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一款集通訊、信息搜集、戰場幹擾、暴力輸出於一體的超級部下,試過的都說好。“那不是理由,”獄寺隼人意識到自己的表情有點太傻了,連忙換上了更常見的,凶巴巴的模樣,叉腰對上那雙高高在上的紅寶石,“你這不是可以離開瓦利安大本營嗎?隻要你想,隨便找個地方發消息報平安應該不難吧?”玩家看一眼臉上左邊寫著不爽,右邊寫著不耐煩的銀發少年,再看一眼麵板上此人隱約飄紅的82點好感度,有點懷疑人生。這真的是能開戀愛線的npc嗎?【你試試不就知道了親親】客服不懷好意的慫恿道。玩家十動然拒。都說了,他不會把《首領模擬器》玩成《心跳首領》的。要是真走歪了他當場把回旋鏢吃下去,玩家惡狠狠的跟客服姐姐立下了一個超大的g。於是,在澤田綱吉等人的眼裏,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的黑發少年眼底閃過一縷狠色。那是少年從來不在他們麵前表露的,全然陌生的一麵,雖然稍縱即逝,但擁有超直感的澤田綱吉下意識後退了半步。好可怕……第不知道多少次,棕色少年的本能預警道:小野同學他,真的超級可怕。然而,樹上的少年卻仿佛被這個小小的動作灼傷了視線。“噗……哈哈哈”黑發少年好笑的捂住了眼睛,臉上的笑容裏是沒人能讀懂的複雜感情,甚至笑得他倒掛在樹上的身影一陣都是劇烈的搖晃,山本武都擔心他把自己笑得摔下來。“獄寺剛剛說了什麽很好笑的話嗎?”山本武不著痕跡的一點點靠近黑發少年的位置,“讓小野你這麽笑得這麽開心。”“啊,當然,因為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嘛。”在山本武終於走到玩家身邊,一伸手就能把他從樹上撈下來的位置,少年毫無征兆的放下了手,他才驚覺那雙暗紅的眼裏根本沒有一絲笑意。“呐,山本,你一直知道我有未來的記憶這件事的對吧?”黑發少年嘴角一如既往的勾著笑,那雙盈著光直愣愣看著他的眼睛卻好像在哭。是的,所以在很早的時候,在準備和小野攤牌的時候,他攔住了阿綱。因為他看出來小野並不想再聽一次那個慘淡的結局。少年幽幽的笑:“我這幾天想起了更多,更多的事,想聽聽嗎?”澤田綱吉腦海中警鈴大作,他張了張嘴,卻被黑發少年一個眼神凍結在了原地。“我是被你們中的一人殺死的,”玩家惡劣的丟下一個重磅炸彈,一次性堵死三人的攻略線,“這樣說,山本你應該懂了吧?”誰會想向殺死他的凶手報平安啊。第五十六章 他們三人中, 有一個是殺死小野同學的凶手。澤田綱吉臉色慘白的回到了訓練場,摸摸劇烈跳動得有些生疼的心髒,那一瞬間他簡直想哭著衝上去道歉, 但是小野同學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像是偶然落到林間的一片雲又飄忽的回到了天上一樣, 他輕鬆的把腿一勾,隱匿回樹上, 當著他們的麵離開了。啊啊, 所以說, 果然……“殺死小野同學的就是我吧, reborn, ”澤田綱吉絕望的抓著頭發蹲在地上,連呼吸都沉重得難以繼續,“骸也說過他是為我而死的, 我就是那個凶手……”“冷靜的阿綱, 凶手不會是你, ”黑漆漆的小嬰兒示意前來幫忙巴吉爾暫停訓練,皺眉跳到他麵前, “你沒有那個魄力。”澤田綱吉是那種絕對沒法對自己的同伴下手的家夥, 他戰鬥的理由就是同伴, 如果要把武器對準小野或者山本、獄寺, 那他寧願先一步自戕。“而且你也沒有理由不是嗎?”“不,理由是有的啊……”棕發少年慘笑著,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呐,reborn, 你記得十年後的小野同學對我說了什麽嗎?”【看來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你們彭格列都不太相信我呢, 真是太令人傷心了。】以及……【那麽,感謝您的信任】那個可靠而強大,卻難掩眼底青色的黑發男性噙著笑意這樣說。後一句話,諷刺的意味簡直要溢出來了。“十年後的我並不真的信任小野同學,”澤田綱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reborn,你說,如果十年後我真的是彭格列首領,作為不被十代目信任的瓦利安雲守,小野同學的處境會是什麽樣子?”reborn的動作停滯了一下,壓了壓帽簷。“即使如此,你也不會是凶手,”家庭教師篤定的說。大戰在即,澤田綱吉這個首領可不能先被愧疚壓垮。更重要的是,抽離的重複一遍當時的情況,作為旁觀者的reborn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一些問題。小野是故意模糊凶手範圍的,他隻是想要脫身,不是要和凶手你死我活。凶手也不會是山本,在小野有意的模糊情報的前提下,他隻會對一個絕對不會讓他露出破綻比如敵意,比如懷疑的人選說這樣的話。所以……“唰唰唰”山本武手中的木劍狠狠將劍道館的一根根木樁粉碎成塊,破空聲連綿不絕。是誰殺死了小野,關於這個問題,山本武或許知道答案,首先,那個人不是自己,因為小野看向他的眼睛並不是在質問。但黑色短發的少年想到那雙黯淡的紅眸,不自覺的將手中的劍握得更緊了:“……嘖。”其次,那個人也不會是阿綱。如果是被阿綱殺死,一直以來表現得那麽執著於澤田綱吉的小野絕不會是那麽平靜的模樣。他會發瘋的。山本武理所當然的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因為他一直知道小野本質上沒那麽溫柔那是分明一個惡劣到會把其他人當作無關緊要的路人npc的家夥。跟隨reborn訓練也好,決定要不要回到學校繼續上課也好,他的大部分行動都是圍繞著阿綱展開的。這樣的小野如果發現他會被自己想要追隨的人殺死,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了吧?山本武沉默的收刀,眼中有不甘的神色一閃而逝:真糟糕,他好像稍微……有那麽點嫉妒阿綱了。小野的情緒很穩定。他甚至有心情倒吊下來惡作劇恐嚇阿綱。說明凶手不是澤田綱吉。所以……“我就是那個凶手。”這一認知讓獄寺隼人感覺心髒被人揍了一拳似的,疼得他額頭冷汗直冒。“喂,隼人,你怎麽回事?”負責盯著他訓練的夏馬爾醫生看著銀發少年從一開始強撐著想要訓練,到後來連站直都顯得艱難的模樣,立馬跳下去撈起他進行檢查。但檢查的結果是他什麽事都沒有。可是怎麽可能呢,獄寺隼人的表情看上去可憐得跟小時候被碧洋琪塞了一嘴的劇毒料理似的。銀發少年伸手死死的攥住了夏馬爾的白大褂,用力得手背上青筋暴起。“你說什麽?”夏馬爾湊近了去聽他隱約翕動的唇縫裏溢出了哪幾個音節,卻突兀的聽到了水滴的聲音,令他頓在原地不再動彈,“……發生什麽事了,隼人。”不是什麽大事,隻是那一直以來困擾著他的夢魘,在今天突然清晰的呈現在眼前了而已。獄寺隼人死死的閉上眼睛,自虐般的讓每次醒來後迅速褪色的噩夢一遍遍在腦海中重複。【彭格列的左右手?嘛,混蛋boss要我跟你們打好關係,來交個朋友吧?】黑發男人一個響指從掌心變了一捧藍星花,笑盈盈的放在了他手中高高的文件上。【喂喂,總是得寸進尺真的好嗎?我是瓦利安的雲守好不好,別總是把彭格列的任務交給我做啊】雖然這麽抱怨著,黑發男人會用那雙能夠一拳報廢坦克的手玩笑似的給他肩膀上來一下,然後揉亂他整齊的銀發,順手取了任務出門。同時獄寺隼人會炸毛似的說:“不要用你擼貓的手法摸我的頭啊混蛋!!!”可這樣的夢境總是會走向同一片血色。【這可不是我想要的結局啊……】暴怒的彭格列嵐守捂著受傷的胸口,把c.a.i係統滿負荷運轉,嵐與雨的火焰構造出侵蝕性的赤炎之矢,夾雜了晴的嵐之火焰發射出高機動性變向導彈劃破雨幕直衝那個看不清神色的黑發男性。那一瞬間他真的很想讓這個混蛋給十代目陪葬,但同時也遺留了太多的問題需要他留下這位瓦利安雲守的命讓他一一解答。不管是被假傳命令支開的晴雨雲,被取走眼睛的六道骸,還是被抱著一束花在原地傻傻等待的藍波,都需要小野綠活著解答他們的疑問。所以彭格列嵐守沒有使用殺傷力更恐怖的超威力離子束或者命中率最高的無限增殖軌道束,隻是普普通通的赤炎之矢和變向導彈而已,正常狀態下的小野綠完全應付得了。但,那是失去了一半火焰和生機,空蕩蕩的胸口隻有一層單薄青焰相護,嘴角還掛著刺眼的紅色的小野啊。所以每次噩夢的最後,十年前的獄寺隼人都會目眥欲裂的撲向那個被火焰和爆炸無情吞噬的黑色身影,然後被心髒處越發劇烈的疼痛喚醒。如果說十年後的嵐守尚且能用小野綠謀害了十代目作為理由拚命壓製內心的痛楚,那麽,已經知道未來的小野是為了救十代目而死的獄寺隼人,就完全無法應對這鋪天蓋地的窒息般的疼痛了。“對不起,對不起……”破碎的哽咽聲從銀發少年被自己無意識撕咬得鮮血淋漓的嘴裏逃逸出來,夏馬爾心驚,連忙把他撈起來查看情況,卻看見了一副可憐得像是被打斷了尾巴又淋了大雨的流浪貓似的表情。“喂喂……”邋遢的醫生大叔感到苦手,“情感導師可不是我的工作啊。”【嗯?】客服檢測到異常數據,看了眼獄寺隼人劇烈波動的好感度條。emm……她應該通知一聲嗎?這位嵐守已經不知不覺的把自己的攻略線幹到頂了誒?好像是玩家的話衝擊性太強,強行喚起了一部分曆史數據……客服猶豫的主動戳了戳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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