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彌世十分乖巧地答應下來,看著琴酒離開。都已經快四點了,琴酒還要出去工作……真的不愧是組織的勞模啊。彌世感慨了一句,也準備休息了。明天要去見宮野誌保,他還是有些興奮的,雖然之前也見過新一好幾次,但基本都是偶遇,和專門去見的還不一樣。第一次見女孩子,要不要送點禮物什麽的?而且他是被琴酒帶去的,雪莉會喜歡他嗎?或許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彌世在泡澡的時候差點睡過去了,直到整個人滑進水裏才睜開眼,十分狼狽。洗完澡他站在鏡子前麵,傷口已經完全消失,一點痕跡都沒有了。雖然自愈起來會比治療他人慢些,但是被動發作的異能對他來說還是好處多一些,如果受了重傷,他這麽怕疼,肯定沒辦法集中精力給自己治療。就算因為這個異能很多藥物對他沒什麽效果,彌世自己覺得已經足夠了。他又不經常生病,也用不著什麽藥。話說回來,藥物對他效果差,為什麽咖啡的效果這麽好?喝一杯的話,他得有兩天睡不著……不知道鬆田他們回去之後發現自己跑了會是什麽表情,但是他現在還不能回去,隻能讓他們擔心了。胡思亂想了很久,還包括要抽時間做赤井秀一的建模,彌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過去的。醒來的時候還有些睜不開眼,彌世從枕頭邊把手機充電線拔下來,看了眼時間,剛十點。然後手一鬆,手機掉回原來的地方,又閉眼睡了過去。這時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伸手揉了揉眼睛,才勉強睜開了一條縫,看到了坐在他床前的琴酒。彌世一下坐了起來,琴酒淡然地將手中的文庫本翻了一頁,眼睛都沒離開手上的書,說道:“醒了。”他剛剛就坐在旁邊,看著彌世睜眼拔充電線拿手機看時間扔手機,又把被子蒙在頭上繼續睡覺的行雲流水的動作,完全忽視了就坐在床邊的他。現在倒是起來了。琴酒看著穿了件兔子連體睡衣的彌世,這玩意兒也是伏特加買的。買回來還說太可惜了沒買到經典恐龍款,他已經找人去定製了。琴酒真的很不理解,彌世的衣服都是伏特加置辦的,外出的衣服一件比一件酷拽狂帥,恨不得全是黑白灰;睡衣之類的居家服完全走向了另一個極端,以白色藍色之類的淺色調為主,還基本都是些離譜的設計。算了,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伏特加變態了。“早上好,哥哥。”彌世挺直了後背,對琴酒說道。他真的有被嚇到,大清早的發現琴酒在自己的房間是什麽體驗,他剛剛都沒反應過來。“今天要出去,記得嗎。”琴酒雙手合上了書,冷冷地說道。彌世現在扮演蘋果酒很多時候都是有參考琴酒的,對於琴酒的態度早就已經習慣了。他偷瞄了一眼,琴酒在看的書是他前幾天剛看完的推理小說,沒想到琴酒對這個還感興趣。“我這就起。”彌世從床上下來,地板上有些涼,他踩了好幾下才找到拖鞋。琴酒站了起來,拿著那本書準備出去,站在門口的時候,從大衣口袋裏摸了一個什麽東西丟給了他:“這個戴上,擋擋你的傷。”傷口已經沒了,所以這句話的意思是還要假裝這裏有傷口養著。彌世撿起琴酒丟給他的那個東西,是個大約有1.5cm寬,黑色的皮質項圈。在脖子上戴choker是這些年比較流行的裝飾,通常隻要臉好看,這是很增加時髦值的東西。像是中也,脖子上就常年戴著一條。但是這個,彌世覺得比起項鏈,這個真的更像項圈。黑色的底身上有著銀色的搭扣,戴上之後末端會翹起來,倒是確實可以完全遮住傷口即使已經沒這個東西了。可能就是太寬了,雖然做工精致,卻更像寵物的項圈。彌世能感覺到組織對他的方針並不算嚴苛,甚至可以說是寬容,卻是想馴服他。這還沒那麽容易。彌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上掛著十分溫和的笑容,隨即他收起了表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臥底了,之前能耐著性子陪聖也君兩個月,這次就算時間更長些也沒有問題。今天他就沒紮頭發,半長的黑發垂在臉旁,將那個項圈襯地也不那麽顯眼了。彌世雙手插在口袋裏走出了房間,琴酒還在讀那本小說,皺著眉頭好像在思考著什麽。看到彌世出來,他慢吞吞地放下了手中的書,站了起來:“走吧。”彌世跟了上去,坐在了琴酒的副駕上。今天的車也不是經典的356a,不過依舊是豪車,商務型的奧迪,比保時捷那輛要大些。可能是因為沒看到那本書的結局,琴酒的情緒並不是很高,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凶手是老師。”彌世忽然說道。琴酒:“?”“她的女兒被學生害死,所以回來複仇。所有事都是她做的。”彌世補充道。“我沒有問你。”琴酒沉默了很長時間,感覺都要憋出內傷了。彌世在心裏樂,覺得他現在的身份還挺好的。如果他是普通地進酒廠,琴酒現在估計已經掏槍了。誰讓酒廠boss在意他呢,再生氣現在也隻能忍著。“真的嗎?”彌世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立刻道歉,“我以為哥哥工作忙,沒時間看那種浪費時間的小說,所以才想提前和哥哥說結局的。”琴酒擠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十分費勁地說道:“我謝謝你。”“應該的。”彌世快速說道,對琴酒笑就不用擔心崩人設了,他本來就是隻在意琴酒的人設,“能幫上哥哥的忙我很高興,因為我最喜歡哥哥了。”第40章 040隻要是有代號的成員, 在組織內部就很少被稱呼名字了。當然彌世除外,他不需要別人叫他蘋果酒來提醒他現在是誰。他對自己的認知從來都很清晰,在其位謀其政, 隻要他還記得他是誰,就不會失誤。至於叫他的名字也沒什麽, 在其他人眼裏, “彌世”這個名字或許比蘋果酒更像假名。像是他們現在要去見麵的雪莉,琴酒提到她的時候從頭到尾也隻是說“雪莉”,而不是她的本名宮野誌保。宮野誌保的父母也都是組織的成員, 但是在她父母去世之後,她的一切就交由了琴酒負責。學業以及未來的發展, 包括她未來回到組織要做什麽事, 都是由非親非故的琴酒負責, 而不是她的親生姐姐。彌世聯想到自己,雖然當初他被琴酒撿走是意外, 之後boss也安排他繼續跟著琴酒了,還是以琴酒的弟弟這種微妙的身份。不過隻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和琴酒一點都不像, 可boss都這樣說了, 大家也都這樣附和。之前彌世在安全屋裏看到了那位金發美女, 貝爾摩德一看到他就給了他一個擁抱,然後摸著他的腦袋說你和琴酒真的一看就是親兄弟啊, 然後恭喜琴酒終於兒女雙全了,根本不管旁邊的琴酒臉有多黑。他,還有宮野誌保,琴酒就像幼兒園大班的老師。當然這不是他覺得自己有多幼稚, 而是琴酒作為刻板印象中組織裏唯一做實事的真酒, 還有抽時間帶孩子, 從某種意義上顯得充滿了喜劇效果。所以那句喜歡其實是真心的,裏麵飽含著敬佩之情。也許是他看琴酒的視線太過明顯,琴酒瞥了他一眼,彌世也沒有被拆穿的慌亂,對琴酒露出了十分熱情的微笑反正他是兄控,笑得再燦爛也不過分。琴酒果然沒說什麽,並且氣場在視線落在他脖子上的那個項圈的時候平靜了下來,彌世下意識地摸了上去。略帶涼意的金屬扣被冬天的冷空氣冰過,觸到指尖有些刺痛。他戴上之前檢查過,這裏麵應該沒有什麽定位之類的高科技,琴酒扔給他的時候吊牌還沒拆呢。所以他為什麽看到這個就心情好了?彌世還沒想出原因,琴酒就將車停下了。他們到了鬧市區的一家咖啡廳,位置很好,環境也很清幽,門頭裝飾一看就很貴。是那種或許隻有網紅探店當冤大頭才會來的店。門口車馬凋零,幾乎沒有停著的車,琴酒很沒道德地一人占了兩個車位,店門口的門童看了眼車牌,就當做什麽都沒看見了。彌世原本還以為會去什麽研究所之類的地方,總感覺一提到宮野誌保就是穿著白大褂的學者形象,沒想到居然是這麽正常的咖啡店。一路進去,琴酒徑直地走入了裏麵,侍應生也在他們進入大廳之後就停下了腳步,沒有繼續跟進。穿著黑色連衣裙的栗色頭發的少女正坐在房間裏,麵前放著一杯咖啡,臉上麵無表情,能感覺出來她對這次的會麵並不是很期待。這也不足為奇,琴酒昨天告訴他的時候,說的是過幾天就要回美國。彌世算了算時間,馬上要到聖誕節了,宮野誌保大概是放假。能讓少女繞過大半個地球回日本想見的人,肯定不是他。宮野誌保聽到聲音,輕輕歎了口氣,拍了拍裙子站起來。借著聖誕假期她終於回了日本,原本想著要可以趁這個假期多和姐姐待段時間,沒想到回來之後就被叫到了實驗室。她明年畢業,現在過去提前熟悉實驗室。今天琴酒給她請了假,原本以為可以去見姐姐了,卻被要求先來見另一個人。琴酒的弟弟。要不是琴酒答應她結束會麵後直到第二天之前,她都可以自由安排,不然誰願意去見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琴酒弟弟。宮野誌保對琴酒就沒什麽好印象,連帶對蘋果酒也沒什麽興趣。最多也就是不遷怒他,快點結束就行了。宮野誌保心想,她腦補出一個縮小版的正太琴酒,冷笑著開了槍。啊,果然很討厭。宮野誌保抬起頭來,她還是有些怕琴酒的,也沒有特意地為難人的意思,不排除她想快點結束會麵好去見姐姐,一向待人冷淡地她甚至態度很好地說道:“琴酒。”琴酒點了點頭,接著從他身後走出來一個少年。宮野誌保是從下往上看的。那是個身材瘦削的少年,黑色的厚底綁帶短靴,黑色的長風衣,黑色的露指手套,像所有組織成員那樣穿了一身黑。“我是宮野誌保,雪莉。”她伸出了手,閉了閉眼睛,才抬起頭對對方說話。沒什麽新意,果然就是一個小琴酒、宮野誌保這句話還沒在心裏說完,突兀地看到了對方的臉。她愣住了。“我是蘋果酒。”少年麵無表情地說道,那雙碧眸卻十分的溫柔,從中倒映出了她的影子,“你可以直接叫我彌世。”然後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指尖微涼,宮野誌保卻像是被燙到了一樣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握在左手中的手機也沒拿穩落到了地上。蘋果酒先一步蹲下幫她撿了起來,可能是落地的時候碰到了開關,手機屏幕亮了起來,露出了以綠色為主色調的屏保。對於宮野誌保這樣性格冷淡的女孩子來說,稍微顯得有些花哨的可愛壁紙,各種各樣的圖片錯落有致地擠在畫麵裏,雖然看上去十分複雜,但是處理的很精心,畫麵並不顯得雜亂。上麵都是同一個人的不同表情,黑發綠眸的少年,最中間的那個穿著類似於軍裝的黑色製服,對著前方露出了清淺的微笑。十分同步的,麵前的少年看著她的手機,露出了相似的表情。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全世界都覺得我是紙片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江枝亞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江枝亞羅並收藏全世界都覺得我是紙片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