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一陣似閑聊般的扯淡。


    自家長輩愣是在沒有涉及戀愛婚姻的詞匯下,一點都沒有出現尷尬環節的,把他和塞繆爾的情況給問的清清楚楚了。


    ——所以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麽。


    雖然說塞繆爾好像年齡要更大就是了……大概也有百來歲了。


    不過這倒是無所謂,畢竟其實隻要年齡超出常人的範疇後,就一下子不覺得老了。


    畢竟人都是視覺動物嘛,


    比如說70歲垂垂老矣的人類和170歲的仍然青春靚麗的人類……


    視覺上來看,大家都會覺得是後者年輕,


    而且年齡都是相對的嘛,壽命長了,對於這些的判斷自然也就會出現更改,而且要是還加上種族的情況。


    塞繆爾是血族嘛,一百來歲的血族,這讓人聽了就覺得挺年輕的了。


    畢竟那麽多的小說遊戲裏,血族吸血鬼什麽的,要稱上一句老家夥還是老妖婆的……那怎麽的也得五百歲往上吧?


    ————————————————


    在終於是吃完飯後,老爸又是詢問了一遍進行了確定:“嗯,那麽小塞以後就在我們這裏住了?”


    “嗯,大概會打擾很久。”塞繆爾得體的回答著,神色認真。


    “沒事,小塞你想待多久都可以。”老媽一副大大方方的表現……


    而且要不是還不到時候,她都想直接來一句讓塞繆爾不用走了。


    “大連,去幫小塞整一下房間。”想及此處,老媽直接把還坐著的黃連喊了起來。


    “成——”黃連起身,拖著長音回答著。


    “對了,你也是時候給我搬到三樓去住了,記得把二樓你的東西給帶上去。”似又是想起來什麽,老媽又認真的提醒了一句。


    “啊?!”黃連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動,給整懵了,他不是住的好好的麽?


    “都多大人了,還和我們住一塊啊,你也得有點自己的私人空間,明白不明白?”一旁的老爸也配合的開口對黃連說著。


    “……那好吧。”頓了頓,黃連點了點頭,然後就邁開腳步去二樓收東西去了。


    “我來幫忙洗碗吧。”見黃連已經走出餐廳,塞繆爾也起身,對著黃連的奶奶說著。


    “沒事,不用你,一起上去看看吧,我怕他家夥粗心,給你整不好了。”擺了擺手,奶奶直接幾下把塞繆爾推出了餐廳。


    “嗯……”終是緩緩的點了點頭,塞繆爾也起身走去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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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你說,能成麽?”望著朝著樓上走去的塞繆爾,小白團小聲的在一旁同樣抬頭向樓上看著的黃連老媽詢問著。


    “我看行。”老媽胸有成竹的說著:“雖然你爹他沒有談過戀愛,但他腦回路一般都挺直接的,估計等下就直接攤牌了。”


    “對了,你自己一個人睡得還習慣不?”又像是想起來什麽,她對著小白團問了一句。


    “習慣呀,一個人睡很舒坦的。”小白團也意識到了什麽,點了點頭。


    “那好,這些天就先讓他倆先混著,你就還是在二樓睡了。”老媽滿意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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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也沒有什麽可以收的東西,而且還有納戒,黃連很快的隨手就收好了自己的東西。


    而上到三樓,卻是發現塞繆爾已經在客廳內等著他了。


    “塞繆爾啊……”有些猶豫,但是黃連還是開了口,喊著她的名字,並順便的將玻璃移動門給合上了。


    “嗯……怎麽了。”塞繆爾轉過身來,與他麵對麵,血紅的瞳孔中泛起一抹期待。


    “雖然說,感覺這麽說,有些不要臉且自大了……”黃連一如往昔一般給自己做著點鋪墊。


    “不要這麽說自己。”不過這一回卻是被塞繆爾給阻止了。


    “提前打點預防針嘛……”黃連有些啞然,但是最後還是沒有繼續那樣說下去。


    “……我說了哈。”又是沉默半晌,黃連才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緩緩的開口。


    “塞繆爾啊……你是不是對我有那麽一捏捏的友情之上的感情在呢。”


    “不用這麽含蓄的。”塞繆爾搖了搖頭,雙眼凝視著麵前的黃連。


    無數的畫麵從她的眼前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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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望間,於恍惚間窺見的,閃爍的一抹轉機,在第一次插肩而過後,本以為已經注定錯失機會。


    可轉機卻又在她重傷瀕死時,恰巧的前來到她的身前,擋下偏移了攻擊。


    在完全不明白具體情況的狀態下選擇了相信,隨意的就簽訂了盟誓,付出血液,救下了她……


    錯誤的生日聚會後,陽台上撐著頭,說自己隻想在人間“散步”,嘴裏卻又隨意的給出會幫助的許諾。


    其實她當時並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因為敵人確實是強大無比,可之後的一切都向她述說著她的判斷錯誤……


    冰天雪地裏,因同行就輕易得來的權限,已經解決了她從誕生至今已困擾一生的血脈衝突。


    無比誇張的小隊契約被隨意的加入,疊於血族的盟誓,牽絆似乎再多上一截。


    之後又是僅因擔心,便前往西伯利亞追尋她的蹤跡,踏入凍土,踏入禁區,踏入夢境。


    連現在的自己都無法理解,當在夢境的校園內,記憶重新複蘇時,她抬頭所見同樣衣著的身影,那時是怎麽個複雜的思緒。


    以及……當曾在眼前徹底消失的身影再次於眼前匯聚成型,曾經所痛失的所有在那一刻回歸……無人能夠體會那種激動。


    或許某人隻是因為自己的意願,也或者他根本一開始就隻是被意外的拖入一件事。


    不隻是黃連本人覺得這兩個月的事多,同樣的,塞繆爾在這兩個月經曆的變化,比她過去的人生百年來還要多。


    ……


    不足百天的變化早已經蓋過了遠超百年的蹉跎。


    得到的幫助早已超過給予的雜項。


    溫暖的觸動早已融化死去的冰冷。


    真實的光明早已取代灰暗的過往。


    隨意的許諾早已完美無缺的實現。


    火熱的思緒早已填滿缺失的心靈。


    從未有過跳動的戀心第一次強有力的跳動,情緒仿佛要凝成實質。


    ……


    “我必須要糾正你的說法。”


    她單手撫於心口,身軀幾乎快與黃連貼至一塊,認真而嚴肅的說著:


    “我——赫馬·塞繆爾。”


    “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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