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是遊戲裏,他也可以肯定的說“小野綠”並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惡魔。他問心無愧。即使被他殺死的人再爬起來找他索命也沒關係,玩家試圖開玩笑般的想,一周目的鍋推給彭格列,二周目的推給森先生,三周目……三周目迪亞波羅的人死有餘辜,爬起來玩家也能再一拳把他們揍回地裏去躺著。然後是npc們。嗯,這就更沒什麽問題了。玩家仔仔細細捋了一遍這四個周目的劇情,自信的點了點頭:雖然一開始是想篡位來著,但,他這不是一直都沒來得及動手嗎?迪亞波羅除外。縱觀全局,他沒有對不起任何人迪亞波羅除外。從普世的觀點來看,一直是npc們欠玩家比較多吧!黑發男人沉吟片刻,自信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樣。所以他問心無愧!【親、親愛的玩家……你調整好啦?】客服卡著情緒指標歸於平滑的時間小心翼翼的冒頭,道歉倒是幹脆利落的非常徹底。【非常抱歉讓你有了糟糕的遊戲體驗,也非常抱歉我們隱瞞了遊戲的本質內容,那個……我們會盡量給出一個令您滿意的補償的親!真的非常抱歉!】“嘭”玩家一拳把書桌砸得粉碎。調整好個屁!再是問心無愧,他也**的稀裏糊塗殺了人!之前客服裝死的時候還好,她一冒頭,玩家活撕了這人工智能的心都有了。【補償?你們能給出什麽補償?能洗幹淨我這雙手嗎?能讓被我殺掉的人複活嗎?】黑發男人沉著臉,眼底湧動著一片猩紅。客服都嚇呆了,不是,剛剛檢測出來的情緒不是這樣的啊!他不是已經平靜下來了嗎!【對不起!!!】客服在係統空間裏發出一聲響亮的啜泣:【複活是做不到的非常抱歉!但是您可以選擇刪除記憶和數據……】【忘了就可以當沒有發生了?你屬鴕鳥的吧】【我要退坑】玩家冷冷的說,【然後我會向法庭上訴,所有玩家都有權知道真相,這樣罔顧人權的遊戲不應當繼續運營下去】他眯起眼睛,顯得格外的不近人情,近乎冷酷的一腳碾碎了一塊書桌的殘骸,咄咄逼人的質問著:【你們蒙蔽玩家的感知,讓所有人以為這隻是一個全息世界,肆意的影響甚至改造別人的世界……製造出這樣一個遊戲,你們到底有什麽目的】【!!!】法庭、法律、人權、陰謀論……這些就是客服這個處於次元夾層中的人造生物無法理解的領域了。她急得快哭出來了:【不是、親!我們沒有惡意的!真的!你相信我!我們老板隻是想合理合法的賺點錢而已,沒有想幹別的!】【是真的!其實一開始老板是直接變錢的……】然後被那邊一位金燦燦的趙姓神明抄著金元寶劈頭蓋臉訓了一頓,點石成金流乖乖改走技術流了。就,挺突然的,對方一臉痛心疾首的念著什麽通貨膨脹啊貨幣失衡啊,把老板訓得觸手都蔫巴了不少。唯一的問題是,常規的技術流,老板不會()隻會在各個世界之間到處竄門,所以幹脆誕生了這個服務器完全構建在老板本體上的“遊戲”。【好了,停】更高維的某位存在咬牙切齒的摁住嘴巴上沒把門的智能造物,不讓她繼續掀自己的老底:【下麵還是由我來談吧】歎著氣接過頻道:【親愛的玩家,接下來讓我們坦誠一點,想問什麽就直接問吧,不要試探了】這個男人剛才表現出來一切都是假的。客服沒來時的情緒毫無疑問是真實的,但那之後……那些暴怒、殺意、咄咄逼人通通都是假的。他隻是在利用這個無比順理成章的機會,用錢、用現實、用律法用輿論……無所不用其極的從客服這裏詐出他想要的情報。他受到的衝擊遠沒有看上去那麽嚴重。玩家挑眉,收回了刻意縈繞於身側的殺氣:【喲,真是幸會啊,老板先生】老板歎著氣揮了揮無形的觸手,由衷的感歎:【特意安排021號盯著你果然是明智的選擇,】即使是這樣的情況他也能冷靜的思考如何爭取對自己最有利的局麵,而不是消沉下去或者幹脆陷入自我懷疑的漩渦。【謝謝誇獎啊】玩家聳了聳肩,【那不然呢?難道我要哭著喊著自己是殺人犯然後坐牢去嗎?死在我手裏的倒黴蛋們怕是得從墳裏爬起來笑話我吧,那也太遜了】【既然您都這麽大方了,那……】黑發男人那雙暗紅的眼眸中寒光一閃【把能說的都告訴我吧,老板先生】【感謝您的慷慨】第一百零八章 有什麽預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澤田綱吉站在全然陌生的街頭, 抱著那本奇怪的書頭疼得直歎氣。這個世界原本不應該聽說過“彭格列”家族的本土黑/幫居然認出了死氣之炎,還脫口而出彭格列的名號,很奇怪不是嗎?可更奇怪的是, 澤田綱吉再去詢問時, 布加拉提小隊的所有人都表現出了很反常的反應。就像他們的記憶是一個蒙塵的房間, 突然打掃打掃的話,就能從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的灰塵裏翻出一件熟悉又陌生的小玩意。而現在, 這個“小玩意”毫無疑問就是“彭格列”。托密魯菲奧雷家族和十年火箭筒的福, 對於平行世界啊時間線啊還算了解的澤田綱吉覺得自己頭有點大。超直感和他自己的判斷都指向了同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嘟嘟”“嘟嘟”“啊, 是空號呢, ”用街邊的電話亭撥了幾個號碼, 卻無一例外都是空號的澤田綱吉拍拍胸口鬆了口氣,“就說嘛,世界融合這種事隻會在遊戲裏看見吧, 現實哪有這麽魔幻啊哈哈……”“哈哈……哈?”特意留到最後一通電話, 被對麵掛斷了。虎視眈眈的盯著工程部的瓦利安中間突然響起了一聲短暫的鈴聲。鈴聲是一位聲音低沉的男人在唱歌, 唱的什麽不清楚,因為隻響了一聲就被人用力摁掉了。貝爾菲戈爾:“?不是, 斯庫瓦羅你??”瓦利安誰不熟悉誰啊, 誰聽不出來那是誰的聲音啊?“看什麽看!我會唱歌很奇怪嗎!”銀白色長發的瓦利安雨守漆黑著臉罵罵咧咧的挨個瞪回去, 尤其是眼睛瞪得溜圓的十年前的彭格列眾人, “voi,再看,小心你們的眼睛!”“雖然是挺奇怪,但是這不是重點吧, ”少年綱吉躲在一眾高大結實的守護者們中央,中氣不足的小聲吐槽, “重點是斯庫瓦羅原來是會把自己的歌聲錄成鈴聲的類型嗎……”“kufufu,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年幼的彭格列,”和另一個自己分別站在了房間的對角線上,並且彼此都恨不得對方能再滾遠一點的鳳梨頭青年把玩著他的三叉戟,不遺餘力的給瓦利安抹黑,“畢竟瓦利安都是瘋子嘛,稍微自戀一點也很正常。”“voi我看你是還想打架啊混蛋,”斯庫瓦羅額頭青筋直跳,刷出手臂上的長劍躍躍欲試。然而瓦利安的首領看了他一眼,挑起眉毛:“斯庫瓦羅,剛剛那個不會是小野的手機吧?”“哈??!”比起剛剛響鈴的瞬間更為鮮明的視線又一次聚焦到了瓦利安雨守的身上。斯庫瓦羅臉上一僵,居然沒有否認。手機確實是瓦利安雲守的。他們為了保證火箭筒修好的時候能夠第一時間過去找人,連夜跑了趟瓦利安總部去開了小野綠的住所,現在是人手一件能定位到本人的小物件。比如xanxus拿走了領帶,而斯庫瓦羅拿走的就是被雲守隨意放在抽屜裏的手機出任務的時候,他們隻會攜帶隱秘性更強的通訊裝置,所以瓦利安雲守走的時候並沒有帶走這部手機。所以它正好就落到了斯庫瓦羅的手裏。錄音是很早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大概就是某次他們切磋了一下,輸的那方要答應贏家一個要求。於是那一天的訓練場上出現了一道奇觀。雙雙躺倒在地動彈不得的瓦利安雲守與雨守,斯庫瓦羅還被身後的人用胳膊死死鎖住脖子,然而他卻張狂的笑著,抓著自己長長的銀發繼續挑釁:“voi,這下要算誰輸才好啊,小野?”乍一看好像是雲守毫無保留的勝利,然而,脖子上被那繩索般的長發結結實實圍了一圈,繩索的一端還挽了幾圈套在雨守手上的,相當於同樣被勒住命門的黑發男人喘了口氣,卻同樣笑盈盈的手上繼續用勁:“我怎麽知道,反正、贏的、不是你就對了。”“咳咳你是真要勒死我啊混蛋,”斯庫瓦羅翻了個白眼,主動鬆了手上拽頭發的勁兒,“好了,今天到此為止吧,再打下去我頭發都要斷了。”“我沒意見。”於是兩人同時鬆了力道,原本緊繃的肌肉鬆懈下來齊齊躺下哦不,準確的說斯庫瓦羅是躺在了雲守的肩膀上。“爽,不愧是斯庫瓦羅,打起來就是帶勁,”黑發青年給他比了個大拇指,“而且重點是,力度剛剛好,懵逼不傷腦!完全不擔心打一架就被抬進icu呢!”斯庫瓦羅都懶得理他。“你是不會進icu了,我的劍可不行,”臭著臉一臉不爽的瓦利安劍帝抬腳就踹,安在對方肩膀上的後腦勺卻紋絲不動,“voi,記得給我修好了送回來啊混蛋。”每次跟這家夥打,斯庫瓦羅的劍都得添上幾道新鮮的口子,畢竟雲守這家夥,有勁兒他是真使啊。“好好好,沒問題,”心情愉快的瓦利安雲守小腿上莫名其妙又挨了一腳,應答得卻相當的迅速,然後扯了扯斯庫瓦羅剛剛鬆懈下來的長發,“斯庫瓦羅~斯庫瓦羅~”斯庫瓦羅沒好氣的反手一個肘擊,被攔住了:“幹嘛?”“剛剛算你輸了對吧?”“嘁,說吧,要我做什麽,”左右不過是幫忙出個任務讓他偷懶啊,或者幫忙澆個花除個草什麽的吧,斯庫瓦羅安詳的閉上眼睛,完全沒在意。“那就給我唱首歌吧。”“嗯,好,不對,嗯??”斯庫瓦羅“唰”的一聲睜開了眼睛。“我突然覺得我還能打,voi,起來繼續小野,”瓦利安雨守黑著臉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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