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了,怎麽樣都好,總之玩家沒有危險,她就可以放心了。對此,玩家表示,客服姐姐開心的太早了。“誒,小狸貓,我問你,”黑發青年一腳再次將打算化風逃跑的玉章踹成人形,臉上掛著令人心驚的笑,“你們那個什麽‘四國妖怪’組織,很強嗎?”“聲望怎麽樣?組織成員多嗎?特殊戰力有十個以上嗎?固定資產夠不夠1000億?”在客服尖銳的爆鳴聲中,本性連愚公看了都搖頭說移不了的玩家向他露出核善的笑容:“也沒別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話,把它讓給我當作犬神的精神損失費吧?如果能直接結算通關就更好了。”第二十一章 客服哽咽著嚎出了聲。【親親你說好不為難我的!】玩家目移。【你說好好認真玩遊戲的!!】玩家望天。【你說好這周目不篡位的!!!】玩家拎著玉章,吹著口哨朝樓上走去。【我這不是沒付諸行動嘛】【那是因為玉章他不是四國的真正首領啊親親!】要不是最後關頭發現真正的首領是玉章他爹,玩家已經把易容技能都調出來了!更過分的是,玩家充分發揮了雁過拔毛獸走留皮的優良作風,直接把玉章給扒了啊!玩家:在?爆點金幣。【拾取獲得:玉章的錢包x1】【雜物x5】【魔王的小槌x1】玩家拿走金幣,啊不是,拿走現鈔,然後體貼的把空錢包和雜物塞回玉章懷裏,至於最後這個奇怪的掉落物……【魔王的小槌:山本五郎左衛門的心髒幻化而成的寶刀效果:吸收所殺的妖怪40%戰鬥屬性力量:100敏捷:130種族限製:妖】玩家眼睛“唰”的亮了,其實他原本沒打算幹掉玉章的,畢竟答應了給六道骸留著出口氣。但是,可成長裝備誒!!!他猶豫半秒都是對遊戲的不尊重。於是玩家利落的反手就給玉章捅了進去。客服的淚,終於在這一刻炸了出來。【親你說好不殺他的啊啊啊啊啊!!!】客服崩潰的看著原本應當用魔王的小槌捅犬神捅部下捅很多很多妖怪的玉章被玩家一刀捅穿了肩胛骨,開始瘋狂的計算自己要怎麽才能填補玉章死後空白的劇情。玩家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吸收玉章血液變得妖異的寶刀,理直氣壯的說【我沒有殺他,隻是試一下而已,大不了在死之前救回來嘛】這活兒他可太熟了,又不是像一周目彭格列那種特殊情況,普通的瀕死隻要去商城買一次性道具就能救,比如【請君勿死】,雖然殘缺版隻能保命,但好在價格實惠,童叟無欺。【我可是在給你貢獻業績誒】哪怕是一次性的殘缺版【請君勿死】也不便宜的好嗎!玩家看著這布滿碎紋的寶刀貪婪的吸收玉章的血液,屬性像是田裏的禾苗一樣穩步上漲,笑著彎了彎眉眼,果然,不是以擊殺作為檢驗點,而是依據吸收的血液進行判定嗎。畢竟這個遊戲的係統無法判斷npc是否死亡,甚至曾經出現過玩家和係統都被跳樓裝死的npc騙得團團轉的情況呢。【魔王的小槌力量:200敏捷:240種族限製:妖】到這裏就差不多了,玩家給昏死過去的玉章掛了個【請君勿死】,歡快的將寶刀收入囊中。【看,沒死吧】【我真是謝謝你啊親!】玩家高高興興的一溜煙跑上樓,將客服劫後餘生的痛哭留在了數據空間裏。嗯,還是有點可惜,畢竟能這樣直接逮到落單首領的機會實在是不常見。惦記著reborn要鍛煉澤田綱吉,玩家貼心的在下一層等到上麵終於平靜下來,這才晃晃悠悠的踹開門走進去,本就搖搖欲墜的鐵門直接被這一腳踹開了線,“哐”的一聲砸到地上。“ciaos~”青年的黑發像海藻一樣微微蜷曲著落在肩頭,被風吹得散漫的發絲悄然化解了由那身線條淩厲的黑色風衣帶來的壓迫感,然而隻要再看一眼被他單手拎著的白發狸妖,以及他挽起的衣袖下方緊致的肌肉線條,危險的預感又會在腦海中瘋狂鳴笛。“我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們,”黑發青年並指在眉梢一劃,算是向結束戰鬥的少年們打了個招呼,不過還站得起來的也就隻有澤田綱吉和reborn罷了,“看上去你們玩得還算高興。”“你是……小野同學?”退出死氣模式的澤田綱吉捂住腦袋,“這是怎麽回事?”小野同學怎麽突然變成了這樣,就像,就像……“簡直就像中了十年火箭炮一樣,“reborn饒有趣味的打量著煥然一新的玩家,卻並不怎麽意外,他的視力足以讓他通過遠處的驚鴻一瞥發現玩家的變化。躺在地上的六道骸不知為何,笑得甚至牽動了傷口,卻笑盈盈的看著玩家:“還不錯,至少我覺得很有意思。”玩家挑了挑眉:“傷得還挺重,需要幫忙包紮嗎?““沒有那個必要,”reborn若有所察,抬頭看向毫無遮攔的遠方,“馬上就要走了,還有什麽想說的嗎?六道骸。”“啊,你說的對,確實沒有必要,”明明傷的很重,紫發少年卻從容的坐了起來,漂亮的異瞳靜靜的望向玩家的方向,盈著陽光的時候像是兩枚流光溢彩的寶石,“那,介意送我一束花嗎?”玩家卷起一綹長發在指尖繞了繞,避而不答,隻是把白發的玉章扔到他腳邊:“承諾給你留條命的,現在還想出氣嗎?”紫發少年一動不動,身上傷口溢出的血液緩緩濡濕了他的外衣,他卻好像不會感受到疼痛一樣,隻執拗的笑著等待一個答案。“……嘖,”玩家黑著臉走過去撕碎少年外套進行應急包紮,防止未來的彭格列霧守死於失血過多,“算我上輩子欠你的。”這個時候的六道骸,身板脆得跟未來完全沒得比,玩家一低頭就能看見他纖細脆弱的脖頸,像是上好的瓷器一樣蒼白,並且可以被輕鬆捏碎。正常情況下,六道骸絕不可能讓玩家幫他包紮傷口。別說重傷狀態了,一周目的彭格列霧守哪怕隻是手臂上的一條血痕都不樂意讓玩家看見,活像一隻受了傷隻會躲在暗處自己療愈的黑貓。可現在,他完全不介意玩家觸碰那些外翻的血肉,甚至那雙眼睛還微微彎起:“當然是你欠我的。”玩家流暢的動作停頓了瞬間,澤田綱吉緩過神來驚訝的問:“誒?小野同學原來和六道骸認識嗎?”“不,不認識,”黑發青年輕描淡寫的略過這個話題,並且冷酷的回絕了六道骸索要花朵的請求,至於原因?“抱歉,我沒有給陌生人送花的習慣。”他這樣說。這句話簡直像是一把開了刃的匕首,利落而果斷的紮在六道骸身上,讓他收斂了笑容,露出一種仿佛被雨淋濕的貓一樣心碎得可憐的眼神。哈,又在演。玩家還不清楚這位霧守的能耐?據說當年扮演迷路的國中生,把擁有超直感的彭格列都騙得團團轉。說起彭格列,玩家餘光一瞥,果然看見澤田綱吉的眼中流露出小鹿般澄澈的不忍。“看人不能看表麵,”玩家好心的提醒,意味深長的看著無辜可憐的大黑貓,“同樣的,也不要隨便相信其他人。”於是,接下來他隻是站在一邊,冷眼看著複仇者監獄的人如幽靈般出現,嬰兒小臂粗細的的鎖鏈裹住六道骸、城島犬和柿本千種,將他們拖入黑暗。走之前,玩家和那雙漂亮的眼睛四目相對,微笑著和他做口型。六道骸跟他說【我們還會再見麵的】玩家卻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右眼,溫和的笑【已經還給你了】然後無視紫發少年變得冷冽的神情,玩家回頭歎了口氣:“真糟糕。”【他記住我了】從他這不同尋常的態度中,玩家篤定的說:【那幾乎就是十年後的六道骸】道具的倒計時還有幾分鍾,玩家走回到彭格列眾人身邊:“哎呀,你們真的很擅長把自己搞得非常狼狽啊。”reborn眯起眼睛,不著痕跡的向澤田綱吉那邊邁了半步:“是呢,所以還需要地獄式的鍛煉啊,阿綱。”玩家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小動作,估計這個一周目賬號的戰鬥力有些超出reborn的預期了,導致他開始重新評估“小野綠”的信任等級。這可不行。玩家苦惱的想,要是被係統判定收回訓練場的準入許可,他可是會找客服姐姐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那就這麽處理吧。黑發紅眸的俊美青年無奈的舉起雙手朝後退了一步,整個人沒入身後斷壁殘垣帶來的陰影之中:“看來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你們彭格列都不太相信我呢,真是太令人傷心了。”他將手插在風衣的兜裏,隨意的從係統背包中找了個醫療包扔過去:“替我向十年前的小野綠問好,就說……”“小野同學!“一直沉默著無法插話的澤田綱吉突然急促的喊了他一聲。“……還有什麽想問的嗎,十年前的彭格列?”黑發青年頓了一下,溫潤柔和的笑容像是麵具一樣又蓋住了他的真實神色。澤田綱吉張了張嘴,喉嚨幹澀得難以發聲。為什麽小野同學會認識六道骸?為什麽十年後的小野同學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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