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家主帶我等去所謂的火牢。”李苟殺意凜然道。


    感受到李苟的殺氣,藍須頓時打了一個寒顫,雖然依舊憤怒,但無論是藍金鱗,還是他娘,都同樣是他藍須的家人。


    可李苟不是,而且還是敢於斬殺流星島島主的殺伐果斷之人,若就此上山,怕是藍金鱗母子性命不保。


    “道友若是能答應我不殺金鱗母子,我便帶道友上山。”藍須忙道。


    李苟聞言,不怒反笑,信誓旦旦道:“放心,上山之後,我不殺一人!”


    聞言,藍須這才安心,隨即掏出一塊通行陣令,帶著李苟等人直接上了隕星山。


    隕星山腹,火牢之內。


    說是火牢,其實是一片岩漿池。


    地底湧起的岩漿不斷翻滾,地火在岩漿上肆虐,導致此地溫度極高,毫無濕氣可言。


    而岩漿池之上,是一個個開鑿在山腹岩壁之上的牢籠。


    其中一個牢籠之內,傳來陣陣鞭打之聲。


    “啪啪啪——”


    隨著每一鞭落下,便傳來一聲女子的悶哼聲。


    若是近看,便會發現,此牢之內,一個藍發絕美鮫人女子,被鎖鏈靈器困於牢中。


    這藍發絕美鮫人女子本就因牢內的高溫而飽受煎熬,汗水如同雨下,連衣衫都浸濕貼在身上,卻還要忍受鞭打之苦。


    此女,正是之前激動歸家的藍珊瑚。


    可不曾想,剛回到家,便被幾個築基期惡奴捉到了暗礁家族的火牢之內。


    藍珊瑚很快便知道,下此命令的,原來是大夫人藍鮮鮑。


    因為,此刻正惡狠狠鞭打藍珊瑚的,是藍鮮鮑的築基初期鮫人族侍女,而藍鮮鮑本人,正手持水屬性上品靈石,在一旁邊享用飽滿多汁的海上靈果,邊愉悅的看著藍珊瑚遭受酷刑。


    不過藍珊瑚遭受鞭打時隻是悶哼,卻是讓藍鮮鮑頗為不滿,不由冷冷看向自己的侍女。


    “你這賤婢休要偷奸耍滑,給本夫人用上全力鞭打!”


    “夫人,大小姐也才不過築基初期,若是用上全力,大小姐恐有性命之危。”那侍女色變道。


    “你隻管打,打死了本夫人負責。”藍鮮鮑冷冷道。


    “大娘為何如此待我?”藍珊瑚咬牙看向藍鮮鮑道。


    “嗬嗬,當然是因為你這賤骨頭,跟你娘生的一樣下賤。我們鮫人族從來都是崇尚一夫一妻堅貞不二,可你娘倒好,竟然乘你爹不備,行苟且之事生下了你這孽種。當年你娘就是被本夫人在火牢之內鞭打至死,如今你的下場自然也一樣。”藍鮮鮑冷笑道。


    “我娘她不是病死的?”


    藍珊瑚驚駭莫名,哽咽出聲,卻是關入火牢之內頭一次落淚。


    見藍珊瑚如此反應,藍鮮鮑反而更興奮了些。


    “當然不是,我們鮫人族天生靈體,怎可能生病。你娘的病態,不過是中毒了,那毒便是本夫人下的,你娘生下你這個孽種之後,本夫人連你娘毒發身亡都等不了,便瞞著你爹,說你娘得了怪病去世,實際上,本夫人將其轉入火牢之內,讓其飽受酷刑而死。”藍鮮鮑開心道。


    藍珊瑚聞言頓時淚如雨下,極度悲傷。


    見此情景,藍鮮鮑越發開心,繼續道:“當年你外出曆險被抓,賣到雲劍城為奴,也是本夫人一手策劃的。本夫人本想著讓你一生為奴,成為最低等的人族玩物,卻沒想到你竟然能身得自由偷跑回家,這一次,本夫人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了。”


    “咯咯咯——”


    這時,藍珊瑚不悲反笑起來。


    藍鮮鮑見藍珊瑚如此反應,不由神色一凝,眼神虛眯起來。


    “你笑什麽?”


    “我笑你自詡鮫人高貴而人族低等,我夫君一家正是人族,而且來自上界,可他們並沒有嫌棄我的異族身份,待我如至親,偏偏作為我家人的大夫人,卻狠毒至此,誰高誰低,一目了然。”藍珊瑚笑道。


    “豈有此理,你辱沒本夫人便罷了,竟敢拿我鮫人族和人族相提並論,給我狠狠的用全力鞭打。”藍鮮鮑咬牙道。


    藍鮮鮑的侍女見此,隻得歎息一聲,卻是將靈氣灌入手中靈鞭,準備用全力鞭打藍珊瑚。


    “嘭!”


    可侍女手中長鞭剛落下,卻忽然反彈了回來,傳出一聲異響。


    不僅如此,那侍女被反彈的氣機和力道所影響,虎口開裂,靈氣紊亂,直接被震得倒飛了出去。


    “噗!”


    那侍女一口黑血噴出,氣息萎靡至極,已是身受重傷。


    藍鮮鮑騰得一下站了起來,卻是一臉驚駭的看向出現在在藍珊瑚身前,一個看起來極為普通但氣息已至結丹後期的鮫人男子。


    因為,藍鮮鮑同樣是結丹後期,可要像此人一般絲毫察覺不到氣息瞬間出現在此處,藍鮮鮑自問做不到。


    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結丹後期鮫人男子,正是通過神樹天蠶的化形神通,化形為鮫人的李苟。


    “閣下是誰?為何私闖我暗礁家族?”藍鮮鮑冷冷問道。


    不等一臉陰沉的李苟回話,一陣稍顯慍怒讓藍鮮鮑很是熟悉的聲音傳來。


    “你這毒婦,竟敢如此虐待珊瑚?!”


    隨著話音落地,藍須出現在此牢之內,神色頗冷的看向藍鮮鮑。


    “相公不是在閉關養病麽,為何會現身至此?”藍鮮鮑連忙裝作一副賢妻嘴臉。


    可這番話剛說完,便看到被一根粗壯藤蔓束縛的藍金鱗,和一名人族清純女子緊隨而至。


    藍鮮鮑頓時色變,藍金鱗被綁,顯然是這兩個外來者的手筆,那人族清純女子隻有結丹初期,應該不是藍金鱗的對手,那便隻有一個可能,就是站在藍珊瑚身前那個普通鮫人男子所為。


    很顯然,藍珊瑚在火牢,也是藍金鱗透露出去的。


    藍鮮鮑剛想到這,便見藍須冷哼了一聲道:“哼,若不是這位親家公找上門來,為夫恐怕會被你們母子欺瞞到死都不知,你這毒婦不僅害死了珊瑚她娘,還對珊瑚施以如此酷刑,甚至想將珊瑚打死!”


    藍鮮鮑雖然眼神躲閃,但並沒有多少慌亂,似乎還有所依仗一般。


    “藍須,若不是你亂情,和那賤人生下這孽障,我又豈會如此?”


    此刻,藍鮮鮑如同一個潑婦,厲聲尖叫起來。


    藍須一時語塞,竟也無話可說。


    不過李苟對這出家庭鬧劇毫無興趣,李苟早已斬斷困住藍珊瑚的鎖鏈靈器,又掏出一塊水屬性極品靈石遞給了藍珊瑚,用來恢複靈氣和避免火牢之苦。


    見李苟第一時間解救自己,還給了自己珍貴的水屬性極品靈石,藍珊瑚很是感動。


    “謝謝爹爹。”藍珊瑚由衷謝道。


    “不必客氣,既然你已經嫁給了二狗,我們也算一家人了。”李苟淡淡道。


    此話一出,藍珊瑚更為感動,而相對於隻會吵嘴而被一句區區亂情便覺理虧語塞的親爹而言,簡直猶如雲泥。


    這時,李苟似笑非笑的看向理虧語塞的藍須道:“家主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藍須被李苟所問,卻是一臉為難道:“手心手背都是肉,還請親家公諒解,依我看,不如讓內子麵壁思過十年,同時好好補償這些年對珊瑚的虧欠,親家公以為如何?”


    藍須這番話,讓藍鮮鮑鬆了一口氣,可藍珊瑚卻一臉蒼白,再次淚如雨下。


    “爹,難道娘的死,就這麽算了麽?”藍珊瑚淚眼婆娑道。


    “珊瑚,我和你娘之間,的確是個錯誤,引起你大娘嫉恨,也情有可原,不過你放心,以後的日子,爹會好好補償你的。”藍須賠笑道。


    藍珊瑚聞言更加絕望,作為兒女,她自然無法忤逆,而作為修行者,她更隻是築基初期而已。


    一時間滔天的憤怒和恨意,隻能化作沉默和淚水。


    “小藍,你覺得該如何處理此事?”李苟淡淡問向藍珊瑚。


    “殺人,償命!”


    藍珊瑚銀牙緊咬,恨恨出聲,可隨即又一臉悵然道:“可我的看法有用麽?”


    “當然有!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既然你叫我爹,那爹今日便替你主持公道。”李苟正色道。


    李苟的話,如同一根救命稻草,將藍珊瑚的希望點燃。


    藍須頓時臉色大變道:“親家公不是說不殺人麽?”


    “我隻說不殺人,可沒說不傷人。”


    話音剛落,李苟使用木葉神眼,瞬發四階初級木屬性法術質壁分離。


    藍鮮鮑神色劇變,雖然眼神中滿是不情願,但生死危機出現的一刻,藍鮮鮑立馬鮫化,瞬間變得極為醜陋粗壯,一身黑鱗散發出陣陣惡臭的海鮮味,而藍鮮鮑的氣息,也堪比元嬰初期修士。


    “哢哢哢——”


    陣陣利器劃過硬物的聲音響起,藍鮮鮑一身黑鱗看起來頗為堅硬,卻是抵擋住了質壁分離的淩厲攻擊。


    “啡啡啡,看來瞬發四階初級法術便是你最強的手段,雖然以結丹後期的修為瞬發四階初級法術的確驚人了些,但對於我鮫人族而言,也不過如此。”


    “是麽?”


    李苟淡淡一笑,卻是一拍儲物袋,竹隱歸一劍一飛而出,李苟以手執劍,朝著藍鮮鮑便斬下一劍。


    一劍乾坤定!


    如同天地般浩瀚的劍氣,直接朝藍鮮鮑襲去。


    藍鮮鮑頓時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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