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省霸王槍傳人連勝十場了,其一手槍術猶如遊龍,已深得霸王精髓!”


    “山省崩拳宗師宮天寶今日抵達,以一敵三,將原本的山省名家通通打敗了!”


    “青省洗劍派青紅女俠,巾幗不讓須眉,一口鋼劍連挑歌雲山八雄,怕是要奪取那青省武林之主了!”


    “東省,正道第一大派太令派也來人了,而且是太令派宗主,素有武林泰鬥之名的擎天劍神段紅塵親自到來!


    段紅塵都出手了,恐怕意在武林盟主啊!”


    “……”


    聽著周圍的傳言,門傳雨真切的感覺到了這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武林盛事!


    幾乎是整個大真武林,全部聚在此地,爭奪七省武林之主的位置,以及那號令群雄的武林盟主之尊位!


    門傳雨花了兩天時間,終於從東省趕到了豐省,也就是萬浪泊。


    這還是因為他有蛟蛇相助,可以日夜兼程,朝夕千裏!


    否則,這隔著數千裏的路程,門傳雨就算是全力趕路,至少也要五六日的功夫。


    從酒樓之中的聲音中,門傳雨不難聽出武道大會已經開了十幾天。


    “十幾天,還不算遲。”


    門傳雨暗道。


    按照朝廷發布的公告,武道大會將會持續近四十天的時間。


    武道大會的機製非常簡單。


    勝者為王!


    七省擺了七個擂台,每個擂台將勝場數的前十名排列出來,任何人都可以挑戰這十人。


    這前十名也並不一定要接受所有挑戰,但如果放棄一次還無礙,但如果放棄兩次,也直接視為輸了一次,也就是直接扣掉一分。


    當然,主辦方金刀會以及朝廷的大內高手會履行監察職權,禁止惡意挑戰、道德攻擊的情況出現。


    總得來說,就是能者上,弱者下,一切以實力為準。


    門傳雨無心參與這武道大會。


    他此來是找人的,也就是他日日思念的林秋兒。


    林秋兒是魔道中人。


    但武道大會並不禁止魔道中人參加,這是朝廷的特別要求,魔道與正道,皆為武林中人。


    話雖如此,不過林秋兒作為魔道中人,一旦公開露麵,怕是要被這些正道人人喊打。


    正道中人,還是占據了武道大會至少八成的。


    所以,無論是魔道還是邪道,恐怕都會隱藏身份,以江湖遊俠的身份參加武道大會。


    門傳雨吃了飯菜,就準備去尋找林秋兒的線索。


    但他還沒有走出客棧,就突然神色一凝,看向酒樓之中的一個桌子。


    他聽力現在靈敏無比,百丈之內的蟲鳴之聲都能聽的清楚,更別提這酒樓中了。


    隻聽得那桌子傳來談話聲:


    “你們還說擎天劍神段紅塵可能成為武林盟主,結果這才剛說完,段紅塵就死了!”


    “啊?段紅塵死了?”


    嘩啦!


    風爆聲響起。


    說話的幾人聲音止住,驚駭的看著突然衝過來的青年。


    隻見酒樓的地麵上,像是被滾石碾壓了一般,木板的地麵全部破碎陷進地基中。


    這誇張的破壞力,直接讓整個酒樓都霎時安靜了。


    卻聽得那青年眼睛通紅,聲音透著怒火:


    “你剛才說什麽?擎天劍神死了?


    再敢亂嚼舌根,我殺了你!”


    “大大大……大俠,小的知錯了!”


    看到那陷進去的地板,說話的人已經結巴了。


    但就在此時,酒樓外麵又響起喊聲:


    “本次武道大會,太令派要被除名了!


    擎天劍神身死,千山道人被打斷雙腿。落葉劍客被捏碎手臂,諸多弟子,隻要上台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被人當場打死!


    隻有幾個生瓜蛋子還活著,真是太慘了!”


    這一次,門傳雨終於從憤怒變成驚惶了。


    “師父……”


    門傳雨身形猶如鬼魅一般消失在酒樓之中。


    隻餘眾多食客仍在驚駭之中。


    “這人是誰?”


    “不知道!但是此人好可怕,那皮囊之下,莫不是惡鬼不成?”


    “但他似乎與太令派交情匪淺啊!殺死擎天劍神等人的,是大真皇帝的親弟弟,七星親王,其名奔圖。


    奔圖此人,猶如巨熊,力大無窮,幾拳就把擎天劍神打死了。


    這人要真要為擎天劍神出頭,那又有好戲看了!”


    “走走走!一起去看看。”


    “我的打鹵麵還沒吃完呢……”


    “吃什麽吃,看熱鬧要緊!”


    ……


    東省武林擂台。


    一名滿頭紮著辮子,魁梧肥胖的身軀坐在擂台之上。


    在他的周圍,到處是血跡,碎肉!


    但這人卻絲毫不以為意,他手裏抓著一根煮熟的牛腿骨,就這麽大口啃起來。


    在擂台之下,則不斷傳來哭泣聲。


    “師父,嗚嗚嗚……”


    “爹!”


    幾具屍體倒在那裏,其中之一,正是曾經鞭打門傳雨的中年人。


    那擂台台上的魁梧男人嘴裏吃著肉,還在大聲吼道:


    “你們中原人,軟弱的猶如一隻隻綿羊,幾拳就打死了!


    有沒有經得住我打的,本王吃飽了,想要活動活動?”


    這一番話,讓台下的中原武林俠客們紛紛露出同仇敵愾的神色,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台去。


    在擂台的遠處,有一處二層閣樓。


    閣樓上站著三個人。


    兩男一女,兩個男子,其中左邊的男子一身白袍,眼神雖然平靜,卻始終帶著一種傲意。右邊的男子,則一身黑衣,沒有獨特的氣質,唯有那張臉精致帥氣,好似刀刻一般。


    女子現在右側男子的身邊。


    左側男子開口道:


    “太令派自詡正道第一,沒想到連個草原猴子都對付不了。”


    右側男子則搖搖頭:


    “人與人的體質不同,這位大真親王應該是天生神力的那種體質。


    就算是不修行和鍛煉,他僅僅自然成長,就擁有匹敵宗師的實力。


    普通的宗師不用武器,隻用拳腳打在他身上,根本不痛不癢。


    更何況,他還修行鍛煉一種凶悍的殺生技藝,在武學領域內也是宗師了。


    他的實力,恐怕現在整個萬浪泊,也找不到幾個可以比的。”


    這二人,正是白蓮教教主和楚河。


    武道大會,楚河肯定不會錯過的。


    他已經感覺到天命在轉移,那肯定是有新的天命之人出世。


    恰好白蓮教教主通曉卜算之術,楚河從他口中得知,這天命之人不是幼兒,而是壯年。


    所以,天命之人肯定不會錯過這一場席卷武林的盛事。


    楚河要在這裏等著找到他,然後殺死他!


    至於白蓮教教主。


    身為宗教頭子,他當然要為自己的白蓮教打下一片根據地。


    兩人各自選擇了不同的省。


    楚河選擇的是明省,而白蓮教教主選擇的是豐省!


    白蓮教教主已經取得了豐省第二的位置。


    豐省第一是金刀會的天王龐聖。


    楚河則不多不少,正好在明省第十位。


    他不著急去顯露自己。


    這些排位對他而言毫無意義。


    白蓮教教主聽到楚河的話,他說道:


    “天生神力,比我如何?”


    楚河已經了解清楚,白蓮教教主就是一個有些中二的青年。


    看似沉穩,實則非常好強。


    隻不過之前在白蓮教中,他就是唯一的主宰,也就體現不出來這個特性。


    但楚河加入白蓮教之後,白蓮教教主已經向他挑戰了五六次了。


    這家夥的武學進境,確實誇張。


    楚河對比他和那大真親王,實話實說道:


    “你在身體的控製上,超過他。


    你跟他打起來,僅僅是比武的話,四六開,他四你六。


    而如果拚命的話,他六你四。”


    “這麽難纏?”白蓮教教主皺眉道。


    “我說了,人與人的體質不同,有的人自然成長可能擁有四百斤的力氣,再怎麽鍛煉也頂多達到五百斤六百斤。


    但有的人生來就擁有千斤巨力,他一旦鍛煉,擁有兩千三千斤的力氣都有可能。


    這小辮子就是這種人。


    身體天賦幾乎可以說是此界人身的極限天賦。”


    白蓮教教主不關心這些,他隻關心:


    “這麽說,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我不屬於此界。”楚河開口道。


    “切!”


    白蓮教教主不屑道。


    隨後他就看向擂台,口中說道:


    “若是東省武林無人,等下我就上台去把他殺了!


    東省武林,也是我白蓮教想要掌控的。”


    “估計輪不到你了。”楚河突然說道。


    “什麽?”


    “這小辮子要死了。”


    白蓮教教主連忙定眼看向擂台。


    卻見一個眼睛發紅,怒火衝天的青年跳上擂台。


    “你是何人?”


    有朝廷的計分官員開口道。


    卻聽得那青年聲音鏗鏘:


    “太令派首席大弟子,門傳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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