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幹嘛呢?”


    眾人聞聲望去,卻見碩大一隻有些色彩斑斕羽翼的鳥兒,鳥背上坐著一個約摸七八歲的女童,麵色紅潤白皙,明眸皓齒,眉目如畫,不難窺得日後芳華絕代,梳著的高馬尾青絲如絹,額前幾縷碎發隨風飄揚空中,帶著一股颯爽英姿。


    身軀嬌小玲瓏,一身樸素的黑色勁裝短打,與她坐著的赤紅華麗的鳥背羽毛十分不搭,仔細一看,女童旁邊還排排坐著三名同樣容貌不俗,唇紅齒白,宛若仙童的孩子。


    這正是南溟他們。


    南溟坐在鳳凰寬大的背上,旁邊還坐著三個小正太,一個五六歲,兩個兩歲模樣,長得都十分好看,粉雕玉琢的,看著他們。


    這正是路上看著禍鬥化形自己也心癢癢跟著化形的囚牛和軨軨。


    大一點五六歲的是禍鬥,將在兩個小的分別是囚牛和軨軨。


    南溟背後還躺著一個看不清臉的男子,一動不動的。


    不過人們並沒關注到那名不知是生是死的的男子,而是注意到了南溟座下這頭碩大的鳥兒。


    獸城的人們脫口驚呼:“是小城主!”


    外城其他人並不知其中內情,隻以為獸城人稱呼的“小城主”是毒瑀的孩子。


    毒瑀喜出望外:“溟兒!你可算回來了!”


    南溟在獸城的契約獸紛紛興奮的嗚嗚,它們的契約者回來啦!甚至更強啦!


    吼天獅也不管南子宇了,直接飛到南溟麵前,變小後毛茸茸腦袋蹭了蹭南溟的臉頰,南溟摸摸吼天獅,“小天辛苦了。”


    吼天獅嗚嗚撒嬌,不辛苦~


    飛天虎也不甘落後,也飛上去變小跟南溟貼貼,南溟我不厚此薄彼,端水這個也摸摸,那個也摸摸。


    就連地上的魔角犀都紛紛在腦海裏跟南溟賣乖,南溟一一安撫。


    南子宇在毒瑀喊出“溟兒”二字時,人仿佛被定住了,他看著坐在鳳凰上的南溟,陌生又熟悉的臉,電光火石之間,南子宇腦子裏閃過一些被自己忽視的點,南溟、獸城、鳳凰!


    是他和允嫣的女兒!


    心中滿腹疑團全然解開,難怪,難怪!


    南子宇猛然看向南溟,眼中帶著複雜,南子宇探查不到南溟的修為,但也能感覺到她修為不低,當初她離開的時候是什麽修為?不過是後天五星罷了!如今她又是什麽修為境界?他一個武聖竟然探查不出,想必是允嫣給她留的護命法寶,他雖然探查不出,但是武聖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南溟的修為必然不低。


    思及至此,南子宇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驕傲,既心中倍感欣慰又五味雜陳,欣慰的是不愧是他跟允嫣的女兒,資質如此優秀,百感交集的是,這個女兒自從清醒過後,早就跟他恩斷義絕。


    南子宇望著那張稚嫩但又絕美的臉龐,仿佛透過她看到昔日的允嫣,當年的允嫣也是這樣意氣風發……


    “你是,溟兒?”南子宇嗓子仿佛卡著苦澀的蓮子,堵在他喉嚨不上不下,艱難地說出幾個字,滿是幹澀。


    南溟之前輕輕瞥了一眼南子宇,滿含譏諷:“喲,這不是禦獸宗宗主麽,來獸城有何貴幹啊?”


    在二人的對話,如同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泛起層層波瀾。


    禦獸宗的人更是百感交集。


    她是南溟?她才是南溟?!


    穀梁琳和穀梁蝶柳更是不可置疑,穀梁琳驚慌失色地大喊:“不可能!不可能!”


    她望著那張三分俏似允嫣的臉,那絕美白嫩的臉,穀梁琳瞬間明白,南溟的毒解了,穀梁琳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心計上來,她瞬間變了臉色,眾目睽睽下跪淚眼汪汪地抽噎:“溟兒,如今你毒已經解開,能否看在你和柳兒同一個父親的份上,也給柳兒一份解藥,算我這個做母親的求你。”


    長輩下跪,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穀梁琳就是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架起南溟讓她下不來台,不得不給她的柳兒解藥。


    果然如穀梁琳所想,在座的除了獸城的人外,其他外人紛紛你一言我一語議論起來。


    甚至有的老古板還厲聲喝道:


    “竟然讓自己長輩下跪,你這女娃不像話!”


    穀梁蝶柳不愧是穀梁琳的女兒,瞬間明白母親的意思,也順勢跪下哭訴:“母親您不必這樣,妹妹不願意給解藥給我,也是我該的,民不必如此作踐自己,嗚嗚嗚……”


    本來被解毒後南溟精致絕美的臉蛋看愣的司越承被穀梁蝶柳的哭聲拉回心神,這狗東西心都被穀梁蝶柳給哭軟了。


    看著南溟好看的臉,司越承也說不出什麽狠話,隻是呐呐順著穀梁琳母女的意說道:“大家都是姐妹,過往的仇恨不如就隨風去吧,溟兒,我看柳兒都不計較以往了,你不如也放下仇恨。”


    這話引得離他最近的聞人晟和白霽清眉頭一挑,對視一眼,心中無語。


    穀梁蝶柳一番打念唱做下,眾人還以為是南溟故意給她下毒不給她解藥呢。


    不過,穀梁蝶柳誤打誤撞倒是猜到了真相。


    母女二人一番表演下,眾人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道德綁架?南溟怕嗎?她根本不在怕的!畢竟她沒有道德。


    南子宇看了一眼穀梁琳二人,順勢道:“溟兒,你若有解藥,不妨……”


    話還沒說完,被南溟一記刀子眼刮過,南子宇不知為何有些心虛的沒了聲響。


    穀梁琳聽到南子宇消失的話音,心中暗恨,哭的更加賣力。


    有的人看到穀梁琳梨花帶雨的樣子不走心軟勸道:“長輩都給你下跪了,什麽仇什麽怨,不如就一筆勾銷吧……”


    “殺母之仇呢?”那個人話沒說完,南溟冷冷吐出一句,讓人閉口不言,眾人一聽,聞言也沉默了。


    穀梁琳的哭訴都卡頓了一下。


    南溟眯起眼睛,危險地看著穀梁琳,她一抬手,一股強橫的靈力將穀梁琳拖起至半空,南溟也從鳳凰背上離開,淩空與穀梁琳對立:“我說過,殺母之仇我會一一討還,本來還想讓你多活幾天,如今可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可怪不得我!”


    南溟麵帶微笑地將靈力束緊穀梁琳,幾乎將她捆得窒息。


    穀梁琳看著南溟笑眯眯的樣子,卻感受不到她一絲笑意,全身仿佛如至冰窖,冰冷至極。穀梁琳感受著束縛自己越發緊的靈力,她掙脫不開,她不由將求救的目光看向南子宇:“宇哥救我!”


    “溟兒!她畢竟是你長輩!”南子宇伸手製止,卻被鳳凰擋住了,鳳凰將背上的人和獸放到毒瑀旁,就飛身擋住南子宇的靈力,翅膀一揮,硬生生將南子宇震飛一旁,南子宇大驚失色看向鳳凰:“鳳凰!”


    “哼!”鳳凰不屑地甩頭,不看這個曾經是她摯友的男人,呸死渣男!


    南溟根本沒把注意力分給南子宇,而是考慮該給穀梁琳什麽死法。


    穀梁蝶柳在城牆下望著半空中的母親越發憋紅的臉,仿佛下一秒就窒息,她不由倉皇失措大喊:“不!不可以!”


    南溟歪頭一笑:“她算什麽長輩,不過是……”南溟一頓,緊接著加用重力道,穀梁琳像是被人掐緊脖子,手腳並用拚命掙紮,瞪大的雙眼帶著恐懼和求饒。


    “不過是,趁著我母親虛弱之際,故意摔倒撞向我母親的肚子,讓我母親不得不血崩難產而亡的,畜生!”南溟笑容不變接著道,說道畜生二字時,滿含恨意,像是從阿鼻地獄浴血而出的修羅,她全然不顧他人目光,在眾目睽睽之下,憑空拿出一把劍,素淨的小手一揮,砍下穀梁琳的頭顱。


    穀梁琳頃刻間頭和身體一分為二,直接從空中掉落到地上,摔起一圈粉塵。


    “轟。”


    屍體落地間,在座眾人都傻眼了,一時間寂靜無比,望著地上穀梁琳死不瞑目帶著驚恐的的眼睛,又看到南溟一雙似是柔弱無力的小胖手。


    眾人默了。


    就是那麽一雙仿佛沒有什麽威脅的小手,手起刀落就收割了一個武靈境的命,眾人看著笑容不變的南溟,不禁感到一陣膽寒。


    這女娃竟這麽不給武聖麵子嗎?


    穀梁蝶柳看著地上已經沾染了塵土的屍體,穀梁琳的血液流了一地,穀梁蝶柳呆愣愣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母親就這麽死在自己麵前。


    片刻,穀梁蝶柳爆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不——”


    她看向天空中那嬌小的身軀,雙眼滿是恨意:“南溟!我要你死!”


    說罷她強行運用靈力飛至半空就拿出一柄劍揮向南溟。


    南溟毫不畏懼,甚至迎麵而上,穀梁蝶柳的劍碰到南溟那一刻,直接碎成粉塵。


    穀梁蝶柳看著空落落的手,變成粉塵的劍,驚愕中帶著不可置信,語無倫次喃喃自語:“不可能!這怎麽可能!這可是靈器!不可能!”


    “嗬。”南溟雙手抱胸而立,一道霸道恐怖的氣息覆蓋而出。


    這是……


    武尊巔峰!


    眾人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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