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心性不差,哪怕能力弱點, 季言之也不會覺得有啥。


    隻能說曲非煙恰當合適的踩中了季言之寬和,講道理的那一麵。


    妹妹嘛, 總會有所偏愛的,沒有道理可講。


    季言之輕笑了起來, 半解釋道:“行走江湖嘛, 不會易容算怎麽行走江湖”


    曲非煙歪著腦袋:“非非認識的人, 好像沒有像季哥哥這樣,精通易容的!”


    季言之笑而不語, 曲非煙又道:“對了,季哥哥你剛才說逍遙派的人不光要聰明,而且還要相貌好。季哥哥想必長得十分好看吧,才能當得逍遙派的現任掌門。”


    “想看?”季言之含笑的問,得到曲非煙點頭之後, 卻是話鋒一轉,分外狹促的道:“想看也不給看,除非分別之時。”


    主要是作為林平之,特別是他‘犯下滔天大案’,滅了青城一派後,他的長相在幾大門派中就不是個秘密。


    說不得嶽不群這個偽君子,為了五嶽劍派、為了武林江湖的穩定,更為了‘斬草除根’讓他和嶽不群私下的交易徹底成為秘密,早就將他的畫像傳遍幾個、特別是五嶽劍派,所以吧,他還是保持沉默為好,哪怕……說不得,在聰明人心中,已經對他到底是誰,隱隱有了猜測。


    季言之隱晦的掃過曲洋、劉正風以及其夫人,和作陪的衡山派第一高手莫大,輕笑了起來。


    瞧,這不就是聰明人嗎?


    酒過三旬,深夜已至,為了感謝季言之今日的仗義執言以及拔刀相助的宴會,宣告結束。


    當夜,季言之就在前院,專門供來往其他門派客人休息的院落休息。一夜無夢,早晨伴隨著衡山弟子做早課的拳腳聲,季言之醒了過來,甚至頗有閑情逸致的圍觀了一下。


    而吃過早飯,季言之便對劉正風提出告辭。


    陳正風既然能夠和曲洋以音律互為知己,不為所謂的名門正道和魔教妖人的劃分有絲毫絕交的想法,身上自然有屬於文人墨客的風采。他沒有對季言之告辭離開的舉動,多做挽留。


    隻是說他打算就近幾日就離開衡山派,然後找一處山清水秀之地作為隱居到點,到時還請季言之跟著曲非煙一起前來做客。


    季言之不太明白為什麽陳正風會這麽說,料想他的好基友曲洋,也會跟著一起隱居吧。


    至於曲非煙,別看年齡小,其實已經是日月神教的一員。


    這裏麵有曲洋的原因,也有曲非煙本身武學天賦極好,至少比季言之這世武學天賦要好的緣故。


    東方不敗雖然霸道,但行事可不像任我行那樣刻薄寡恩。


    這話有些扯遠,不過道理是那樣。本身名門正派想要退出,尚且隻有逐出師門。而日月神教,魔教之所以稱呼為魔教,除了有些時候,武林正道的汙蔑,更多的其實源於他們自身。


    哪怕像逍遙派那樣,當初出了一個丁春秋,不也是被江湖人暗地裏誹謗,說是培養敗類、妖人的搖籃嗎?


    左右一個霸道是怎麽也跑不了的。


    日月神教是這樣,哪怕他的前身明教也是如此。


    說是一入魔教,終生魔教也不為過。


    估計就是基於這方麵的顧慮,劉正風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曲洋跟著一起隱居了,而曲非煙卻並非一定要跟著。


    當然了,還有一點,是季言之剛剛才琢磨出來的。劉正風說這句話意思是,曲非煙跟著他一起離開衡山。


    隨後,曲非煙笑眯眯,清脆的說以後有空了,會和季哥哥一起來看望爺爺和劉爺爺。


    季言之:“.…..”


    劉正風又道:“非非跟著季小兄弟,曲洋很放心。老夫也……老夫有個難言之隱,不知道該不該說。季小兄弟仁義,如果看得起老夫那小孫子,不如就讓老夫那小孫子當個跑腿牽馬的小廝,隨著季小兄弟闖蕩江湖如何?”


    季言之:“.…..”


    ——這是以防萬一,怕左冷禪不死心卷土重來,為了保留一絲血脈,所以……


    季言之有些煩躁,不是因為他冷血,不想深入摻和。而是,正因為清楚劉正風為什麽會向他開這個口,而不是像其他人開口的原因,所以才有些煩躁。


    收下劉南山,真以為就在按照劉正風請求之詞那樣,讓他當個跑腿牽馬的小廝?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同理,答應了劉正風的要求,就代表承擔了一個責任。


    在左冷禪真賊心不死,拿劉正風拿衡山派殺雞儆猴,作為他邁向五嶽盟主成功之路的時候,季言之自然要盡自己一份心力,盡量的護好劉家這絲血脈,說不是師徒都不差了,倒不如……


    季言之眉頭蹙起,繼而鬆開。


    “劉老先生的意思,季某懂了。這樣吧,不知季某能否評估一下劉小公子,達沒有達到入我逍遙派的標準。如果勉強合格,季某便收他為徒,傳授他逍遙派的武功心法。”


    季言之的話對於劉正風來說,算是意外之喜了。


    劉正風急忙讓夫人去叫來,比曲非煙要大上好幾歲,和季言之相當的劉南山。


    劉南山很快就到了,十六七歲的少年郎模樣長得很是周正。外貌一關算是符合了逍遙派收徒的標準。


    至於資質,比不上曲非煙的資質,但比起季言之,不不不,是原主林平之來講,差別不是很大,要好一點。自然的,資質方麵也算是合格。


    於是季言之當場收下劉南山為徒,隨即就帶著曲非煙、劉南山飄然下了衡山。


    這天恰逢七巧節,依然沒有恢複原本模樣兒的季言之,領著新鮮出籠的徒弟劉南山和認作義妹的曲非煙在萬花寨集市閑逛的時候,偶遇了嶽靈珊以及華山派六弟子陸大。


    原著中,嶽靈珊與陸大之間還要加個林平之。


    原著裏,一行三人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林平之不幸落單,遭遇餘滄海,差點就又落虎口。幸得嶽不群這位師傅即使出現,當即喝令趕來找林平之的嶽靈珊、陸大二人送林平之上船離開。


    一番打鬥,隨後又有嵩山派,青城派等門派弟子,前來‘助陣’幫著餘滄海一起搶林震南夫婦已死,唯一知道辟邪劍法下落的林平之。


    危機時刻,還是令狐衝突然急中生智,讓眾人敲鑼打鼓,就在船上演出一場精彩的“空城計”,騙過了嵩山派、青城派等門派弟子們。可惜林平之麵對餘滄海這位仇人,報仇心切,沒有考慮自身實力,就急匆匆的朝著餘滄海殺了過去,結果自然林平之就被餘滄海給抓住了。


    最後,還是日月神教聖姑任盈盈及時出現,幫助令狐衝救下了林平之。不過也因為這樣,嶽不群對令狐衝狐疑漸起,最終將令狐衝逐出了師門。


    回去之後,嶽不群責備令狐衝違背門規,為人輕浮,濫殺無辜,交結魔教人物,黑白不分,正邪不辨,並且冥頑不化,罰他到思過崖麵壁一年。


    嶽不群這一行為,算是開啟了風清揚傳授令狐衝獨孤九劍的副本。


    而在這兒,很明顯沒了季言之充當炮灰,跟著嶽靈珊這位仇人女兒糾糾纏纏愛恨交織,劇情還是那樣頑固的發展下去。


    曲非煙和劉南山爭論到底蘭花造型的花燈好看,還是正正方方的花燈好看的時候,餘滄海居然出現了。


    餘滄海明顯練了經過季言之改編的《辟邪劍法》,行走間,神色已經出現了明顯的不協調,距離瘋癲至經脈寸斷、七竅流血而死的距離已經不遠了。


    看到餘滄海變成了這幅鬼樣子,季言之很隱晦的勾起嘴巴,露出一抹邪邪的微笑。


    這世間真的沒有看著仇人按照自己所設定的那樣作死,更爽的事情了。而且看到餘滄海這樣,季言之甚至很歡快的腦補嶽不群練了《新.辟邪劍法》的下場。不過這麽久了,華山派也沒有傳出華山掌門嶽不群突然羊癲瘋發作的笑話來,想必嶽不群還沒有開始練吧。


    嘖,真是謹慎的老狗,看來要加把火力才行。


    轉瞬間,季言之的大腦快速的運轉起來。同時,季言之的嘴巴還沒有閑著,他讓曲非煙不要欺負劉南風這位老實人,遭到了曲非煙做鬼臉吐舌頭的反擊。


    “兄長怎麽這樣說非非,非非才沒有欺負南風呢?是不是啦,南風。”


    被問及的陳南風憨憨一笑:“沒吧,非非妹妹隻是在和弟子爭辯問題。非非妹妹嘴巴太厲害,弟子說不過她,不算欺負。”


    曲非煙:“……”


    第286章 小林子逆襲記(07)


    曲非煙:“.…..”


    季言之哈哈大笑了起來, 說劉南山憨吧,顯然劉南山並不憨。可說他聰明吧,當麵告‘長輩的狀’,卻是鐵憨憨所為。


    總之, 劉南風是個妙人, 假以時日, 定然可以將整個武林攪個天翻地覆,雖說現在的武林就很不平靜, 但那是季言之攪動的風雲。


    說笑間, 令狐衝那邊突然傳來打鬥聲,不用圍觀,季言之便猜到了屬於他主角的劇情正在上演。


    不過曲非煙和令狐衝頗有交情,又惦記著令狐衝返回華山後,有沒有受罰, 倒是過去看了究竟。又因魔教聖姑任盈盈是要出現,和令狐衝聯絡感情的。


    而曲洋雖然跟著陳正風這位好基友, 一起隱居山水之間,不再過問江湖事。但到底沒有順利脫離日月神教, 曲非煙因此也是日月神教之人, 遭遇聖姑任盈盈不算什麽, 可是除卻任盈盈,日月神教薜堂主也在。


    季言之可不敢保證, 薜堂主不會喝令曲非煙跟他一起回黑木崖。所以,得,近距離圍觀‘劇情’到底是以何種頑固性,繼續發展下去的。


    果然,沒了季言之版林平之的摻和, 令狐衝為了小師妹嶽靈珊依然和嵩山派,以及已經開始神誌不清,行事更加偏激的餘滄海對上。一番激烈的打鬥,令狐衝到底還沒有開始和風清揚學習獨孤九劍,對上神誌不清卻功力大增的餘滄海,很快就敗下陣來。


    嶽不群時機很恰當的出現,與餘滄海對陣數十招卻漸漸不敵。


    餘滄海猖狂大笑,“嶽不群老匹夫,識相的話,趕緊將辟邪劍法下部交出來,不然老夫定要殺得整個華山派雞犬不留。”


    嶽不群眼瞳深縮,一片駭然之色。


    “你…怎麽…變成這樣?”武功高強,行事也張狂起來,莫非這都是《辟邪劍法》帶來的?


    戒備間,嶽不群暗自思索。而越思索,嶽不群就越對練習《辟邪劍法》的事動心。這倒無意中省了季言之不少的麻煩,畢竟對於季言之這條偶爾會閑死的鹹魚來講,挖空心思布局,也是很考驗智商的。


    “餘掌門,不知嶽某門下弟子何處招惹了餘掌門,讓餘掌門如此大動肝火,不惜自降身份,與晚輩動手。”


    “餘某聽聞華山派的嶽掌門,首席大弟子令狐衝和魔教妖人交好,想必知道那滅我門派的林平之現身在何處。”


    聽到此處,令狐衝忍不住插言道。“餘掌門,你好歹身為一派掌門,在江湖上也算成名已久,難道不知道不能空口說白話的道理。”


    餘滄海麵色一寒,嗬然冷笑,反問嶽不群。“嶽掌門,這就是你華山派的教養長輩說話,他一個晚輩插什麽話?”


    “衝兒,你暫且護著珊兒上船。為師當好好的和餘掌門好好聊聊。”


    令狐衝看向了嶽不群,見嶽不群一臉堅持,不得不妥協,護著嶽靈珊上船。就在這時,嵩山派的人突然朝著以嶽靈珊為首的華山派弟子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於是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局麵又亂了起來。


    整個堤岸已經被各門派的弟子占據,普通人特別是撐船送遊客來往,閑時打魚為生的漁民早就躲得遠遠的。因此距離不遠的季言之憑借著眼力,看到了湖麵上蕩起波紋,很顯然有人運起輕功,正翩然朝著正打鬥的熱鬧的令狐衝一方‘襲’來。


    來者正是令狐衝的官配,日月神教聖姑任盈盈。


    她一來,就幫著令狐衝對付嵩山派等弟子,讓護著師妹不受到傷害的令狐衝壓力立減。


    很快,跟著任盈盈一起到來的薜堂主,也加入了戰局。頓時,原本還占據著優勢的嵩山派弟子出現了頹然姿勢,很快就敗退了。


    任盈盈看了令狐衝幾眼,到底什麽話也沒說,怎麽翩然而來,就怎麽翩然離去。


    不過即使是這樣,嶽不群依然對令狐衝充滿了狐疑。


    回到華山後,依然厲言喝問,並罰令狐衝於思過崖思過一年。


    這是令狐衝正式成為武林第一高手的標誌性過渡,季言之得知之後曬然一笑,便拋之腦後。反倒是曲非煙私底下和著劉南山嘀咕,說是令狐衝和那華山的思過崖結了緣,動不動就被罰到思過崖思過。


    季言之聽到過卻笑曰:“我聽說過一個笑話,說是那思過崖,是小龍女思念神雕大俠的地方。神雕大俠本名楊過,他與小龍女因故失散十六年,因此小龍女每每思念楊過時,都會麵對懸崖峭壁,沉思不語。”


    曲非煙、劉南山齊齊愕然。


    “思過崖還有這樣的典故?不是說那小龍女是古墓派的嗎?”曲非煙道。


    劉南山也道:“聽說古墓派的傳人,在當時峨眉派掌門人周芷若為難丐幫後人的時候出現過,後來就了無音訊。也不知斷了傳承,還是……”


    “提起古墓派,我倒想起了當初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風,最終被黃蓉、郭靖夫婦所得的《九陰真經》,傳說古墓派的某處牆壁上,同樣刻著《九陰真經》,又被神雕大俠所習。那餘滄海為了一本《辟邪劍法》,滅了林家滿門。先不說《辟邪劍法》的真實性,單說《九陰真經》難道不比區區所謂的《辟邪劍法》強?”


    為何不去尋那古墓派,好歹古墓派就在全真派隔壁,好著得很。難道《九陰真經》不比公公寶典的《辟邪劍法》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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