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萬豪被夜落寒氣的咳嗽起來。


    “你不把老子氣死你是不甘心!”


    “爸。”溫言才要去給夜萬豪順順氣,但想起夜落寒剛才的話,她當即站下來。


    她看見夜落寒剜了她一眼。


    她想解釋一下,自己把夜萬豪當父親的,但話到嘴邊,她閉上了嘴。


    夜落寒的眼神嚇退了她。


    在不對的人的眼裏,你說什麽都是錯的。


    看見溫言的無助和悲哀,夜萬豪又寬慰起溫言來,“小言,你別難過,要有好心情孩子才能健康生長。你別聽這臭小子放屁,他隻是和我在置氣。”


    夜萬豪的話裏,濃濃的、明明白白的都是對夜落寒的寬容。


    是的,夜萬豪覺得對不起夜落寒,所以他和溫言一樣,對夜落寒給的傷害,他都能化悲痛為愛。


    自從夜落寒說了那句話後,溫言再不敢和夜萬豪走的太近了。


    她低下頭,點點頭,隻是應了一聲,“知道了,爸。”


    夜萬豪又看向夜落寒:“樓下那些蠢貨,明著欺負小言,你以為單單是欺負小言嗎?他們是沒把你放在眼裏!你不但不替老婆出頭,還跟著那些蠢貨罵小言!你是不是個男人。”


    “你是!”夜落寒一點兒也沒感激父親對他的寬容,反而懟道:“你是男人!我不是!”


    “咳咳。”夜萬豪氣的捶胸頓足,“老子這條老命,遲早被你氣死。”


    溫言頭疼,她抬手扶額,她說:“爸,我有點兒頭疼,我先回去了。”


    話後,溫言轉身要走。


    “等等。”夜萬豪說:“走,下去,爸讓夜氏集團所有人看看你在夜氏的地位!”


    “不要了,我……”


    “沒事,走。”夜萬豪狠狠的剜了一眼夜落寒,轉身抬腳就走。


    溫言看向夜落寒。


    夜落寒卻給了她一記白眼轉身進了會議室。


    這走廊裏,這片地盤,她哪還能停留?


    溫言低著頭走向電梯。


    夜萬豪在電梯裏等著她。


    電梯下行。


    夜萬豪說:“小言,那渾小子坐了多年牢有點兒人格不健全了,你多擔待些,他會好起來的。我們給他一點兒耐心。”


    溫言眼眶紅了,她點頭,“嗯。謝謝爸。”


    夜萬豪笑了一聲,慈愛且寵溺的說:“是爸應該謝謝你,你對我兒這麽好,爸爸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溫言蠕動了好幾下嘴角。


    她那滿肚子的話都在嘴邊。


    但她知道,自己那些秘密爛在肚子裏也不能說。


    至少現在不能說。


    她還沒有忘記豆豆和糖糖。


    她咬了咬唇,想請夜萬豪幫忙去尋找豆豆和糖糖。


    但她的話還沒出口,就隻聽得夜萬豪又說:“都怪那個害我兒坐牢的死丫頭!等我找到她,非把她碎屍萬段!給我兒報仇!”


    溫言猛然抬眸看向夜萬豪!


    隻見夜萬豪眼底再沒有溫柔;


    再沒有寵溺;


    夜萬豪的眼底,有的隻剩下狠厲。


    溫言打了一個哆嗦。


    因為電梯到了,夜萬豪沒有看見溫言已經變得慘白的臉色。


    電梯門口站著齊齊整整兩排人,“董事長好,少夫人好。”


    溫言趕緊收拾起垮掉的臉色。


    再次把自己內心那薄弱的堅強和強顏歡笑掛在臉上。


    夜萬豪朝溫言伸出手讓溫言先走。


    溫言嚇得直起身子,後退了一步,低頭說:“您先請。”


    夜萬豪看見溫言對他拉開的距離,這明顯在避嫌了。


    他很心疼溫言。


    他抬腳走出去。


    溫言這才跟上夜萬豪的腳步走出電梯。


    然而,溫言發現偌大的大廳,站滿了人。


    隻見夜萬豪走上已經擺好的高台,他叫溫言,“小言,上來。”


    “……”溫言抿了一下唇,她知道夜萬豪要幹嘛,她有點兒遲疑。


    隻見一個女職員抱著一大束鮮花朝跑走過來,“夜太太,歡迎您來視察。”


    女職員臉上的笑容很甜,也很職業。


    溫言接過那束鮮花,夜萬豪又叫了她一遍,“小言,上來。”


    溫言走上去。


    夜萬豪俯視著滿大廳的員工道:“站在我身邊這位是夜落寒的妻子!我的兒媳婦溫言!是我夜家的女主人!”


    台下掌聲如雷。


    “歡迎夜太太。”


    夜萬豪又說:“你們都給我看清楚了!睜大你們的狗眼都認住了!以後溫言若在自己的地盤受了委屈,誰給她委屈,我就讓誰全家雞犬不寧!”


    溫言抱著鮮花,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


    她總不能在夜萬豪這番話後說句謝謝大家吧?


    唉,夜家這父子倆,真是把她架在火上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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