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的想法很好,但季言之挖空心思營造建立的華夏村可不是一塊可以隨意欺淩蹂躪的軟骨肉,而是十分難啃,很容易把人噎死的硬骨頭。而且季言之料敵先知,早就揣測到會有敵人上門,所以當異變發生的時候,高站在城牆之上的華夏村人毫不意外,而入侵者則是驚懼未明。


    長長的峽穀道路在馬兒的踐踏下,驟然陷塌,數不清的官丁和他們的戰馬,嚎叫著一頭栽進了深坑之中,而後麵步步緊跟著的將士收拉不住,一個跟著一個的跌進了深坑之中。


    一時之間,入侵的賊子,整個亂成了一團兒。


    首領嚇了一跳,下一刻反應過來時,卻是急忙勒馬,高聲嗬斥士兵,讓他們停下來。


    他是為了士兵的生命考慮,可是他忘了兩兵交戰,如果一方是騎兵的話,最忌諱的就是突然叫停。


    這容易造成混亂,而且,馬兒既然再有靈性也是畜生,如果受了驚,會給士兵帶來更大的損傷。光是從長長的峽穀通過,首領就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馬。


    季言之眯眼,甚是冷血的看著眼前混亂人馬互相踐踏的一幕,片刻後揮手道:“左右弓箭手準備,等賊子通過峽穀時候,拋射。”


    於是很快,好不容易整頓好隊伍,衝出峽穀的那夥賊子迎來了鋪天蓋地的箭雨,又讓他們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馬。


    第231章 五代十國搞建設(10)


    華夏村附近多山石, 好采集。修築城牆的石料便采集於附近,粘連用的古法熬製的糯米汁,且修築得高高大大, 與各國用做首都的城牆媲美。賊子一萬人馬去了三分之二, 好不容易躲過箭雨,麵對高聳入雲霄的城牆直接就傻眼了。


    “葛三,這混球誤老子。”首領仰天大吼,下一刻直接一口老血噴在了地上。


    他又不眼瞎, 城牆上黑壓壓的站了一排人, 個個拿著狙擊槍瞄準了他們, 看那架勢,箭矢一定備得足足的,他就隻剩下三千多的人馬了,還經得起幾輪的霍霍。


    噴了老血的首領抹掉嘴邊的血沫子, 虎目流淚的高喊。


    “葛某人投降,休要再害吾手下性命。”


    季言之本來還在琢磨這位姓葛的首領有什麽後招兒, 一聽這猶如雷霆、很有氣勢的喊話,都有些驚了。


    “這位首領可真是……讓季某人刮目相看啊!”


    “也讓郭某人刮目相看。”


    隨後, 季言之接受了葛首領的投降。不管怎麽說,葛首領雖然一身匪氣, 但愛惜手下而且有底線。即使再困難也不會像有些畜生那樣,以人肉為食。就像三國時代的曹操, 說他雄才偉略, 說他是一代梟雄, 季言之承認。


    可季言之就是不喜歡他,最大的原因在於他曾經幹過以人肉充當軍糧的事情。


    葛首領卻沒有,即使他曾經起過攻打下華夏村屠村的想法。而這時代的很多藩鎮軍閥都喜歡搞屠村, 不差葛首領一人。季言之願意因為葛首領不以人肉為食放投降三千多人一馬,但是死罪可免活罪可逃,季言之自有好辦法收拾。


    “葛莫,字霸道,這字真有意思啊!”季言之讚賞了一句,繼續拿著一張上麵有小楷的宣紙念著。“葛莫,字霸道,晉陽(太原)人士,少有力氣,喜歡結交朋友,(後)唐同光三年(公元925年),糾集鄉眾落草為寇,十來年以晉陽(太原)城為中心劫各州縣,劫持財物牛羊總價值超百萬兩,而累計在身上的人命則上萬。”


    季言之將錦衣衛調查出來的資料往桌子重重一拍。冷冽的道:“葛莫,你可認罪?”


    葛莫‘嗬嗬’兩聲,有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味道:“咋地,當土匪不殺人算什麽土匪?再說了我殺的基本上都是富戶,這叫劫富濟貧。你憑啥子代替官府問老子的罪”


    季言之也是‘嗬嗬’兩聲。極盡嘲諷的說道:“葛壯士?請你搞清楚一點,季某人可沒有代表官府定你罪的想法,我是以華夏村村長的身份問責於你。”


    “村長?”葛莫有些不懂的問。


    “村長,一村之長。”季言之淡淡的解釋了一句,又問:“葛莫,你可認罪。”


    葛莫這家夥真的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居然嘿嘿的笑了笑:“不就是個死嗎,老子不怕,隻要你不動我的手下,要殺要剮隨你便。”


    季言之唇瓣微微的抿起,似笑非笑道:“死?想得到挺美。郭先生,將算盤給我拿來,我給這位想得太美的葛壯士好好的算算。”


    郭先生順手就將那小巧玲瓏貌似還是銀子做的算盤遞給了季言之。


    季言之接過,立馬在上麵一陣劈裏啪啦的撥弄。“按照我華夏村的規矩,犯錯之人在死之前要把錢給補上。十年來劫持各州縣的百萬錢財,破壞花花草草損壞房舍的費用,還有攻打華夏村,讓華夏村村民差點誤了農事的誤工費……唔,給你算便宜一點,你和你麾下總共欠華夏村每人十萬兩一錢的白銀,有一錢銀子的零頭,我大方一點給你抹了。”


    ——一錢銀子的零頭,我大方一點給你抹了……


    ——還真特麽夠大方的。


    一旁喝著茶水的郭先生直接一口茶水噴出,而葛莫直接神色呆滯,目瞪口呆的瞧著季言之,好像在無聲說這人真特麽不要臉,真的是將華夏村發展得井井有條的領導者?


    季言之好整理瑕的扯了扯衣袖,十分裝逼的道:“如何?賠錢嗎?”


    葛莫頓時麵紅脖子粗:“沒錢,老子沒錢,老子現在就隻剩下一年命,你想要拿去。”


    季言之:“我說過了,要你命太便宜你了。這樣吧,按照華夏村新出爐的規矩來辦。”


    葛莫下意識的問:“什麽新出爐的規矩?”下一刻,清醒過來,葛莫就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讓你管不住嘴開這個口。


    季言之清淡一笑:“根據我華夏村新出爐的規矩,如果沒有錢財給賠償,那就做苦工來償還好了。這次總共抓了三七五百六十七人,按照現在服徭役,不,應該是各地礦工窯工的標準,我給你們每月扣除一兩銀子的帳……”


    “你們每人欠了十萬兩白銀,一月扣除一兩銀子,一年是十二兩,那麽需要……”


    季言之伸手又開始在算盤上一陣撥弄。


    “哦豁,你們需要為我華夏村挖八千三百三十三年的礦,做八千三百三十三年的苦工。”


    葛莫兩眼發直:“人特麽活得到那個年齡嗎?”


    “活不到啊!”季言之‘嘖嘖’兩聲,顯得很好心的開口:“所以我這個受人愛戴的華夏村村長決定仁慈一點兒,隻讓你們挖八十年的礦。怎麽樣,感不感動?”


    葛莫依然兩眼發直,不知道該說什麽。


    “看來是不敢動了!”季言之嗬嗬一笑,隨即對著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郭先生以及慕容姐夫道:“郭先生、姐夫,你們辛苦一點,明天就先把葛壯士安排去林子裏搬磚,為華夏村即將開始的窯廠、礦井事業貢獻一份力量。”


    葛莫:“……”


    頃刻,葛莫嚎嚎大哭起來。


    “我錯了,我不犯渾了,求季村長網開一麵,不要送我去搬磚…”而且還特麽一搬就是八十年的年限,嗚嗚,他能不能活得到那個歲數都是一個問題。


    “早這麽說,不就得了。”季言之搖頭,這人啊有時候真的不能犯渾,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不要犯渾之後,還要臉的不能認錯。“葛壯士認錯積極,季某人深感欣慰,隻不過磚還是要搬的。因為現在華夏村正在搞建設呢,缺葛壯士和葛壯士的手下們可不行。”


    葛莫:“……有工錢?”


    ——這是認錯之後又開始犯賤了?


    季言之果斷回答:“沒錢,純屬村子的義務勞動。”


    葛莫:“……”


    郭先生這時候噗嗤一笑,心悅誠服的拱手道:“主公這主意好,以後若是……再抓住地方將領,拒不投降者,可按照華夏村新出籠的規矩,通通死罪可免,齊去搬磚挖煤,為華夏村的發展憑添一份心力。”


    季言之:“郭先生的話深得我心,我就是這個意思,人啊,從生下來到能吃白幹飯賣把子力氣需要多少年,輕而易舉的殺了不光會讓人誤會嗜殺,還浪費了白吃的那十多二十年的白幹飯,這樣豈不是對不起供養他們的花花草草以及牲口,所以權當廢物利用了。”


    葛莫:“……”


    葛莫這個投降的匪賊首領,真的已經被季言之不按牌理出牌弄得沒脾氣了,完全沒心思反駁他們要暫時以功贖罪給華夏村搞基礎建設的事兒。就這樣,一場突如其來的襲擊就這樣以很啼笑皆非的方式結束了。


    葛莫和三千多名手下自從當土匪賊寇以來,哪裏遭過這樣的罪,冷不丁被吆喝著去村子外的山林挖礦,那是滿腹牢騷。有心想逃跑,但是華夏村的村丁看守得十分嚴密,根本就找不到機會逃跑。


    不過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華夏村並沒有在吃食上苛刻他們,又有不少女子對他們‘送秋天的菠菜’,一個個的就再也升不起逃跑的事兒,反而為了娶上一門親事,主動且賣力,根本就不用主事的人吩咐,就熱情的投入了搬磚工作中。


    “熊樣兒。”


    葛莫明著罵個不停,不過私底下去找季言之求了情。


    季言之:“……”


    ——我管天管地已經夠忙了,如今還要管人娶不娶媳婦?


    季言之很想啐一口在葛莫的臉上,不過他忍住了。


    “華夏村向來對受苦女子來者不拒,又信奉一夫一妻製,自然很多女子未嫁。要是你以前的手下們真心,女子願意嫁就嫁,季某人從來不過多幹涉。”


    葛莫聽得糊糊塗塗,不過聽懂了一句話,季言之對村裏嫁娶之事一向是放任自由。不過……“一夫一妻?村規?違反者會如何?”葛莫好奇之下問道。


    季言之笑眯了眼睛。“不會要命,最多失去傳宗接代的本錢而已。”


    ——失去了傳宗接代的本錢,還而已???


    頓時,葛莫就覺得自己下半身涼颼颼的,那胯下二兩肉,好像被惡狼給盯上了。因為葛莫本身是娶了妻子,還想在華夏村再娶一房小妾的。


    第232章 五代十國搞建設(11)


    作為華夏村,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肉體,呸,作為華夏村的實際領袖,季言之做事情一向講究事實,說不管村裏的婚嫁事情,就不管。這而就罷了,關鍵是季言之非但不管,還放任了村裏的女子們對‘鐵血漢子’的勾搭。


    要知道因為有各種在當代人看起來特別奇葩的村規的關係,華夏村的男村民一直以來都是‘飽受欺壓’的那一方,這不是說他們喜歡從心(慫),而是男女比列不協調,少的那一方可不得‘飽受欺壓’嗎。


    當然了,這飽受欺壓的男人們裏麵並不包括季言之,雖然有不少的女子像他送秋天的菠菜,但是季言之還就沒那個心思解決人生大事,不是像季十三娘護著她時,所說的還小,而是好吧……


    季言之對於女色不在意,必要時,他甚至可以把自己的親事當成一種政治資本。像漢時的劉秀之於郭聖通就是如此。


    季言之不想刻薄原配,也不想刻薄後來也是名正言順娶了的妻子。畢竟人心這個玩意兒,雖然不可控,但也要底線,季言之的底線就是哪怕是為了某種利益娶來的妻子也不要薄待。


    與其將來落得一個負心寡義的名聲,還不如一開始在微末之時不娶妻生子。


    反正季言之年齡小,也是真的。所以三十歲之前,季言之真的不想過多考慮娶妻生子的問題。


    扯遠了,總之整個華夏村的氛圍就是這樣,標準的陰盛陽衰。


    女子多了,又沒有傳統的二女侍一夫的想法,難得來了數千暫時要賣苦力的‘健壯漢子’,好吃好喝養著盤條靚順還有一把子揍人力氣的姑娘們可不就把他們給看上了嗎。


    當然了必要的盤查,鑒定人品還是有必要的。


    中看不中用的剔除,家裏已經有了妻兒老小的剔除,這麽一來二往,三千多頭‘配種的牲口’,就被挑揀隻剩下一千多頭。


    很有意思的是,這挑出來的一千多頭,還或多或少有相同的特質——懼內。


    對於女子們來說,這是找老公的基本標準。畢竟有一句話是怎麽說來著,家裏大事男人做主,小事女人做主。分配很公允,因為家裏基本上沒有大事兒發生,隻有小事兒。


    慕容姐夫和季十三娘是這樣的模式,後麵招了一個上門女婿要為劉家留後的劉三娘也是這個模式。


    至於郭先生,好吧,他就是一個文弱書生,找的媳婦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在季十三娘、劉三娘等彪悍女子的熏陶之下,不說胸口碎大石的渾話,起碼小巴掌一揮,郭先生就得從這頭滾到那頭去。而這,還多半是郭先生的媳婦不想跟郭先生一般見識,特意放他一馬。


    閑話莫說,總之有了葛莫和他手下的‘加盟’,讓華夏村的人口進一步得到擴充。要知道不管做什麽基礎建設,都少不了人。有了葛莫和他的前手下們的加盟,很長時間裏,整個華夏村都是歡歌笑語、塵土飛揚的場景。


    公元936年五月,末帝任命建雄軍節度使張敬達為太原四麵都招討使,楊光遠為副使,率大軍討伐石敬瑭。唐軍包圍了晉陽(太原),築長圍以圍困晉陽。隨後石敬瑭遣使向契丹求救,表示願意割地稱臣。


    九月,契丹主耶律德光親率五萬兵馬南下增援石敬瑭。


    後唐境內瞬間動蕩不已,生靈塗炭,沿契丹南下一路上,數不盡的小鎮、村莊被毀。


    隨後,石敬瑭與契丹軍得以順利南下進逼京師洛陽。途中先鋒指揮使安審信、振武守將安重榮、彰聖指揮使張萬迪等將紛紛歸降石敬瑭,後唐末帝見大勢已去,帶傳國玉璽與曹太後、劉皇後以及太子李重美等人登上玄武樓,自焚而死,後唐遂亡。


    第二年,也就是公元937年,為了篡位出賣國民國土的石敬瑭登基為帝,改國號晉。


    就和史書記載的那樣,石敬瑭成功登基為帝並改國號為晉後,沒隔幾年就和契丹的關係急轉急下,變得十分的惡劣。這和石敬瑭身體時好時壞有很大的關係,畢竟整個後晉除了石敬瑭願意稱比自己年齡小的契丹皇帝為父,卑躬屈膝的討好外,哪怕是他的繼承人侄兒石重貴都認為和‘霸占’了幽雲十六州都深以別殿拜受詔敕為恥。


    石敬瑭沒了,石重貴上位,後晉和著已經宣國號為遼的契丹自然快速的從蜜月期過渡到了‘離婚、雙方即將撕破臉’的局麵。


    而經過這些年來的發展,季言之在有華夏村源源不斷提供物資糧草的情況下,成功占領了晉州。然後又以晉州城為中心,開始按照朱升幫助朱元璋成功打下江山——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的策略,一邊練兵,一邊屯田種地。


    季言之在等真正亮劍天下的時機。這個時機很快就到來了,公元943年春,石敬瑭暴斃,整個後晉出現了慌亂。石重貴登基之後,對契丹稱孫不稱臣,引起契丹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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