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遠不遠的問題,而是種了的話,十有八九都會被劉桂枝那不要碧蓮的玩意兒,幫忙收了。所以季村長一詢問,季三河想也不想,就選擇和季言之一樣,將自留地的位置給改了。


    管它新田瘦不瘦。田瘦收成少,怎麽著也比辛苦忙碌一番,卻什麽也沒落著來得好吧!


    季三河回來跟劉珍一說,劉珍也是這麽想的。並且還說今兒劉桂枝又在陰陽怪氣的說話,說季小寶看著乖乖巧巧不哭不鬧的,不會哪裏有毛病。


    劉珍一言難盡的跟季三河咬耳朵。“你說說,二嫂這樣子說話,不是白白找打挨嘛。大嫂又跟她狠狠打了一架,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臉,居然攔著辦完事情回家的大哥說什麽大哥縱容大嫂欺負人的話?”


    季三河完全沒想到,隻是去找季村長批宅地基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劉桂枝就又鬧了。所以他很好奇的問:“大哥怎麽說”


    劉珍:“還能怎麽說,煞氣騰騰的一個‘滾’字,就把二嫂駭住了,灰溜溜的滾了!”


    “該的。說大嫂是攪家精,我看她才是地地道道的攪家精。”


    季三河不屑的撇撇嘴,又道:“你好生休息,不能做的活兒別偷偷的幹,我去找大哥問問磚瓦什麽時候拖回來。”


    “哎,大哥上山去了。”劉珍叫住了季三河:“不過大哥倒是留了話,說是磚瓦還要等一周左右才能用大卡車拖來。”


    季三河:“還要一周?那我先找二哥問問,他願不願意出錢買下咱們現在住下的想法。”


    第259章 家有極品妻(09)


    劉珍:“讓他買?我看懸。”


    季三河:“嘿嘿,就是懸才要問,這樣新房子起了以後,我拆了這兩間廂房拿青磚去修院牆廚房,阿娘也沒話說了。誰讓大哥說了不要的!”


    劉珍:“…那三河你快去問吧。”


    季三河窩在房間裏稍作休息,就去北屋正房找躺在炕床上養膘的季二牛,也不知道季三河怎麽說的。反正季二牛氣得狠,不願意花錢買下東西廂房不說,還大聲嚷嚷讓季三河一家子不想就近照顧兩老就趕緊滾,別拿房間小了以後孩子多了會住不開說事。


    季二牛這個家夥真的是會說話,明明是他舍不得花錢買下東西廂房,又不準季言之、季三河搬走之後,將東西廂房拆了,幹脆就來了一句季三河、劉珍兩口子想學季言之一樣,不想住在一起照顧兩個老的。


    並且這一回,劉桂枝沒有再當豬隊友,很好的起到了煽風點火的作用,隻讓季老太心裏頭火燒火燎的,格外的難受。於是,季言之拎著從山上抓的兩隻野兔,哼著歌兒回來的時候,就碰到了季老太中氣十足的喝罵場麵。


    季言之有些遲疑,不過到底還是踏足進了老房子。


    “怎麽回事?”季言之小聲詢問看戲看得很嗨皮的季大寶和季美妮。


    季大寶不知道該怎麽說,反倒是口齒伶俐的季美妮當即就接過季言之手中拎著的兩隻兔子,衝著季大寶來了一句:“慫貨,還不拿去讓阿娘處理,免得被某個不要臉的潑貨訛了去。”


    季大寶沒有言語的接過兩隻加起來大概有十來斤重,很是肥美的兔子,轉而去找正在房間裏躲著收拾屋子的王春花。


    季美妮繼續拉著季言之,用俏皮的話語說起了這回又在吵鬧啥。


    季言之聽了以後,久久不語,好半晌才幽幽的道。“每天上演大戲,再老實的人都受不了吧。”


    何況季三河這小子本身,也有屬於自己的小心思。季三河比起季二牛來,唯一好的在於他沒有季二牛那麽陰損,且懂得尊敬愛護妻子。


    哪怕他和季老頭、季老太兩老一樣重男輕女,瘋狂的想要個傳宗接代的兒子,也是尊重愛護妻子的,而不像季二牛那樣,稍微有點點邪火,都會發泄到劉桂枝的身上。


    “可不是受不了嘛!”季美妮撇嘴,不留餘力的吐槽二房的人。“可偏偏二叔會說話,直接把小叔小嬸受不了二叔二嬸,偷換概念成了受不了阿爺阿奶。平日裏二叔放個屁,阿奶都覺得是香的,這不就認準了小叔小嬸想另起新房子搬走,是嫌棄他們兩老,不想給他們養老。”


    “你去幫著你們阿娘收拾兔子。”季言之隨意瞄了一眼已經開始停止爭吵,正不斷喘著粗氣,估計等著自己‘做主’的季老太,轉而問:“對了,草妮兒呢?”


    “屋子裏玩呢!”季美妮邊回答邊跑著說:“阿爸,我去看著草妮兒和小寶。”


    季言之搖頭,沒有理會季美妮偷懶的舉動,轉而老神自在的道。“吵啊,鬧啊,怎麽不接著吵接著鬧?”


    原本等著季言之這個大兒子做主的季老太,隻覺得心窩抽抽的疼。


    “老大,你才轉悠回來,不知道這個不孝子是怎麽氣我的。”季老太手哆嗦指著季三河,可見著實氣狠了。


    季言之:“大概什麽情況,美妮兒已經跟我說了。阿娘,我做兒子的不偏不倚的說句話,三河跟著我這個大哥的一起起房子搬出去有錯?你老別忘了我們已經分家了。”


    季老太:“我知道分了家,可是……三河他事先不打招呼,還找二牛說西廂房要不要,不要的話,他就拆了好省些磚錢。”


    “三河說錯了?”季言之一本正經的反問季老太:“阿娘,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分家協議寫得清清楚楚,東西廂房分給我和三河,我們就有權決定他的歸屬,不是二牛瞎嚷嚷,就能白白占去的。”


    季言之這話可是說到季三河的心坎裏,可不是房子分給了他,他就有權怎麽處理房子嗎。季三河一反沉默寡言、悶油罐的形象,難掩激動的問季老頭。“爹,你咋說?”


    季老頭一直在旁默默的抽煙,看似滿腹愁容,實則根本無心理會家裏的吵鬧,這不,季三河這一問,季老頭還有些茫然呢,不過很快就回過神,很公平公正的說。“你大哥說得對。”


    季二牛暗地裏咬牙,正要反駁之時,季言之說話了。


    “咱們這個季家村總共就隻有百來戶的人家,從村頭走到村尾,也要不了多久的時間。就算搬出去住了,一有什麽事兒,叫一聲不是很快就過來了嗎?怎麽就非要住在一塊兒?看看現在,每天都吵吵鬧鬧的,有意思嗎?”


    季老太:“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我這個做娘的不對,還是指責二牛在挑撥離間。”


    “阿娘心裏都清楚,還說什麽說。”季言之按了按太陽穴,表示自己很疲憊。“反正我和三河一個意思,東西廂房如果二牛舍不得花錢買的話,那就拆了,也能省些磚錢。”


    季二牛這下子是真的坐不住了。


    “大哥,你咋這樣說話,就不怕把媽氣出個好歹來。”


    季二牛這個人真的很可笑,可是老季家最極品的。明明都已經分家了,該是互不幹擾,各過各的。他偏偏提議大夥兒還是一起吃,一家人做一天輪流著做。


    這提議吧,按說該是總共有六口人的大房在便宜的。可問題是,該二房做飯的時候,就沒見劉桂枝拿出糧食來,都是季老頭、季老太出的,也就是說分家之後的這段時間,季二牛、劉桂枝兩口子外帶季金貴、季銀貴兩兄弟都是吃老人和兄弟的。


    季言之其實並不在意這些細節,隻要好相處就成。可問題是,劉桂枝在季二牛的‘縱容’之下,成天的挑事兒,基本上都是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季言之不知道季老太哪裏來的濾鏡,認為劉桂枝比劉珍好,比王春花懂事,是她最得意的兒媳婦。


    季言之隻知道季老太純粹就是狗屎糊了眼睛,看劉桂枝這坨狗屎不管哪兒都香得很。


    所以,該算清楚就算清楚,不是有句話叫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嗎。像季二牛、劉桂枝這種人,為了避免他們蹬鼻子上臉的賴上你,還真的要事事都跟他計較。


    這方麵,王春花做得很好。反正就季言之了解,劉桂枝隻要跟王春花杠上,那是吵也吵不過打也打不過,就算吵贏打贏,多數也是在季老太拉偏架的情況下。


    偏偏劉桂枝她很倔強,即使被王春花罵得灰頭土臉、打得皮青臉腫,也依然固我,越挫越勇的和王春花對撕。這種鍥而不舍的精神,真的挺讓人佩服的。嗯,至少季言之是很佩服的。


    “隻要你不跟著瞎摻和,媽會生氣?”


    季言之一臉疑惑的看向了季二牛,可把季二牛記得夠嗆。


    “我什麽時候跟著瞎摻和了?”季二牛氣得狠,聲音就顯得有點陰陽怪氣。“哪有像大哥、三弟這種為了起新房子打老房子的主意?你們可別忘了,爸媽還在老房子住著呢。”


    這話說得……


    季言之還就得跟他好生的辯辯。


    “需不需要我去找村支書,將分家協議要來?”季言之肅著一張臉,不苟言笑的道:“我再說一遍,白紙黑字明明白白寫著,老房子北屋正房正中堂屋阿爸阿媽住,東西兩廂房,我和三弟各一處。既然左右廂房分給了我和三弟,那麽我和三弟就有權利處理。”


    “三弟開口詢問你要不要便宜一點兒買,不買的話就拆了廂房將就著重新起房子。這話哪裏不對?”


    “這話哪兒都不對。”季二牛偏認死理的道:“爸媽還在呢,你拆老房子合適?”


    季三河見季二牛死咬著不放,不禁有些急了。“二哥,你這樣倔,不就是想著我和大哥搬走了,不拆左右廂房空著久了也是你的嘛。照你這樣想,當初分家就不該平均分配。”


    被說中了心理,還被直晃晃的指出來,季二牛更加的惱羞成怒。季二牛對上季三河,季三河一向沉默寡言、埋頭幹活慣了,自然不會比季言之好。人嘛,總是欺軟怕硬,相比季言之,季三河就是個好欺負的。


    當然了,這隻是季二牛以為的,事實上不管是季大軍(季言之)也好,還是季三河也罷,在他們的手上季二牛最多占點小便宜,哪怕是一直在外的季大軍,之所以一直把錢寄給季老太,從來沒怎麽管過家裏,不過是因為不放在心上。


    如果放在心上,依著季大軍年紀輕輕就敢出去討生活,再跟著部隊走的本事,王春花和孩子至於在他不在家的時候過成那樣嗎。無他,隻不過不在意而已。


    覺得季三河居然在‘重要時刻’搭腔,是對他的挑釁,季二牛就像一隻瘋狗似的,開始扯著季三河喝罵,硬是將好好的一場‘辯論’變為了潑婦罵街,成功將事兒給攪和了。


    季言之:“……”


    ——別說,還真有急智的,不過就是沒用在正途上。


    季言之譏笑了一聲,開始道:“三河,你不是說想跟大哥上山嗎,還不趕緊收拾一下。”


    季言之冷冷淡淡的話語算是解救了季三河,季三河趕緊洗把手,跟著季言之出了門,過了許久,往山上走的時候還隱約聽到季二牛、劉桂枝兩口子胡攪蠻纏且中氣十足的聲音,不免心有餘悸的舒了一口氣。


    “果然跟二哥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季三河一言難盡的道:“不過好在事情已經過了明路,他再不滿又能怎麽樣。”


    “嗯,最多罵你一頓,打你一頓。”


    季言之卻不像季三河想的那麽樂觀,依著他這段時間對季二牛的了解,東西廂房最終季二牛還是會出錢買下的,隻不過那個價格嘛,肯定很喜人。季言之琢磨東西四間廂房加起來,估計不會給到一百甚至更低,畢竟隻有這樣才附和季二牛、劉桂枝這兩口子精打細算的本性。


    事實上,季言之還真就猜準了。從山上轉悠一圈,打了一隻野雞讓季三河拿回去給劉珍補補身體,往後的一周時間裏,季二牛和劉桂枝倒挺安分的,沒出來挑事,隻不過磚瓦一拖回來,季言之和著季三河開始起新房子,事情就鑽出來了。


    事情的起因是兩家共同出糧食,由王春花和劉珍一起給來幫忙的青壯做飯。


    按理說,起新房子這樣的大事,作為兄弟季二牛怎麽著也該來幫忙。可季二牛來是來了,卻拖家帶口的,特別是劉桂枝事情不做卻總是搬弄是非,惹得正在做飯的王春花直接摔了勺子,跟她幹了一架。


    這一回,由於是在外人麵前,季老太就算有心想偏幫,也沒法。隻能按捺習心頭,在劉桂枝被王春花揍得皮青臉腫時又狠狠罵了她一頓。說她一天到晚的挑事,是不準備和季二牛過了吧。如果是,就趕緊滾回娘家去。


    季老太的這番話,算是真震懾住了渾不咎的劉桂枝。


    事後劉桂枝又被覺得丟臉的季二牛狠揍了一頓,劉桂枝的鬼哭狼嚎聲那叫一個淒厲,當晚幾乎沒一個人睡著,第二天全是頂著熊貓眼開始忙活。中午的時候,劉珍心有餘悸的湊到王春花的跟前說話。


    “哎,也不知二哥怎麽想的,怎麽就那麽心狠,明明二嫂會鬧,都是他的緣故,結果倒全成了她的錯。”


    “那是劉桂枝該的。”王春花沒好氣的哼哼:“以往沒少敗壞我的名聲,現在遭了罪兒,純屬活該。你別顧著同情啊,如果不是她在裏麵當攪屎棍,我們兩家至於被占便宜嗎。”


    劉珍眼睛一閃,又道:“三河說二哥有想法買下我們兩房現在住的東西廂房,大嫂,你是什麽意思?賣還是不賣?”


    “我家大軍也說過這事兒。”王春花說。


    王春花相較劉珍,心態倒是挺平和的。這和季言之背地裏教妻有關,現在的王春花雖然還是喜歡時不時的跟人,特指劉桂枝幹上一架,但偷奸耍滑好吃懶做的德性,慢慢在改變,就連貪小便宜的毛病也漸漸的消失。


    總之,除了依然和劉桂枝不對付,總是控製不了自己的暴脾氣,跟劉桂枝幹上一架外,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王春花又道:“我家大軍說了,二弟和那劉桂枝就那德性,你要計較是計較不過來的。而且跟他們計較深沉了,手段好會讓他們吃個大虧,但同時我們啊,也會吃點小虧。我想了想,覺得我家大軍說得挺對的。再說了,爸媽還在呢,有他們在會允許我們在覺得二弟出錢低的情況下,把東西廂房給拆了?”


    季老頭、季老太是長輩,不管他們怎麽偏心眼,總算拉扯了三個孩子長大。而且在分家的事情上,盡量做到了不偏不倚,將家當平均分配了三個兒子。有季老頭、季老太在,鬧深沉了,季言之和季三河很容易被人說不孝的。


    這個年代孝大於天,在農村的話,如果被人指責不孝,那是寸步難行的。


    所以私底下,季言之幹脆就把這些道理都揉碎了,講給王春花聽。而王春花又不是真蠢,何況她之所以會變得好吃懶做偷奸耍滑,不過是自我的保護機製,反正在老季家幹多幹少得到的待遇都是一個樣兒,那為什麽要勤快得像老黃牛一樣,反而好吃懶做偷奸耍滑能讓自己過得更好。


    不過現在嘛,能夠自己當家作主了,自然而然要變得勤快起來。


    王春花手腳麻利的將野菜幹洗幹淨,切了一條大概兩斤左右的五花肉,一起燉在大鐵鍋裏,這才又抽空和劉珍繼續嘮嗑。


    王春花:“他們爺們的事,我們女人啊,料理好家務就成了,別瞎操心,不然準得像劉桂枝一樣,將好好的事兒攪合得一團糟。”


    劉珍乖巧應是,心裏卻想著人家劉桂枝可不是好心辦壞事,而是故意把好事攪和得一團糟,畢竟有句俗話說得好,渾水才好摸魚嘛,把好似攪和得一團糟,也能夠更好的占便宜不是。


    又過了一個半月,兩幢同時起的新房子總算修葺好了。


    季言之一家子的新家,比起季三河一家子來講,麵積要大了一半。不過這是正常的,季言之家加上客廳總共有六間住房,這裏麵還不包括另外起的廁所和廚房、柴房,統共九間,可不比季三河家麵積大了一半。


    對此,季三河說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可他不會嫉妒。這就是他和季二牛的最大不同,有自知之明,不會去嫉妒自家兄弟的,甚至臆想兄弟的就是他自個兒的。


    哪像季二牛,想一出是一出,開始講的花一百塊錢將東西廂房買下來,然後兩家新房子搭建好了,準備搬去住的時候,又改口說價格太高,想隻給五十塊錢就買下東西廂房。


    季言之:“……”


    季三河:“……”


    季言之是真的不知道季二牛到底哪兒來的臉,敢當著大家的麵兒說這個話的。畢竟遷新居的宴席,坐的不光是季老頭、季老太等長輩,就連村裏相熟的村民都來了的,包括王春花的娘家人一個不落,季二牛就不怕被親親戚戚群起而攻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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