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儒聖和皇家大聖聞言直接飛身來到千花樓樓頂,卻是發現,此刻宋國京城許多地方,已經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當幾位儒聖和皇家大聖鋪開神念之後,卻是發現,幾隻難以捉摸蹤跡的五階初級犬狀自行傀儡,正在京城中肆虐。


    這幾隻犬狀自行傀儡肆虐著無辜的百姓和修士們,它們的身形與一般的犬類無異,卻如同狂風中的魔神,帶著毀滅的氣息,四處製造殺戮。


    街道上,無數的房屋在吞月天狗的攻擊下化為了廢墟,熊熊的火焰吞噬著一切。百姓們驚恐地四處奔逃,慘叫聲、哭泣聲充斥著整個京城。


    修士們也在驚慌失措中,他們奮力出手,試圖阻止吞月天狗的肆虐,但卻無濟於事。吞月天狗的力量太過強大,他們的攻擊幾乎無法對其造成任何傷害,反而招致了更加凶猛的反擊。


    “這是北涼國萬傀宗的吞月天狗自行傀儡!”皇家大聖姬不舉沉聲道。


    “難不成,北涼是打算攻打我們大宋了麽?”簫聖肖萍驚聲道。


    “此時正值萬重山妖獸浩劫之際,北涼斷不可能如此不智。”書聖書無涯搖了搖頭道。


    “書師兄所言甚是,而且京城中隻有幾具吞月天狗傀儡,並無其他傀儡,想來並不是北涼入侵,而是有其他的原因。”詩聖杜萬篇猜測道。


    “會不會,是李苟此子?”賈仁義沉聲猜測道。


    賈仁義此話一出,其他幾位儒聖和皇家大聖頓時沉默。


    很有可能,賈仁義的猜測,就是事實。


    “無論如何,先滅掉這幾隻吞月天狗自行傀儡再說,若是任其破壞,恐怕我大宋皇家,就得遷都了。”皇家大聖姬不舉冷冷道。


    見此,幾位儒聖紛紛頷首同意,卻是和皇家大聖一起,離開了千花樓,前去阻擊吞月天狗自行傀儡。


    ......


    此刻身在聖儒宗的李苟,卻是已然來到一座看起來死氣沉沉的巨大山峰之前。


    這座山峰之上,密密麻麻陳列著許多墓碑和墳墓。


    李苟知道,這座山峰,便是嶽不器口中的儒墓峰。


    在來儒墓峰之前,李苟已經打聽清楚,這座山峰,是聖儒宗專門埋葬那些或是壽元耗盡或是為聖儒宗戰死的聖儒宗修士。


    集中一處埋葬宗門隕落修士,這一點,李苟還從未在其他宗門見到過。


    不過此處深沉的死氣和埋葬在墳墓中的屍體,倒是對那頭腐爛幼龍的修煉,應該會頗有裨益。


    這些念頭剛出現,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儒墓峰上傳來。


    “來者何人,闖入此地何故?”


    “晚輩是君子峰弟子王平安,特來拜會詞叟前輩,打算跟前輩學習陣法之道。”李苟毫不猶豫回道。


    “你且作一首詞,若能打動老叟,老叟便讓你踏上儒墓峰。至於陣法之道,得再行考驗。”


    李苟早已有準備,見對方這麽說,李苟卻是將準備好的詞句脫口而出。


    “百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


    此詞一出,本來緩緩流動的山風,忽然一滯,一陣蒼老嗚咽聲,卻是悄然從山上傳來。


    當李苟將最後一個字念完後,那嗚咽之聲更為淒厲了幾分。


    “老伴啊,我當初真該隨你而去啊,沒了你,這仙,不修也罷。”


    那蒼老聲音又起,隻不過,卻並非對李苟說的,而且說完之後,卻是一陣良久的沉默。


    李苟並不著急,而是靜靜等待。


    “小子,這首詞不是你所作吧,以你的修為和年紀,不可能作出此等心境的詞句。”


    那蒼老的聲音很快再起,卻是比之前平靜許多。


    “前輩慧眼,這首詞的確不是晚輩所作,晚輩隻是借花獻佛而已。”李苟如實道。


    “你小子倒也實誠,不過你所頌的這首詞,深深打動了老叟,老叟便破個例,讓你登上儒墓峰便是,登上儒墓峰之後,直接來山頂見我吧。”那蒼老的聲音道。


    李苟聞言暗喜道:“多謝前輩。”


    說完,李苟便直接踏著王平安的戒尺靈器,飛到了儒墓峰之上。


    落地之後,李苟周身的死氣越發深沉,都讓李苟感覺到了些許涼意的程度。


    當然,李苟並不在意就是了。


    李苟直接沿著眾多墳墓之間的一條蜿蜒山道,向山頂而去。


    不過還沒走出多遠,李苟便發現有些不對勁,自己似乎在這些墳墓間兜圈子。


    已經修煉過三階以下陣法之道的李苟知道,這些墳墓顯然組成了一個陣法,而且還是一個三階初級陣法。


    李苟沒有猶豫,直接悄然散開上千道神念,開始解析這座三階初級陣法。


    隨著李苟的神念在這些墳墓中探索,他開始留意到一些微妙的細節。


    有些墓碑上刻著的文字,似乎在不停地閃爍,而墳墓周圍的氣息也有規律地湧動著,明顯是陣法符文。


    李苟閉上眼睛,凝神靜氣,試圖感知陣法的規律。


    隨著他的感知深入,他逐漸感受到了陣法中蘊含的一股微妙力量的流動。


    李苟心中一動,開始嚐試著幹擾這股力量的流動。


    他以手指輕觸一座墓碑,將一股木屬性靈氣緩緩注入其中,試圖幹擾陣法的運轉。


    墓碑上的文字忽然變得明亮起來,一道道淡淡的光芒在墓碑周圍閃爍,仿佛在釋放出某種能量。


    李苟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已經找到了陣法的破解之法。


    他開始沿著墓碑逐一行動,將真氣注入其中,幹擾陣法的運轉。


    隨著他的操作,周圍的景象開始發生變化。


    原本靜止的墳墓開始緩緩移動,宛如活物一般,圍繞著李苟轉動。墓碑上的文字更是以一種奇特的方式組合,不斷變換著形態,似乎在傳遞著某種信息。


    李苟全神貫注地操作著,心中不斷琢磨著陣法的奧妙,他不斷調整著靈氣的流動,力求找到最佳的幹擾方式。


    隨著時間的推移,陣法中的變化越來越明顯。


    墓碑上的光芒越來越明亮,周圍的氣息也越來越狂暴。


    就在這時,一道道奇異的符文從墓碑上浮現而出,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龐大的能量陣。


    李苟心中一動,他知道這是陣法的核心所在。


    他立即調整真氣的流動,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陣法的核心上,開始按照陣法的變化,一步步地破解這道複雜的符文。


    隨著李苟的操作,陣法中的能量開始不穩定起來,周圍的景象也變得更加詭異。墓碑上的光芒猛地一亮,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向四麵八方擴散而出。


    李苟心中一震,他知道自己已經接近了陣法的破解關鍵。他全身的真氣湧動而出,形成一道道微弱的光芒,與陣法中的能量相互交織在一起。


    終於,在經過一番搏鬥之後,陣法徹底崩潰,周圍的景象恢複了平靜。


    李苟見此,直接穿過了重重墳墓和墓碑,登上了山頂。


    山頂處,有一幢看起來用木頭隨意搭建的木屋,木屋周圍,長滿了藤蔓和青苔,看起來像是廢棄了許久一般。


    “小子,你能如此快破解三階初級的百墓迷魂陣,看來,你之前學習過陣法之道。”


    木屋之中,再次傳來那蒼老的聲音。


    “不瞞前輩,晚輩的確學習過陣法之道,不過隻到三階為止而已。”李苟回道。


    “好,那老叟再問你,聖儒宗擅長陣法之道的修士不知凡幾,為何你偏偏要跟老叟這個枯坐於儒墓峰等死的老家夥學?”那蒼老的聲音又問。


    “晚輩聽師傅說,整個聖儒宗,最擅長陣法之道的有三人,分別是杜詩聖杜前輩,萬世太平陣陣靈前輩以及詞叟前輩,杜詩聖是化神修士,怕是看不上晚輩這個小小的築基修士,而萬世太平陣陣靈前輩神龍見首不見尾,很是神秘,晚輩從未見過,更不談拜師學藝,此三人,怕也隻有詞叟前輩願意教晚輩了吧。”李苟淡淡道。


    “這些話倒也有理,既然你已經通過老叟的考驗,老叟便傳你陣法之道便是,隻不過,老叟修煉的陣法之道有些特殊,有些話得說在前麵。”那蒼老的聲音再道。


    “前輩請講。”李苟恭敬道。


    “待你學成之後,不要說這些陣法之道,是老叟傳授給你的。”那蒼老的聲音悠悠道。


    “一言為定。”李苟毫不猶豫道。


    “如此,你便進屋來吧。”那蒼老的聲音道。


    見此,李苟卻是抬腳走入了木屋。


    剛進去,李苟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屍臭味,散發這股味道的,不是別人,而是一個盤坐在木屋之中的枯瘦幹黑的老者。


    這老者雙目空洞,兩耳已無,四肢皆去,就連鼻子,也隻剩下一個黑洞,嘴巴大張的同時,舌頭也似乎被割了,身軀被埋在一個土罐中,看起來有些滲人。


    當然,這些對於李苟來說,並不算什麽,不過李苟依舊故作驚懼道:“詞叟前輩怎會如此?”


    “老叟這副樣子,怕是嚇到你了吧。”


    之前那蒼老的聲音,從老者的腹部鼓噪而出,看起來用得是腹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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