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誰了!謝謝你們兩!下回請你們吃飯”灰原雄看了七海建人一眼,感歎:“遙還是這麽有活力啊!”七海建人則是意味深長的回答:“畢竟是能和五條前輩相處得來的人……”星野遙這邊還不知道自己在同伴眼裏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存在,他一路跑到剛進學校的庭院裏,果不其然,看到了禦影玲王和誠士郎的身影。看到這兩人時星野遙是開心的,聲音都跟著輕快了起來:“哥哥,,你們怎麽來這裏了?”禦影玲王薄唇緊緊地抿著,聲音有些低沉:“看到你說不回家的消息想問問是怎麽回事,但是給你打電話一通都沒有接。”誠士郎懶洋洋的聲音裏似乎也帶著些委屈:“不是約好了看小剪,我還特意把它拿到玲王家了。”星野遙一愣,拿起手機一看,果不其然,上麵有將近十幾通未接來電。“對、對不起。”少年肉眼可見的蔫了下來,表情裏滿是愧疚,如果不是距離的問題他可能會來個跪滑也不一定:“我剛才沒有看手機。”“在忙什麽?怎麽假期的時間都沒有了。”禦影玲王望著他問。星野遙暫時還不想告訴禦影家的人自己在調查的事,本來自己在高專已經很危險了,如果他們再知道這些絕對會擔心的。見星野遙猶豫,禦影玲王的表情變了,貓一般的眼睛眯了眯,聲音危險:“是和那個白毛在一起嗎?”旁邊的誠士郎眨眨眼睛,表情變成了oxo。好、好像自己也是白毛?星野遙本來是想將計就計點點頭的,但直覺告訴他,如果哥哥知道了他和五條前輩在一起,絕對絕對會比現在還要生氣百倍。星野遙不想讓玲王生氣,五條前輩也沒有必要為自己背鍋。這麽想著,他硬著頭皮回答:“不、不是的……”“我是想留在學校調查些事情,關於具體是什麽事情,哥哥可不可以不要問。”又是這樣,每次心虛時就開始裝乖。禦影玲王很了解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按理來說自己應該繼續追問下去的,但最後還是歎了口氣,揉揉星野遙的頭:“有什麽事是禦影家不能調查的?”禦影家當然可以調查,甚至當初收養自己的禦影夫婦可能本身就知道真相。但是,星野遙並不想直接問他們。本來他們頂著壓力將盤星教追殺的自己收養已經很不容易了,自己怎麽可能又去問會讓恩人覺得為難的事。還好星野遙最擅長的就是糊弄人。少年勾起一個乖巧的笑,纖長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樣閃了閃,越過禦影玲王的問題說:“今天能見到玲王實在是太開心了。”這句話不假,剛才他還陷入如潮水般翻湧而來的信息中正在苦惱,現在看到站在自己麵前這張好看的臉心情一下就晴朗了起來。雖然早就習慣了星野遙的直白,明明兩人從小到大都是這麽相處的,但今天莫名的,禦影玲王感到心頭一跳。他像是被燙到似得移開視線,舌頭像是僵住了一樣說不出話。有什麽變化已經在兩人間悄然無聲的發生。禦影玲王很聰明,他本應該更快察覺到的。然而在這時,一道沒什麽力氣的聲音傳來,剛才還坐在地上不願意起來的誠士郎和隻大貓一樣撲向了星野遙:“遙,我也在啊。”誠士郎是再不滿剛才星野遙隻對禦影玲王說了的話。大概是真的不開心了,整個人都掛在了自己身上,老實說,一米九的個子,還是……很重的。還好自己成為咒術師後力氣稍微大了點,要不然就剛才那下兩人估計都要摔倒。不過,感受著毛茸茸腦袋蹭脖頸的星野遙並沒有生氣,聲音還跟著柔和了下來。他學著禦影玲王剛才的動作揉了揉誠士郎的腦袋,然後說:“見到我也很開心,謝謝你把小剪帶過來,我現在可以和他打招呼嗎?”誠士郎的身子僵了僵。“怎、怎麽了……?”星野遙嚇了大跳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小剪,我忘在玲王家裏了。”誠士郎抬頭,看著星野遙說,然後,在後者反應過來之前轉頭問禦影玲王:“玲王,現在可以回去看嗎?”星野遙:“……”他原本,是不打算出高專的。禦影玲王一開始還沉寂在剛才的情緒裏,聽到這句話後反應了過來。事實上,小剪現在應該是在車裏的。因為之前的約定,誠士郎特意把它帶了過來。那為什麽會這麽說呢?很明顯,誠士郎想讓星野遙多陪陪他們。好歹是球場上從未輸過得天才,雖然平日裏懶洋洋,但誠士郎的腦子還是賺的很快的,當然,身為搭檔的禦影玲王也很快get到了他的意思。急忙將手房間上衣兜裏撥通了司機的電話,然後笑著說:“是的,我們出來的時候忘記帶小剪了,它現在應該還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我家當然隨時歡迎你們兩個了。”星野遙疑惑地皺眉:有必要在重複一下剛才的話嗎?他在這一瞬間是意識到了不對的,但是由於長久地相處,星野遙對哥哥是自帶信任buff的,所以他根本沒有多想。在兩雙眼睛的注視下,輕輕點了點頭。於是四十分鍾後,二人出現在了禦影家玲王的房間。小剪,其實是一株仙人掌,顧名思義,它的形狀像剪刀一樣,是誠士郎的朋友。說來也奇怪,誠士郎明明是性格長相都不錯,但在認識禦影玲王之前,竟然連一個人類朋友都沒有。星野遙不明白那群人的交友觀,當然,實際上他也沒工夫琢磨。此刻少年正蹲下身,將手掌搭在膝蓋上,像隻乖巧的貓咪一樣看著眼前的仙人掌,猶豫片刻,他伸出白嫩的手指輕輕在小剪的刺傷抵了抵。飽滿的指肚被按出了個凹陷,接近刺的地方泛著白。害怕傷害到植物,他沒有在使勁了。轉過頭眼睛亮亮的看著誠士郎誇獎:“你把它養的真好!”得了誇獎的誠士郎很滿意,如果他是一隻大貓,此刻一定已經驕傲的甩著尾巴了。但他到沒有就這麽收下誇獎,反而是認真回答:“因為仙人掌最好養所以才養它的。”說著,他歪了歪頭,“有時候懶得澆水也不會死。”星野遙:“……”可以,真的是誠士郎的風格。今天的禦影玲王一直很沉默,明明他也很想讓星野遙回來,但真正和少年相處時他卻覺得怎麽都不自在。因此他隻能看著少年歪頭在仙人掌旁邊比了個一樣的剪刀手,而平日裏做什麽都提不起興趣的誠士郎則是動作迅速地在自己的手機上留下了張照片。既然都已經出來了,星野遙也就不急著回去了。到了傍晚他幹脆建議:“要一起出去吃點什麽嗎?”禦影玲王和誠士郎當然不會拒絕他的話。最後,三人一起選了家餐廳吃烤肉。爐子上的肉滋滋冒油,勻出來的香氣自帶一種讓人幸福的激素。一時之間,氣氛和諧極了。至少在此刻每個人都暫時扔下了煩惱,隻是享受這短暫的相處時間。從店裏出來時已經很晚了。星野遙和禦影玲王先一起吧誠士郎送回家,在分別之際星野遙打算回高專時,禦影玲王開口了:“今晚不住一晚嗎?”一年之前,星野遙剛上咒術高專,那時的他是經常找機會在家裏過夜的。因此兩人都心知肚明星野遙是可以的。明顯,這是一句委婉的挽留。星野遙自然也聽了出來,他很喜歡玲王,無論是玲王的臉還是小時候對自己的照顧,哪怕兩人的關係隨著年級的長大越行越遠,哥哥也永遠是自己這裏特殊的存在。於是,星野遙收回了放在了車門把手上的手,仰起臉笑著:“住呀。”像是怕自己的動作太過刻意,他又裝作不經意的說:“我原本是想邀請玲王一起走走呢。”小時候,星野遙體弱多病又害怕咒靈的那個時間段,為了提高少年的膽子或者說脫敏,兩人最經常做的就是散步。“可以啊。”禦影玲王伸手示意司機路邊停車,然後望著少年的眸子說:“這裏離家裏也不遠了,要一起走回去嗎?”路燈很柔和,能聽到不遠處花壇裏蟲子的鳴叫。像是真的回到了以前的某個夏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