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比起這個,更應該想想怎麽解釋這一切,以及怎麽賠罪向國民道歉吧。”於是一陣沉默,好辦法都沒有人再說話了。宮崎佑樹是在一處研究所找到的原研二。和過去相比,現在的他顯得更為冷峻了一些,但那副麵具卻在看到研究所坍塌,且宮崎佑樹從那坍塌之處跳了進來的時候完全的忘記了。“佑、佑樹?!”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猶如天降主角一樣闖進來的宮崎佑樹,一時間眼睛都變得圓了。但隨後跟在宮崎佑樹後麵跳下來的另一個人卻讓原研二瞬間變了臉色。這個人……雖然之前他從未見過,但看上去就很危險。“是我的人,不用擔心。”而宮崎佑樹似乎是看出了原研二的意思,於是主動解釋道。“你的、你的人?”宮崎佑樹點了點頭,“事情說來話長,先離開這裏再說其他。”“嗯……好。”這種情況原研二也知道耽誤不得,於是很有決斷的便立刻就答應了下來。不過在離開前宮崎佑樹想起了什麽的停了下來。原研二:“怎麽了?”宮崎佑樹轉過身看向了房間上方的角落。他走過去,微微抬著頭,看向了監控的鏡頭。“琴酒,人我帶走了,要人的話你隨時可以找我,前提是你能找得到。”說完這些,他甚至並沒有毀壞那攝像頭,而是就讓它完完整整的將一切都拍攝了下來。以至於琴酒這邊剛被伏特加喊出來看隕石,結果沒過兩分鍾就收到研究所那邊的電話,說是宮崎佑樹堂而皇之的被他們現在定位一號樣本的原研二給帶走了。琴酒讓伏特加拿了電腦出來接收研究所那邊發來的監控視頻。視頻很短,但信息卻很多。看著宮崎佑樹仿佛挑釁一般的留下的那段話,琴酒一時之間都氣笑了。此時的他再回憶起那天車上的情景還有什麽想不到的?相必那個時候他就在策劃離開了……不過和他所想的利用蘇格蘭不同。琴酒的目光落在了那個跟在宮崎佑樹身後,全程都沒有說話,可存在感卻極強的人身上。很不巧,就在今天,他才剛剛拿到這個照片,知道這個人和那個實驗細胞有關係。而現在這個人在宮崎佑樹的身邊……雖然具體情況不太清楚,但聯想到宮崎佑樹對這個實驗的了解,除了被宮崎佑樹算計了這個結論,他也再找不到其他的結論了。一旁,伏特加看著琴酒變換莫測的表情,再看看一旁都再等著琴酒下一步行動,不知道還處不處理蘇格蘭這個“叛徒”。“大哥……”“說。”聽這聲音,伏特加就下意識抖了一下。“那個,蘇格蘭還處……”“不用了。”諸伏景光早就趁著剛剛的機會偷偷解開了繩子,如果情勢不對,他已經準備好任務失敗了。但沒想到在最後的關頭,琴酒竟然改變主意了?諸伏景光疑惑的看著琴酒,“是調查清楚了嗎?他沒有失蹤吧?”其他人也是一頭霧水,畢竟今天琴酒應該是打算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的。而琴酒聽到諸伏景光的話不由嗤笑一聲,那聲音顯然他已經怒極了。“是調查清楚了,不過你想錯了。”琴酒腳步清晰的踩在水泥地麵上,皮鞋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響,“他已經背叛組織了……不過現在看來是完全瞞著了你。”“你的一腔深情,用錯了人。”“就算是離開,他也沒有給你留下任何音訊,就算是最後的話,也和你毫無關係。”諸伏景光微微一愣,還想問些什麽,但琴酒卻已經沒有滿足別人的好奇心了。他隻是宣布宮崎佑樹成為了組織的叛徒,以後見到了直接射殺就可以了。諸伏景光聽到這裏心中一顫,但他知道現在不是了解事情的好時機。這場“戲”開始得嚴肅,結束得卻很荒唐,有頭沒尾的,讓人摸不著頭腦。還是降穀零等著琴酒離開了,上前去找伏特加,問了些話才知道一些原因。但同時,他們也從伏特加那裏知道了一個他們之前從沒想到的事情。“雖然很可惜,但是大哥發話,以後見到該殺還是要殺。”他說著便看向了鬆綁後扭著手腕走過來的諸伏景光,“就算是大哥的養子,也不用手下留情。”諸伏景光一下子停下了腳步,而降穀零也愣在了原地。“……養子?””嗯,你們不知道嗎?”降穀零有些困難的維持著臉上的表情,佯裝沒有異樣,隻是好奇的樣子強撐著說道:“……這種事情、我怎麽可能知道。”“啊……我還以為朗姆告訴你了。”伏特加看著兩人的表情,不由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又說多了……你們別說是我說的就好。”“好……謝謝了。”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送走了伏特加,但一時之間兩人卻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另一邊,宮崎佑樹和薩菲羅斯把原研二帶離了研究所沒多遠後就停了下來。“等等……我身上有追蹤器。”“我想也是。”“誒?”宮崎佑樹隻是笑了笑,問道:“在哪裏?”原研二這才伸出了自己的手臂,“皮下組織。”“看來需要做個小手術。”原研二無奈的笑了笑,顯得也有些無可奈何。“不提這個了,說起來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宮崎佑樹便看了眼一直都仿佛一個隨身掛件跟在旁邊不說話的薩菲羅斯,“因為他能看到你看到的一切。”“……什麽意思?”“意思就是……你身上的那種細胞,來自與他。”原研二一時之間愣住了。那種細胞的能力,他在研究所見識過,也聽過那些研究員提起過……但,那不是從外來生物上獲得的嗎?宮崎佑樹也沒有說得太細,隻告訴他薩菲羅斯確實是外星生命體,且說了一些被這種細胞寄生後的一些症狀。”你是在重傷瀕死的狀態被寄生的,所以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其他的那些樣本就不一樣了。”“沒有辦法救他們嗎?”宮崎佑樹搖了搖頭,“這是不可逆的。”原研二聽到這裏,不由看向了一旁的薩菲羅斯。而薩菲羅斯似有所覺的瞥了眼原研二。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個眼神,但被他所注視著,原研二卻下意識的產生了一種恐懼的顫栗感。他捂住了腦袋,有一瞬間腦海中似乎閃過了什麽畫麵。但那畫麵閃過得太快,讓他無法抓住。“我就送你到這裏了。”正說著,宮崎佑樹卻突然的停了下來。原研二站在原地抬頭一看,麵前的這裏不是公安又是哪裏。“你不一起嗎?今天的是……之後你會被組織盯上的。”宮崎佑樹搖了搖頭,“他們不能把我怎麽樣,倒是你,以後大概隻能隱姓埋名的生活了。”原研二想到自己之前在研究所的經曆,一時間不由露出苦笑:“那算什麽……對於死過一次的人來說,能夠正常的活著,就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嗯,等到追蹤器拿走後記得去看鬆田。”“誒?”“他很擔心你。”原研二似有所覺,“對了,我還沒問你和他現在……”“已經分手了。”宮崎佑樹說這句話的時候和說其他話沒有任何的差別,但他越是如此的平靜,原研二也就越是驚訝。在原研二看來,鬆田陣平和宮崎佑樹之間很好,沒有什麽矛盾,所以不應該分手才對。“為什麽?”宮崎佑樹卻隻是笑著搖搖頭,“走了。”“等……”可他話還沒說完,就震驚的發現那個外星生物長出了單支翅膀,瞬間的便將兩人包裹了起來。隻是在那翅膀完全阻擋住原研二的視線隻是,他看到了那個人看向自己卻又收回到宮崎佑樹身上的眼神。他並不將自己放在眼中,卻在看向宮崎佑樹的時候……露出了占有欲的目光。即便那很短暫,但那樣的變化卻被原研二看在了眼裏。麵前的點點熒光上升,原研二忍不住的伸出手去觸碰,卻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觸感。他隻是下意識的對著已經空蕩蕩的街道詢問:“走了?……走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