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 你聽我狡辯,聽我狡辯啊。」


    「不聽不聽,就這樣吧,離婚,你這樣的女人不配入我墨家的門。」


    最後, 被打了一巴的夏艾莉被無情的葉世賢拋棄在了風中。


    「為所有愛執著的痛,為所有恨執著的傷,我已分不清愛與恨。」


    一旁看戲的樂桃,給她們放起了bgm。


    「這次去度假村的酒店名單出來了!」


    二人剛演完戲,熟悉的bgm還沒放完,班級門口一個小同學拿著個表格大喊著跑了進來,瞬間,班裏所有人的視線被他吸引了過去。


    「快,給我看看。」


    「拿低一點,我腿短。」


    「我看看,你拿高點。」


    不過幾十秒,那個小同學就已經被衝過去的人團團圍住了。


    還沒等葉瀾反應,她旁邊的夏菲就沖了出去。


    過了幾分鍾,夏菲拿著一張被揉的皺巴巴的表格,艱難地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小瀾瀾,我拿來了,快看看。」


    葉瀾幫夏菲順了順被弄亂的頭髮,給她重新綁了一下,接著兩個人一起看了起來。


    「葉瀾,你和小桃子一間欸,之前老師不是說要把你和莫祁安排到一起的嗎?」


    「小桃子不想和夏晴一間,就......」


    葉瀾話隻說了一半,但夏菲也懂了其中的意思,就沒再追問下去。


    二人看完,就把表格遞出去了。


    把表格遞出去沒一會,葉瀾瞅了眼時間,離上課隻剩下五分鍾了,接著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大叫了出來。


    「遭了!」


    「怎麽了?」


    「莫大佬給我布置的練習,我還有一大半沒寫,啊啊啊啊啊。」


    想起莫祁那「罪惡」的笑容,還有她那句。


    「寫不完,晚上再多布置一張。」


    葉瀾當場就要窒息了,她拿起桌上那隻無辜的小鉛筆,接著就開始在紙上快速地寫起來。


    而在她前麵一臉懵逼的,被噴了一臉鉛筆屑的夏菲,默默地拿紙擦了擦臉。


    時間總是飛快地流逝,很快就到了周六。


    葉瀾穿了件白襯衫套了件外套就出門了,出門的時候墨媽還叮囑她注意安全。


    「嘰道了。」


    「不夠錢,微信說,我轉給你。」


    還在刷牙的墨爸從廁所探出一個腦袋,附和道。


    「晚上八點前回來,」


    「好的,知道了。」


    接著葉瀾親了口保姆懷裏的墨澤,然後就出門了。


    「師傅,同側咖啡。」


    「好嘞。」


    溫玖選的咖啡店就在墓園的旁邊,葉瀾看著車的風景從一棟棟高樓大廈到了一棟棟建築,再到都是花花草草的郊區。


    下了車,付了錢,葉瀾一眼就看到了穿著一身黑衣站在門口的溫玖。


    她穿著一件黑衣,手裏提著個墨色的袋子,臉上畫著淡妝,似乎是為了擋住臉上的暗淡,但葉瀾一靠近她就感受到了她精神上的低沉。


    溫玖的長相不像路瑤,反而多了一股與世隔絕的禦姐氣質。


    看到溫玖,葉瀾很難把她和陽光的路瑤想像到一起,似乎,兩人不是一個世界的。


    「墨瀾,你好,我是溫玖。」


    溫玖向葉瀾伸出了手,她的手沒有莫祁那麽指節分明,但比葉瀾還長了那麽一點。


    葉瀾也伸出了手,和她握了一下,這時一陣風吹過,恰好將溫玖的手臂處的布料吹起,一個寫著「路瑤」兩字的紋身露了出來。


    但,沒過兩秒,溫玖就伸手將那塊紋身捂住了。


    「你要喝什麽?我請你。」


    「不用了。」


    氣氛瞬間凝固,兩人坐了下來。


    「你見過路瑤嗎?你覺得她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見過,是個挺溫暖和煦的人。」


    「你方便和我說說她,走的那天,的樣子嗎?」


    短短一句話,溫玖停頓了好幾次,眼角的液體似乎下一秒就要決堤,但被她一次又一次地築高。


    如果說剛剛在葉瀾眼裏她的氣質像個冰山美人的話,現在,似乎她將她的驕傲掰碎了一些,一切都隻是為了那個人。


    看著眼前的溫玖,葉瀾突然感覺她好像跟剛剛那個冰山美人分割開了,現在的她,是一個為了愛人而放下驕傲去求人的普通人罷了,隻不過,她還保留著一絲的骨氣,不讓自己失態。


    「她。」


    葉瀾落下了一個她字,接著在腦海裏拚命地回想著那天的場景。


    耳邊與下課鈴交織的吵鬧聲,以及肉體與地麵的碰撞聲,再早一點,從高空一躍而下的女孩,視死若歸的眼神。


    葉瀾像是在回憶裏發現了什麽,接著不斷發現,然後她看到了回憶裏,路瑤落下來的前一秒,是微笑的。


    「她應該是解脫了吧。」


    聽到了葉瀾的發現,溫玖有些不屑地笑了一陣,但笑著笑著,眼角的淚水終究還是忍不住地落了下來。


    「她走了,怎麽就沒有想過我呢?她為什麽,在走的時候沒有想過我呢?我在她眼裏算什麽?」


    溫玖捂住了自己的臉,堅持這麽多天了,她第一次哭了出來。


    老師讀路瑤情書的時候,她剛好不在,這些天,她一直在後悔。如果那天,她在路瑤身邊,她看到了自己,是不是就不會那麽衝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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