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其後的南溟和囚牛饕餮兄弟也看到那枚鱗片。


    身為一個資深吃貨,饕餮聞到了那枚鱗片的香甜,它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但還是抱著南溟的腿,沒有亂動。


    南溟覺得,這枚鱗片或許就是就是蛋蛋破殼的關鍵。


    蛋蛋也感受到那股親切的感覺,它整個蛋忍不住上前跟鱗片貼貼。


    但才靠近,那枚蒼綠卻流光溢彩的鱗片就朝著蛋蛋貼去,緊緊貼在貼在蛋殼上,扣都扣不下來。然後興起一道淡淡的微光,蛋蛋像是睡著了似的,不動了,直直掉落下來,一道光芒瞬間迸發出來,拖住蛋蛋,南溟連忙接住它。


    南溟接住它後,光芒消失了,看著懷中平時又皮又愛動的蛋蛋一動不動,南溟急得要命,晃了晃蛋蛋:“蛋蛋!蛋蛋!”


    就在南溟擔憂蛋蛋是不是要嘎了的時候,祭台上的青光突然形成一道龍影。


    蒼綠的龍鱗,與貼著蛋蛋的這枚一模一樣。


    祭台上的蒼龍開口:“孩子,不用擔心,它隻是吸收我的能量,陷入沉睡。”


    南溟都腦補到要跟白龍謝罪了,聽到祭台上的蒼龍的話讓她鬆了一口氣,她看向蒼綠的龍,深知這就是青龍:“小輩唐突,見過青龍前輩。”


    祭台上的青龍化作一個身形,俊美無儔的麵容,比南溟見過的所有男人都要俊俏,就連身材也是絕佳的比例。


    青龍氣質溫和,就如同他掌控的萬物生一樣,讓人如沐春風,舒心自在。


    他微微一笑,素手輕輕一抬,南溟懷中的蛋蛋便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著朝他飛去。


    青龍將蛋蛋抱在懷裏,他看向蛋蛋的眼裏充滿了懷念愛惜和說不清的情緒。


    這就是他和靈姣的孩子,雲螭。


    螭兒……青龍心裏輕輕呢喃著這個名字,看向蛋蛋的眼神柔情萬分,那雙藏滿星辰的眸子幾乎將眼底的溫柔溢滿出來。


    他輕柔得搖晃蛋蛋,像是在哄它入睡。


    他感受到蛋殼裏的小肥龍像是吃到了什麽好吃的東西,吮吸著自己的小爪爪。青龍忍不住笑了笑,靈姣將它養得很好,胖乎乎的。


    睡夢中的小肥龍感覺到自己像是被媽媽抱在懷裏,睡得更加香甜,而龍鱗上的能量通過蛋殼源源不斷被小肥龍吸收,讓它睡得更加舒服。


    青龍看向南溟這個與小胖龍契約的人,毫無例外看到了她那金閃閃的功德以及頭頂濃至極的氣運,便什麽都明白了,那是天道給他孩子的一線生機。


    他對著南溟溫聲細語道:“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南溟。”南溟回答。


    “謝謝你這陣子照顧螭兒。”青龍透過蛋殼,看著因為吸收自己力量而陷入沉睡的小肥龍,睡得極香。


    他輕輕吻了吻自己的小龍崽,夢中的小肥龍像是得到了什麽好東西,咯咯笑了。青龍眼中也染上了笑意。


    “前輩不用客氣,不過蛋蛋,不是,雲螭這麽睡真的沒問題嗎?”南溟差點嘴禿嚕皮把小肥龍的花名說了出來。


    因為跟蛋蛋是生死靈伴契約,南溟能感受到睡得噴香的小肥龍,像是做了個香甜的夢,它還吧唧了嘴,仿佛在夢裏吃到了什麽好東西。


    對於南溟對自己崽的關心,青龍十分受用,語氣溫文爾雅:“不必擔心,這枚龍鱗是我的逆鱗,我死前所有的力量都封存在裏麵,螭兒因為缺少我的能量,才導致長時間無法破殼。”


    “死前?”


    青龍對著南溟微微一笑,聲音輕飄飄的:“我早已死了上千年,現在你所看到的我,不過是一縷即將消散的神魂,我曾經為雲螭算過一卦,知道他有一難,但不知道是什麽劫難,便未雨綢繆留下一枚逆鱗和一縷神魂,等著它的到來。”


    青龍頓了頓,兀自踱步,悠悠道:“如今看來,他的劫難,便是破殼。”


    他停下來,看向南溟,將懷裏的蛋蛋送回南溟後,他慢慢變得透明:“逆鱗能量太過龐大,雲螭可能還要吸收上一陣,但我等不到了,作為一個父親,我懇求你,孩子,麻煩你替我好好照顧它吧,這是我給你的一點謝禮,這個青龍空間便送給你吧。我想你應該會喜歡。”


    隨著青龍的聲音越來越空靈,他身形越來越透明,他要消散了。


    在即將消失前,他把南溟等人推送出去,南溟抱著蛋蛋,以及分別抱著南溟左右兩條腿的饕餮囚牛瞬間又回到了青龍圖的峭壁上。


    “哢嚓。”


    伴隨著一聲碎石落下,峭壁刻有青龍的圖樣,隨著圖畫上迸發出強烈的淡綠色的光芒,圖畫被光芒切碎。


    轟隆一聲,峭壁上的龍圖騰變成碎片裂開,一道蒼綠的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沒入南溟眉心。


    南溟還來不及觀察,眼疾手快把囚牛饕餮和蛋蛋放進神識空間,她就連忙躲開忽然碎開的峭壁。


    而剛剛走累了的司越承正打盹小眯了一會,就被突然掉落的碎石驚醒,朝著動靜看去,卻看到了他十分熟悉的那一個人——南溟。


    司越承眼中的驚喜猶如實質一般,他聲音都帶著雀躍,激動地喊:“南溟!”


    “嗯?”南溟隻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她聞聲望去,卻見一個衣著襤褸,披頭散發的人一瘸一拐地朝她走來。


    一邊走還一邊喊:“南溟,等等我!”


    聲音帶著急促,他拚命的朝著南溟跑來。


    南溟聽著這個聲音嘶啞難為聽的男人,她實在無法從這個渾身髒兮兮的人身上看出是誰。


    見南溟轉頭就要走,司越承急了,連忙喊道:“南溟!等等我!我是司越承!”


    “司越承?!”南溟驚訝出聲,她實在沒法想象眼前這個跟乞丐差不多的人竟然是往日高高在上從不拿正眼看人的司越承。


    司越承顯然也知道自己往日那個賤樣,如如今經曆了這一遭,他往日引以為傲的修為樣貌早就被穀梁蝶柳吸走自己氣運時,碎成渣,他現在對於南溟,再也沒有曾經的傲慢。


    即便沒有穀梁蝶柳吸食自己氣運,他對上南溟,也不會再有優越感。


    司越承眼神複雜的看著南溟,畢竟,現在的南溟那麽的耀眼,那麽的強大。


    即便當初的他,拍馬也追不上。


    “你不是跟穀梁蝶柳走了嗎?怎麽變成這樣?”南溟疑惑道。


    一聽南溟穀梁蝶柳,司越承就激動起來,心裏滿是對穀梁蝶柳的恨,若不是她吸走自己的氣運,自己何至於淪落這個地步!


    司越承抿了抿嘴,難以啟齒地將他的遭遇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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