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持續了三天的星漿體任務經曆了反轉反轉再反轉之後總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夜蛾聽了他的話之後思考了一下,覺得非常有道理,並且他個人是非常支持用這種無生命的造物代替一個活生生的人的方案的。不過他即使是高專的校長,稀少的一級咒術師,也沒辦法直接決定這麽重要的事情。“咒術師群體並不以實力決定話語權,血緣、家族出身、背後代表的利益團體才是更重要的。”夏油傑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很冷漠,一雙細長的狐狸眼裏隻有像冰一樣的寒意。“爛橘子們。”相比之下五條悟的說法就更簡潔明了,即使他自己就出身禦三家之首的五條家,並且是板上釘釘的下任家主。雖然還需要咒術師高層們商議後才能做出定奪,但天內理子目前不用再被送去同化,而是暫時留在高專,由硝子幫忙照看。人在空座町的黑崎一護還給月見裏修一發了短信,鄭重地感謝他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還去幫自己,並且激動地告知自己的死神之力已經完全恢複了,最近正準備去屍魂界看看老熟人。順便還問他有沒有什麽要幫忙帶過來的,朽木家的柿子之類的。“市丸銀到底是敗壞了我多少名聲啊…”他額角抽動,“怎麽全世界都知道我跟朽木家的柿子過不去了…”回去必毆打市丸銀,誰攔著都沒用,鬆本亂菊都隻能在旁邊看著這隻白毛狐狸挨打。月見裏修一下定決心。回去,回屍魂界。黑崎的短信突然提醒了他,他似乎是該回去了。月見裏修一按滅了手機屏幕,坐在房間的窗邊。一雙長腿有點危險地搭在窗外,長發散落,被風吹到耳後,窗外是彎彎的月牙。兩個現世的一切都在平穩地運行著,他似乎也到了該回去的時間了。等夜蛾和高層們討論完,得到結果,應該就可以走了。夏油目前看起來沒什麽繼續鑽牛角尖的征兆,硝子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省心。一年級的灰原和七海最近任務做的也不錯,估計幾個月後升上二年級也不會比他們的前輩差。咒術高專的大家好像都不用他擔心了腦海裏不自覺地出現了一個白發的身影。五條悟腦袋被捅了一刀後好像腦子出了點問題,乍一看上去瘋瘋癲癲,見到他之後又像看著一件瑰寶一樣熱情又黏膩。他今天其實一直在避開五條悟的視線,雖然說不清楚,但他覺得有點太過沉重。他不太懂人類之間沉重的感情,也不敢去碰。“五條悟啊…”月見裏修一煩躁地捏了捏鼻梁,月光照在他那張俊秀的臉上,緊皺的眉頭昭示著他的心情十分糾結。“嗯?修醬在叫我嗎?”熟悉的草莓奶油氣息從他耳側傳來,熱氣撲在他耳後的軟骨上,激起了一陣戰栗。五條悟端著奶油蛋糕,彎腰站在他身後,含糊不清地說,邊說還邊往嘴裏塞了一大塊奶油。???哪裏冒出來這麽大一隻白貓貓“啊!修醬!”五條悟沒想到這人直接被他嚇得腳下一滑從窗邊掉下去了。還好他現在是死神狀態,不然可能已經摔得需要拄拐了。“五條!你大晚上的過來嚇我幹什麽?”月見裏修一有點羞惱地從地麵跳回窗台,臉頰緋紅,表情有些咬牙切齒。“我當然是來看你的!”五條悟熟練地蹭過來,占據了一半的窗台,“吃蛋糕嗎?”他故作大方,卻表情痛苦地挖了一小塊蛋糕舉到對方麵前,眼睛忽閃忽閃,仿佛在說‘我為你做出這麽大的犧牲,修醬,連蛋糕都讓給你吃了,你還不快誇誇我’。月見裏修一用一種十分睿智的眼光看他:“雖然你能看到我,也能碰到我,但是我現在真的不是人類,吃不了人類的食物。”“唔。”五條悟也不在意,自己吃得很開心,不知道從哪又弄了個小圓墨鏡戴上了。吧唧吧唧。吧唧吧唧。“五條。”“嗯?”“…你想死嗎??拿我的袖子擦嘴!!”長發的死神忍無可忍一聲怒吼,勒住了五條悟的脖子,“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是這不代表你可以拿我的袖子擦嘴懂嗎??”他黑色的死霸裝袖子上一塊白花花的奶油異常顯眼。五條悟像個螃蟹一樣胡亂掙紮著,掙紮了半天,在他的鎖喉下轉過身子麵對他,鼻尖貼著鼻尖,月見裏修一甚至感受到了墨鏡的金屬邊框有些冰冷的觸感。“那個嘴角有疤的男的去哪了?”白毛大貓湊得更近了點,摸著自己的下巴,擺出名偵探的架勢,“沒看到屍體,也沒看到他跑,難道被你轟成渣渣了?”雖然被蹭了一袖子奶油還是很惱火,不過看在五條悟真的很好看的份上,月見裏修一願意把這個仇往後稍稍。這張臉真的救了他太多次。“忘了和你說了,我是死神,不能隨便傷害沒有靈力的人類,把他打了一頓之後封印了。”月見裏修一回答,“就是夏油拿著的那個黑色的球。”五條悟繼續盯著他看,表情十分認真。“他打傷的是你,也應該讓你來處置他。明天去找夏油拿一下,我把封印解開,你願意打就打,願意殺的話…也不是不行。”嘴邊還沾著奶油的五條大少爺內心隻有一個想法:他好愛我。不僅幫自己困住了對手,還允許自己在死神眼皮子底下殺人這不是愛是什麽!!!“嗯,好吧,就聽你的吧。”五條悟內心尖叫,表麵上滿不在乎地回答,隻不過身體很誠實地往修一那邊蹭了蹭,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月見裏修一打量了他一番,“五條,你要殺了他嗎?”雖然現在的事實是五條悟依舊活著,但伏黑甚爾的確是抱著殺了他的想法下的手。如果不是他天賦異稟,及時領悟了反轉術式,現在大家見到的就隻是他的屍體了。五條悟想要報仇也是無可厚非。“嗯…”有著漂亮臉蛋的咒術師思考了一下,“修醬希望我殺了他嗎?”“我沒有想法,這是你的事,你自己選擇。”五條悟苦惱地抓抓自己的頭發:“我現在就是想找個人打一架,和誰都好。按理說我和那個可惡的男人有仇,他是最佳選擇。”“可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在和我打一架後還活著啊。”咒術師歎了口氣,“很難吧,修醬,我現在不太想殺他,對他也沒有憤怒,但是”他非常真心地感歎,“我果然,太強了啊。”哇,好欠揍的發言。月見裏修一突然想到了硝子帶著天內離開前和他說的話“悟變強了,從我們能追得上的強,變成我們追不上的那種了。”眼角下有一滴淚痣的女孩少見地認真,“我猜他最近的心態會很不正常,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修一能想辦法給他治治腦子。”他明白了,領悟反轉術式讓五條悟的實力產生了質的飛躍,六眼已經隱約覺察到自己和所有人都不同了。這時候的他可能迫切想要一個對手,不知道是想證明‘天上天下唯我獨尊’,還是想證明他沒有孤零零地呆在天上,同伴們依舊能追得上他。輔助監督先生的思路比較奇怪,他不懂那些彎彎繞繞,並且他非常簡單粗暴地認為五條悟需要個對手打一架,這個容易。“那你別跟他打了,他被我踢斷了幾根骨頭,現在也肯定不是你的對手。”月見裏修一微微側身,月光映得他的半張臉輪廓分明,羽翼般的睫毛在深紫色的幽深瞳孔上倒映出細長的影子,最勾人的還是他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我來做你的對手,怎麽樣?”五條悟呼吸一滯。理論上來講,他不應該很輕易地被其他人的外貌所蠱惑的論長相,五條悟自己就能戰勝整個東京,再怎麽好看的臉,跟他相比都會有些許遜色。但他每次都總是輕易地被月見裏修一吸引。無論是平常裝作成熟穩重,實際斤斤計較的性格,還是解決問題時意氣風發的模樣。好像,真的有點喜歡了。“…嗯。”隻是單純在下戰書的修一:你臉紅啥?*“呼…”深夜,距離高專幾十公裏的荒林裏,一道縱深的溝壑橫貫東西,霸道地將地麵一分為二。龐大的咒力席卷帶來的狂風與塵土如雲霧般散開,露出斑駁的地麵和被攔腰折斷的樹木。這麽恐怖的破壞力,不知道的人或許會以為是導彈過境。五條悟臉上沾著幾絲血跡,墨鏡碎成了一片又一片。他坐在地上,逼到麵前的是泛著淺紫色的刀尖。“哈…哈哈哈哈…!!”雖然狼狽,但那雙漂亮的眼睛裏盡是瘋狂的笑意,他像是找到了什麽稀世珍寶一樣,一動不動、死死地盯著拿刀的人,蒼藍色的眼底像是燃著一團火。月見裏修一單手握刀,站在被五條悟的新招式轟得破碎的地麵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啊,五條。”他沒拿刀的那隻手整個袖子都被咒力撕得粉碎,白皙的手臂上有幾道顯眼的血痕,還在向下滴血,總是瀟灑地飄在身後的羽織也破破爛爛。“這個招式叫什麽?以前沒見你用過。”月見裏修一收刀回鞘,伸手想要拉五條悟起來。白發的咒術師沒有握住他的手,而是又擺出了剛剛的那個手勢。“是「虛式」哦,「虛式茈」。”五條悟咧開嘴,興奮無法控製地從語言中溢出來,“我剛學會的,修醬,快誇誇我。”他用手在地上一撐,直接跳進了月見裏修一的懷裏,“呐呐,修醬用的是什麽,居然能擋住我的茈。”一想到對方在麵對如此恐怖的「無下限」秘術,依然淡定從容地隻伸出一隻手擋在身前的樣子,五條悟就有點激動地控製不住自己。帥也耍了,並且因為輕敵少了一條袖子還掛了彩的月見裏修一高深莫測地微微一笑。“是個不錯的招式,不過你應該是第一次用,想要一招打敗我不太可能。”他回頭,清俊的麵貌在月光下似乎溫柔了許多。“不過等我離開後,我敢保證,你就是整個東京最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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