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哭笑不得的看著他,有時候他覺得波風水門這個溫溫和和的性子讓他看著真是鬧心,說好聽了這叫運籌帷幄,說不好聽了就是慢性子,現在他要說的這件事情是能慢下來的嗎?自來也喝了一口茶,連忙說道:“我現在要說的事情真的很重要。”波風水門倒是不覺得著急,隻是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自來也老師你不用擔心,我對‘曉’很了解,之所以還不出手處理它,隻是因為時機還不到,佩恩,不應該說是長門並不是我們的敵人。”自來也驚訝的看著他,摸著下巴問道:“水門你到底知道什麽?”如果“曉”不是敵人,那麽誰才是敵人?波風水門歎了一口氣,說道:“到了時候,老師就知道了,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很想問老師。”“你問吧!我們兩個還有什麽不能說的。”既然水門都有準備,自來也就放心多了。波風水門表情鄭重的說道:“老師,究竟希望長門有個什麽樣的下場?”他和長門並不認識,但他們也是自來也老師的學生,所以在動手之前,他也要考慮到自來也老師的想法。自來也收斂了笑容,認真的看著波風水門,說道:“水門想要怎麽做?”自來也終於發現了,這不是一場師徒之間的談話,波風水門更多的是在以火影的名義參與這場談話,他首先要考慮的是木葉,其次才是私事。波風水門沉默了一下,說道:“老師,你應該知道,他們做的事情,就算是死亡都不能洗刷掉他們手上沾染的罪惡。”在這一場陰謀之中,無辜枉死的人有多少,波風水門自己都不清楚,他不是一個心軟的人,也清楚自己的立場是什麽,但如果真的能做些什麽,他也不介意出手。也許波風水門的想法有些太想當然,但這個忍界說到底還是誰的拳頭大,誰說的算,如果木葉有實力能夠吞並其他的村子,那麽也沒有人敢說什麽,怪隻能怪他們實力不如人,每一次的忍界戰爭都是野心的爆發,一個人究竟有沒有存活的資格,最後看的還是他的實力,你強大,就算你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也能夠活的自由自在。波風水門知道長門在哪裏,不用他出手,斑就能夠解決掉長門,但他究竟是生是死波風水門不想決定,所以他把這個決定他留給了自來也老師。自來也閉了一下眼睛,手指不自主的動了幾下,深深的歎息了一聲,說道:“水門,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那個幾個孩子的時候是什麽樣嗎?”波風水門並不知道,但他能猜到,在那時間那個地點,那些孩子會是什麽樣子,和他們這些在安逸的環境中生存的孩子不一樣,他們活的每天都很痛苦,然而就算是這樣痛苦,他們依然在掙紮活下去。“這次見過他們之後,我就覺得他們會變成現在這樣,我有很大的責任,我隻教了他們忍術,卻沒有教會他們做人的道理,我並沒有做到一個老師應該做的事情,水門,我一直覺得我不是一個老師。”自來也真的很愧疚,不管是那三個孩子還是水門都一樣,盡管是因為他太忙碌了,所以他沒有那麽多的時間教導水門,但責任依然在他這裏,水門能成長的這麽好,根本就和他沒有什麽關係,換了另外一個人,水門也能成長到今天這樣。波風水門笑的很溫柔,藍色的眸子像是湛藍的海水一樣,可以包容萬物,“自來也老師沒有必要這麽想,我覺得老師已經做的足夠好了,您教會我們的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而是生存,對於一個人最重要的事情難道不是活下去嗎?至於每個人的個性都和他們生存的環境有關係,就算自來也老師真的有錯,我覺得也是錯在當年您沒有把他們帶回來。”木葉是一個很有感染力的地方,再不斬和白很快就融入了這個大家庭,蠍和迪達拉也是一樣,波風水門還親眼見到過一次,迪達拉因為買水果的事情和一個大嬸吵了一起,不過最後他沒有吵過大嬸。s級叛忍因為這種小事和一個大嬸鬥嘴,這種事情就算是說給誰聽他們都不會相信的吧!但事實就是如此,他們雖然不說,但波風水門知道他們對木葉真的很滿意,這也讓波風水門很高興,這會讓他覺得自己的努力是值得的,並且可以一直為其奮鬥。如果當年,長門他們也來了木葉,大概他們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吧!但這種事情誰也說不好,波風水門也隻是想安慰一下自來也老師而已。“水門,你真是太溫柔了!”自來也不是第一次這樣感歎了,有的時候他甚至懷疑這麽溫柔的水門到底是怎麽掌控住木葉的,然而事實上是木葉在他的手中變得日趨繁榮了。波風水門輕笑了一聲,說道:“我明白老師的意思了,真正的根源也不是他們,說到底他們也隻是被利用了而已。”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來也老師肯定不會讓長門死,他那麽自責,就是在把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說他溫柔,其實自來也老師才是那個最溫柔的人,隻是他的溫柔永遠都是不動聲色的。自來也心情平複下來之後就走了,他也有些擔心大蛇丸心情不好又抽風的想要對付木葉,所以得趕緊回去安撫他一下,更何況那還有一個病人,他也擔心大蛇丸動手折磨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波風水門的心情一瞬間變得有些低沉,靠在椅背上緊閉著眼,臉上略顯了一絲疲勞,他有些想念斑了。“水門,有沒有想我?”睜開眼睛,波風水門就看到宇智波斑沒有正形的蹲在他的辦公桌上。無奈的搖了搖頭,波風水門坐直了身體,趁著這個時候,宇智波斑的身體突然前傾,嘴唇貼在了波風水門的唇上,沒有深入,隻是繾綣廝磨。良久,宇智波斑才放開了波風水門,手指輕輕拂過白皙的臉頰,宇智波斑目光炙熱的看著他,聲音溫柔而又深情的說道:“想我了嗎?”波風水門的藍眸眨了一下,然後用自己的額頭貼上了宇智波斑的額頭,輕聲說道:“很想你。”這一句話就讓宇智波斑紅了眼睛,然而他隻是吸了一口氣,咬了咬波風水門的嘴唇,在他的耳邊說道:“我現在特別想狠狠的弄哭你,用我最喜歡的方式。”每次看到水門霧氣氤氳的藍眸,聽到他性感的喘息聲,宇智波斑就根本控製不住自己,他覺得那一刻他就是發瘋的野獸,誰敢打斷他,他就能沒有理智的把那人咬死。獨屬於宇智波斑的氣息撲在他的耳朵上,波風水門感覺自己半邊的身子都麻了,如果現在有誰來刺殺他,他一定反應不過來,但有他眼前的這個男人在,又怎麽有人能傷害到他,他是這個男人的命。波風水門是理智的,所以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退步了,起碼現在還不行,所以他隻是猶豫了一下,就放棄了沉淪下去的念頭,完全不顧還在舔著他的耳朵的宇智波斑,說道:“什麽時候給鼬換眼睛?”宇智波斑是屬於那種波風水門不理他,自己也能玩的很開心的那種,當然前提是“玩具”是他深愛的水門,所以他一點都沒有覺得掃興,興致勃勃的說道:“隨時都可以,就算給家裏的兩個小崽子都換也夠了。”第二百二十五章 “那就盡快給鼬換眼吧!他的眼睛已經接近失明了。”說到這裏, 波風水門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就算寫輪眼使用太頻繁會失明, 但鼬現在剛多大年紀,他的眼睛就已經損傷到了這種程度, 波風水門完全能夠想象到他在“曉”的時候到底有多麽拚命。宇智波斑回來了,家裏終於又熱鬧起來了,宇智波鼬還沒有見過斑,但他並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所以,沒人主動告訴他,他也就沒問。不過, 他還是有些疑惑佐助的態度, 長大之後的佐助究竟有多難接觸他很清楚,雖然已經不像小時候那樣任性還肆意妄為,但他的內心依然抗拒著有人靠近他,然而佐助對這個男人的態度倒是有些親近, 並不像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陌生人。不僅如此, 他總覺得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他。大家都坐在飯桌上的時候,波風水門才想起來還沒有給鼬介紹過斑,尷尬的笑了一下,他對鼬說道:“差點忘記給你介紹斑了。”宇智波鼬的態度很鄭重的看著波風水門,他覺得自己似乎要知道什麽重大的秘密了。波風水門看了一眼斑,輕聲說道:“宇智波斑, 他的名字我想你應該已經聽說過很多次了。”聞言,宇智波鼬那張常年都沒什麽表情的臉變了一下,這個男人難道真的是那個宇智波家的老祖宗嗎?但那個男人不是死在初代的手上了嗎?就算他沒死的話,那他看起來也太年輕了,完全不像是一個年紀上了三位數的人。宇智波斑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給鼬帶來了多大的震驚,他隻是給波風水門加了一塊魚肉,態度親昵的說道:“這個魚肉的味道還不錯。”好長時間不做飯,他都有點手生了,就這個魚做的有以前的水平。等等,是不是他想的有點多,宇智波鼬總覺得這個名為宇智波斑的男人和火影大人的關係太過親密了,簡直就像是……目光在給鳴人挑魚刺的宇智波佐助身上掃了一眼,宇智波鼬握著筷子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這麽相似的場景,宇智波鼬就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他一回來就發現大家都是一對一對的,還都是男的湊在了一起?不知怎麽的,他的腦海中就閃過了止水的身影,宇智波鼬突然就沒有食欲了,雖然離開了“曉”,但他每一天都在擔心止水。波風水門很快就發現了宇智波鼬的情緒有些不對勁,皺了一下眉頭,他問道:“鼬,飯菜不合你的胃口嗎?”宇智波鼬搖了搖頭,說道:“不,飯菜很好吃,我就是還不餓。”波風水門看了他一會兒,說道:“你在擔心止水吧!”宇智波佐助把剔除了刺的魚肉夾到了鳴人的碗裏,說道:“安心吧!他的寫輪眼可不簡單。”宇智波鼬沒說話,就算他知道止水的幻術很厲害,但他還是誰擔心他,他對止水的感情早就已經深入骨髓了,這也是他為什麽隻是和佐助打了一架就放過了他的原因,他在佐助的眼中看到了不容妥協的意味,那個眼神他偶爾能在鏡子裏看到。“鼬,你不用擔心止水,他雖然受了一些傷,但很快就能回來了。”波風水門笑著說道。宇智波鼬怔了一下,他沒想到止水竟然這麽快就要回來了,但他竟然受了傷,看樣子佩恩還是對他出手了。用力的攥了一下拳頭,宇智波鼬的歎了口氣,他寧願自己受傷,都不希望止水受到一絲傷害。波風水門掃了一圈,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麽沒見到泉奈呢?”雖然宇智波泉奈不住在這裏,但他一般晚上都會過來吃飯,這是波風水門要求的,他覺得大家都是一家人,那麽就很有必要每天都聚一下。波風水門想要做的事情,宇智波斑是絕對支持,敢反抗的他都會親手教訓一頓。宇智波斑泉奈可不敢反抗,所以都是乖乖的來吃飯,漸漸的這就成為了這個家的規定,不論白天做什麽去了,但隻要晚上在村子裏就要回來吃飯,太忙了也要讓影分身回來。宇智波斑說道:“我讓他出去辦點事情,過幾天才能回來,‘曉’也不能一直拖著不處理。”泉奈?這個名字也有點熟悉,宇智波鼬思忖了一下,突然想起了宇智波泉奈這個名字,這個人不是宇智波斑的弟弟吧!為什麽傳說中已經死去的人都活過來了?“你找到他的蹤跡了?”波風水門有些驚訝的問道。宇智波斑語氣平靜的說道:“帶土和他見過一次麵,他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麽,最近更是藏的完全不見蹤影,但我沒有時間再等下去了,‘曉’很快就會去抓剩下的尾獸,為了抓九尾佩恩肯定會來進攻木葉,到時候那家夥也一定會來,這是一個機會。”波風水門揉了揉太陽穴,無奈的說道:“他到底想要找什麽,一次次的潛入木葉就不怕被抓到嗎?”“沒有帶土的那個能力,還真抓不住他,他找的應該是一個人。”說到這裏,宇智波斑眯了一下眼睛,他已經確定了絕要找的就是一個人,但他沒發現木葉有哪個忍者值得他這樣冒險。這些年宇智波斑對木葉的掌控已經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程度,他究竟安插了多少棋子就連波風水門都不知道,可以說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宇智波斑,但他把木葉上上下下調查了好幾遍,都沒有發現問題,所以他隻能暫時按兵不動,等待絕的出現。關於絕的事情,宇智波斑不太想讓波風水門插手,他喜歡保護波風水門的感覺,即便是波風水門根本就不需要,而波風水門也縱容著他,他相信這個男人可以處理好一切,所以他就停止了這個話題。“你不要總是欺負泉奈,他已經對我抱怨好幾次了。”“哦?他還有精力來找你抱怨,看來還是任務太輕鬆了。”說完,宇智波斑邪氣的笑了一下。波風水門頓時語塞,他真是搞不懂這對兄弟平時是如何相處的,這樣一點都不正常吧!吃完飯,宇智波斑就把宇智波鼬叫了過去,告訴他明天就給他換眼。宇智波鼬聰明的沒有問眼睛是從哪裏得來的,既然連死而複生的事情都能發生,那麽有更多的人開啟了萬花筒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他覺得自己麵對任何事情都可以麵不改色了。宇智波斑剛想讓他出去,卻想起了一件事,說道:“你父母還活著,有時間你可以讓佐助帶你去看看他們。”宇智波鼬徹底懵了,當年雖然是止水代替他動的手,但他也親眼見到了自己父母的屍體,還親自確認過,不可能是假的。“這怎麽可能?”宇智波鼬的眉頭緊皺。宇智波斑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說道:“你的確是宇智波一族難得的天才,但有些力量不是能依靠天賦得到的,你欠缺的是時間。”說完,宇智波斑就不再說話了。宇智波鼬識趣的離開了書房,隻是他的神情有些恍惚,腳步也有些虛浮,如果他的父母真的沒有死,那麽這麽多年壓在他心頭的罪惡感,到底還有什麽意義?“尼桑!”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宇智波鼬有些渙散的目光落在了站在拐角處的宇智波佐助的身上。“是佐助啊!找我有什麽事情嗎?”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聽佐助叫過他哥哥了,這幾天還是沒有習慣佐助這樣稱呼他。宇智波佐助抱著臂靠在牆上,姿態說不出的瀟灑,黑色的眸子裏潛藏著無法言語的溫柔,“尼桑想去看看嗎?”宇智波鼬沉默了一下,做到他的麵前問道:“佐助有去看過他們嗎?”“他們現在生活的很好。”好到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去打擾,正因為如此,宇智波佐助隻是去看過他們一次,就沒有再去了。當然會很好了,宇智波鼬還記得他的父親剛開始也不是那樣不苟言笑的人,但他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他身上背負的責任很重,還要處處受製,每天麵對那樣充滿了壓迫的生活,想笑也笑不出來吧!沒有了紛爭和政治鬥爭,任何人大概都可以活的很輕鬆自在,也許這才是他們想要的生活,宇智波鼬突然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看清楚他的父母。“我會去見他們,但不是現在。”宇智波鼬還沒有辦法就這樣去麵對他們,他總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然後才能去贖罪。“你還是和以前一個樣子。”宇智波佐助低笑了一聲。現在這樣的日子,真是猶如夢境般的讓人想要一直沉溺下去。第二百二十六章 宇智波鼬換眼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對於這件事情波風水門完全不懂,所以全都交給了宇智波斑, 至於鳴人和佐助,他們兩個暫時還不想換眼, 宇智波帶土同樣也不著急,他現在天天粘著卡卡西,根本就沒有時間幹別的事。換眼這事說簡單很簡單,說不簡單也不簡單,宇智波斑不是第一次幹這事了,心情很平靜,倒是宇智波鼬有些緊張, 人麵對未知的事物多少都會有些不自在。宇智波鼬看著宇智波斑拿出來了一個透明的瓶子, 瓶子裏放著的眼睛正是一對寫輪眼,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那對寫輪眼有些眼熟,不過眼睛長得應該都是差不多的, 他為什麽會覺得有些熟悉呢?宇智波斑倒是通過他的神情看出來了他在想什麽, 輕笑了一聲,說道:“很敏銳啊!”宇智波鼬皺了一下眉頭,問道:“這對眼睛是從哪裏得來的?”宇智波斑摸著下巴,說道:“我不想告訴你,不過你可以自己猜一下。”怎麽猜?一點信息都沒有,他不可能猜到,宇智波鼬有些疑惑, 但他知道這個危險的男人不可能再說了,他也就識趣的沒有再問。換完眼睛之後,宇智波鼬就知道了他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就算所有人的眼睛長得都差不多,但總會有一些不同,宇智波鼬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換上的這對眼睛是他自己的,雖然這個答案很不可思議,但他確定這就是他的眼睛,他不可能連自己的眼睛都認錯。“這怎麽可能?”捂著纏著繃帶的眼睛,宇智波鼬驚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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