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言一臉淡漠的點了點頭。


    她已經過了激動的時候。


    看到楚老爺子那麽激動,也沒有一絲的悸動。


    楚老爺子甚至走了過來,一把抓著白瑾言的胳膊,顫抖著問道:“是寧氏害死的嗎?”


    白瑾言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這讓楚老爺子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滿。


    “怎麽回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你怎麽又搖頭,又點頭的。”


    白瑾言沒有再細說。


    隻是要求明天讓楚老爺子去左相府喝喜酒。


    原本楚老爺子是不打算去的。


    可白瑾言來了一趟。


    跟他說了這樣一番話。


    那肯定得去。


    左相府嫡子成親。


    一大早,就有人來了。


    送的禮來不輕。


    白芊芊天還沒亮,就被娘親從被子裏拉了起來。


    這會正耷拉著頭,抱著弟弟坐在椅子上。


    跟她坐在一起的,還有白瑾言。


    時不時的逗弄一下小堂弟。


    至於家裏的大人,都是招呼客人了。


    新郎官白辰彥已經騎了高頭大馬去接親了。


    大廳裏,白老夫人滿臉笑的招呼著那些個老夫人。


    也有人沒有眼力見,詢問怎麽就娶了五品官的孫女。


    白老夫人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起來。


    冷哼道:“咱們左相府,不用攀附權勢,也不用拿聯姻,自然是讓孩子們自己挑個可心的人!”


    這樣高大上的說法,還是讓不少人都信了。


    紛紛誇讚老夫人。


    白老夫人就這麽坦然的接受了。


    至於真正的原因,白老夫人那是死都不會說。


    這種丟人又丟臉的事,難道讓外人看笑話。


    笑話他們左相府後繼無人!


    隨著一陣鞭炮聲響起,人人都往門口擠。


    白瑾言從白芊芊手裏接過了堂弟,笑道:“你去吧,這小子有我看著了。”


    白芊芊見大姐姐都這麽說了,也就往門口跑。


    她也沒擠出去,就從縫隙裏看著。


    大紅色的喜袍襯托下,白辰彥還真是人模狗樣的。


    而且,喜婆也把韓如雪從轎子裏牽了出來,交到了白辰彥的手裏。


    兩人在眾人的恭喜聲中,進了大門。


    一路往大廳去。


    白芊芊著才跟著跑了回去。


    她看到大伯還有大伯母寧氏安然的坐在主位上,頓時就驚了一下。


    也是,他們是高堂,理應坐在高堂之上。


    就連白老夫人也被安排在了高堂之上。


    接下來就是司儀的事了。


    隨著拜了天地和高堂以後,新娘子蓋著蓋頭,就被白辰彥牽著走了。


    客廳裏又恢複了喧鬧。


    也就在這個時候,白瑾言站了出來。


    白芊芊看了一眼,弟弟被母親抱著。


    直到大姐姐要幹什麽,她心裏十分的佩服。


    白瑾言站出來,賓客已經都落座了。


    白青鬆是知道女兒要做什麽的。


    也沒有阻攔。


    倒是寧氏冷哼了一聲,也沒有說話。


    今天是兒子大喜的日子,她不想跟白瑾言鬧騰。


    白若芸跟白夢如都坐在了主桌上。


    這一桌,還坐著白芊芊,右相嫡女,以及尚書府家的嫡女。


    白夢如頓時就皺起了眉頭,朝著白芊芊問道:“四妹妹,大姐姐這是想幹什麽?”


    白芊芊攤了攤手,一臉的無語,“我哪知道?”


    白夢如想說你要是不知道那就怪了。


    但到底沒有說出來。


    白芊芊還盯著白夢如的肚子看,伸手戳了戳。


    孩子似乎感應到了,還踢了兩下。


    驚得白芊芊都啊了一聲。


    白夢如一臉的笑,“孩子喜歡你。”


    白芊芊嘴角抽了抽。


    這從哪看出喜歡的!


    一旁坐著的白若芸心裏恨死了。


    卻還要表現出大度的樣子。


    並且還溫柔的說道:“三妹妹,孩子又踢你了?”


    白夢如嗯了一聲,不算熱情,但也沒得罪人。


    看著兩人這個樣子,白芊芊就知道,兩人在太子府怕是鬧了的。


    也是,如今白夢如的肚子都很大了。


    可白若芸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換了她也得鬧。


    正在這個時候,白瑾言猛的開口,“今天趁著各位大人,夫人小姐都在,可以做個見證!”


    她這話一出,原本喝酒的人一個個都放下杯子看了過去。


    寧氏忍不住的嗬斥道:“言兒,今天大喜的日子你想幹什麽?”


    白瑾言嗬了一聲,眼裏都是冷漠還有怨恨。


    她伸出手,繼續說道:“我不想幹什麽,我就想替我娘報仇而已!”


    “言兒,你娘是難產而死,不要鬧了!”白老夫人聽著這話,直接就嗬斥起來。


    顯然,是很不滿白瑾言的做法。


    白瑾言依舊沒有理會,衝著眾人拱了拱手,“祖母,我娘不是難產而死,而是被寧氏給害死的!”


    “你有證據嗎?在這裏胡說八道!”寧氏滿臉的惱怒,卻不得不壓著心裏的火氣。


    白瑾言要的就是這話。


    直接笑了起來,還拍了拍手。


    “有啊,沒證據,我也不敢鬧騰!”


    一聽到有證據,寧氏臉都變白了。


    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可一向這麽多年了,不可能讓著賤丫頭找到證據。


    是以,也就慌亂了那麽一瞬間,也就笑了起來,“你說有證據,倒是拿出來。”


    “對啊,有證據就拿出來!”白老夫人也狠狠的瞪著白瑾言。


    她現在可是一點都不待見這個大孫女。


    楚玉萱滿臉的激動,還往自家祖父那邊看了去。


    看到祖父激動的臉都紅了,就越發的好奇。


    表姐是怎麽找到證據的?


    她真的有姑姑被害的證據?


    就在這個時候,白若芸站了起來,眉眼中都是溫柔,“二妹妹,今天是大哥大喜的日子,有什麽事咱們一家子關起門來解決不行嗎?”


    言下之意就是指責白瑾言不該這麽鬧。


    白瑾言冷冷的看了過去,“若是你母親被人害死了,你找到了證據,還能說這種話嗎?”


    直接就懟得白若芸無話可說。


    楚老他爺子激動的站了起來,眼圈都紅了,“當年小女去了,左相府的說法是難產而死,老夫一直不信,還讓左相徹查,可那個時候左相一口就回絕了,還說老夫想多了。”


    這話一出,許多人都想起來,當年左相夫人楚氏的悲慘。


    而且更多的是想到楚老爺子上白家鬧騰的事。


    可以說是一天得鬧三回。


    足足鬧騰了一個月,最後病倒了,才沒有繼續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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