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接著時間就在莫祁筆和紙摩擦發出的唰唰聲,和時不時夾雜著一兩聲葉瀾的笑聲中過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莫祁寫完了那本練習,一抬頭,看到的是,葉瀾雙眼緊閉,呼吸均勻,睡得正香的畫麵,那一刻,她心中似乎有什麽被觸動了。


    莫祁靜靜地看了一會,拿了煙和打火機,走到店外麵,緩緩地抽了起來。


    街上沒有行人,隻是有幾盞一閃一閃的街燈,和幾輛疾馳而過的汽車......


    「葉瀾,該起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瀾被莫祁的聲音叫醒,眼前是一杯熱牛奶,和莫祁收著作業的身影。


    「啊嗷。」


    葉瀾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脖子,咕咚咕咚就把牛奶拿起來喝了,也不管自己還沒有刷牙。


    喝完之後,她看了看周圍,外麵天還隻有蒙蒙亮,太陽剛剛升起來,葉瀾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早上五點多。


    「喝完了?」


    莫祁收好了書包,看著葉瀾嘴上「白鬍鬚」,給她丟了包紙。


    「嗷。」


    葉瀾接過順手就拆開擦了起來,接著莫祁又從包裏拿出一瓶看著奇奇怪怪的藍色不明液體。


    「漱口水,給你,待會含一口,再去門口的水溝吐掉。」


    莫祁將那個奇怪的液體遞給了葉瀾,葉瀾接過含了一口,那一瞬間,她感覺一股薄荷的味道在她嘴裏爆開,一股氣直衝腦門,總得來說就是很上頭。把她的睡意全都驅散了。


    她咕嚕了幾下,就跑到外麵臭水溝,將漱口水吐了出來。


    「啊,莫大佬,你那裏買的漱口水,味道,味道好神奇。」


    「學校門口小賣部。」


    「那裏怎麽會有這麽神奇的東西。」


    「你收拾一下,我要關店門了。」


    「好滴。」


    然後葉瀾就屁顛屁顛地拿起手機和錢包,和莫祁道了別,就打的士走了。


    等莫祁鎖好店門的時候,葉瀾已經走了不知道多久了。


    當她正打算走的時候,腳底不知道踩到了什麽東西,抬腳一看,是一個粉色蝴蝶結,莫祁想了想葉瀾穿的粉裙子,這個蝴蝶結應該是那個裙子上掉下來的。


    莫祁將蝴蝶結撿了起來,擦了擦,看了一會,收到了自己的包裏。。


    在路過了一堆高樓大廈之後,莫祁回到了那個破爛的出租屋。


    房間內一如既往的髒亂,屋子裏的女人坐在小板凳上,正看著窗外發呆,桌上擺的菜,似乎是擺了很久了,油已經凝固,飯也已經涼透,還有幾隻蒼蠅在上麵飛。


    聽到關門聲後,那個女人扭過頭看了一眼,然後接著望著窗外。


    莫祁葉沒有和她說話,隻是放下書包,開始收拾起了桌上的剩菜。


    而此時的外麵,汪竹柒的輿論才剛剛被掀起,就像是蜂巢被發現了一般,那些記者嚐到一點甜頭,就會忍不住深挖下去,她媽媽在娛樂圈時也得罪了不少人,這一下那些人都抓住了機會使勁黑。


    葉瀾到家後,又趴在床上睡了一會,等她醒來的時候,看了一眼手機,就看到了一條推送,「震驚!享受榮華富貴的千金女,竟被人扒出曾做過這些事。」


    那條推送下麵還帶了照片,是汪竹柒跟穀笙在生日會上互扯頭髮的照片,雖然圖片被打了馬賽克,但是葉瀾一看到那條淡黃的長裙,記憶就被喚醒了。


    這時企鵝的圖標亮了一下,葉瀾點進去,看到唰唰的好幾個小紅點。


    葉瀾點開了那個「守護全世界最好的莫大佬」群,發現夏菲,樂桃她們正在吃著昨天的那個瓜,群裏還多了一個陌生男人,和夏菲用的還是情頭。


    莫大佬家的富婆:「???我不就睡了一覺,錯過了什麽?」


    顧家的女人(夏菲):「小菲菲,給你介紹一下我男朋友@顧先生,顧斯年。」


    莫大佬家的富婆:「小夏子?究竟是錯付了。」


    顧家的女人:「嘿嘿嘿。」


    顧先生:「你們好。」


    然後他們兩個就開始秀恩愛了,葉瀾沒眼看下去,就吃起了汪竹柒的瓜,汪竹柒海王的行為被扒出來了,有人還在貼吧做了個相冊,專門放被她泡過的男人。


    但是有許多料都被和諧了,有一些還沒等葉瀾一個一個看完就全都被刪了。


    然後一堆澄清貼又出來了,葉瀾沒有看下去,而是從床上蹦了起來,刷了牙,寫起了作業。


    轉眼又到了上課的周一,那些關於汪竹柒的輿論差不多都被壓下去了,但葉瀾心裏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為看過好幾遍原著之後,她發現,汪竹柒一有事,就開始拿莫祁撒氣,不管這事與莫祁有關還是無關。


    而就在早上,係統的金光又來了,內容是「保護好女主,為期一天。」,葉瀾更慌了。


    來到學校後,葉瀾從早讀起就一直盯著莫祁,直到過去了兩節課,莫祁也感覺到了這炙熱的目光。


    「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沒有。」


    葉瀾慌忙解釋,然後心虛地轉過去,但沒過幾秒她的目光又轉回來了,莫祁也沒再說什麽,就任由她去了。


    就這樣平淡地過去了一個早上,葉瀾脖子都要酸了,她覺得再看下去,莫祁就該懷疑自己是不是對她有什麽企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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