以選擇用‘大恩不言謝唯有以身相許’來作為報恩準則,最大的原因這世的他,長得十分的好看。說塞潘安也不過為過,哪怕因為家庭情況,身子骨瘦弱蒼白,穿得也不咋地,一身青布書生袍洗得顏色發白,也無損他的顏值。


    就像一顆明珠一樣,哪怕短暫的蒙層,也終究會綻放獨屬於他的光芒。


    “那個不可言說的玩意兒,一定是饞老子的身體,不然嗬嗬...”


    什麽大恩不言謝啊,從來都隻是長相俊俏的郎君的專利,如果換做一個長得巨醜的漢子,你瞅瞅誰願意喊一句大恩不言謝唯有以身相許,隻會大恩不言謝、小女子下輩子做牛做馬銜草以回報恩公的恩澤。


    所以季言之很確定,那隻狐狸精,就是饞他這輩子的身子,沒有之一。


    隻是季言之...特麽的,沒法畫蘊含了無限道意、充斥著靈力的符紙啊,一想到有隻腦殼有包的狐狸精對自己虎視眈眈,季言之就有從此該穿狐狸皮裘、吃狐狸肉的衝動。


    這不,篝火上架著的陶瓷小鍋熬煮的小米粥煮好了,季言之應是用吃肉的力度,惡狠狠的連喝兩碗小米粥,最後肚子溜圓的從書架裏拿出一本書,開始就著篝火的亮光,席地而坐看起書來。


    荒野山廟外的不遠處,突然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不太像人的腳步聲,反而像是動物。


    山廟裏,季言之動了動耳朵,決定裝作什麽都沒發現,繼續垂目借著篝火的亮光,翻閱著手中的書籍。


    這是明麵上的動作,暗地裏……


    季言之如今雖然不能畫符、修習降妖除魔的法術,但他綁定於神魂之中的空間,還是能夠自由使用的。作為一個喜歡囤積各種物品的土撥鼠,季言之不光善於挖坑,還善於有什麽看得上眼的東西都往空間裏丟,以至於空間裏什麽都有,包括防禦類陣法。


    所以,在聽到細碎的腳步聲後,季言之很幹脆利落的就丟了一個隔絕除人以外所有非生物的一次性陣法石,將找上門來,準備自薦枕席的狐狸精隔絕阻擋在外。


    他現在十分討厭狐狸精這種品種,才不要按照原本的軌跡走劇情呢。他倒要看看,如果自己一直使用隔絕性陣法石頭,狐狸精還能用什麽花招來纏上他,進而汙蔑和他有私情,是個拋棄糟糠妻的渣男。


    荒野山廟不遠處的山道上,化身成了嬌豔女子的狐狸精慢慢的朝著山廟走。


    由於羨慕人都有名字的關係,從被‘季言之’救了以後,狐狸精就給自己改了一個名字,胡嬌娥。胡嬌娥很滿意自己的名字,因為她本身化為人形的樣子,讚一句傾城傾國的佳人也不為過,當得起學習白娘子報恩許仙,以身相許救他一命的恩公。


    胡嬌娥自信自己的相貌,因此步伐扭得格外的妖嬈,直到快要臨近山廟的時候,胡嬌娥才換了一副姿態,做出仿佛被惡犬追趕的模樣兒,提著裙擺,慌慌張張的朝著平日裏荒蕪人煙,如今隻有季言之一個書生露宿的山廟衝去。


    然鵝,可以用一句話形容就是,胡嬌娥猜中了開頭,沒有猜中結尾。


    胡嬌娥故作慌慌張張的朝山廟衝去,結果‘哐當一聲’,整個人就跟撞上了什麽無形的屏障一樣,反彈了回去,不光五體投地,臉朝下的重重摔倒在地,還差點嚇得狐狸尾巴都差點露了出來。


    “嘶,好疼!”


    眼淚汪汪,嬌喘籲籲的胡嬌娥堅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朝亮著火光的廟裏望去。


    按理說,那麽大的響聲,依著季言之的超強的五感聽覺,早該有所動作的。然鵝沒有,季言之就像根本沒聽到什麽聲響似的,繼續席地而坐,垂目翻書,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模樣。


    胡嬌娥就這麽看著季言之,漸漸地,目光越發的癡迷。


    “恩公。”


    胡嬌娥咬著唇瓣,不自覺地呢喃出聲。


    她不知道,五感超強的季言之聽到這個稱呼後,一直低著,看不清表情的臉上浮現出嫌惡,如同吃了蒼蠅一般。


    胡嬌娥隻沉浸於自己迥於常狐的思維中,隻想著要和她的恩公兩情相悅,做一對隻羨鴛鴦不羨仙的神仙眷侶,於是胡嬌娥整理起因為先前跌倒的大動作而導致有些淩亂的衣裳,再次掛上慌裏慌張的神色,朝著山廟衝了過去。


    由於這一次,胡嬌娥用得‘飛撲’力氣,比先前那次還要大,幾乎不用腦子揣測,隻用眼睛看,就可以看到胡嬌娥這次比先前那次遭受的反彈攻擊還要嚴重。


    先前那次‘哐當’一聲,隻四肢投地、麵部朝下的摔倒,好歹還沒出山廟芳草萋萋的庭院,而這回,胡嬌娥直接‘砰’的一聲,被防禦陣法反彈到了院牆上,直接鑲嵌了上麵。胡嬌娥費了老大的功夫都沒有把自己成功的從牆上摳下來,隻這樣,讓季言之喜聞樂見的在牆縫裏,過了一夜。


    第375章 被妖怪執意報恩的書生(02)


    季言之明麵上在看書, 實則一直在暗中注意著。


    胡嬌娥接二連三的出窘,季言之簡直高興壞了,特別是胡嬌娥自己把自己作得鑲嵌在牆縫裏摳不下來的一幕, 季言之嘴巴不受控製的往上揚, 想爆笑的衝動, 暢快淋漓的席卷了全身。


    不過季言之穩住了。


    很好的穩住,沒有爆笑出聲, 即使他內心深處已經笑得打滾。


    季言之又就著篝火燃燒之時產生的亮光,繼續看了一會兒書。


    月落烏啼時分, 季言之將翻閱了大半的書籍放好, 再用木棍撥了撥篝火,這才和衣宿在了篝火旁。


    篝火慢慢的燃燒, 臨近天亮時分終於化為了一灘灰燼。


    晨風寒涼, 季言之醒來之時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季言之揉揉鼻子, 從空間掏出一瓶品相並不咋地養生丹。


    空間裏這種初品級的養生丹最差, 不是季言之不想吃好的,主要是原主的身子骨真的太差。養生丹的話, 吃得品相太好, 真的會讓他虛不受補。


    哪怕是最初級品相的養生丹,季言之如今也隻敢吃三分之一顆, 然後就臉色紅潤、有點兒補過頭。


    季言之:“……"


    ——這麽文弱書生到了極點的體質,別之所以學柳下惠坐懷不亂, 是因為有心無力吧!


    季言之無力吐槽,拿起昨兒來山廟露宿之時打的、用竹筒盛滿的清水, 倒進了昨兒架起的陶瓷小鍋中,然後趁著昨晚使用的一次性防禦陣法石效果還在,將靠近庭院的破門板拆了, 當柴火煮了一鍋粥。


    煙蘊繚繞間,粥很快好了。


    季言之快速的用了加了幾根榨菜的粥,便用竹筒裏剩餘的清水將陶瓷小鍋、碗筷洗了,擱在書架下的隔層放好,然後背上書架就目不斜視的走出了山廟。自然也就沒有‘看’到被鑲嵌進了牆縫中,一晚上都在為脫身,連狐狸尾巴都出來的胡嬌娥。


    季言之步伐很快,哪怕沒做整理,稍微有點兒蓬頭垢麵,也無損他的顏值。主要並不是季言之不想打整好自己,隻是吧,如果在山廟附近的小溪簡單的梳洗打整一番著裝,誰知道會不會運氣差到恰好就碰到了胡嬌娥成功的將自己從牆縫裏摳出來。


    ‘


    依著胡嬌娥迥於常狐的思維,說不得打了一個照麵,就會自認為他們屬於有情人’一見鍾情‘那一類,所以目前真的是純.文弱書生,還要靠著以往存貨防身的季言之,隻能選擇趕緊走,在估摸快到就近縣城的時候,才找了一處水潭,用竹筒打水簡單梳洗打整行裝。


    水潭□□,裏麵生活了一些水中生物,有鯉魚、蚌類和螃蟹等。


    其中一尾青鯉仿佛開了靈智,探頭探腦的浮出水麵偷窺蹲在水潭旁整理著裝的季言之。


    季言之注意到了,開始思索鯉魚紅燒好吃,還是清蒸。


    或許季言之眼中的‘食欲’嚇著了這尾開了靈智的青鯉。青鯉也沒有心思看美男了,趕緊竄進水底,躲在石縫中赫赫發抖。


    有想法吃一下靠錦鯉補補運氣的季言之,隻能失望的搖頭。“可惜了。聽說鯉魚不管是紅燒還是清蒸,都特別的美味。“


    或許是那尾多半開啟了靈智的青鯉勾起了季言之的食欲,季言之繼續趕路抵達最近縣城時,難得奢侈一把進了酒樓點了幾個小菜。重頭菜,便是紅燒魚、胖魚頭湯。


    這所縣城並不算繁華,估計全縣城的人加起來不過萬人,也就是各地學子赴考路過的時候,才稍微熱鬧一點。這不,季言之吃晚飯的時候,就有陸陸續續好幾個學子走進酒樓,其中一個好像還和季言之認識,一看到季言之芝蘭玉樹的坐在餐桌前,哪怕夾菜進食的速度很快,也無損斯文,反而有種說不出來的瀟灑。


    那人驚奇的張大眼睛,打起了招呼。


    “季兄,沒想到居然能在酒樓裏看到你,你不是習慣露宿荒郊野外,好順便觀賞風景嗎?”


    笑眯眯的,但是這話,從頭到尾都透著陰陽怪氣。


    如果是原主,說不得聽不出來,可是換了季言之,卻是明明白白這人對他的鄙夷和瞧不起。


    季言之心中無語死了,原主是吃了你家大米還是用你了你家銀子,原主家貧,幾乎傾了全族之力供養他上私塾讀書,原主省吃儉用到摳門有問題?


    他這個接管了原主身體,繼續原主人生的家夥都沒嫌棄原主評價原主,哪裏輪得到一個本身就沒有多少交際,隻是認識的同鄉。


    季言之翻閱了原主的記憶,可是深深記得這位好同鄉,對於原主這沉默寡言又摳門的書呆子,極盡嘲諷,說原主一個叫花子還敢讀書考科舉,可真夠...丟人現眼的。


    想到往事,季言之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沒有理會同鄉好似瘋狗一樣的狂吠,繼續優雅且快速的吃著東西。


    或許是季言之這種無視的態度,最刺激同鄉那顆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同鄉覺得自己被自己一向看不起的窮酸蔑視了,當即就氣紅了眼,大步朝著季言之所坐的餐桌走去。


    “季兄,好歹是讀書人,怎可如此失禮。”同鄉咬牙切齒的道。


    季言之搖頭,輕笑著反問。“我和你很熟?可當不得薑大官人‘季兄’的稱呼。”


    同鄉臉色瞬間暗沉下來。


    季言之顏值本就高,即便平日裏沉默寡言不善言辭又摳門小氣,但在老家十分的守大閨女小媳婦的歡迎。可以說已經有不下十個土財主打算與季言之結親,隻是季言之的關注力從來不在顏如玉上,而是書本上,所以說出了等考上舉人再成家的話語。


    畢竟舉人的話,就可以外派為官。季言之野心不大,想著回到老家當一縣父母官,造福鄉親父老也就成了。誰知道,獨占鼇頭取得了魁首,又被主考官看上,不光收為門下學生,還將唯一的女兒許配給了他呢。


    如果不是有腦子有疾的胡嬌娥恩將仇報,原主這一輩子真的稱得上人生贏家。


    可惜沒有如果……


    誰讓原主瞎好心,救了一隻狐狸精,而不是扒皮做成狐肉火鍋呢。


    季言之眯眼,定定的看了看同鄉,繼續低頭吃喝。


    同鄉很氣,但是季言之的目光太過犀利了,又有其他準備吃飯的學子頻頻看向這桌,認定他想找麻煩。同鄉也是要臉的,連季言之的漠視都受不了,何況是學子們、甚至販夫走卒異樣的眼光,當即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季言之依然沒有理會,對於他來說,這位連名字都沒有的同鄉不過是無關緊要,連考場都沒踏入就被檢查出夾帶小抄,被罰不準再參加科考的家夥罷了。


    連鄙夷、反諷都懶得開腔,又怎麽會可能有那個心思理會一個跳梁小醜。


    在酒樓用了午飯,季言之用自己隨意存放在係統空間裏的碎銀子付了飯錢,並且買了三天量的幹糧。隨後出了酒樓,又去了集市買了一頭小毛驢,將書架放著的書籍,以及用以‘野炊’煮東西吃的陶瓷小鍋和幾個大粗碗、筷子,分開用包裹包好,左右掛在小毛驢身上,就這麽悠悠哉哉的出了小縣城,繼續往省府趕路。


    而在昨晚夜宿的荒野山廟中,被‘拋棄’,還深陷牆縫出不來的胡嬌娥,從黑夜煎熬到了白天,又從白天煎熬的晚上,第三天才終於等到了同族來狐。


    “小妹,你不是尋著了救你一命的恩公,打算一路跟著你那恩公借機報恩,怎麽...跑到牆縫裏去了?”


    收到胡嬌娥求救信息的來狐,是與胡嬌娥同窩出生的狐狸精,名叫胡大娘。腦子嘛,相對於胡嬌娥要正常一點,但是也正常不到哪兒去,


    不然又怎麽會在胡嬌娥說自己打算效仿傳說中的白娘子,以‘以身相許’的方式‘報答’季言之的救命之恩時,胡大娘非但沒有覺得胡嬌娥是不是見色起意,反而極其讚同說胡嬌娥有恩必報,十分不錯。


    畢竟她們可是狐仙,能委身下嫁區區人類,就算有恩情,那也是便宜了男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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